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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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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七十一章 突發事件

  陳太忠的這番苦心,並不能被所有人理解。

  目前剛過完春節,湧入北崇的人非常多,這裡有很好的工作機會和商機,由於長途汽車站進站的旅客都要被測量體溫,北崇在大規模預防一種傳染病的消息,很快就蔓延了開去。

  有人覺得可笑,有人覺得是亂花錢的面子工程,也有人猜測,是否有不為人知的疫病已經開始蔓延了?在某些程度上,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進出車站的旅客還好說,進出物流中心的大車司機們,可真是有點受不了,有人稍微發點燒,覺得自己還挺得下來,直接就被扣走了。

  尼瑪,老子真不稀罕你免費治療,對司機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本地司機也就算了,外地司機,誰會浪費時間在外地住院?

  尤其是物流中心開始成立的時候,是生拉硬拽路過的大卡車,有些司機心裡還是有抵觸情緒的,所以執行了十來天,雖然被扣的司機只有三人,但是其他人也很惱怒,隱隱就醞釀著一場風暴。

  戚志聞通過內線,聽說區政府已經收貨七八千台,加上已經下單的,差不多有一萬五千多台,這就是要花七八千萬了,而到目前為止,疫病的蔓延似乎並沒有爆炸性增長一點勢頭都看不出來,目前還僅限於南方一小片地區。

  他覺得是該出手了,所以他就履行自己的權力,向上級黨組織匯報了發生在北崇的事情,區政府不但大肆收購紅外測溫儀,而且還花錢修建隔離觀察室,並且對入境的人群進行體溫檢測,引發了一些不理解的行為,滋長了恐慌情緒。

  尤其值得關注的是,物流中心司機們的不滿情緒,在急劇增加著,戚書記希望上級黨組織能給予適當的重視。

  戚志聞是開始把事兒往黃裡攪和了。但他聰明的是:沒有去找陳太忠的對頭陳市長,而是直接找到了市黨委--他知道李強是偏向陳太忠的,可他就是這麼做了。

  李書記接到這個匯報,也是感覺有點難做了,如果沒有人反應,他可以裝聾作啞,但是現在有人通過正常渠道,將問題反應了上來,他就不能不過問了。

  而且這個過問,還不能推給陳正奎,那樣就跟陳太忠結仇了,所以他只能當著戚書記的面,給陳區長打個電話,「小陳你折騰這麼久,查出一例非典了沒有?」

  「目前還沒有,」陳太忠笑著回答,「所以我很欣慰……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馬上兩會了,把心思用在組織學習上吧,」李強淡淡地發話。

  對一個市黨委書記而言,這麼跟下面的區長說話,就已經是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而且學習大會精神。是頭等的政治任務,就只差呵斥對方不務正業了。

  但是陳太忠不是一般的區長,這一點,戚志聞心裡也清楚,心說你這麼不疼不癢地呵斥一句,有意思嗎?

  陳區長更不當回事,「學習防疫兩不誤嘛。」

  「你這麼搞下去,是要鬧笑話的,」李強很認真地告誡他,「很多同志和群眾對你現在搞的這一套,表示不理解。」

  「早晚他們會理解的,」陳太忠嘆口氣,他記不清非典大爆發的日子了,但是他能確定,這個日子不會太久,「如果我判斷錯了,那我會對給北崇造成的損失,做一個交待的。」

  「說個期限好了,」李強當著戚志聞,必須要表示出他的關注來。

  「從目前開始,一到兩個月,」陳太忠很干脆地回答,「兩個月之後,非典不爆發,我向區人大遞交辭職報告。」

  「我是在幫助你,你撂的什麼挑子?」李強聽到這個回答,是徹底地火了,他擱了電話之後,看一眼戚志聞,淡淡地發話,「陳太忠說了,兩月之後,非典不爆發,他辭職……你對這個回答還滿意吧?」

  「我真沒有這個意思,」戚志聞苦笑著一攤雙手,「太忠同志有點意氣用事了,我只是希望他考慮一下民間反應,畢竟制造恐慌是不好的……真不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大的信心。」

  「我也不知道,」李強擺一下手,「行了,你去吧。」

  陳太忠拿官帽子做賭,總算是贏得了一點安生時間,戚志聞也無意逼陳太忠辭職,北崇的發展費用,基本上是陳區長一手搞回來的,若是真的任由陳太忠離開,他可真沒信心撐起這麼大個攤子--光找錢就要愁死人。

  戚書記只想掌握對政府事務的話語權,逼得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他已經可以滿足了,當然,過一段時間依舊不見疫情發展的話,他還可以再適當給對方添一點堵--下一次的力道,就可以略微地大一點了。

  不等他惦記的大力道發作,兩天後,陳太忠又惹事了,海角省來了一輛中巴,在幹部培訓中心登記入住,旁邊的協防員過來,檢測旅客的體溫。

  黨委的人對政府這麼搞,其實是有點意見的,不過陳區長勢大,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預防疾病,也不是啥壞事,就是有點糟蹋北崇的民脂民膏。

  這一查就壞了,有一個人明顯地體溫有點高,協防員有點猶豫,馬上致電王媛媛,問能不能帶這個人--他必須請示,而且還不能請示鄧局長,得找王主任。

  因為這是個美國人,還不是華僑,看起來是那種黑白混血兒的樣子。

  王主任一接電話,也是有點懵,馬上撥陳太忠的電話,陳區長的電話直接打到培訓中心門崗去,指示協防員,別說是美國人,哪怕是火星人,超過三十八點三度,照樣帶走!

  他的指示來得恰到好處,海角人正跳腳呢,美國人也挺不含糊,更糟糕的是,黨委的人也火了--我艹,你們政府的人牛逼還真大了啊,檢查我們的住客不說,還要把美國人帶走?真是欺人太甚。

  隋彪在的時候,協防員是歸黨委指揮的,但是他走了好久,都沒人來上任,陳太忠嫌指揮不方便,就把協防員都接收過來了,目前算政府的人。

  反正工資是政府開,戚志聞來了之後,想要協防員卻還不想開工資,陳區長卻不答應,所以他們目前還是歸政府管。

  海角的人一定要住店,黨委的人幫腔,協防員只有兩人,眼瞅著控制不住場面,直接拽出了警棍,「差不多點啊,我就是個小人物,你們也別砸我飯碗……你們給陳區長打電話,他讓人進,我就作揖謝謝大家給面子了,道歉也行。」

  他這話說成這樣了,黨委的人也不好再堅持,本來嘛,為了公家這點事情,結下私人恩怨實在劃不來,而戚書記初來乍到,在黨委裡也是立足未穩,還沒有服眾。

  緊接著,警察分局來了兩輛車,五個人跳下車來,大家看得有點想笑誰見過警察戴口罩出警的?這五位每人一個大口罩。

  但是他們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可笑,五人裡兩人手持手槍,兩個拿著電棒,還有一個拿著個小喇叭,戴著口罩喊話,「你們已經進入北崇境內,需要遵守北崇的政策法規,希望不要自誤,抗拒執法的後果,你們懂的……小劉!」

  一個警察聞言,一按手上的電棒,嗞啦啦電弧亂冒真的有電,還是十萬伏高壓。

  海角人一看,登時就不說話了,連那美國人都不嚷嚷了,一時間就僵持在了那裡,黨委的人一看沒招,趕緊聯系戚書記吧。

  戚志聞正在閃金鎮觀看民兵訓練,猛地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氣炸了肺,他抬手就給朱奮起打電話,不成想朱局長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他也沒辦法再拖延了,直接驅車往回趕。

  他趕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二十分鐘之後了,現場依舊在對峙著,他跳下車之後,冷冷地說一句,「帶隊的警察留下,其他都回去。」

  那幾個警察也不吱聲,也不動身,過了一陣,拿喇叭的警察才回答,「我們是接到了陳區長的指示,來配合協防隊工作的,戚書記,您二位最好溝通好了,省得我們難做。」

  「這兒是黨委,不是政府,」戚志聞冷笑一聲,他真是肺都快氣炸了,被陳太忠壓著也就算了,現在連幾個小警察都敢不聽使喚了,「我就問一句,你們撤不撤?」

  「這兒是黨委,難道我不是黨委副書記?」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大家扭頭一看,卻是陳區長騎著一輛摩托車,從培訓中心的後門處滑行過來。

  「太忠區長,這是美國客人,」戚志聞氣得臉紅脖子粗,「只是體溫高了一點,誰給你的權力,非法羈押美國客人?」

  陳太忠看他一眼,根本理都不理,沖那倆協防員一努嘴,「帶走,你們幾個警察配合……必要時可以采取任何措施,這兒是中國,不是美國的殖民地。」

  「陳太忠,引起國際糾紛,你承擔得起嗎?」戚志聞抬手一指,一絲情面都不留了,這也是典型的機關作風,平時可以韜光養晦,但是真要佔住理了,不怕當場翻臉。

  第四千一百七十二章 唇槍舌劍

  事實上,戚志聞心裡很清楚,陳區長眼裡沒有外國人,打韓國投資商,當著省裡領導和日本投資商的面兒,拉九一八防空警報這在北崇,都是膾炙人口的傳說,

  但是戚志聞是細細分析過自己的搭子的,這兩起跟外商的沖突,陳太忠佔理,起碼是部分佔理韓國人調戲中國婦女,而九一八更是不折不扣的國恥日。

  可一個美國友人,只是體溫高了一點,北崇就要將人強行扣下,這就太過分了,外國友人哪裡是那麼好隨便羈押的--只憑北崇這個預防疫病的土政策嗎?

  更別說,這個土政策在書記會上都是擱置了,目前是政府一意孤行,本身就是個笑話。

  「我承擔了,大不了就是不幹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場的人全都聽到了,「戚志聞你不就等我這句話嗎?」

  一言既出,滿場鴉雀無聲,此刻,沒誰敢插嘴。

  戚書記也被這句話噎得半死,好半天才笑一聲,「看來你對我有點誤會。」

  「隨便你怎麼想吧,」陳太忠也懶得理他,抬手一指那個美國混血兒,「你……我代表北崇人民,很遺憾地通知你,你涉及到了中國國家安全,如果試圖抗拒執法的話,我們保持采取任何措施的權力,包括極端手段。」

  極端手段是什麼,他沒有說,但是旁邊的警察手裡,還攥著兩只六四小砸炮呢,這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我們海角的客人,」就在翻譯跟美國人解釋的同時,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是姜省長請來,為清陽河水庫提供咨詢服務的……」

  原來這個叫奧觀海的美國人,供職於一個美國咨詢服務公司,清陽河這裡建水庫了。還有水電站。北崇又在籌建武水風景區,海角這邊自然不會坐等。

  所以海角就請來了美國公司的人,想要請其幫著規劃一下,結果奧觀海先生在海角看了一陣,覺得還得來恆北這邊看一下,才能更好地提供咨詢服務。

  這位解釋完之後,又強調一句。「我們對北崇,是抱著善意來的。」

  「你們有善意,這很好,」陳太忠看一眼奧觀海,他招呼警察過來配合,原本是幫協防員撐腰的。倒不是一定要把美國人帶走,但是不許進賓館這是下線。

  然後就是能帶走固然好,帶不走也要攆走,當然,這是他心裡的算盤,不能跟別人說,省得別人說,在陳區長眼裡。也是一等洋人二等官。

  所以他就想告訴對方。你不想被帶走,那就必須離開北崇。而且還得找一個人擔保,保證你半月之內不會再來北崇。

  區裡對其他人,也是這麼要求的,協防員之所以跟海角人對峙,關鍵是對方一定要入住,這邊就只能虛張聲勢,一定要將人帶走。

  陳區長才待如此表示,猛地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於是眼睛微微一眯,又上下打量混血兒兩眼,「你在去繞雲之前,到過哪裡?」

  翻譯跟奧觀海嘟囔兩句,又轉頭看向陳太忠,「奧觀海先生認為,你無權問他這個問題。」

  英語我聽得懂,這貨說話,可沒有你這麼客氣,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自己找死,那真是怪不得別人……現在,你們離開北崇還來得及,否則的話,全車的人全部都扣下。」

  他可是有天眼的,一個天眼看過去,總覺得這美國人的症狀有點怪異,而且肺部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就算不是非典,肺炎怕是跑不了。

  這個時候,他就顧不得強調必須找人擔保了,這種瘟神,不是送走,就是拿下,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戚志聞聽到這麼瘋狂的指示,心裡越發鄙夷了:不但扣人,還要扣全車的人,我倒要看你怎麼收場!

  不過事態沒演繹到高潮,他也不著急插嘴。

  翻譯聽得一時大怒,他才待翻譯一下,猛地聽到奧觀海輕咳了一聲,然後又輕咳兩聲,一時間也有點毛了做為翻譯他很清楚,奧觀海還真是從廣、州飛到繞雲的。

  難道……真是非典?他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說不得只能請示隨行的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眼神變化兩下,摸出手機打電話。

  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出面的就是美國人和翻譯,其他幾個幹部模樣的人,都不會直接頂上來真的是摻乎不起。

  跟清陽河水庫有關的人,都非常清楚兩個省扯皮扯了十幾年的水庫,為什麼能一下就開始建設,在海角這根本不是秘密,鄭文彬是黃系人馬,恆北北崇的區長,也是黃家人馬。

  而眼下鄭書記在海角的地位,跟馬飛鳴在恆北類似,兩人都要走了,但是誰也沒膽子生出人走茶涼的心思,人家是升局委了,成了國家領導。

  所以一旦在北崇遇到陳太忠的人,根本沒人願意直接硬扛,玩的就是外國友人的概念,甚至都不想讓北崇人知道,海角到底來了些什麼幹部。

  不多時,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海角地電的權為民,「太忠,那個美國人,能不能通融一下?」

  「全區都等著看我笑話呢,一個頂不住,那就都頂不住了,」陳太忠走到旁邊,輕喟一聲,「權總你體諒我這一遭……而且這個美國人,看起來是有點不對勁。」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明白了,」權為民很干脆地回答,「我讓他們走人。」

  那個美國人,真是有點不對勁啊,陳太忠很想強調一遍,但是他對非典的症狀也不甚了解,耳聽得權為民對此興趣不大,只得笑一笑,「理解萬歲了。」

  掛了電話沒幾分鐘,海角那邊有人將嘴巴湊到中年人耳邊,輕聲嘀咕兩句,中年人嘟囔一句,大家一句話沒有,轉頭上車。

  奧觀海有點不滿意,他輕聲跟翻譯抱怨,「我只是不太舒服,並沒有大的問題。」

  「休息幾天之後再過來吧,」那翻譯輕聲勸他。

  看到氣勢洶洶的海角人偃旗息鼓,旁觀的戚志聞是真的傻眼了,他愣一愣之後,大聲發話,「麻煩你們稍等,我們內部再溝通一下。」

  「不用了,」一個小年輕說一句,然後中巴車緩緩啟動,不顧眾人的阻攔,直接駛離了幹部培訓中心。

  戚志聞呆了一呆,轉頭看向陳太忠,然後大踏步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冷冷地發問,「顧客被攆走了,兄弟單位得罪了,連國際友人都招惹了……陳大區長,這下你滿意了?」

  這貨啥時候變得這麼有骨氣了?陳太忠先是一愣,然後笑一笑,「戚書記,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多關心一下兩會吧。」

  戚志聞的強硬,也是被逼出來的,陳區長當著眾人,那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他要不做還擊,就成了面瓜書記,戚某人雖然長於算計,但也不可能在黨委門口吃了這樣的虧。

  聽到陳太忠如此說,他冷笑一聲,「兩會我當然會關心,無須你提醒,倒是你今天的行為,危險得很,甚至以有可能影響整個北崇的發展,我保留向上級組織反應的權力。」

  說是保留權力,事實上,二十分鐘之後,李強的電話就打到了陳太忠手機上,「小陳,你再這麼一意孤行下去,我都要跟著坐蠟……學習幾天會議精神吧。」

  「首都已經發現非典病例了,」陳太忠沉聲回答,「目前非典已經不僅僅限於南方。」

  「神馬?」李強聽得嚇一跳,開春的京城還是很冷的,一度有人認為,非典病毒或者在首都無法蔓延,「我就在北、京,沒聽說啊。」

  「有了,而且還有在小醫院就診的,」陳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沒有超級傳染源。」

  他在首都有幾個圈子,其中南宮毛毛這個圈子,級別不高但消息相當靈通,在衛生系統也有自己的人脈,吳言的老父親頭部做手術,還是南宮幫忙聯系的解放軍總醫院。

  而陳太忠因為馬小雅一言,就在北崇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馬總回去之後,自是要關注這個事情,不過首都實在太大了,醫院也太多了。

  馬小雅的壓力也很大,她撒出網去,了解關於非典的情況。

  今天中午打牌,蘇文馨說個消息,還敲了馬小雅一頓酒在某著名醫院工作的醫生朋友說,首都出現非典患者了,而且不止一例。

  尤其糟糕的是,有人一開始以為是感冒發熱,去的不是這家大醫院,後來發現治不好,轉院轉過來的。

  這期間就又有時間耽擱,可能還傳染給了別人。

  陳太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確定離疫情爆發不遠了,沒有足夠的重視,也沒有宣傳,爆發就是早晚的事兒患者不知道自己的症狀很像非典,而醫院更是不在乎,別說你不是非典,你是非典我也照收無誤。

  他們想的很簡單,不就是個肺炎嗎?典型和非典型……真的差別很大?

  事實上,差別真的很大而這個錯誤的認知,就是因為有些消息沒有被掰開了揉碎了講。

  不過李強考慮的不是這些,他琢磨的是,「什麼叫超級傳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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