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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453章
3810-3811運氣

  3810章運氣(上)

  小子好運氣!蔣雙梁站在陳太忠身邊,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季二娃聞言,艱難地扭轉腦袋,待看清來人之後,就要掙扎著起身,「陳區長,蔣書記……您二位怎麼來了?」

  「別動,老老實實地躺著,」陳區長眉頭一皺,不怒而威地發話。

  「陳區長知道你的事跡以後,特地來看你了,」蔣雙梁笑眯眯地發話,他雖然是黨委書記,但是該敲邊鼓的時候,也得敲,「區長最平易近人了,你安心躺著就行。」

  「摔了一跤,這能算什麼事跡?」季二娃哭笑不得地回答,然後他又指使老婆,「冬梅,你快給陳區長和蔣書記倒水,咋恁沒眼色?」

  「不用張羅,招呼好季二娃就行了,」陳太忠一擺手很乾脆地發話,然後走到病床前,「我是才知道你的消息,來得晚了……你放心,你是執行公務時負傷,我不知道就算了,只要知道,我肯定會來看你。」

  「執行啥公務呢?就是傳個信兒,」季二娃繼續憨笑著,時下雖然世風不古,但總有些人還是相當淳朴,看到陳區長都不吭不哈地大駕光臨了,這大晚上的,他真是感動異常。

  尤其是,陳區長嘴裡還有酒氣,這個時候能趕來,真的很難,季二娃也知道,領導們的消遣時間,比工作時間還要寶貴,「就是我該做的,沒想到驚動區長您老人家了。」

  「你過來,」陳太忠看到門口有護士張頭張腦,他就招一招手,「給我介紹一下他的傷情,說得細一點……」

  細一點也沒啥可說的,就是個摔傷,陳區長問過之後,又將手裡拎著的奶粉和紅棗放下。「棗是特供的,奶粉是國外的。都是好東西,別捨不得吃,早早養好身體才最關鍵。」

  「太謝謝您了,」季二娃心裡這個激動。也就不用說了。來看他的人不少,但是多半都是拎著雞蛋、山核桃或者地方土特產品的,檔次這麼高的東西,他還真是第一次收到,「我是自己沒看路,讓您破費了,真不知道怎麼報答您才好。」

  「這點東西不算什麼,養好身體是最重要的,」陳區長很霸氣地一擺手,「這是我該做的。其實我的反應都有點慢了,不能讓一心工作的同志流血又流淚。」

  季二娃聽到最後一句話。愣了三四秒鐘,偌大的一條漢子,居然抽泣了起來,緊接著眼淚滾滾而下,止都止不住。

  他愛人先是拿著毛巾給他擦眼,到後來索性將毛巾放到了他臉上,然後扭頭看一眼陳區長,怯生生地發問了,「那我家男人這傷。耽誤了工時……能不能給點補償?」

  「補償好說,你想要什麼補償?」陳太忠微微點頭。不懂聲色人地發問,他其實已經聽說了她的要求,眼下不過是再落實一遍而已,升米恩,斗米仇,陳某人不介意賣人情,但也要賣給識得好歹的人。

  「想要兩千塊的營養費和誤工補貼,」季二娃的老婆也實在,沒有亂漲價,她甚至還降了點,「實在不行,一千五也成,老季要添營養,這馬上就雙搶,家裡起碼損失五百,欠下的人情也是要還的,家裡剛申請下大棚指標……」

  「老爺們兒說話,女人少插嘴,」季二娃出聲呵斥自己的老婆,他的臉蓋在毛巾下,也看不出表情,「陳區長,蔣書記,婦道人家不懂事……您二位多擔當。」

  「要求挺合理的,」陳區長笑眯眯地點點頭,「單獨報賬的話,雙梁書記有點為難,別人都盯著呢……這兩千塊錢我出了,預警到每個村,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我哪兒能要您的錢?」季二娃威嚴地喊一嗓子,「冬梅!」

  「陳區長,你這是幹啥呢?」冬梅趕緊上前,死死地按住陳太忠伸進口袋的手,她雖然很想要錢,但是也搞得清楚,公家的錢和私人的錢,那真的不一樣。

  「放手,」陳太忠眉頭微皺,沉聲發話,渾身上下登時冒出一股濃濃的王霸之氣。

  季二娃的老婆嚇了一跳,不過她還是死死地按住他,不接受他的命令。

  「這個錢,鄉裡出了,」蔣雙梁及時地發話,事實上,兩人走到門口,聽到季二娃冒出「守那啥助」一句話,就知道某人要走運了——運氣來了,那真是擋都擋不住。

  所以他也就不介意借機做一下好人,「區長、二娃媳婦,你倆也別爭了,這兩千塊,鄉裡出了……區長都指示了,不能讓同志們流血又流淚。」

  他既然這麼表示,那二位就停止了拉扯,陳太忠看一眼蔣雙梁,心說算你識相,丫要是坐視他出錢,再加上不久前提及的隋彪因素,他不介意在不久後狠狠地收拾此人一頓——陳區長看不上這點錢,他重視的是態度。

  由此可見,某人的心眼真的不算大,別人扯出隋書記的幌子,他就要不舒服很久,像現在也是,「雙梁書記,季二娃這個同志,思想覺悟高,工作也認真……協防員名單裡有他嗎?」

  「他這個……好像是初中畢業,」蔣雙梁聽到那句話之後,就防著這一問呢,不過他對季二娃也沒太深的印象,大致有這麼個認識。

  「我初中就上了倆月,」季二娃躺在那裡,悶聲悶氣地回答,「後來上不起了,這個協防員要高中畢業才行……我學歷不夠。」

  「學歷那玩意兒就是卡人的,我說你夠資格,你就夠資格,」陳太忠直接表態,面對自己管轄下的人,他赤裸裸地展示權力,「誰不服氣,有本事他也為公家的事情摔斷胳膊摔斷腿,我照樣給他開後門。」

  蔣雙梁聽到這話,心裡暗暗叫苦,他今天還真沒做好刷下一個人的准備,耳聽得陳區長要把季二娃提起來了,就開始盤算,這十個人裡,該刷下誰比較合適。

  關鍵時刻。倒是季二娃的老婆幫著解圍了,「陳區長。這協防員……一個月能拿多少錢?比治保主任強嗎?」

  強是肯定強,陳太忠很清楚這一點,本質上講,治保主任是民選性質。這也就是在村子裡,排解糾紛可能需要武力震懾,不少治保主任是壯漢,換到城市裡,居委會治保主任很多都是小腳老太太,擱在老年間,治保主任一分錢補貼都沒有,就是個榮譽。

  協防員就不同了,怎麼說也是區裡選拔並解決工資,且不說表現好的話可以解決編制,只說他們面對的事情。就要比村子裡復雜得多——直接一點說,有撈外快的機會。

  但是這個差距。真的是不好簡短地形容出來,陳區長也無心多解釋,於是只能笑一笑,「應該是強一點吧。」

  「我家……」季二娃的老婆看一看老公,發現他沒啥反應,於是壯著膽子說,「我家排上大棚了……老季打工也能掙不少錢,這個治保主任我都不想讓他幹了。」

  這就是了,陳太忠心裡暗嘆。現在都倡導向錢看,陸海那邊甚至曾經流行這麼個說法——「啥都幹不了,那你去機關坐著吧」,那邊私營經濟發展得早,發展得好,以至於沒人有興趣進體制掙死工資。

  而眼下季二娃老婆的反應,正是這種心態的寫照,兩三百塊錢的基本工資夠幹什麼的?家裡兩畝多地的大棚種好了,最少也不愁掙個三四千塊錢,幹上幾年自己有了錢也有了經驗,就蓋自家的大棚了——這就是能遺傳給兒子的產業。

  「那就隨你們吧,」陳區長搖搖頭,路都是自己選的,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他開出條件了,別人不知道珍惜,那也沒必要勉強。

  「陳區長,」關鍵時刻,季二娃發話了,「婆娘家的話,不要理她,您覺得我這小學畢業的,能勝任協防員這個工作嗎?」

  要不是你剛才念不來那個成語,我敢直接把你收進體制,陳區長微笑著回答,「學歷很重要,但並不是唯一的,我看重的,是你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

  「您既然這麼說,那這個協防員我幹定了,」季二娃當即表態,「這是您抬舉我,我不能不識抬舉,再說了,公門之中好修行,我也想多給鄉親們盡點力。」

  「陳區長這還真是抬舉你,」蔣雙梁憋了半天,終於發話了,「二娃你摔了一下,摔出運氣來了,我就沒見過陳區長對誰網開一面過。」

  好像陳區長那個鋪蓋,學歷也不高,那不也是網開一面?季二娃的老婆悻悻地撇一撇嘴,不過她雖然是農婦,也知道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3811章運氣(下)

  陳太忠和蔣雙梁走出區醫院,不待蔣雙梁說話,陳區長就先表示了,「協防員不走你的指標……這個典型你給我豎起來。」

  「沒問題,」蔣書記一聽不走自己的指標,登時長出一口氣,至於說樹典型什麼的,那也算事兒嗎?「不過這個季二娃耳朵根子軟,特別聽老婆的……你別看他剛才說得硬氣,咱們一走,他老婆又得跟他折騰。」

  「你這個話什麼意思?」陳區長表示不理解。

  「他本來不要賠償的,就是他老婆攛掇的,沒主見,不太好委以重任,」蔣雙梁斟酌著回答,「我就是說……他老婆可能眼小,要不然我也會破格推薦他。」

  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吧?陳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陳某人是大男子主義者,見不得牝雞司晨,但是就像李強看他一樣,他也不覺得幹部有敬畏之心就是什麼壞事。

  尤其是,季二娃表面上還要擺出男人的做派,那麼季家到底誰做主,真的是很扯淡的事情,他想一想,又問一句,「那這個指標……不給他?」

  「這個……當然該給了,」蔣雙梁一聽這問話不是路數,於是乾笑一聲不再說話。

  陳太忠也不說話,走了好一段路之後,他才輕喟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大晚上來看他,有點作秀的意思?」

  這不是作秀還是啥?只不過你沒帶攝像機來,但是你要我把他樹為典型,還不就是一個意思?蔣雙梁心裡暗嘆,同時卻微笑著搖搖頭。「我沒這麼想,您關心下面工作人員的疾苦。我非常地敬佩,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你也不用說那些套話了,」陳太忠緩緩地搖搖頭,「今天我來看了季二娃才知道,下面的基層工作人員。他們需要關心,但是更需要認可……我們要看得到他們的努力、他們的成就,而不是熟視無睹漠不關心。」

  「很多時候,一句鼓勵的話,就能堅定他們為人民服務的信心,但是更多時候,咱們這些高高在上的領導,無視了他的工作,這會產生一連串不好的後果。」

  「大多數人活在世界上,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相較而言,奢華的生活。也只是個人價值的一種體現手段,」陳區長說到這裡微微一笑,「大家更需要的,是人生價值的肯定。」

  「嗯,確實如此,」蔣雙梁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陳區長你的指示,令我茅塞頓開。」

  我根本就沒指示你的意思。陳區長看他一眼,無奈地嘆口氣。隔了好半天才說一句,「下面的基層幹部,只要做出傑出貢獻的,區政府都會關注。」

  沒錯,這才是陳太忠今天的收獲,他來看季二娃,原本想躲開應酬,卻沒有想到親耳聽到了下面的呼聲,有些基層幹部——甚至都算不上幹部,在背著巨大的壓力默默地做事,而高高在上的領導們,對他們的努力視而不見,只覺得是應該的。

  長此以往,做事的人終究會失去動力,因為他們的努力得不到承認,換句話說就是個人價值不能體現,得不到肯定——那麼,能有多少人,會持之以恆地冒傻氣呢?

  領導幹部,是必須要接地氣的,下面這些情緒,也必須高度關注才好!

  這就是陳太忠的收獲,哥們兒以後要時不時地微服私訪一下,及時收集下面的信息。

  第二天,區裡拿到了下面上報的協防員名單,區政府倒是沒有專門開會,各領導人手一份,有些不合適的,也就是單對單的碰一下,不影響大局。

  中午的時候,區政府的領導在北崇賓館聚了一下,一來是商談最近區裡的事情,二來也是為了這個名單——事實上,這只是走個過場,各區長也有自己的勢力范圍,想安插什麼人,不至於拿到這個場合來說話。

  不過陳太忠又讓大家吃了一驚,因為他還請來了區政協的助理調研員劉海芳,「最近區政府很忙,劉處對北崇也很熟悉,我把她從政協借過來用一用,林書記都不肯放人,大家有什麼得力的人選……也歡迎推薦。」

  這就是另類的吹風了,不過區政府裡最有資格發表異議的葛寶玲表示,「區長的眼光,我們自然信得過,最近路檢的壓力很大,先說定協防員的事兒吧。」

  葛區長推薦的三個人,都是特批進來的,用的是陳區長的指標,她有所求,自然就無所謂劉助調的來意了——就算來的不是劉海芳,也要來李海芳王海芳,反正分管的副區長,不是她能左右的,何苦去反對這樁事?

  「那就這麼定了,」陳太忠一言以決,「明天協防員集合,先選出路檢的人來。」

  「區黨校的培訓,也要抓緊,」白鳳鳴冒出一句來,他跟葛寶玲是冤家對頭,兩人能合作,但是競爭的關系,是普遍存在的——葛寶玲推薦的三個人,起碼有倆人,能力不是很強。

  陳太忠聽到這話,就覺得自己駕駛的是一條破船,每一塊船板都有自己的欲望,不過所幸的是,他還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嗯,培訓是必須的,但是有些實際情況也要面對,大家要兩條腿走路。」

  當天下午,陳太忠和白鳳鳴在交通局、小嶺鄉政府一干領導的陪同下,來到響水灣,看這裡的大橋爆破——路修得差不多了,煤場也快建起來了,舊橋不堪使用,必須要炸掉,在舊址上建新橋。

  「沒必要這麼多人擠在一起,」陳區長四下看一看,發現同來的人裡還有兩個村村委會的人,再加上計委和電視台的,足有三四十號人……哥們兒一直覺得北崇缺人來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太缺人哈,「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他說得輕巧。別人又怎麼敢照辦?領導來視察,不守在跟前,那叫態度不端正,於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只能訕訕地離開,走到較遠的地方去。

  「所以說,區長你一個人到處跑,有時候也挺好的,」白鳳鳴見狀,笑著發話。

  「重要場合,總是要參與一下的,」陳區長咂巴一下嘴巴,又看一眼皇甫一塵,「那個臨時的小橋,載重量是多少?」

  橋要炸,但是路不能斷。皇甫書記為此專門調集了兩個村的村民,在旁邊用土石墊出個蜿蜒的臨時小道。還搭起了一個小橋,其中十來米是鋼板和鋼筋水泥鋪就的,過人過車沒有問題,但是過載重汽車,就很難說了。

  「五噸以下的卡車沒問題,上限是十噸,但是我們有村民值守,最多只放五噸的卡車過,」皇甫書記嘆口氣。「只能希望這橋快點建好了。」

  「這個急不得,」陳太忠搖搖頭。又看一眼白鳳鳴,這橋是建委的施工隊來承建的,「金橋銀路草建築,鳳鳴你要把好這個關,要當百年工程來建。」

  「嗯,」白區長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陳區長的意思很明確,修橋是很賺錢的工程,區長也不怕他賺錢,唯一的要求就是結實耐用。

  自打他主動放棄常務副以來,陳太忠時不時就要點一下——你不是想賺錢嗎?我讓你賺,但是你得給我把事情辦漂亮了。

  「你也一樣,」陳太忠側頭看一眼身邊不遠的交通局長,「修路是要講效率,但同時也要注意工藝達標,別怕路修得結實了,將來沒事幹,北崇要修的路多著呢,明白嗎?」

  「明白明白,」交通局長笑著連連點頭,區長把話說得這麼赤裸,他哪裡還敢裝傻充愣?

  不多時,幾聲悶響傳來,漫天的煙霧過後,大家細細一看:這橋居然沒塌!

  陳太忠見狀也愣住了,大家又等了一分多鐘,確認了這橋確實沒塌,白鳳鳴就火了,抬手招過來負責爆破的人,「怎麼回事?」

  「沒道理啊,」負責人也很是傻眼,「五十斤炸藥,怎麼可能炸不塌這種小橋?」

  「停上兩天,繼續炸,」陳區長倒是沒追究這橋為啥沒塌,而是沖著皇甫一塵嘆口氣,「四十年前的橋,居然炸不塌……這是前輩們在激勵我們,不能做得比他們差了,皇甫書記,時代發展了科技進步了,但是這基層工作,依舊任重而道遠啊。」

  其實這話他是說給白鳳鳴聽的,只不過當著這麼多人,他已經點過一次了,那就不好再點了,要不看到別人眼裡,成什麼樣子?

  「新橋五十年以後,我也爭取讓別人炸不塌,」白區長倒是不介意,笑眯眯地接話,「到時候別人問起來,這橋誰建的?陳太忠和白鳳鳴建的……也算留名了。」

  「那我得緊跟領導們的腳步,也琢磨著怎麼留一下名,」皇甫一塵笑著接話,心裡卻嘀咕一句,三線建設時候的橋,誰有膽子弄虛作假?

  「光有想法可不行,還得努力去做,」陳區長笑著點點頭,「至於說留名不留名,只要心裡裝著群眾,群眾心裡肯定有你。」

  這樣的玩笑一開,現場的尷尬氣氛就化解了不少,就在此時,陳太忠的手機響了,是廖大寶打過來的,說是施淑華施總開著加長林肯來北崇了,目前就在區政府。

  「施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陳區長笑著發問,這女人在北崇產品的銷售環節上,能起到很大作用,他自是不宜得罪。

  「肯定是有好事找你,」施淑華在電話那邊笑,「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現在就往回趕,不過也得一個小時,」陳區長乾笑一聲,「施總不能提前透露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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