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再度暴走
女孩默默地點頭,好半天才低聲嘀咕一句。「謝謝你。讓我找到了做女人的快樂,」顯然。她現在說話,已經不是那麼怕羞了……
總之,這位答應了,在這兩天內幫陳太忠看好房間,不讓人打擾,不過等他離開的時候,她想再品嚐一次激情。
令陳太忠驚訝的是,女孩對英鎊純粹屬於好奇,收了十張就不肯再收了,對他拿出地一萬塊錢也拒絕了,「等我做好這兩天,再跟你收好了……我打算跟她們換班。」
這倒是個不錯的女孩!看著她地身影款款地消失在門口,陳太忠搖頭笑笑,由她關照看來這次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真是沒想到,一段激情的遭遇,居然無意中得了一個幫手。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跟這個女孩發生的事情,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是的,他安置好替身,隱身穿牆出去的時候,時間有點晚了,接近十二點了,比他計劃的時間晚了將近兩個小時。
五月的深圳,別說十二點,一兩點街上照樣有人,不過,陳太忠想買的香港地圖實在不太好找到,走了好幾條街,才終於在一家酒店的不遠處,他才買到了想要地東西。
交了錢走了沒幾步,剛轉過一個街角,迎面兩個穿著迷彩襯衣地年輕人攔住他,一高一矮,手裡都拎著膠棒,襯衣袖子上別著「聯防執勤」的紅箍。
「站住,你,把暫住證拿出來,」小個手裡地膠棒向他一指,語氣生硬到無以復加,「聽見沒有?」
「你說什麼?」陳太忠眉頭一皺,對方說的是廣東白話,他有點聽不明白,不過深圳不是號稱移民城市嗎?怎麼還說這個?
高個子走上前,拿著手裡的膠棒,惡狠狠地一戳他的胸膛,說的倒是帶了不知道哪裡口音的普通話,「讓你拿暫住證,沒長耳朵啊?」
我靠,陳太忠就有點冒火了,他看看自己身上,好像穿著尚可的,就算說得是普通話,那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不是?這幫傢伙,怎麼做事就這麼沖呢?
算了,忍了,他想著自己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辦,活生生地嚥下了這口氣,「我是遊客,沒暫住證,有邊防證和身份……」
「@%……##@」身後一聲咒罵傳來,接著就是一根膠棒帶著風聲狠狠地砸向陳太忠的肩頭,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廝罵的是沒暫住證你還牛個狗屁啊!
這一棒子當然砸不住他,陳太忠身子略略一側,就閃了過去,心裡越發地惱火了起來,可是偏生地,他還是發作不得。
原因很簡單,他是私下溜出來的,打算偷偷過關去香港的,萬一事情鬧大,就沒辦法繼續行程了,為了配合警方的調查,就不得不返回賓館。
賓館裡有個替身在那是小事,他隨時可以讓替身消失,不過賓館大廳的攝像頭,沒有他出門的記錄,那解釋起來,就比較費口舌了。
更別說香港那邊已經約好時間了,也實在耽誤不得,深圳的流動人口這麼多,警方的辦事效率和態度……那還用問嗎?
按說,他在一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出意外的可能性。一路隱身才對,可是,他還沒買到香港地圖不是?他總不能隱著身跟別人交易吧?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他出來得晚了,要是沒有賓館裡地那一段少兒不宜,他出來的時間就會早一點。地圖也會比較容易買到,再找個清淨地方一隱身。可不就萬事大吉了?
要不,跑了算了?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陳太忠就強行按下了,沒辦法,他沒變形。相貌和身材被人家認住了啊,要是飛快地消失。那還不得引起別人的關注?
「我有邊防證!」他只能大聲喊了,同時飛快地掏出了證件,「前天才開的邊防證,我又不在深圳常駐,要什麼暫住證?」
說到這裡,陳太忠有點微微地委屈,哥們兒是在自己的國家啊,不但有身份證,還有邊防證,無非住兩天賓館。媽了個逼的。你們還要暫住證?
「哦?拿給我看看,」說怪異普通話地高個子聽到這裡。臉上露出點笑意,還沒等陳太忠反應過來這笑容裡的深意,他已經一伸胳膊,劈手奪過了那張邊防證。
邊防證到手,那廝看也不看,兩把就扯得稀爛,隨手拋到地上,抬頭看看陳太忠,臉上滿是挑釁地笑容,「現在,你的邊防證呢?哈哈。」
陳太忠登時大怒,思維隨即變得異常地靈敏,他轉身看看身後,還有兩個聯防隊員站在那裡,四人呈犄角之勢,將他圍得嚴嚴實實,換個普通人來,那叫插翅難逃!
那個砸了他一膠棒沒砸住的也就算了,另一個聯防隊員,居然是個女人,長得頗有姿色,手上卻是也拎著一根膠棒。
「他撕了我的邊防證,」陳太忠沉著臉向那女人解釋,在他想來,女人通常是比較富有同情心的。
那女人瞥他一眼,只當是沒聽見,臉上沒有任何地表情,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甚至下一眼,她就將目光移開了。
倒是那個抽他一棒子未果的傢伙,拎著棒子過來,抬手又砸了下來,「我讓你躲!」
陳太忠再次避開,臉色越發地深沉了,小子,要不是哥們兒今天有事,整不死你我跟你地姓!
「去那邊,蹲著去,」高個子見他身手敏捷,沉著臉手一指路邊,那裡已經蹲了兩個人,一旁是輛破破爛爛的小巴車,顯然,這是聯防隊員們的工具車。
陳太忠看他一眼,琢磨一下,嗯,去了那邊,就好跑了……他已經不想再拿身份說事兒了,口袋裡的工作證也不想再掏了,要不然人家再執意使壞的話,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將這四個人同時殺掉滅口。
殺人他不怕,不過想著對方好歹算是端公家飯碗的,這個……能不殺還是不殺了吧,到時候響動太大,沒準就走不了了呢。
這麼想著,他就向路邊走了過去,同時還不忘記將自己的臉弄得模糊一點,身材也縮小一點。
是的,他打算等一等,等這四個聯防隊員再捉兩個人,對自己的記憶模糊之後再跑,反正這幫人又沒帶什麼攝像機,怕個什麼?
不過這口氣兒,哥們兒早晚要出,在天南憋屈著,出來也得憋屈著,這是越混越回去了吧?
等他學著那兩位,抱著頭蹲下地時候,才發現,那倆正低聲嘮嗑呢,「操地,這月被抓第二次了,真***點兒背,又是五百沒了。」
「你這算好地了,換個女人試試?被輪了大米還得交錢,慘的是……沒準就得淋病了,」另一位看來也是老江湖了,「我老鄉裡,倆淋病了。」
「我老鄉失蹤倆,被活生生打死一個,直接扔了,你那算什麼啊?」這位不服氣。
陳太忠凝神一聽,就聽出門道了,敢情這聯防隊員,捉了人之後就送到收容站了,然後收容站裡會發生很多故事……總之,比較好的結果,那就是打個半死之後,被跟收容站有關係的人領出去,然後通知家裡來贖人。
人家收容你有理,收錢的又不是收容站的,所以……所以這種事不算違法。不過,經常有人被染病或者被殘疾,運氣不好地,那就別人再也找不著了。
陳太忠聽到這裡。想想自己被撕碎的邊防證,真的有點忍無可忍,「草。哥們兒有邊防證的,被人撕了。」
有倆老鄉被淋病地那位一聽。歎一口氣,「兄弟,你完了,人家這是惦記上你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去***脫層皮吧。一時間,不盡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陳太忠再也忍受不住了,騰地就站起了身子,向著那四個聯防隊員走了過去。
他很清楚,再忍一忍地話,就絕對可以跑路了,只是心裡這口邪氣,實在讓他堵得慌,哥們兒要沒點神通,下一步就是鐵鐵地被收容了吧?
進了收容站,那跟這幫聯防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大家就算找碴。找的也是收容站那幫人渣,這幾位就那麼生生地被便宜了。
可是究其由來。沒有這幫混蛋玩法在先,收容站也沒資格沒職權去強行收容別人不是?再說了,這些人抓人這麼不講理,這麼熱衷,要說沒參與收容站裡那點貓膩,誰信啊?
矮個子一見陳太忠站起身,二話不說,撲過來抬手就是一棒子,動作竟是異常敏捷,「**你媽地,想死你啊?」
這一咒罵,就徹底地斷送了他自己,陳太忠更沒心思說話了,腳一抬,直把他踢得凌空飛了出去,足足有五米多遠,才重重地被摔在街心。
下一刻,高個子的棒子也到了,陳太忠冷哼一聲,抬手硬生生架起,手一伸,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小子,我的邊防證兒呢?」
「小子,你敢襲警!」那個曾經砸他一棒子未果的傢伙大喊一聲,匆匆跑過來。
「襲警?是這樣嗎?」陳太忠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高個子地腦袋,用力一擰,只聽得「喀喇」一聲,下一刻,高個子見到了自己的臀部,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幾個喝泔水地小聯防,也敢說「襲警」?警察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你!」趕來的這位一看,嚇得登時站住了腳,陳太忠哪裡理他這麼多,身子一躥,出現在他面前,手一伸,掌風如刀,一顆人頭沖天而起,緊接著,就是他胸腔中的血激射而出。
女聯防隊員愣了一愣,見到人頭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嚇得沒命地尖叫一聲,轉身就跑,不過由於腿肚子有點發軟,沒跑兩步,就覺得脖子一緊,一個聲音在她耳邊笑嘻嘻地發話了,「原來你不是瞎子啊,呵呵……」
陳太忠拎著女人,大步走到矮個子面前,那矮個子跌得七葷八素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覺一隻腳重重地踏在了臉上,他極力想呼喊,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喊不出聲。
「會說白話就很了不得嗎?」矮個子只覺得頭像是被放進了擠壓機中,擠壓機緩緩地發力,直讓他頭痛欲裂,神智也開始恍惚,耳邊兀自傳來不停的聒噪,「國家再三提倡,學好普通話的……」
不知什麼時候,他猛然覺得,頭上的力道一輕,才說要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誰想脖子上一痛,傳來了「喀喇」一聲,他的脖子斷了。
陳太忠不喜歡踩爆別人的腦袋,那樣血會濺得到處都是,沒啥意思。
收拾完這四個,他笑吟吟地看著那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剛才我說了,我地邊防證被撕了,你沒聽見……」
「我我我……我們是同事,我不好多事,」女人面如白紙,身子不停地抖動著,牙關也情不自禁地在打架,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得得……我我我不是故意地,真真……不好多事。」
「法律不是這麼玩的,你們地檔次太低了,」陳太忠衝她燦爛地一笑,緩緩伸手去卡她的脖子,「我討厭不作為的人!」
他不是不懂憐香惜玉,然而,眼前這女人卻是絕對不在此列,同事的人情……好吧,那可以講,但是活生生看著我的邊防證,你連個屁都不放,坐視別人徇私枉法,還用那種看私死人的眼神看我?
就算徇私枉法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哥們兒我得罪你們幾個混蛋了嗎?想到這裡,他的手指開始緩緩地發力,嘴角兀自噙著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