第15章、女媧家門前的啼笑皆非

　現在的南極子，未來的南極仙翁雖然還不像《封神演義》裡描述的那樣白頭髮，白鬍鬚，但也已經露出了老態——他雖然天生道體，但畢竟靈智開啟較晚，所以修煉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時間，卻是不會等人的。

　　他剛一進來林德就認出了他——那個被元始不小心造成的大腦門實在是很明顯。

　　大概只是想向林德和宓羲炫耀一下吧，元始天尊並沒有讓南極子在洞中待多長的時間，在他行過禮之後，隨意地問了他幾句修煉的事情，就將他打發了出去——時間並不長，不過這段時間，也足夠林德和宓羲看出一些東西了——

　　「果然不錯！」

　　宓羲的語氣中透著羨慕——對於想要本族發生整體進化，卻一直被困於天生道體問題的他來說，現在的南極子是一個極其令人羨慕的成果，他由此感歎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林德卻沒有宓羲那麼多的感慨。他畢竟不是專門研究天生道體問題的，雖然知道其困難，卻也不是非常清楚；何況，他也早就知道未來的「萬物之靈」是個什麼樣子。所以，不驚訝同樣十分正常——而且，他還看出了一些特別的地方——

　　南極子身體的老化，並不是完全的修煉不足的問題，那似乎是天生的一種缺陷——即使他的身體相比於林德所知道的「人類」，要強出很多。

　　「看來的確是還不完全啊！」

　　林德畢竟和元始比較熟，所以也就不必顧忌他的面子了。而對於這種小事，元始天尊也確實不在意，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是啊！當時我和女媧雖然合力製成了他，可仍舊沒有達到真正完美的天生道體，所以女媧才認為他是殘次品；後來我雖然多次對他的身體進行修改，但是仍舊沒有完全解決問題——現在，就如你們所看，他的樣子……」

　　「還會繼續老下去吧？」

　　林德替元始說出了剩下的話。

　　「是的。」

　　元始有些苦澀地點了點頭，

　　「要想停下或者恢復過來，就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修煉了。」

　　林德和宓羲都沒有說話。

　　不過，元始天尊也並沒有為他的弟子哀歎太久——其實，如果法力、道行方面都沒有問題，那單純老化的身體和樣貌對修煉者的影響倒是並不大，只是元始優點兒太護犢子了而已——他轉過頭來對林德和宓羲道：

　　「對了，你們不是要我幫你們去說服女媧嗎？我們走吧！」

　　——兩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既然元始同意，三人很快就上路了。一路無話，很快就來到了女媧住的地方——

　　女媧的住處離紫霄宮不遠，是她在紫霄宮聽講時就已經建造好的，作為閒暇時的別居（原本因為一直聽講，都是住在紫霄宮的）使用。現在紫霄宮既然已經閉宮，女媧自然就將這裡當成居所，長住了下來。

　　與元始天尊的玉虛宮一樣，女媧的這個住處也是仙氣繚繞。但不同處卻在於，這裡除了中間的宮殿之外，四周沒有一點兒其他的建築，都長滿了各種各樣地珍稀植物，其間則奔跑著一些古怪的動物，讓林德有了一種來到了自然生態園的感覺。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其中似乎還帶著稍許的童音。

　　「是誰？」

　　雖然不吃驚，但林德他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只聽到聲音，卻沒看到人呢？而更奇怪的卻是元始——他雖然這次來並沒有提前通知女媧，但是他作為女媧的師兄，也是來過很多次的了。以往都沒有人阻止他啊！這次是怎麼回事？

　　自然，以三人的能力，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竟然是一個還未化形的小妖！」

　　林德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宓羲臉上泛起苦笑，而元始也是一陣地好笑——女媧竟然讓一個還未化形的梧桐樹看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原來，突然攔住了三人的是路旁的一棵梧桐樹。它是一個還未化形的小妖怪，不過聽聲音，倒似乎是一個小女孩——三人因為以往認為負責接待的應該是童子童女之流，所以一時忽略了她。

　　「喂，問你們三個話呢？怎麼不回答？」

　　看到三人只是古怪地笑著，卻絲毫不做回答，這個梧桐樹小女孩似乎有些生氣了，她用嬌聲地童音威脅道：

　　「快點回答！不然我就把你們趕出去了！」

　　——很顯然，這個威脅不但不會起到作用，反而讓三人笑的更厲害了。

　　「你們……」

　　在這種外人看來似乎是嘲笑的笑聲下，梧桐樹小女孩終於惱羞成怒了——她揮舞起自己的樹枝，帶動幾百根籐條，如騰蛇一樣直接向三人打來，很顯然是要實現她之前的話——把他們「趕出去」。

　　這樣的攻擊對三人自然是毫無效果的。林德只是隨意一揮手，就撥開了所有攻向他的籐條。不過，隨即他也眉頭一皺——即使是還沒化形的小妖，這個力量也太弱點了吧！難道……

　　那還不錯！

　　而元始天尊更是直接讚歎道：「小丫頭心地不錯！居然還怕傷到我們，只是眼力差點兒。」

　　至於宓羲，他根本就懶得說什麼，完全任由籐條打在他的身上，卻彷彿如一陣清風吹過一樣，絲毫不痛不癢……

　　「球球，快住手！」

　　這時，卻有一個女聲在不遠處響起——這是一個林德、宓羲都知道，元始更是熟悉的聲音。

　　是女媧！

　　女媧轉眼間就來到現場。她一邊喝止梧桐樹小女孩的無謂攻擊，一邊向元始賠罪：

　　「師兄，這個孩子是新來我這裡的，還不認識你，希望你別怪她。」

　　現在的女媧，卻是顯得十分的溫柔體貼，平易近人。不過，在她面前的這三位，可都是非常清楚她的真面目的，誰都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感動。

　　然而，女媧既然這麼說了，以元始好面子的性格，也就真的不能說什麼了，他也只能說了一句：

　　「不知者不罪。」

　　這個時候，女媧又責怪起那個梧桐樹小女孩來：

　　「球球，你怎麼能隨便向客人出手呢？太不禮貌了！……」

　　球球？剛才還沒注意，現在林德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了——這個小女孩竟然叫「球球」？真沒想到在這洪荒世界中還能有人叫這麼可愛的名字——林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聲笑，也引起了女媧的注意：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