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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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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一十七章 驚起一灘鷗鷺

  周日晚上這則新聞,震撼了太多的人。

  衛生系統的老大下馬,倒不是很令人驚訝,畢竟他可算是責任人,不但捂蓋子,還編造數據忽悠外國記者,致非典疫情在全球多地爆發,極大地損害了國家形象,不處理不行。

  但是首都政府一把手也受到處理,就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這絕對是非典事件爆發以來,中央發出的最強音,也表明了國家抗擊非典的決心。

  王景堂是嚇壞了,北崇始終站在抗擊非典的第一線,他居然無事生非地去找人家的麻煩,還想把北崇區政府的測溫儀,強行和陳鐵人的違紀行為掛上勾,這真是活膩歪了。

  這個新聞告訴他,測溫儀和體溫表,根本就是兩回事,一個是個人的投機倒把行為,必須打擊,一個卻是政府的管控預防措施,值得贊許。

  陳正奎看到這個新聞,也是嗡地一下頭就大了,首都掉下來的那位,原本是他費心結交的,人家對他也有點印象。

  在陳市長的心目中,以這位的勢頭,早晚是要入局的,不成想居然會為這麼點小事就掉了下來,他先是為自己哀傷片刻,然後就不得不鄭重其事地考慮另一個問題:掉了兩個大的,會不會帶出一溜小的?

  他心知肚明,在北崇抗擊非典一事上,他可沒起什麼好作用,而陳太忠對他的怨氣,也是眾所周知丫在大會上都公然地指桑罵槐了。

  算,我還是寫個東西吧。陳市長拿定了主意,雖然前天太忠同志對我有所誤解,但是本質上,我還是願意幫助年輕幹部的……

  李強晚上從朝田趕了回來,陪馬穎實吃飯,算是對局委公子的招待。

  事實上兩人也有共同的目標八一禮堂那塊地,兩方都是受益者,聽說馬總在北崇遇到點小事,不是很開心,李書記趕來。也算是個小小的安慰。

  沒辦法,陳太忠那貨惹禍是把好手,李強就算不情願,也不得不替他擦屁股。

  不過李書記做事有章法,一開始吃喝的時候,絕口不談八一禮堂。也不談北崇。就是歡迎馬總來陽州發展,需要我們做什麼,你盡管開口。

  酒至半酣,說話才輕松了起來,馬公子感觸頗深地表示一句:沒想到李書記身為陽州的一把手,這麼平易近人。

  這就是話裡有話了,市委書記都這麼客氣,有些小幹部卻是張牙舞爪得很。

  不過李書記就當沒聽明白了,他笑眯眯地表示:馬書記就很平易近人,他以身作則,我們下面的幹部,當然向首長學習。

  正說著呢,包間裡的電視就開始新聞播報了,兩人一開始沒怎麼注意聽,不過聽到簡要報道時,巨中華的臉登時就綠了,「書記,您看新聞。」

  李強定下心來一聽,臉色也是大變,愣了好一陣之後,才瞥一眼馬穎實,「看來這次……上面是要動真格的了。」

  馬總已經聽老爹說了,要有大塊頭掉下來,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掉就是倆正部,其中一個還是很有希望的政治新星發展順利的話,別說入局,入常也不是沒可能。

  這位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也愕然了好一陣,才咂巴一下嘴巴,「這還……真是嚇人。」

  「還好陽州有個北崇,能大力宣傳一下,」李強輕聲嘟囔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暗示什麼。

  縱是馬穎實再不情願,面對這樣的消息,他也禁不住點點頭,「陳太忠這眼光……厲害!」

  謝五德沒看到電視,他正在素波趕往鳳凰的路上,不過沒用了多久,就有人打電話過來通知,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他愣了好一陣,才給杜毅撥個電話,「杜書記,晚上的新聞您看了嗎?」

  「嗯,」杜書記在電話那邊哼一聲,頓了一頓之後又說,「你姿態放低一點,陳太忠沒那麼可怕。」

  你說句話當然容易了,謝五德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有了今天這則新聞,陳太忠打他都白打--一旦傳揚出去,打人的或者沒事,但他這個市委書記,則很有可能幹不下去了。

  姿態放低,怎麼樣才能把姿態放低啊,謝書記苦惱地長嘆一聲……

  同一時刻,陳太忠卻是待在東岔子鎮的氣象站,沉著臉看著氣象站的工作人員,「我不要大概,你們給我精確到百分比,市氣象局不行,就找省氣象局,清陽河水庫的工程耽誤不得。」

  北崇又連著下了兩天雨,雨不大卻也不小,糟糕的是,未來半個月,可能都是這種天氣,區裡的小河暴漲,而清陽河的流量也大增,很可能在三天之後達到峰值。

  清陽河的北崇段地勢險峻,基本上不存在潰堤的危險,但是水量大了真的不好施工,而北崇的防汛形勢,也是比較嚴峻。

  氣象局的職工知道北崇區長是個混世魔王--去年這個氣象站都被砸過,所以大家表示,一定盡可能多地了解情況,同北崇積極地保持溝通,將預警機制堅決徹底地執行下去。

  緊接著,旁邊高炮團團部的領導過來,盛情邀請陳區長共進晚宴。

  這是孫淑英來北崇的後遺症,高炮旅就是孫大將的老底子,高炮團的領導雖然不好主動兜搭地方,但是陳區長送上門來了,大家也不可能放過。

  「咱部隊的心意我領了,」陳太忠不接受這樣的邀請,且不說他已經接受了黃二伯的勸告,盡量不要跟部隊接觸,只說這些人來邀請他,是沖著孫家去的,他就不能坦然赴約。

  於是他笑著表示,「現在的防汛工作任務很重,實在抽不出時間來,你們也好好地養精蓄銳,我們隨時可能需要子弟兵的支持……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來陪大家好好喝。」

  「喝酒都不痛快,還指望我們用心支持?」一個粗放的聲音響起,卻是一個兩毛三走了過來,「陳區長,今天這個酒喝好了,我的兵隨你用,要不然……兵們會覺得你小看人。」

  「本家團長,你好,」陳太忠笑眯眯地跟對方打個招呼,然後苦笑著一攤手,「我是真沒時間,汛情如敵情,實在不好耽誤,你要覺得我小看你,那借給我兩輛軍用吉普。」

  「我還想讓你幫我買車呢,」陳團長哈地笑了起來,「哪裡有政府打部隊秋風的道理?」

  「區裡有餘錢的時候,支援部隊幾輛車也沒問題,」陳太忠笑一笑,「關鍵現在形勢緊張,我還得去濁水和西王莊看一看。」

  「那行,我借你兩輛切諾基,」陳團長還真是痛快人,「記著欠我一頓酒。」

  就在這時,旁邊廖大寶走了過來,「頭兒,剛才新聞播了,倆正部被擼了,是oo和xx……因為非典。」

  「我勒個去的,這倆掉下來了?」陳太忠聽得都嚇一跳,「有點誇張吧?」

  「是李書記的秘書打來的電話,應該不會錯,」廖大寶笑著回答,「巨處長還說,李書記有意推廣咱區的先進經驗。」

  「有什麼先進經驗可推廣的?接著幾天都有雨呢,顧不上考慮這些,」陳太忠搖搖頭,又看一眼陳團長,「那個啥,本家,我得先走了。」

  「把我的沙漠王開走吧,」陳團長熱情地表示他雖然是部隊上的,聽到那倆人的名字,也是心驚膽戰。

  「暫時不需要,」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有需要的話,希望本家大力支持。」

  「本來今天你不喝酒,我啥都不會答應的,」陳團長很黯然地搖搖頭,做作之意溢於言表,「不過……我還等著你給團裡買車,啥話也不說了。」

  「痛快,」陳太忠一抬手,狠狠擊一下對方的手心,「我喜歡痛快人。」

  說完之後,他轉身上車走了,陳團長看著奧迪車疾馳而去,笑著搖搖頭,「這家伙……其實該來當兵的。」

  車到區政府,陳太忠放下廖大寶,扈雲娟的預產期只有一個月左右了,小廖每天還搞胎教什麼的,他也懶得拉著他亂走,「你待著吧,我再四處走一走。」

  「濁水那邊問題不大,」廖大寶也不推辭,撐起一把雨傘下車,「頭兒,您回去歇一歇吧,這段時間,您壓力太大了。」

  「我哪裡敢回去?」陳太忠苦笑一聲,「門不被擠破才叫奇怪。」

  他的手機到現在都不敢開機,尤其是今天晚上這個新聞播了,他更不敢開機了,不過陳區長有個毛病虛榮心特別強。

  他想著有很多人會圍在自己的小院門口,就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如果是人潮湧動的話,他的心理會得到極大的滿足,當然,陳某人是不會露面的。

  於是他關了大燈,開著奧迪車在巷子口轉一圈,其間還好懸撞到一輛趕路的自行車,穿著雨衣的騎車人剛要瞪著眼罵人,看到放下窗戶的是陳區長,就笑著點一下頭,騎著車子繼續走了。

  人也不是很多嘛,陳太忠看到門口有幾把雨傘,或站或蹲,將小院周遭包圍,粗粗看一下,也就七八把雨傘。

  不過這七八把雨傘,起碼是五六撥人,那麼,還是不回去了,他打一把方向,坐進路邊一個小豁口,正打算再輪一把,驅車離開,不成想後座左右的車門同時被拽開,兩個人坐了進來。……)

  第四千二百一十八章 拉清單

  「你倆剛才在哪兒呢?」陳太忠從後視鏡一看,訝然發問。

  上來這倆都不是外人,王媛媛和牛曉睿,王主任手裡撐著把傘,牛主編就是手裡拎著個包,右膀子還濕漉漉的,顯然是遭雨淋了。

  「我被王主任抓了壯丁,見兩個麻企,」牛曉睿笑著回答。

  「現在麻價漲到八塊了,」王媛媛抬手掠一下頭發,「半夜都有人敲我的門,真受不了,區長……咱們去哪兒?」

  「八塊了啊,」陳太忠恍惚一下,六塊出頭進的麻,現在漲到八塊了,而且新麻下來,起碼還得四個月,這可是賺不少。

  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王媛媛的問話,「什麼叫咱們去哪兒,我……去查防汛,你倆去哪兒?我送你們。」

  「我沒地兒去,」王媛媛苦笑著回答,測溫儀就算了,那是她做不了主的,但是這個麻價,真是纏得她受不了,「本來想去您那兒借住,沒想到您那兒比我門口的人還多。」

  「我把你倆送地電招待所吧,」陳區長猶豫一下發話,他今天晚上有節目。

  目前受到連陰雨影響的,主要是三處,一個是祝傑華負責的公路改造工程,一個是區裡的小水系,包括濁水這些,流量上漲至於說清陽河,那是陳區長未雨綢繆關注到的。

  第三處,則是西王莊鄉了,這裡山溪眾多,往日是都不礙事的。但是西王莊鄉遍布石場,雖然陳區長規范了采石行為,不允許有帽簷出現,可這個時候還是有點危險。

  尤其是湯麗萍的水泥廠,建在一個半山腰上,路都是她出錢開的,而這條路六米多寬,錯兩輛大車是沒問題,但是……有些地方,過於險峻。

  下午有人匯報。這條路有個別路段。有塌方的可能,湯麗萍安排人一一排查,陳區長就跟湯總約定,今天或者明天晚上。我去你那裡……檢查工作。你不得有絲毫遮掩。

  這個時候搭載上這二位。那真是有夠掃興。

  「我還有其他情況要向陳區長匯報,」牛總編哏兒地笑一聲,「都不是外人。你晚上住地電招待所嗎?」

  「我要上西王莊鄉看一下汛情,」陳太忠思索一下,淡淡地回答,「可能就住在水泥廠了,湯總有些不錯的想法,也想跟我交流一下。」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沒吃飯呢,」牛曉睿笑著回答,陳太忠和湯麗萍能交流什麼,她實在太清楚了,上次她聽牆根兒都聽得腿軟,「要不先把王主任送到地電吧。」

  「我手機也關機,自然跟著老板走,」王媛媛淡淡地回答。

  於是奧迪車就向西王莊鄉駛去,一個小時左右,上了山路,正開著,發現前面有故障指示,下去一看才知道,這裡的土石松動了。

  狄健打著一把傘,在這裡指揮工人臨時填土方,見到他們三個,笑著打招呼,「陳區長、王主任、牛總編,您三位來了?」

  「你抓這種小事,有點糟蹋了,」陳太忠淡淡地說一句,這貨好歹也是陽州知名的炮頭,用武之處很多的。

  「跟陳區長學習,大事小事都要抓,一條路,也關系著多少人的生命呢,」狄健笑嘻嘻地回答,「而且這是我自己的買賣……湯總也在上面查路。」

  果不其然,奧迪車又上行一段,就看到湯麗萍親自在路邊看情況,不過小湯同學背著雙手,身後有人打傘,短裙下是一雙圓潤細直的長腿,性感多過威嚴。

  再走了不多遠,就到了水泥廠的廠部,湯麗萍把三人讓進一個小院,笑著發話,「我還沒吃飯呢,一直忙到現在,有些事必須得盯著,要不下面幹活就不用心。」

  這是湯總的獨家小院,大約有一畝半大小,一棟單面的小二樓,上下各七八個房間,院子裡有花有草,還有一個六分大的魚池,魚池中央有假山,池子邊有個小亭子。

  「湯總真會享受,」牛曉睿第一次來這小院,由衷地贊嘆一句。

  「這是山上,地不值錢,在鬧市還真弄不起,」湯麗萍淡淡地回答,卻也難掩心中的喜悅。

  「你一個人敢住在這裡?」王媛媛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一般這兒是中午休息,有同學來的話,晚上也能住這兒,」湯總笑眯眯地回答,「旁邊就是廠部和變電站,其實也不要緊……這兒全是廠裡的人,沒外人。」

  說話間,就有一個中年大媽把飯菜送了進來,四個人就坐在小亭子裡開動,亭子角掛著一盞一百瓦的燈泡,照得明晃晃的。

  山中小院、孤燈夜雨,又有美酒佳人,聽著雨滴打在樹葉和浮萍上的聲音,直似人間仙境一般。

  不過湯總的手機很忙,時不時有電話進來,這就是比較掃興了,吃喝一陣之後,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於是憂心忡忡地發問,「非典再往嚴重發展,我的銷售會不會受到影響?」

  「水泥的銷售倒是無所謂,」牛曉睿正好掛了一個電話,聞言笑著回答,「不過餐飲和旅游業肯定會受到嚴重影響,京城現在已經有這個兆頭了。」

  「對了,阻礙你報道北崇的那倆混球,現在是個什麼態度?」陳太忠猛地想起,牛總編這裡,還有一番因果沒有追究。

  「能是什麼態度?」牛曉睿聞言,悻悻地撇一撇嘴巴,夾起一個田螺,拿牙簽慢條斯理地挑著,「指示錯誤,也是對我的關心。」

  「這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陳太忠聽得哼一聲,沉著臉發話,「你告訴他們,要他們來北崇向我解釋清楚……要是不來,後果自負。」

  「人家是朝田宣教口兒的幹部,不來你能怎麼樣?」牛曉睿笑著白他一眼,順便把牙簽上的田螺肉送入口中,「這種事,他們不管是對的,管錯也是對的。」

  「那就等我上門揍人吧,」陳太忠想一想,又看湯麗萍一眼,「其實讓狄健做這件事,就挺合適的。」

  「悄悄地揍他們一頓?」湯麗萍不是很清楚非典事件的發展。

  「大大方方地揍他們一頓,就說是我指使的,」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他們挨了打都不敢聲張。」

  「那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牛曉睿卻是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了,眼睛一亮,就去抓手機。

  下一刻,她撥通號碼,笑著打個招呼,「雷處您好,我是小牛,您現在忙不忙?」

  這雷處是朝田市委宣教部企宣處的處長,其實就是個科長,他聽到這話,冷哼一聲,很威嚴地回答,「公事的話免談,去單位說。」

  「我在北崇走不開啊,剛才碰上陳太忠區長了,」牛曉睿一邊笑著回答,一邊沖陳太忠擠一擠眼睛,按下了免提,「他對我的宣傳工作,很不滿意……」

  「我再重復一遍,沒有在電話裡談工作的,」雷處長打斷了她的話,略帶一點不耐煩地發話,「想談工作,你來當面匯報。」

  說完之後,他就壓了電話,牛曉睿沖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你也聽到了。」

  雷處長的聲音不小,大家甚至能從揚聲器裡,聽出他明顯的情緒變化。

  「手機給我,」陳太忠一伸手,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你丫就不看新聞播報的嗎?

  雷處長見到牛曉睿的電話又進來了,真是有點不耐煩,他想一想,還是接了起來,這個小牛是市黨委郭副書記比較垂涎的,郭書記分管意識形態,雷處長有心上進,自然要討好領導,等郭書記玩膩了,他也想嘗一嘗這美女留學生的滋味美國人都是比較亂的嘛。

  「還有什麼事?」這次,他的語氣更不客氣了,不成想,電話那邊傳來個男聲,比他還氣粗,「我陳太忠!」

  陳太忠也相當惱火,牛總編都報出他的字號了,那邊居然是這樣的態度,於是他隔著電話就罵了起來,「你他媽的一個小屁科長,算個什麼雞巴玩意兒,不想活了?」

  雷處長登時就懵了,這麼村俗的話,他多久沒有聽到了?好半天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陳區長,你怎麼也是領導,這麼說話有失身份。」

  「去尼瑪的身份,牛總編好好跟你說話,都告訴你是我陳某人的意思了,你個孫子不聽,」陳太忠隔著電話大罵,「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給我滾到北崇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我是真沒見過這麼村俗的實職正處,雷處長的大腦現在還發麻著呢,這是混混還是幹部?過了四五秒鐘,他才冷笑一聲,「陳區長你自重,我不是陽州的幹部,更不是北崇的幹部……我有我的主管領導。」

  「傻逼,」陳太忠罵他一句,又側頭問牛曉睿,「還有個家伙是誰?」

  「也是一個科長,姓齊,他倆關系很好,」牛總編輕聲回答,眼中滿是欣喜和敬仰的神情,若不是有王媛媛在場,她肯定要抱住他說一句太忠你真的好棒。

  「除了你,還有那個姓齊的,一起過來,」陳太忠說完之後,也不待對方回話,直接就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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