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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451章
3806-3807氣運旺人

3806章氣運旺人(上)

  「砸得好?」陳太忠聞言,從口袋裡摸出一桿筆來,笑眯眯地發話了,「你這話,可以重復一遍嗎?這是錄音筆,我本來沒想著按按鈕,真的!」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霍國祥不屑地笑一聲,「我可以肯定,你的錄音筆沒電池。」

  錄音筆當然不會沒電池,事實上這支筆是不是錄音筆,那都是兩說,霍局長只是表示,我跟你北崇的立場是一致的。

  「那是,咱們之間,是君子之交,」陳太忠點點頭,笑眯眯地收起那支筆,「只是開個玩笑……這麼說,這個預警機制是可以協商的。」

  「這是早晚要搞的,是大趨勢,」霍局長放下筷子,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若有所思地回答,「省氣象局也在討論,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

  「我現在想簡化這個過程,」陳太忠雙手往胸前一抱,施施然地發話,「你們的協商,可能三五年之內,達不成什麼統一認識。」

  「也許一夜之間就解決了,」霍國祥笑著回答,看得出來,他還是不想冒太大的風險--起碼是比較為難,「公家的事兒,誰說得准呢?」

  「那也就是說,也許敬德砸掉尚禮站的話,效果會更好一點?」陳區長笑著發問,「反正……東岔子站已經是砸得好了。」

  「好吧,你說的對,」聽到這話,霍國祥終於舉起了白旗,當然,這白旗不是白舉的,「你幫我把尚禮站保住,剩下的,就是……費用問題了。」

  「什麼樣的費用?」陳太忠不動聲色地發問,他現在處理類似情況,實在是太拿手了「給公家的,還是給具體工作人員的?」

  「市局對你單獨預警,這得有費用,反正你也說了,錢不是問題……具體細則可以再談,」霍局長當著鄧伯松的面,可是不想細說此事,「至於個人方面,別人關心北崇,又通知北崇,你多少意思一下就行。」

  「沒問題,」陳太忠點點頭,自家享受了便利,也不能讓別人白操心,「但是這個預警機制,咱兩家得簽個書面性的東西……嗯,最好再加上敬德。」

  「還是得加上敬德吧?」霍國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說陳區長,你也別藏著了,快點幫著把尚禮那幫人攆走吧。」

  「那行,我再去打個電話,」陳區長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沒過多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很無奈地表示,「敬德那邊要分享預警但是不出錢,只是保證尚禮站的完好。」

  「這可是有點欺負人,」霍局長苦笑著搖搖頭,尚禮站明明是局裡的財產,現在卻被人拿來提要求,「那這樣,這個書面材料他署個名就行,每次預警抄送敬德一份。」

  「這奚玉和連曉也太摳門了吧?」鄧伯松聽得禁不住抱怨了起來,隔壁縣區的領導,他不怕直接說,「根本就是跟在咱們後面撿便宜……相當於是北崇把錢全出了。」

  「他們手頭緊嘛,」陳太忠聽得微微一笑,敬德那邊配合得這麼好,讓人家佔點便宜還不是應該的?這年頭,做老大就得有擔當,小弟們得不到好處,誰跟你混?

  「咱們對他們太慷慨了,」鄧局長輕聲嘟囔一句,倒也沒敢大聲說。

  也就是這種胸襟的人,才能帶領北崇走出困境,霍國祥看得心裡卻是佩服,兩個地位相同的縣區,一個把一分錢看得斗來大,另一個卻是根本不在乎別人沾光。

  這才是真正的有底氣,才叫有領導氣質,當然,這也是北崇確實有錢,要不然就不叫有底氣,而叫冒傻氣了,念及此處,霍局長出聲發問,「陳區長,吃完飯是否有時間?」

  「時間是有,但是你要讓我去東岔子站,那就免了,」陳太忠很直接地回答。

  「總是要去看一看現場破壞情況的,」霍國祥低聲發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什麼,「這是國有資產,不能說沒就沒了。」

  「你說過了,砸得好,」陳區長不以為然地回答。

  「我說砸得好,是想讓省局聽到下面的呼聲,感受到人民群眾的憤怒,好推動預警機制的發展,」霍國祥據理力爭,「這是你我都希望看到的,但是我沒說,要放過打砸氣象站的人……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你知道的。」

  「不就是幾十萬的東西嗎?」陳太忠不屑地一擺手,他可沒興趣為這點小錢口角,「北崇人砸得起,就賠得起,只要能簽了協議,砸的那點東西,你不用發愁。」

  這話可是太牛逼了,霍局長見過的幹部不少,做事這麼霸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根本沒有什麼討價還價,對方乾脆利落地認全責一一你這麼大包大攬,也太有擔當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陳區長還是陳主任的時候,就拿錢砸人習慣了,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而是實實在在地砸人,尤其對上那些混黑的主兒,陳主任打人一頓,就要丟下十來八萬給對方治傷,哥們兒就是打你了,下一次再打你,還給你錢治傷!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區長一向自命是講究人,哥們兒不但以德服人,還管醫藥費。

  可是霍局長初聽此言,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區政府可以賠付?」

  「你這可是開玩笑,」陳區長微微一笑,又逗弄對方一句,才正色解釋,「不可能以區政府的名義賠付,那是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幹的,關北崇什麼事?就是幫你們找倆贊助。」

  「也行,」霍國祥聞言點點頭,北崇這個變通,僅僅是不肯眙人口實,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關心的是別的,「是全額吧?」

  「你說全額,那就全額好了,多大點事?」陳太忠不以為意地一擺手,「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大家要合作就要講執行,執行得不好,老百姓還會發火……大不了再給你建一次,不過這次沒傷人,下次就不好說了。」

  這次也不是老百姓不想打人——王主任都被打了呢,實在是旁邊有士兵回護,將人護送到團部了,陽州老百姓再悍勇,也知道沖擊部隊的後果。——,

  「你這不當幹部,去當……去當兵,也能發展得起來,」霍國祥想說的是,你去當混混也挺有潛力,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沒錯,部隊幹部就講個血性,」鄧伯松在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覺得區長這話直截了當,還真的挺對胃口。

  這可不止是血性,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棗,霍國祥點點頭,「那成,就這麼說定了,下午我就給省局打報告,申請北崇和敬德兩個試點。」

  才是打報告?陳區長不滿意地看他一眼,「批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批也要上,要不讓他們投資重建東岔子站……就算局裡有錢,也存在第二次被砸的可能不是?這話都是你剛說的」,霍國祥沖陳區長微微一笑,「放心,報告一打,不等同意,咱們就可以簽協議了。」

  「哦,原來是走個過場,」鄧局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說呢,我們北崇這邊誠意很足了,省局要再卡,也說不過去了。」

  「關鍵是我給你們做了這麼久的工作,好不容易讓你們消了氣,答應找倆贊助了,」霍局長緩緩地搖頭,又嘆一口氣,「我容易嗎?」

  鄧伯松聞言嘴巴微張,愕然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苦笑一聲,「得,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科級幹部和處級幹部……確實有差距。」

  「行,你就這麼匯報吧,」陳區長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只要預警工作能搞起來,別人想搭車實現一些個人意圖,他是一點都不介意--跟姓霍的合作,總好過跟姓安的打交道。

  這頓飯吃完,陳太忠回去小想片刻,兩點出頭就又來到了政府,一進門就看到廖大寶坐在那裡打電話,看樣子是一中午都沒有休息,於是點點頭,「都通知到了?」

  「都通知到了」,廖主任回答道,「不過有的鄉鎮村子太多,尤其是那些偏僻的地方,鄉裡人手也緊張……像我跟您去過的石門村,等臨雲鄉通知過去,估計雨都下完了。」

  「那就讓最近的、有電話的村子去通知嘛,遭遇險情不光是鄉鎮的事兒」,陳太忠看他一眼,「守望相助這種傳統美德,也應該大力提倡,在盯著自己壇壇罐罐的時候,可以順手拉鄰居一把。」

  「我是這麼建議了」,廖大寶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還打了您的旗號,也沒跟您請示……主要是當時話趕話,說到那個份兒上了。」

  「我的旗號,你不要隨便打」,陳太忠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不過這種出於公心的事情,你也不用請示……對了,大棚的損失詳情統計上來沒有?」

  3807章氣運旺人(下)

  當天下午三點,電閃雷鳴再度光顧北崇,除了一開始的風小一點,其他情況簡直就是昨天的翻版,不過由於區裡提前三個多小時做了預警,大家就不是像昨天那麼倉促了。

  陳太忠甚至能一邊聽著轟隆隆的雷聲,一邊悠閒地翻看著大棚的損失情況匯總。

  大棚一共受災三百余畝,有一半是因為地腳螺絲打得不好,抓地抓得不牢。

  關於這個情況,責任方不太好劃分,盧天祥很痛快地承認,這個事情,他負有部分責任--起碼是沒強調,要打加長的地腳螺絲,他只是認為大棚的基座本身就很重了,沒考慮到這種極端氣候的因素,畢竟這天氣在北崇太少見了。

  陳太忠覺得,老盧這個態度還算端正,大家都沒搞過移動大棚,有所疏漏真的很難免,要說丫這個代工者沒想到這些,區裡這麼多幹部,可不也都沒想到?

  這個錯誤是可以原諒的,就當是交學費了,而且這個問題解決起來也不難,一個是把地腳螺絲打得深一點,多一點,第二就是農戶沒有特殊需求的話,可以考慮將大棚的高度適當放低,如此一來,受力面積會大減。

  至於將大棚位置選在風口,這個錯誤聽起來比較嚴重,但是事實上,在選址時,大家還是考慮了這方面的因素——起碼農民們自己就會考慮,將大棚放在山谷或者河道邊,會面臨比較大的風,不太安全。

  不過昨天的風是亂刮的,沒什麼章法可循,很多山腳下的大棚直接被風卷上去了,所以就出現了如此慘重的損失。

  當然,這足以提醒北崇區政府,以後選址的時候,一定要多方面考慮一也是一筆學費。

  事實上,陳太忠最想追查的,是第三種情況,大棚受了點外力,就部分塌陷了,這是施工方的責任,不追究不行。

  北崇移動大棚的搭建,是這樣一個程序,區裡負責原材料的購買一型材、塑料布什麼的,區裡統一買,材料加工則是交給盧天祥,一些小配件的生產,也給了盧總的模具廠。

  至於說大棚的安裝,那就不是盧天祥一個人吃得下去的,前文早就分析過這些,也就不再贅述,所以現在區裡做這個安裝的,有七個施工隊,其中還有倆是敬德的。

  出現問題的,主要是兩家施工隊安裝的工程,一家北崇的,一家敬德的,北崇施工隊暫且不說,那敬德的施工隊,是敬德的黨委書記奚玉介紹的。

  這兩家肯定是要停工整頓的,施工款照例也要扣下,但是敬德那邊喊冤了,說有些套箍,北崇這邊設計得不合理——該上鐵套箍的,你上了塑料套箍,我們肯定不敢使勁兒擰。

  反正這種扯皮的糊糊事兒,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敬德的工程隊肯定不對,但是以陳區長的身份,不應該是他去跟敬德人浪費口舌。可這又是奚書記介紹的工程隊,不解釋清楚,似乎也不好。

  總之,就是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陳區長看得也有點頭大,別人管理一個國家都沒問題,哥們兒管理一個區都問題這麼多,真的是該找個人,抓起孟志新的口子了。

  當天下午的雷陣雨,沒有在北崇造成太大的損失,事實上今天的雨沒有昨天那麼大,前後下了一個半小時,但是密集下雨的時候,加起來也就是二十來分鐘。

  這是一個閒適的下午,窗外雷雨交加,北崇的人都去關注這場雷陣雨了,而陳區長因為處置得當,居然是很難得地清淨了一段時間。

  不過樂極生悲,在五點多的時候,陳太忠接到了一個極為掃興的電話,來電話的人自稱是省委辦公廳的,「我辦公廳的付知禮,紅海公司的高至誠高總在你那裡?」

  「我們這兒沒有紅海公司的高總,」陳區長一聽這話就惱了,「你打錯電話了。」

  說完之後,他都不等對方回答,抬手就壓了電話--付知禮?我不認識你這個鳥蛋。

  結果那位倒好,反手又打過來了電話,陳區長一看是這個號碼,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約……高至誠就在我這裡,帶種的話,你來搭救他吧。

  拒絕了這個電話沒多久,隋彪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太忠你這……忙呢?」

  你這可不是廢話?陳太忠氣得一翻白眼,我政府肯定比你黨委忙嘛,「岳家堡被水漫了,我要趕著處理,班長你長話短說……明天說不定還有雨。」

  「你把付知禮的電話壓了?」隋彪果然直說了,「他電話打我這兒了。」

  「我認識他是個鳥蛋,」陳太忠不以為意地回答,「一張嘴就是『我是省黨委辦公廳付知禮』尼瑪……付知禮是誰啊,他以為自己是魏平安?」

  魏平安是省黨委秘書長,陳區長曾經在高速路上救了魏秘書長的公子,他說起這個名字來,沒有半點敬意。

  「付知禮是魏平安的秘書,」隋彪面無表情地發話——當然,他可能肚子已經笑疼了。

  「那又怎麼樣?」陳太忠微微錯愕之後,便是冷笑一聲,魏平安受我這麼大的情,遇事不直接打電話,而是叫秘書打,丫敢在我面前出現,那我肯定老大一個耳光抽過去,「他有想法,來北崇直接跟我說,隔著電話,我認識他是個鳥蛋!」

  「他的意思是說,這個……紅海公司實力很強,」隋彪苦笑一聲,都知道你是這個脾氣,魏平安可能打電話給你嗎?

  「班長,王媛媛是不是咱北崇的幹部?」陳太忠眉頭一皺,似笑非笑地發問。

  「我就是傳個話,」隋彪笑著回答,心裡卻是暗嘆,你扛得住這種事兒,我真的扛不住啊--付知禮敢打這個電話,魏平安又怎麼可能不知情?

  「真就是一幫不知道感恩的混蛋,」陳太忠冷笑一聲,索性直接開罵了,「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讓他兒子死在高速路上就完了。」

  「太忠……慎言,慎言,」隋彪勸了兩句之後,轉身走了。

  有人給高至誠說情,這不是一個好的消息,但是與此同時,也有好的消息傳來,大約是在五點四十的時候,霍國祥來到了區政府,他滿臉笑容,「陳區長,報告我打上去了。」

  「你還沒回陽州啊?」陳太忠咧嘴笑一笑,「那是辛苦你了。」

  「有領導認為,這個試點值得鼓勵,」霍局長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容,非常地開心,「今天下午,省委組織部岳部長來省局視察,正好聽說了此事。」

  「岳黃河啊,他閒得沒事去氣象局?」陳太忠聽得有點愕然,這實在有點八竿子打不著吧?

  「人家好歹是省委常委呢,」霍國祥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心說你這小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他心情正好,也就不注意這種小事,「你就不想知道岳部長說了什麼?」

  我就是奇怪,岳黃河怎麼會去了氣象局,還好死不死地知道了你的匯報,陳區長笑著點點頭,「看來是好消息啊。」

  「岳部長去局裡,講的就是發展和創新,讓氣象事業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幹部心裡要裝著群眾,」霍國祥越說越高興,說到後來居然開心地笑了起來,「正好,我發了一份傳真過去,說陽州這次受極端氣候影響,損失很大,強烈申請開預警試點。」

  「運氣真不錯啊,」陳太忠感觸頗深地點點頭,老霍這才叫走了狗屎運。

  按道理來說,霍國祥在二字線上就擔心掉下去,肯定是局裡沒有得力的支持者,那麼他打上去的報告,就算是最終通過,也遞不到岳黃河的面前,更別說這報告擱置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說,下午發生在省氣象局的事情,不用老霍說,陳太忠也能猜出一二來,肯定是局裡的一些規劃,讓岳部長不甚滿意,省局的人不得不拿出剛到手的傳真——下面氣象局都要開試點了,我們不光紙上規劃,也在實際操作。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解,「東岔子站被砸,你沒寫上去?」

  「你看我像很傻嗎?」霍國祥白他一眼,臉上卻依舊笑嘻嘻的,「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寫到紙上?我那是通過電話匯報的……其實局裡已經知道了。」

  陳區長猜的是一點都沒錯,霍局長的高興,也就高興在這裡了,他甚至知道,局裡對他的傳真很不以為然,實在是岳黃河批評了,說你們氣象局就沒有點實質性的動作。

  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來,能拿這個傳真說事——我們也是很關心群眾疾苦的。

  萬幸的是,霍局長沒有把東岔子站被砸的情況寫上去,雖然在座的局領導差不多都聽說了此事,但是誰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所以,被蒙蔽的岳部長,看到的就是氣象人心系群眾的申請,很正面很感人,於是當場拍板,這個陽州氣象局的建議很不錯嘛,試點我看可以搞。

  這個蒙蔽是大家都需要的,局領導們紛紛表示,部長您的指示很及時也很正確。

  霍國祥接到消息之後,心裡大定,就算他在局裡依舊沒什麼支持,這個位子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哪天岳部長想起來他,問一句,局領導還能說我們把他調整了?

  他現在唯一有點忐忑的,就是陳太忠的反應一一這貨實在太無法無天了,萬一溝通不善,又發生天大的事情,岳部長知道此事起因是北崇砸氣象站,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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