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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986章
2015章 摻水風投

  陳太忠說得語焉不詳的,可偏偏地荀德健就聽懂了,說不得嘿嘿一笑,「這樣啊,那也簡單,再找一筆風投入股,按比例分紅,不追求控股……監督機制上也可以做文章。」

  或者是因為自己想到了陳主任想不到的辦法,他越說越興奮,到最後居然手舞足蹈了起來,「哈哈,到時候阿爾卡特想買回他們的股份,那就得捏著鼻子認宰割了,對了,我說……這個企業能做好吧?」

  「再找一筆風投?」陳太忠和袁玨對視一眼,心說這倒是個辦法,兩人都是政斧官員,非常清楚這件事尷尬之處在哪裡——章堯東的堅持,以及科委可以表示不滿,卻又不得不聽從市裡的指揮。

  若是再找一筆風投,事情就易辦多了,科委簽的這個協議再不會有喪權辱國的嫌疑——確切點說是沒那麼扎眼了,而阿爾卡特也得到了控股權,真實的分紅卻又是按出資比例來的。

  換句話說,這麼做更像是阿爾卡特對這個項目沒信心,所以自己找的風投,跟鳳凰科委基本上沒什麼關係。

  「控股和分成比例可以分開談嗎?」袁玨先問了一句,確認這一點是可以變通的,隨即才長嘆一聲,「唉,風投裡面還有風投,這年頭想做點事情……還真難。」

  「明明是簡單事情,非要複雜化,」陳太忠也撇一撇嘴,問題解決了,而他還是高興不起來,「要是省略了這些中間環節,把這些心思用在別的上面……能做多少事啊。」

  「這算什麼?」荀大嘴巴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能提出這種變通方式,自是聽說過不少類似的事情,「真正的資本運作,比這複雜十倍都正常。」

  「你給我住嘴!」陳太忠瞪他一眼,心說資本的實質是趨利的,所以不怕折騰,哥們兒我是想做實事的,哪有那些心思陪你們折騰?

  「嗯,」荀德健悻悻地閉嘴了,不過沒用多少時間,他就又開口了,「這風投也不多,就那麼幾百萬美元,要不要我幫你們引見兩家?」

  「你停一停行不行?」這次是袁玨忍不住了,他實在有點頭疼這小子,要說這傢伙人真的不壞,關鍵時刻也能出點力,就是這張嘴太輕浮了……做出引入新的風投這個決定之後,陳太忠在夜裡十二點撥通了許純良的電話,許主任正在開車前往單位的路上,聽到他的建議,沉吟了起來。

  好半天之後,他才笑著回答,「好吧,我支持你這麼搞,對了,這個投資方你找到沒有?」

  「幾百萬美元,哪裡找不到?」陳太忠笑著答他,「要不過兩天,等曼內斯曼的股票脫手了,你把你自己的錢拿回去投資?」

  「你以為我有病啊?把自己的錢投進自己單位?」許純良下意識地回他一句,別人當了一把手都是往兜裡裝錢,誰見過給單位貼錢的?

  不過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理論,並不適用於眼下的情況,這個廠子搞得好的話,到時候不說別的,只說轉讓股票,也夠他賺一大筆的——就算賣給阿爾卡特的股價定不下來,賣給科委的部分,還不就是他一句話?

  然而,這麼搞的話,吃相就有點難看了,萬一被人窺破其中因果,那太容易惹人恥笑了——許家人也會監守自盜啊?

  是的,許純良並不特別害怕別人查出問題,經濟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不被人抓了現行就不是多大的問題,但是他不得不替老爹想一想。

  「你要不投的話,我可投錢進去了,」合著陳太忠這麼問,也是有所圖的,「等協議簽下來,你看我怎麼玩阿爾卡特,哼~」

  「喂,不帶這麼搞的啊,」許純良一聽急了,他不插手自然也就不希望太忠插手——外面隨便攔個人問一句,誰還不知道許主任和陳主任是兩位一體的?

  「你自己投資自己單位,容易說不清楚,也容易讓我被動……再說,這廠子前景到底怎麼樣,真的不好說,我總覺得章堯東有點走火入魔了。」

  「我有的是白手套,誰查得清楚?」陳太忠傲然一哼,他才不怕人查得到,惹得急了,直接叫安東尼這黑手黨去鳳凰投資了,「這廠子的前景好不好我都認了……再說了,有你看著,能差到哪兒去?」

  哈,這話我喜歡聽,許純良聽得微微一笑,他現在是真有點嫉妒陳太忠在科委的影響力了,說來也怪,章堯東沒這麼挑唆的時候,雖然下面人也偶爾私下比較兩個主任,但是許純良根本不在意,偏偏是章書記暗示出這話,他就受不了。

  說穿了,這就是對權力的一種尊重,小許同學心裡這個疙瘩,就算陳太忠幫他個人賺再多錢都化解不了,可是這麼一句話,就偏偏地管用。

  「咱倆都別進,你再找一家好了,」這就是許主任最後的答覆,「咱們都年輕呢,為這點小事不值得,別因為資金背景的問題,讓別人懷疑咱倆故意刁難外國投資者。」

  要不說這話就是在人說呢?陳太忠聽了他這麼說,也只有悻悻地掛了電話,卻是再也不能考慮拿自己的錢做風投了。

  沒錯,他是為了科委的利益,為了鳳凰市政斧的形象,才堅決反對這麼簽協議的,然而他要將自己的錢扔進去,讓別人以為他別有所圖,以至於從中作梗,那就又是堅持原則堅持到淚流滿面了。

  然而,不能狠狠地陰一下阿爾卡特中國公司,他實在有點不甘心——你在別的地方這麼搞我不管,也沒權力管,但是你好歹是我引到鳳凰去的,要不是有這麼一手風投摻水的對策,別人戳的是我陳某人的脊樑!

  許純良很快就把想再引入風險投資的意思反饋到了章堯東那裡,章書記聽了之後,略略沉吟一下就拍板了,「行,就這麼搞吧,也難為你了。」

  他也清楚,自己堅持的這個東西,讓下面人很難做,但是他堅持有他的道理,所以,對下面的牴觸情緒他也能理解,而小許來這麼一手是無可奈何的變通之術,倒也算是皆大歡喜。

  至於許純良說的什麼「我問太忠了,他說能這樣艹作」,章堯東是半點不信,這種變通的法子,怕是只能出自遠在法國那廝的授意。

  「簡簡單單的事情,非要搞得這麼複雜」——難得地,章書記也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想做點實事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首肯了,許純良就可以跟阿爾卡特中國公司的人如此談了,然而聽到這個建議,法國人又不幹了——你們科委明明有錢,為什麼要引入風險投資,這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你要是懷疑我們別有目的,你可以自己出面引入風險投資嘛,要不你加大自己的投資力度,這樣更乾脆,許主任如此駁斥。

  阿爾卡特不肯答應,說是你們這麼搞沒道理,我們是有意扶持你們的,然而你們這麼做,實在看不出你們的誠意在哪裡。

  「去他媽的,他們的誠意呢?」陳太忠接到這個消息,真的是忍無可忍,「純良,這個談判暫停吧,他們愛怎麼就怎麼,我這兒已經聯繫上了一家得到諾基亞授權的公司,有全套的技術,用諾基亞的機芯就完了,咱沒本事生產高端的手機,先生產低端的。」

  這個廠家,卻不是凱瑟琳幫著找的,而是安東尼從歐洲硅谷發掘出來的,他在格勒諾布爾市閒著沒事做,四下瞭解一下,找出這麼一家公司來。

  這公司的要求最是簡單,就是技術入股,投資的話那是想都不要想,但是可以提供後續產品的開發服務,入股的要求也不高,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同時,安東尼也說了,這家公司有些技術的產權是被限制的,區域姓的那種,在歐洲和美國發展會引起糾紛,但是在亞太區沒問題——這才是雙方能坐下來交談的前提。

  這就太簡單了,陳太忠不但發出了邀請,還以鳳凰市政斧的名義,答應為對方報銷往來的機票,而那邊在走之前,本來想見陳主任一面的,然而很遺憾,陳某人不在駐歐辦,他去了德國。

  曼內斯曼的股票已經衝到了一百六十九歐元,凱瑟琳早跟沃達豐的人有了初步的接觸,對方最早開出的價碼是每股一百七十一,現在顯然不合適了。

  陳太忠本來不想摻乎此事,但是凱瑟琳問他,能不能想辦法探聽一下沃達豐的底線——她現在對他的能力已經有點迷信了,陳某人猶豫一下,終是點頭答應了。

  這些股票不但涉及到她的全部身家,也有韋明河和邵國立的錢,更有答應送給黃漢祥的錢,他還是要認真對待一下的。

  更何況,既然打算搬曼內斯曼的檔案,無論如何,他也得去探一探路不是?

2016 鐵血背後

  陳太忠的德國之行只花費了三天,而且非常地低調,不但是孤身入境,甚至跟凱瑟琳也是電話聯繫,根本沒有見過面。

  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將談判地點選擇在這裡。顯然也是有原因的,我不去英國跟你沃達豐談,就是存了事不諧轉身去找曼內斯曼高層的意思——這是一招很低級的暗示手段。

  從德國人的反應上來看,大家抵制英國人的決心很強,等曼內斯曼總裁克勞斯。卡瑟爾在報紙上發表慷慨激昂的署名文章,要求股東們支持曼內斯曼、抵制英國人之後,這種情緒甚至變得有些狂熱了。

  這個時候,沒人能特別看好沃達豐,哪怕是對他們最有信心的人,沒錯,沃達豐這兩年表現得很強勁,眾人對這家的公司預期也很高,然而。僅憑這些就想收購曼內斯曼,遠遠不夠。

  曼內斯曼也有短板,這一點前面早就說過了,他們的股東中有百分之六十是外國人,這些人可不管曼內斯曼是姓德還是姓英,而且這家才轉到通訊領域的老牌管道生產企業。身後沒有強有力的財團的支持。

  當然,他們也有長處,這就不消細說了,然而英國人很驚訝地發現。自從收購公告發佈之後,他們又送了一個優勢給對方——而這一點是他們事先沒有想到的。

  是的,麻煩就出在那個公告上。赤裸裸的惡意收購,這讓德國工商界人士齊齊生出了厭惡之心,類似的收購發生在美國或者英國,實在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德國,這是公認的缺乏商業道德的行徑。

  卡瑟爾的文章一出來,再加上有多人撰文解釋,這種行徑是如何地卑劣,登時是群情激奮,甚至德國總理施羅德先生都曾私下表示,任由一個商業道德缺失的公司收購德國企業,這是對該公司裡廣大德國僱員的不負責任。

  這是些背景介紹,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背景,凱瑟琳才會把價格提升到兩百三一股——四天前我要兩百一賣給你們,奈何你們不買啊。

  當然,這也是她漫天要價的手段,現在沃達豐若是答應了兩百一的股價,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炒短線的,玩的就是一個適可而止。

  她這乘人之危的心思,在沃達豐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根本就是小兒手段,反正這種局面,英國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年初收購美國空中通信的時候。麻煩一點不比這少。

  所以,英國人給出的價碼,就是一百九,比之前期的一百七十一要多出十九歐元——四天之內漲了百分之十還強,但是顯然,這個價格不是凱瑟琳想要的。

  所以,陳太忠適時地悄然潛入。探聽英國人在事後對雙方談判的評論,不過很遺憾,他並沒有聽到太多。對於肯尼迪家壞女孩兒手裡所握的曼內斯曼股票,英國人也沒有談及他們的承受上限。

  「你不是沒有去吧?」向上帝發誓。凱瑟琳其實並不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她只是對陳某人不能陪在自己身邊,有些微的不滿,而且她很好奇陳到底是如何偷聽的,反正,對心儀的男人胡攪蠻纏,是女人的專利——這種共性是跨越了國界和種族的。

  「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陳太忠正在趕往杜塞爾多夫的路上,在那裡。曼內斯曼總部九十米高的辦公大樓在等著他的光顧,「好吧,奉送你一個消息,英國首相布萊爾先生私下表示,他會在適當的時候出面幫著沃達豐說一說話。」

  「哦,是真的嗎?」凱瑟琳一聽這個消息,就越發地興奮了起來,「那太好了,我還說沃達豐這種行為,得不到英國人的支持呢。」

  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眼下的沃達豐看似龐然大物,而且所有人也都看好它的發展,然而必須指出的是,它的營業收入甚至不及曼內斯曼的一半,今年前三季度,它的營收只堪堪地過了八十億美元,而同期曼內斯曼的營業收入,卻是一百七十億美元。足足是它的兩倍。

  所以,要形容此次併購是大吃小是可以的。但是形容為小吃大亦可。凱瑟琳此次籌來的錢,抵押了她的很多東西,也輸不起,所以聽到英國首相願意為這種敵意的併購行為出面,歡呼一下卻也是正常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陳太忠哼一聲。聽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而且英國人在考慮使用一些別的非正常手段……哦,天哪,連總部的樓上都掛了「非賣品」的條幅,太刺激了,凱瑟琳,你不考慮再買一點股票嗎?我想這場收購戰或者只是才剛才開始。」

  「不,我承擔不起更高的收購價格帶來的風險,」凱瑟琳倒是沒昏了頭,一口就拒絕了,大多時候人們認為,在商場中發展的女人們魄力不足或者缺乏決斷力,然而這也是女性商人的長處,她們足夠謹慎。

  她倒是對別的東西有些興趣。「『非正常的手段』?哦,那是什麼?」

  「我想,或者是行賄之類的東西吧。」陳太忠是這麼認為的,「卡瑟爾是個不錯的決策者,曼內斯曼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了,但是據英國人分析……這個人的性格裡,缺少了日耳曼人常見的固執,在足夠強大的壓力下,他或者會考慮變通。」

  這是大規模的併購必須要做的功課,每個要緊人物的成長經過、弱點、家世甚至於身邊的親戚朋友的弱點,只要是可能值得利用的,全部都要放在顯微鏡下面過幾道——大概跟中國官場出現空位時,幾個競爭對手絞盡腦汁找別人的弱點有點類似。

  「向德國人行賄……也許吧。」凱瑟琳的聲音有些遲疑,看來她對這個手段也不是特別地看好,「基督教民主聯盟的「黑金案」才剛才被曝光……」

  當然,沒有人有後眼,知道最終在五年後,曼內斯曼的總裁卡瑟爾以及其他數名高管被告上法庭,原因就是這幾人在沃達豐併購曼內斯曼的過程中,涉嫌接受接近六千萬歐元的商業賄賠,成為當年的又一大醜聞。

  必須承認的是,在現在的卡瑟爾身上,看不到絲毫這樣的嫌疑,他的鐵血和熱情,煽動著廣大德國人的心——雖然他也承認,「民族主義的情緒」是一種落後現象,是不符合時下社會的進步的,而且他也在盡量避免使用。

  當五年後事情一被捅出來,卡瑟爾先生的形象在瞬間崩潰,那就是後話了……由於不在本書所寫年代內,這裡就做個簡單交待。

  「黑金案嗎?也許吧,」陳太忠也知道這個黑金案,這是在時下德國除了沃達豐和曼內斯曼的併購戰之外,另一個惹人矚目的話題,「看來老科爾要倒霉了。」

  「聽說他們要推出一個女人做主席,就是現在的總書記安格拉。默勒爾,那可是老科爾的得意門生,」凱瑟琳也越說越沒興趣,「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凱瑟琳的股票終於在兩周之後出手,那時曼內斯曼的股票已經漲到了一百九十五歐,而她的開價也漲到了兩百四,最終成交價格為兩百一十九元。

  事實證明,她做事還算相當謹慎。一個多月後,曼內斯曼的股票確實試圖衝擊二百四十歐了,終究止步在了二百三十九歐上,而她那時再出手,固然能獲得最大的利潤,但是風險就實在太大了。

  對這個結果,韋明河和邵國立都表示滿意——能在最高個拋出股票的,不是陰謀家就是瘋子,當然,也不排除運氣最好的傢伙,比如說穿越者什麼的。

  陳太忠從德國回來之後,收拾一下就準備回國了,不過就在此時,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話的人有點莫名其妙,居然是素波市莒山煤業集團的老總楊學鋒。

  這莒山位於永泰縣境內,是永泰山的一個支脈,而莒山煤業則是天南有數的大型國營煤企,雖然只是副廳單位,卻是享受正廳待遇的。

  不過,這近五十歲的楊總,對陳太忠是相當客氣,「陳主任,貿然打擾,真的不好意思,那天跟碧濤的邢總在一起坐一坐,就說起您了。」

  「哦,邢建中啊,」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這估計是要有點麻煩事兒了,「邢總那人挺不錯的,是留學生回國創業的典範,知識淵博,也樂於助人……」

  碧濤煤焦油深加工廠,跟他的淵源絕對算不上淺,就算不說邢總本人。只說投資方,那天才美少女小荊總,是各種場合裡,陳某人唯一認可的正牌女朋友。

  但是這個電話既然是楊學鋒打來的,而不是邢建中打頭,那麼顯然。這裡面是有點因果的,所以他就泛泛地回答,同時暗示對方,想找我幫忙,怎麼也得是邢建中出頭才行。你在我眼裡不夠看的。

  楊學鋒能坐到這個位子上,哪裡能聽不出來這樣的意思?說不得乾笑一聲,「那天是全省煤炭工作安全生產會,小邢過來聯繫焦油的事情。我接待了他。」

  煤炭安全生產跟煤焦油深加工是不搭界的,不過邢建中的碧濤廠技改工作已經完成,分離出的瀝青已經能適用於路面施工,這個大毛病一旦搞定,二期、三期的工程上馬,也是一個必然了。

  按說,他收的是別人不要的東西,沒必要上門來套交情,不過邢總深明「常將有時思無時」的道理,又由於這麼發展下去,鳳凰市的焦油必然滿足不了碧濤的需求,那麼。跟外面幾個大型煤礦搞好關係,也是應當的。

  再加上隨著碧濤的崛起,有些有心人就有樣學樣,雖然像張州那種完全竊取技術的事情沒有再發生,但是國人的模仿力那是不用懷疑的。無非就是個分餾和滲析,能有多難?

  當然,山寨來的東西,技術底蘊是沒法比的,所以就算山寨得比較成功的廠子,也不過是能從煤焦油裡提煉出兩三種品質比較有保證的產品,跟碧濤對焦油的利用率和產生的利潤相比,實在是慘不忍睹。

  但是再慘,終究是有利可圖之物不是?碧濤收煤焦油的價格實在不高,再加上運輸成本,有些偏遠地區的主兒就索性就近低價賣了,這對邢總來說,也不是個好消息。

  尤其是近年來,煤炭行業疲軟的現象已經探底,目前正在醞釀著反彈。可以想像的是,隨著煤炭行情的上漲,這焦油的漲價,似乎也是必然。

  邢建中是沒資格參會的,又由於他的企業相對參會者來說,也有點小。又不是煤炭生產行業的主業,所以大家對他也不是很重視,除了一家張州的煤企有興趣問一問他技術轉讓的事情,其他人就忽視他了。

  不過這楊學鋒是個例外,楊總是前年接手莒山煤業的,煤炭行業這兩年不景氣得緊,他的日子過得也緊巴巴的,最艱難的時候,甚至莒山煤業自己的宿舍區,都供不起暖氣。

  不是礦上沒有煤,是挖出來的煤要求爺爺告奶奶地賒出去——煤少了人家煤販子都懶得來拉,而能追回來的資金,能保證得了半開工都不容易了。

  今年的情況要略略好一點了。但也僅僅是能保障了暖氣供應這個程度。不過莒山煤礦的級別挺高,所以楊總能從上面瞭解到,國際形勢在變化,歐洲經濟在復甦,煤炭行業遲早要迎來一撥行情。

  這些年來,莒山的日子真的過得太慘了,國家調撥的煤不但價格低還保證不了回款,那些煤販子也是拚命壓價錢拖資金的,所以,對於這一撥行情,楊學鋒極為期盼。

  他不想受制於人,又想保證在這一撥行情裡保證莒山煤礦的利益最大化,那麼想方設法地打開海外市場就很有必要了。

  邢建中其人其事,楊學鋒也早有耳聞,畢竟這是煤炭生產相關行業裡的一顆明星,由於掌握了別人仿冒不來的技術,煤炭行業普遍疲軟的情況下,人家居然能活得有滋有味。

  為什麼此人有別人掌握不了的技術?因為人家是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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