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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024章
正文 20692070分說(上、下)

 蒙藝初聽此事的時候,並不知道陳太忠這麼搞的用意,但是他明白這事兒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要細細地問上一問。

 蒙書記倒是沒認為小陳會對自己不利,他惱火的是小陳不跟自己說實話,做為一個省委書記,他有極強的掌控全局的**,不喜歡見到不可控的事情的發生。

 你小子跟我又不是外人,還攥個拳頭讓我猜,有意思嗎?蒙藝真的有點生氣,這是嫌我每天猜謎不夠累,還要加上一個外省的你嗎?

 不過,當他擠牙膏一般,將事實從小陳嘴裡一截一截地擠出來的時候,他也能明白這傢伙如此行事的不得已了。

 其實蒙藝心裡很清楚小陳還有一個理由,是無法宣之於口的,他不合適說自己也不合適聽一不管此事是公心還是私心,不可否認的是,陳太忠操辦此事出於黃家的授意。

 碧空不是黃家的地盤,而他蒙某人又是因為惡了黃老才來這裡的,小陳要真是缺心眼不管那麼多,直接照本宣科地哇啦哇啦一傳話,自己是該聽好,還是不該聽好?

 「這件事確實過分了」他微笑著點點頭,側頭看一眼那帕裡,「你安排一下,讓劉拴魁出面,勒令松峰民政局一個月內拆毀那些建築」還烈士們一個安靜。」

 「從程序上講,這個事情找姚市長比較好,」那帕裡小心地提醒一下領導,姚健康最近靠蒙老闆比較 起碼不算太炸刺。

 「政策性的指令,垂直傳達比較好一點,姚健康更看重松峰的經濟發展,何必給他哭窮的機會?」蒙藝輕描淡寫地解釋一句,停頓了一下就笑了,「告訴劉拴魁,是我的意思,小陳已經幫他爭取了一個糾正錯誤的機會了。」

 蒙老闆做事,果然有章法啊,陳太忠和那帕裡聽得同時暗歎。

 換給一般人看,昨天劉拴魁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可圈可點,酒喝到一半就跑出來了,還從軍區調了戰士過來。無論於公於私,不可能再有比這端正的態度了吧?

 要知道,民政局橫向管理的力度,可是耍大於垂直管理的力度犯錯誤的是松峰市民政局,板子不該打到民政廳屁股上。

 但是蒙書記這麼一交待,那就是說了,劉拴魁你別覺得自己有了功,就沒事了,你要不費心給我擺平了這件事兒,信不信我追究你失察之過?

 這個邏輯成立嗎?當然成立了,不管怎麼說民政廳都是民政局的上級單位,無證小煤窯失事,都能扯得市委書記掉下來,甚至還有省委書記一 無非就是看領導追究不追究你了。

 可以做為佐證的是,連劉栓魁自己都這麼認為,他昨天那麼表現,就是但求無功不求有過

 身在他那個位子,沒人比他更清楚,這錯誤真的可大可小啊。

 這就是壓力全歸到了民政廳,省委這邊只問結果了,當然,誰要是覺得劉栓魁可以忽視,那試一試也無妨的 理論上講,劉廳長要是遇到什麼阻力和困惑,直接向蒙書記匯報工作請求省委協調,是符合程序的。

 而與此同時,劉拴魁也不能認為自己行了點小善,就可以逃避失察的責任一 當然,此事若是做得漂亮,在蒙書記心目中也可以加分。

 這麼說吧,蒙藝這個吩咐,是將劉廳長頂在了前面,進可攻退可守。既打擊了某些方面的僥倖心理,又增加了某些人對某些事情的僥倖心理。

 為政的藝術,真的是強中自有強中手!陳太忠和那帕裡都聽出來裡面的意思了,心生感慨那是必然的,同時兩人心裡,又隱隱生出了點畏懼:這些都是蒙老闆算到的,會不會」老闆還算到了一些東西,是我們無法領會的呢?

 「我昨天叫他,也是給他提個醒的意思」要說陳主任的反應,未必就比那處長快多少,但是他心裡沒有那麼多的畏懼感,自然就不怕回答。

 是的,他對蒙老闆的答覆還算滿意,於是就笑著點點頭,「好歹他侄兒在我那兒幹活呢,不給自己人一個機會,下面人幹著也沒動力。

 瞧你那點眼力界吧,一個小處長,跟我說「下面人」你的下面能有幾個人啊?蒙藝聽得實在有點哭笑不得,說不得哼一聲,「太忠你跟趙喜才,,這就算完了吧?」

 咦?陳太忠卻是沒想到,蒙書記也跟著章堯東學會了瞬移,愣得一愣之後,方始苦笑一聲,「不完還能怎麼樣?不過,別人再找他的事兒,那跟我無關。」

 「你跟他完了就行了」蒙藝點點頭。接著又歎口氣,「唉」

 屋裡頓時一陣靜寂,陳太忠扳倒了趙喜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雖然不在天南了,但是這樣的大事誰能沒點耳聞?不過這種事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可是徒亂人意,也沒什麼意思。

 「是他欺人太甚」別人說不得,陳太忠耳是說得,他冷哼一聲,也沒考慮蒙老闆的感受,「我真不想搭理他,隔著那麼遠,我也犯不著

 「行了,你也別說了」蒙藝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這種事情他不想多聽,只是微微地哼一聲,「太忠,以後做事情,記得留三分餘地,趙喜才之所以病休,就是因為他是一根筋」不懂得退讓。」

 「那我除非不做事」陳太忠聽到這裡,真的有點忍無可忍了,說不得臉一沉,「像這烈士陵園門口開歌城,就算是在老闆你的地盤上,我也是考慮了,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得罪人沒有?得罪了!也沒留什麼餘地,不過是個人恩怨就是了!」

 「說破大天來,存在就是合理的,但是這個存在是不是合乎道德,那就不好說了 我本來也不想多事,但是看著紀念碑黑乎乎,歌城燈火通明,我看不下去,老闆你就敢說」碧空這麼多幹部,沒有一個人知道烈士陵園那兒的情況嗎?他們是不是拷問過自己的良心呢?」

 陳太忠真的憋氣得不網千是不管三七二十就說了這麼多。「所以,想要做扒心,當然要得罪人,但是趙喜才他從來都是在壞事,不是在做事,說句實話,這次算便宜他了!」

 他一口氣哇啦哇啦說了這麼多,說完之後,看著啞口無言的蒙藝和那帕裡,猛地反應過來不妥了。只得尷尬地笑一笑,「咦,今天怎麼不見張秘書?」

 蒙書記和那處長還是不說話,過了約莫十秒鐘,那帕裡轉身向門外走去,「老闆,我去催一下黨建工作的稿子,」

 「你不用走」蒙藝。多一聲,制止了他離開,眼睛卻是盯著陳太忠,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來,「繼續,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中午喝多了,酒勁兒沒緩過來」陳太忠咳嗽一聲,端起杯子來喝茶,剛才在省委書記面前說那麼多,有點放肆了,「現在,有點口渴了。」

 不過他這麼想也不是很正確,錯非是各種該計較身份的場合,做為省委書記蒙藝更願意聽別人說話。多聽少說是做官的不二法門。

 說得少,錯得就少,這就是藏拙;聽得多,有利於審時度勢,更可以考校人心 眼下張沛又不在場,任由這小子放肆一下也無所謂。

 所以,蒙書記雖然是被頂了,還真是沒生氣,而是饒有興致地點點頭,「小那,看到沒有」你跟小陳的差距,就在這點上了,這傢伙一旦毛不順,什麼都敢說,而你就太追求策略了,追求策略沒錯,但過於追究這個,那就偏近於冊謀的範疇。」

 「太忠用的是陽謀」那帕裡聽得就笑,心裡卻是在嘀咕,太忠是太忠,我是我啊,秘書黨多半都是擅長陰謀而拙於陽謀的 這話可是蒙老闆你自己說的。

 嚴格來說,蒙書記這話有相當的道理,做秘書的是服務領導的,又要注意不得結交外藩,上有領導當頭坐,自己有見解還不敢瞎說。久而久之就跟著領導的思路走了。

 連自己的思想都不獨立,還玩什麼的陽謀?也就是玩一玩陰謀了,就算有那深得領導信任的秘書外放,玩的也多半不是陽謀而是跋扈。

 「我玩陰謀也可以的嘛」陳太忠卻是聽得不服氣了,哥們兒上輩子就是玩陽謀了,橫衝直撞的,但是這一世情商長進很快,你憑什麼說我就不會玩陰謀呢?「我就是聽不得老闆你說的,別人能怎麼樣,我就不能怎麼樣。」

 「呀,你還當真了?」蒙藝聽得氣兒不打一處來,不怒反笑,「你要真擅長陰謀的話,知道已經搞了趙喜才和莒山,還敢在松峰這麼搞嗎?直接找我,不比你瞎折騰強?」

 2070章 分說(下)

 合著這莒山的楊學鋒,跟蒙老闆還真有那麼一點聯繫,不過他已經離開天南了,楊學鋒又有把柄在陳太忠手上不敢聲張,他自然不可能過問此事。

 「我要直接找您,就被別人陰謀了」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 「您這兒耽擱一陣,沒準就被《熱點訪談》惦記上了,那是好事兒嗎?」

 「熱點訪談?這又是怎麼回事?」蒙藝聽得有點奇怪,說不得就問兩句,搞明白之後,才哼一聲,「呵呵,他們也會用中視來要挾人?不過」這個東西沒什麼用,小陳,你要學會合理地安排自己的資源。」

 話說到這個地步,兩人表達意思的方式,都比較**了 這也是那帕裡要藉故走開的原因,只是蒙藝覺得小那和小陳」私下裡肯定有溝通,這個時候放小那出去,實在沒什麼意思,卻有可能讓自己的秘書離心,何必呢?

 「沒什麼用嗎?」陳太忠聽得有點惱火了,我一番心思全在為你考慮上了,然後你告訴我,你不怕熱點訪談?「那為了減少我的壓力,讓他們來報導好了,」你真的不會被動?」

 悖」蒙藝哼一聲,卻是不肯作答,只是側頭看一眼那帕裡。小那,你說。

 「這個」那帕裡看老闆一眼,發現他是認真的,才笑著解釋,「太忠,素波和松峰是沒法比的,素波出問題追究到天南省很正常,但是松峰是副省級城市,真要報導出什麼來,呵呵,那誰會更惱火,還真不好說呢。」

 「嗜,原來是我多想了。」陳太忠聽得一拍大腿,他是真的反應過來了,副省級城市同省裡的關係,肯定同地級市跟省裡的關係不相同,真要有什麼事兒被人曝光,味道確實也不盡相同。

 「行了,不說這個了」其實蒙藝的心裡,對陳太忠此次的行事方式還是相當滿意的 就算《熱點訪談》曝光對他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困惑,但這種糗事也是能避免就避免了。

 事實上,他對天南最近政局的變化,也有興趣瞭解一點,於是笑著發問了,「據說田立平要到鳳凰去任市長,是你幫著活動的?」

 「他在素波政法委,幫了我不少忙」陳太忠笑一笑,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田甜之類的,哪怕是蒙老闆已經不在天南了,「我就推薦了他一下。」

 推薦了一下 推薦給誰他沒說,桑藝也不可能問,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有些人的姓名並不合適在這個場合提起。

 「可是我印象中,你跟段衛華關係也不錯吧?」要說這蒙老闆放下架子來的時候,還真有點八卦,「我怎麼覺得,這次你佔大便宜了呢?」

 「哈」陳太忠聽得笑一聲,要說起這次弄下趙喜才來,他真是收穫巨大,兩個市長的位子都是他的關係,說起來確實有點得意,於是就撿其中要害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他居然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到最後,還是杜毅先提出來的段衛華,哈哈,真是有意思啊。」

 憑良心說,只要是官場中人,就沒有人對這種人事變動經過不感興趣的,尤其是其中還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反應,蒙藝縱然是省委書記,也聽得津津有味

 人心是永遠琢磨不透的東西,多見識點並無壞

 當然,若是縣長書記級別的調動,怕是就未必能打動他了,境界決定眼界,杜毅面臨的困頓,何嘗不是他蒙藝可能遇到的?

 聽完陳太忠的簡述,蒙書記眨巴兩下眼睛,也跟著笑了,笑得非常開心一 這種表情在蒙老闆身上,真的是太罕見了,「哎呀,你這傢伙,不止一個人跟我說你運氣旺。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以蒙書記的老辣,雖然某人並沒有將所有因果說明白,但是他直接就腦內補完了,反應甚至快過他聽昨天晚上的事情,想明白其中關竅,由不得他不發出這樣的感慨。

 「要不說,運氣才是最妾鍵的」他的笑容慢慢地收斂了起來,轉頭看向那帕裡,小那去把那兩個外國客人請進來吧。」

 那帕裡點點頭走了,就在他走出房門的時候,蒙藝盯著陳太忠,沉聲發話,「我說你做人當留三分餘地,指的是那個搞房地產的人」有些手段你用習慣了話,將來可能會帶給你滅頂之災,明白嗎?」

 啊,這個老蒙你都注意到了?陳太忠聽得嘴巴微張,按說以蒙書記的眼界,怎麼可能注意得到張兵那種小人物?不過,再想一想此人跟趙喜才聯繫得太緊密,蒙老闆若要關注此事,這也是重要的一環。

 想到這裡,他終於釋然了,於是笑著點點頭,「不過」這不是想讓趙喜才全身而退嗎?這也是不得毛的。」

 「你可以有別的選擇的」。蒙藝白他一眼,心裡暗歎,這傢伙年紀輕輕的,做起髒活兒來真的是心狠手辣。

 不過,批評歸批評,其實蒙書記的心裡,並不認為小陳這麼做就太殘忍,對上那些不可控的因素,誰也願意一勞永逸,只是他認為 此事還有別的解決方式,並不需要走到這一步。

 陳太忠還待解釋什麼,那帕裡領著凱瑟琳進來了,至於伊麗莎白則是被留在了外面,蒙藝站起身走出來,走到凱瑟琳面前,笑瞇瞇地一伸手,「歡迎來碧空投資,,太忠幫我翻譯一下。」

 若是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只是來找活兒的,蒙書記斷不會這麼熱情,但是既然知道人家可以墊資來做,他當然是要歡迎的

 全國都缺錢不是?

 「不用翻澤,蒙書記您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凱瑟琳笑瞇瞇的,用一口流利的京腔來回答,「很希望能同您共進晚餐。」

 「晚上有安排了」。蒙藝一伸手,示意對方坐,自己則是走回辦公桌後坐下,看到對方笑靨如花,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心裡感歎,小陳這傢伙,也太花心了吧?

 跟凱瑟琳的談話,就很正規了,蒙書記表示,省裡確實是在搞幾個。項目,也希望能跟普林斯公司達成合作,我可以給你個名單,你先去接觸一下,到時候具體問題具體對待。

 普林斯公司的老總深諳中國官場的酒桌文化,就要邀請蒙書記明天或者後天一起坐著吃頓飯,而且還是很堅持的樣子。

 「我很忙的」。蒙藝淡淡地解釋,心裡卻是有點哭笑不得,說不得抬手指一下那帕裡,「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他協調。」

 凱瑟琳並不知道,那處長由於足夠謹小慎微,又跟陳太忠交好,所以蒙書記這算是授權其全權負責了,她只是知道,蒙書記才是這個省級行政區裡說話最管用的,於是略帶一點失望地看著蒙藝,「蒙書記,只是吃頓飯嘛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眼神。蒙老闆實在有點無奈,沉吟一下方始發話,「這樣吧」你在碧空談成的第一個項目,我會出席簽字儀式,這總可以了吧?」

 「可是凱瑟琳還有點不甘心,陳太忠斷了她的話,「行了凱瑟琳,老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最好簽字的時候換個人來」我說的對吧,老闆?」

 「去去去」蒙藝被他刺激到了,也懶得講什麼形象了,抬手擺一擺,小那幫我送一下凱瑟琳女士,小陳你也趕緊給我走,我還有事兒

 那帕裡帶著倆人走出去,才悄悄衝著凱瑟琳指一指,「你先做事兒,我會給你安排的,老闆不喜歡誇誇其談的人」太忠,你應該跟她講明白的

 「人家的伯父是肯尼迪總統,她有性格得很」。陳太忠撇一撇嘴,悶悶地回答。

 「呵呵,我看啊還是管教得少了」那帕裡嘿嘿一笑,他知道這女人的來路,到也不怕說點過分的話,不過下一刻,他就面容一整,因為外面又有人進來了,,

 當天晚上,陳太忠做東,請劉栓魁和楊關吃飯,不管蒙藝是什麼意思,起碼人家劉廳長昨天很給他面子,這點事理,陳某人還是明白的。

 酒桌上,就說起了昨天的案子,楊主任歎口氣,說那邊也派了人來關說,不過請陳主任放心,這幫傢伙們一人一個行政拘留是跑不了的,至於那個拿刀子挾持散嫵雅的傢伙,怎麼也要給個勞教才行。

 散嫵雅也在場,聽到楊主任這麼說,倒是無可無不可的,她關心的是不要被人惦記上了,「我的乾洗店可經不起他們折騰,要不我換輛車吧。」

 「這個你放心,這次是給南山分局面子」楊關聽得就笑,「他們要是敢折騰,到時候我給你做主」陳主任你看我這樣處理,合適嗎?。

 「那都是小事兒了」陳太忠笑著搖頭,又衝劉拴魁揚一揚下巴,「你問劉廳就知道了,劉廳,接到省委的精神沒有?」

 「接到了,那處打過來的電話」劉栓魁笑著點點頭,既然是那帕裡出面,要他下令整頓烈士陵園一塊,他倒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至於被蒙藝當作衝在前面的卒子,那根本不算什麼 省委書記讓你當卒子,那都是看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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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1章騙子

 “省委的什麼精神?”楊關聽得有點好奇。出聲發問了。

 劉拴魁笑一笑,就將臨來之前接到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今天實在太晚了,明天臨時召開廳黨委會,下午就給松峰民政局出文。”

 “不是吧?”楊主任驚訝地看著陳太忠,“處理了他們就行了,為這點事兒,就拆了那些歌廳?”

 在楊主任想來,劉廳長說的什麼烈士陵園門口開歌廳不合適,必須拆除,這只是一個藉口,目的不外是陳某人想洩憤——蒙老闆也太看重你了吧?

 “呵呵,小楊你這麼想就不對,”劉拴魁笑嘻嘻地接話了,又瞥一眼陳太忠,話裡有話地發問了,“打擾烈士們的在天英靈,是不對的,太忠你說呢?”

 “反正我背黑鍋背習慣了,”陳太忠笑一笑,無奈地撇一撇嘴。看到楊主任狐疑的眼神,禁不住心裡暗歎:我真的是在背黑鍋啊。

 倒是散嫵雅聽到這個消息後,開心地笑了,“就是嘛,這些人在烈士陵園門口搞這一套,就該好好地治一治他們,搞得這麼烏煙瘴氣,怎麼讓學生們來掃墓?”

 也就是你才會相信這個藉口,這些不過是個由頭罷了!楊主任笑著看她一眼,見她笑得極為燦爛,禁不住心裡一動:合著你是覺得,那些混混不會再去找你洩憤了,才這麼開心的吧?

 不管怎麼說,聽了這話之後,散嫵雅確實挺開心的,吃完之後還建議大家去打保齡球,陳太忠本不想去,不過,見到凱薩琳和伊莉莎白躍躍欲試的樣子,於是笑著點點頭。

 於是,那三位女士在球道上打球,三個男士坐在一邊很隨意地聊著,劉拴魁還好一點,楊關好不容易搭上了省委書記的線兒,那份熱情是可以想像的。

 接下來的兩天,陳太忠就是陪著普林斯的投資商公關了——那帕裡打電話打招呼搭線,又從省委弄輛車過來。陳某人冒充司機,載著兩個外國美女兩天內跑了三處地方。

 有意思的是,他很有覺悟地當司機不出頭了,別人卻是不肯放過他,上面的人接待外國人,下面的人卻是熱情地接待他這司機。

 只說他是省委的司機,就很值得人關注了,更別說大家還想知道,那倆外國人跟上面領導到底有些什麼瓜葛,總算還好,陳某人雖然沒做過領導的司機,但是類似的人見過不少,裝個憨憨的樣子一聲不吭,那總還是做得到的。

 同樣的時間裡,民政廳的公文發了下去,而劉騫從西平跑了回來——在碧空本地的幹部裡,對陳太忠能量的瞭解,他要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陽光市委書記任海東都要差一點。

 就在陳太忠此行圓滿,打算回家的時候,卻接到了他老爸的電話。說是松峰有一家公司,收了漆包線的貨款,現在聯繫不上了。

 前文說過,陳父為疾風電動車廠提供的電機,為保證品質,所使用的漆包線都是進口的,開始由於量小從素波拿貨,後來量大了,就聯繫上上海的供應商了。

 前一段時間,松峰有一家公司,主動打電話聯繫上了鳳凰電機廠,說是他們手裡有新研發的漆包線,品質堪比進口貨,價格卻便宜三分之一還強,並且發了五米長的樣品過來。

 要說這一家也真小氣,才發這麼一點,不過其中原因,前文已經講過了,比如說科委訂福利陰差陽錯打錯電匯單那次,就可為佐證——大家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老陳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找人鑒定了一下,似乎這個漆包線確實不錯,就訂了兩小盤,說是繞上幾個電機試一試效果,要是效果好就再考慮分批次地進——沒辦法,明年的電機供應量要大漲,他要保證品質的同時,也得考慮節約成本不是?

 所以他就照著這個公司提供的帳戶打了一筆錢,幾百塊錢不算什麼。然後他去素波拿標書,接著就帶著老闆去北京玩去了,等回來以後發現還沒到貨,就說打個電話催一下,結果辦公室沒人接電話,手機又關機。

 完蛋,這是遇到騙子了,老陳心裡挺膩歪的,錢雖然不多,但是鬧心不是?想到自己兒子在松峰有熟人,就要他幫著打探一下——方便的話,就教訓教訓這幫騙子。

 這也是他知道兒子在這邊有辦法,要是換個地方,那就真的認倒楣了,別的不說,只說這來回路費和耽誤的功夫,那幾百塊也打不住,再加上點口舌官司,真的不夠折騰的。

 我就在松峰呢,陳太忠一聽不幹了,騙別人也就算了,敢騙我老爹?哥們平常算不得孝順,這次又順手。說啥也得幫老爺子出口氣不是?

 所以他一個電話,將訂的機票給退了,再一想,要是這幾百塊錢立案,挺沒意思的不是?判也判不了多重,不解氣的嘛。

 他接這個電話的時候,身邊不少人,大家剛喝完酒,在包間裡隔著玻璃看演歌台的演出呢,凱薩琳和伊莉莎白是一定在的,劉騫和楊關也在。難得的是,兩人聊得還算投機,那帕裡也跟老闆請了假。

 見陳太忠面色不豫,劉市長有點奇怪,出聲一問,聽明白因果之後不幹了,“在松峰能讓你受了這氣?弄他!這是敗壞咱碧空的名聲呢,那處你說是不是?”

 那帕裡就是笑了,也不做聲,楊主任今天初見碧空第一秘,自然是要表現一下的,“陳主任,我有個建議,你呢,就冒充外地的訂貨商,先訂他幾十萬的貨,到時候我讓人盯住這幫人,他們不能及時交貨的話,一網打盡他們。”

 “就是,不行就搞他幾百萬,這個錢你要不順手,我幫你借,”劉騫現在常務副了,在座的也沒啥外人,一邊說,他一邊還看那帕裡一眼,“那處,你也表個態嘛。”

 “太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嘛,”那帕裡還是笑個不停,不過下一刻臉就是一沉,“素波那邊,太忠幫我招呼得挺好的……六百塊?十來年前嚴打的時候,搶一毛九就槍斃了。”

 這是那處說素波湘香那檔子事兒呢,涉及官場上的事情,他可能還不太方便表態,但是遇上這種事,他不怕說得狠一點。

 一向穩重的那處長。連這話都說出來了,劉市長可能不會怎麼奇怪,但是楊主任聽得心裡暗點頭,這陳太忠還真是貴人,我一定得招呼好了。

 原本他結識陳太忠,也是個有備無患的意思,層次高的幹部,咱是不嫌認識得多的,後來知道此人深得蒙藝青睞,心思就活泛了,但是心裡多少也不無點遺憾,可惜這人是天南的,要是在松峰,說成啥也得鞏固了這層友誼——這是現成的天梯啊。

 不過現在聽那處長這麼說話,他心裡真的再無後退的想法了,陳主任就算離開了,不是還有那處長?退一萬步講,我不圖上進,辦好這件事,那就是一塊免死金牌背在身上了,於是點點頭,“那主任,您說要怎麼辦?我這兒無條件配合。”

 我還不是辦公廳副主任呢!那帕裡看他一眼,不過,他也是這個階段過來的,眼下沒什麼礙眼人,著意撇清的話,倒也是有點見外了。

 “先弄點證據吧,”那處長笑著回答,狠話說完,他又該理智了,“這股歪風邪氣就該好好地刹一刹,有了證據才好操作。”

 那帕裡現在說話,通常也是言簡意賅,頗有點領導的范兒了,楊主任一聽就明白了,“我從局裡找個人,帶上針孔攝像機,拍下前後過程。”

 “楊主任,你們員警搞這個可不行,氣質一看就不對,”劉騫笑著搖頭,“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我從西平電視臺調倆人吧。”

 一邊說,他就一邊摸出手機要打電話,那帕裡擺一擺手,“算了,這個人我來找吧,從西平過來,太耽誤時間了,太忠的事情比較多……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就過去看看。”

 正說著話呢,楊主任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臉色就是一沉,冷哼一聲才接起電話,不冷不熱地發話了,“肖總你好,有什麼事兒嗎?”

 他嗯嗯啊啊地哼了幾句之後,最後來了一句,“你說的這個人我不熟,請不出來……真的不好意思。”

 “這個肖總,是要找我嗎?”陳太忠見他掛了電話,就出聲發問了,事實上他聽到對方說什麼了,“他是幹什麼的?”

 “呵呵,別說了,這幫傢伙這兩天煩死我了,”楊關笑著搖搖頭,順手將手機關掉,他是黨委口的,倒是不怕暫時關機。

 大前天晚上,荷塘閱色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當時說情的人就不少,連南山分局的局長都招呼了一下楊關,說這是個別現象,我們願意積極地配合市局的工作,不過最好就事論事,南山的穩定局面來之不易,這個打擊面就不要再擴大了吧?

 兩人級別相當,都是享受副廳待遇的正處,論實權誰大那是不消說的,楊主任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人家不是要保荷塘閱色,是要保那條街——荷塘閱色那幫兔崽子你隨便折騰,但是你也不要因為要討好某人,就對這條街上的歌廳掃黃打非什麼的。

 就算要搞什麼活動,你給我個面子,活動之前通知一下,我們南山分局也好配合,你要搞突然襲擊,那我可就要對你有看法了。

 憑良心說,這個擔心是可以理解的,那邊已經查出了陳太忠的底細,而當天晚上出手的混混,不僅僅限於荷塘閱色一家歌廳——各家平日裡搶客拉人,那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有砸場子的來了,那就是敵我矛盾,大家當然要幫忙了。

 當時楊關並不知道陳太忠要將此事辦到什麼地步,反正就那麼不疼不癢含含糊糊地應付著,南山分局王局長是市局史大老闆的嫡系,他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要市局接了這個案子,收到的說情電話不少——幹員警的這一套都見多了,無所謂的,說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砸場子的人的來路,倒也沒幾個惡形惡相的。

 劉拴魁對民政局一發文,楊主任這才發現,合著這案子帶不給我多大壓力,劉廳長的公文帶給我的困惑,才是真的大,連南山區常務副區長和政法委書記都冒出來了。

 南山的人原本想著,希望不要搞什麼整頓之類的,整條街一兩個月開不了張,影響真的太壞了,不成想民政廳直接下文要拆除這些建築了,誰還坐得住?

 當然,大家也都能理解,這是陳某人想要打擊報復,所以並沒有對可憐的政治部主任指手畫腳,他們只是表示——看起來楊主任你跟陳太忠有交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一說成不成?

 打電話的肖總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市局史局長的小舅子,平日裡好逸惡勞,仗著姐夫的權勢,在市里橫行霸道,當然,以肖總的眼光,一般也不針對普通人,無非就是給娛樂場所充當一下保護人,順便收點人情費什麼的。

 像烈士陵園那兒,唯一的一棟三層樓,就是他的哥們兒投資的,肖總在其中有股份,沒出錢的那種——傳說中的好漢股,負責擺平各種黑白兩道。

 聽說民政廳下令停止各種協議拆除建築,這位元覺得,問題的根源就是在陳太忠身上——劉拴魁解救在先,發文在後,姓劉的你不用這麼上杆子巴結蒙藝的吧?

 所以他就認為,跟天南的陳主任談一談,事情或者會有轉機,這並不是說大家眼裡沒有蒙老闆,事實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劉拴魁在巴結陳太忠,才做出了這種舉動。

 是的,事情沒有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那麼,試圖補救一下是很正常的,而這並不是對蒙老闆的冒犯。

 要不說不明真相的後果,真的很很嚴重呢?

 2072章騙術精湛

 肖總之流細細地分析過這件事,但是他們想不到,此事是陳太忠有意挑起的,而他們沒有深入核心瞭解此事真相的能力,那麼,做出一些誤判也是必然的。

 而某些深入真相核心的傢伙,卻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比如說劉拴魁就猜到了陳太忠劍指何方,而楊主任對此事就有誤解,不到那個層次,瞭解不了那個資訊。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悲哀——因為他們還不夠大。

 “松峰民政局那邊,是什麼反應?”陳太忠隨口問一句,結果下一刻,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劉市長,那是前民政廳副廳長。

 “那還能有什麼,就是拖唄,”劉騫聽得無奈地笑一聲,他對此事的關注程度很高,“廳裡檔下去了,市局這邊說要調查瞭解一下情況。”

 說話的力度夠不夠,這就是最直觀的表現,民政局無須太買民政廳的賬,於是就敢拖一下,借此機會展開公關——我也沒說不辦,你得讓我先瞭解情況吧?

 要是像那帕裡建議的那樣,找松峰市長姚健康,市政府出面給民政局行文,民政局哪裡敢這麼做?馬上拆除不可能,起碼也要先停業整頓,同時再去派人遊說。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誰出面,要民政局的拆除這些東西,真的有點難度,沿街七八百米的路段,以前只是鐵柵欄,裡面就是綠樹成蔭的烈士陵園,現在蓋起房子就能租錢,土地也能考慮轉讓,這是什麼?這就是錢呐。

 有人說這裡搞歌廳不合適?沒錯,是不合適,大家都知道不合適,問題是沿街要是建起住宅樓的話,根本賣不出去,住宅緊挨著那麼多烈士——你買啊?

 總之就是一句話,由於壓力不夠大,民政局捨不得拆,就先拖著,同時四下裡公關,局裡費用緊張,我們自籌一部分,難道不行嗎?

 “劉廳也撿到得瑟的機會了,估計他早就想敲打素波民政局了吧?”陳太忠聽得就笑,心裡也是不以為然,夠膽子你就拖唄,看最後誰著急……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的時候,散嫵雅開著車過來了,這次陳主任要去允新高科技公司設圈套,肯定不能用省委的車不是?

 不但不能用省委的車,凱薩琳和伊莉莎白也不合適跟過去,由於那帕裡找的攝影師還沒到,四個人就在陳太忠所在的房間裡很放鬆地閒聊。

 散嫵雅是個相對內向的女人,不過接觸得久了,大家的話也就多了,於是他知道,她的哥哥散勇風是西平市政府辦的副主任,是帶了括弧的正科。

 至於她自己,是早年炒股發了一筆財,然後很果斷地從股市撤出大部分資金,現在經營著一家高檔的乾洗店,別家洗一條褲子七塊,她這兒五十塊——要是加入會員的話,能享受八折優惠。

 不過散總商店的設備好,人員素質也高,幾萬塊的衣服都敢答應洗壞了賠償,說穿了就是專做高端用戶的,在松峰市大小還算個牌子,營業收入也不錯。

 目前她正考慮著去北京開分店——她的分店暫時都不會考慮開到老家,別看西平是碧空第二大城市,差距就是差距,這種檔次的消費在西平做不起來。

 幾個人正聊著呢,有電話進來,那帕裡找的人到了,等散嫵雅把車開到碧海賓館門口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夾著個手包上了車——包裡就是設備了。

 “陳總好,”男人笑著沖陳太忠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又放下窗戶沖後面擺一擺手,一輛白色小麵包車就跟上來了,“後面車裡有大機子呢,咱們看情況操作吧。”

 “嗯,想得很周到,”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裡卻是苦笑,合著又多了一輛車……好吧,讓哥們兒來數一數,今天到底出動了幾輛車。

 警車有兩輛,其中一輛是沒噴塗標誌也沒上固定警燈的普桑,工商局也來了輛車,還有稅務局的,勞動局的,質監局的……算了,數不過來了。

 這些都是劉騫、劉拴魁和楊關的關係,大家就當閑得沒事出車玩了,就是個有備無患的意思,就連散嫵雅都約好了開律師事務所的朋友,隨時準備火力支援。

 在蒙老闆的地盤上辦事,就是爽啊,陳太忠美不滋滋地琢磨著,心說這些車雖然散佈在四周,但組成個車隊也挺牛的了……

 允新公司在西城區,地方不算太好,但是周圍高校多,陳太忠依著地址找過去,發現那是一棟商住兩用的寫字樓,可能有個十二、三層高。

 將車開進院裡,桑嫵雅想停車,旁邊過來一個保安,“這兒不許停車,只有買了固定車位的業主才能停,開出去,停到對面去。”

 寫字樓前,畫著一個一個車位,車位上還有鐵板,上面有鎖車的掛鉤,一看就是比較先進,管理也比較嚴格。

 不過桑嫵雅有點不服氣,她停車的地方不在車位裡,而是在樓前,說不得放下車窗,指一指旁邊的車,“這輛車怎麼能停在這兒?”

 “那是工商局的車,在等人呢,”保安淡淡地回答她,開車的是美女,但是註定是跟他無緣的,他也沒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說女士,您不能跟工商局的比吧?

 見到美女又一指另一邊的車,保安不等她說話,就直接解釋了,“那是稅務局的車……我說,能在這兒停車的,都是實權公家單位的,要是您也是,那可以停。”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出來,那就是要證件了,桑嫵雅聽得翻一翻眼皮,打著火走人了,嘴裡還嘀咕呢,“這些幫忙的倒是會占地方……咱這來辦正經事的,倒是得停到外面。”

 陳太忠笑一笑,也不做聲,等車停好之後,三個人找到地方按一下門鈴,那邊居然有人,一個甜美的女聲發問了,“請問找誰?”

 “是允新公司嗎?我們來貴公司談點業務,”陳太忠沉聲回答,那邊聽他這麼一說,居然很乾脆地就把單元門打開了。

 咦?他心裡有點微微的納悶,這騙子公司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嘛,不過,他見識過黃占城的騙術,心說這沒准是一山比一山高呢。

 走進門上了電梯,下一刻電梯停在了七樓,三個人選中房間敲門,男攝影師不動聲色地在手包上摸一下,某個隱秘處,代表電源指示的紅燈就亮了。

 這個單元房不小,一眼看去怎麼也有一百多平米——關了門的房間還不算,不過一眼看得到的就三個人,一個微微有點嬰兒肥的年輕女孩面對門坐著,見他們進來,就站了起來笑著發問,“請問你們是要找誰?談哪一方面的業務?”

 “哦,談業務肯定是要找王總啦,”陳太忠笑一笑,操著帶一點不知道哪裡口音的普通話,“打他的電話沒人接,我就找過來了。”

 “王總……不在,”女孩兒猶豫一下這麼回答,接著又發問,“找其他人不行嗎?”

 “我找他,是要談點大買賣的,”陳太忠眉頭一皺,緩緩地搖搖頭,“別人……合適嗎?我要求的讓利幅度比較大。”

 “王總……去西城執法大隊了,”女孩見來的人器宇軒昂,男的氣派十足女的美貌嬌豔,也不敢亂答應,“要不您打他的手機吧……對了,他才換了號。”

 “哦,才換了號,”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頭,心說這點小伎倆就不要跟我玩了吧,做生意的誰會輕易換手機號?說不得拿過女孩遞過來的名片,翻看一下,若有意若無意地發問了,“他去執法大隊幹什麼?”

 “他的車被扣了,前天就扣了,說他非法運營,”女孩撇一撇嘴,看起來很是不滿的樣子,“我們王總差那點錢嗎?真是的!”

 “啊?”陳太忠聽得嘴巴微張,心說騙術我見多了,像這麼離譜的理由,還真是少見啊,這就是欺負我不是松峰人了,哼,副省級城市就很大嗎?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散嫵雅柔聲發問,順便又看一眼陳太忠,“我們時間有限,如果不長的話,可以等一等。”

 “這個真不知道,他已經忙了兩天這事兒了,”女孩苦笑著一攤手,“那邊一定要罰一萬,王總在到處找關係。”

 你倒是越說越像真的了!陳太忠微微一笑,說不得一揚下巴,“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我們過去找他行不行?”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王總居然要跟來的客人通話,聽說客人想做產品的代理,於是在那邊苦笑一聲,“真不好意思,我車讓扣了,正忙這事兒呢……您的電話我記住了,回頭給您打過去成不成?”

 “執法大隊啊,沒准我能幫你找一找人,”陳太忠微笑著回答,“我的時間很緊,這樣……你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那可太謝謝您了,我在西城交警隊旁邊的院裡呢,”王總的騙術果然精湛,那喜悅的語氣,聽起來是要多真實有多真實了。

 黃占城死了,你小子可不能再死了!陳太忠微笑著掛了電話,哥們兒手上有個騙子的話,有時候也能起到意外的效果,你丫想信口開河,可沒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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