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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571章
3982-3983

第三千九百八十二章 反臉無情

  這是杷我當做免費的司機了嗎?中年警察心中有點不甘,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無謂的抗爭只會增加風險,實在有點划不來。

  他對這個年輕的區長很不感冒,但是他也落實了,這人是貨真價實的國家幹部,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那最好還是要文鬥不要武鬥按規矩來就是了。

  他以為自己默默配合,就可以按規矩來了,可事實證明,他有點過於一廂情願。

  車行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到了北崇分局,長假期間,分局的人並不多,不過奧迪車的出現,還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沒有一分鐘,就走出三個警察來,「呵呵,陳區長又開上這輛車了……您有事?」

  「這個人受人指使,意圖襲擊咱北崇的貴賓惠特尼休斯頓。」陳太忠指一指嘴賤的那廝,「他的同伙很多,你們細細地盤問一下。」

  「小子,膽兒挺肥啊。」一個警察走上前,笑著將人拖出來,他們是看到有外人在,在不摸底的情況下,要講個形象。

  「這倆是通達的警察,他們可能知道一些線索。」陳區長一指那兩人,「為了防止串供,把他們的通訊工具收了。」

  「有沒有搞錯?」那個年輕的通達警察不幹了,他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過來是監督你們審訊的,怎麼連我們的通訊工具也要收?」

  「我北崇警察做事,還需要你們地北的監督?」一聽是這種因果,北崇的警察立馬翻臉,「領導的指示你也聽到了都是同事……你自覺點。」

  小警察眼睛一瞪,還想說點啥旁邊的中年警察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到這個地步了,說啥也白搭,倒不如識趣點「如果我們需要跟地北聯系呢?」

  「有需求的話,在北崇警方的監督和指導下打電話。」陳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你們能看清楚形勢,不要耍花樣。」

  「合著我們也成嫌疑人了?」中年警察聞言大怒,他本有心忍辱負重地捱過去,但是眼下聽到這個說法,那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許不是嫌疑人但絕對跟幕後指使者有關系。」陳太忠白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把接警的過程,交待得明白點。」

  「嘿!」中年警察聽得慘笑一聲,心中泛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這件事他真的是受了池魚之禍,單永麒那是何等地位的主兒?別說是他,就是劉局長也搭不上線兒的。

  但是同時,他心裡也清楚通達警方在這件事裡,做得並不是很地道,真是有點欺負人,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被忽悠得來了北崇,陳太忠卻當場翻轉面皮。

  也算天道好還吧,他不無自嘲地想,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地盤不講理,北崇自然也能不講理。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也會為自己爭取相應的權力一畢竟是有組織的,跟普通老百姓還是不一樣,「我能向單位領導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接受監督就行,盡量簡單扼要。」陳太忠很乾脆地回答,「不管幹什麼,只要先申請,就有可能獲得允許,但是你不申請的話,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這算什麼,雙規?」另一個警察氣哼哼地嘟囔一句,不情願地摸出自己的手機,關了機之後遞了過去。

  北崇的警察接過手機之後,毫不猶豫當著他的面兒就開機了,小警察的臉登時就白了,「別太過分啊。」

  這個行為是有點侮辱人,收繳通訊工具,可以說是為了防止串通消息,但還要開機監視來電,那就是按「有嫌疑」對待了,同為警察,大家都知道這裡面的意思,所以他很生氣。

  「我們是觀察有沒有線索。」北崇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對方惹了北崇的貴客,又讓陳區長如此光火,還指望我們用同行之情對待你?「陳區長,先審哪個?」

  「你們看著辦。」陳太忠跟著大家走進辦公室,往牆角的沙發處一坐,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旁聽……就當我不在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一開始審訊的,肯定是嘴賤的混混,這位是被陳太忠的蠻橫嚇住了,不過既然來了警察局,他還是想試著玩一玩滾刀肉。

  陳太忠手裡拿著一張報紙翻看,聽到這貨說得四六不著調,說不得輕哼一聲,一抖手上的報紙,這廝見狀,馬上就不搗蛋了,老老實實地交待情況。

  北崇的警察越聽越惱火,合著陳區長是受到了這樣的挑釁,還有……那惠特尼休斯頓,是你們地北的土鱉能惦記的嗎?

  苧麻文化節沒開之前,十個北崇人裡,最少有九個不知道惠特尼,但是開了之後,十個人裡最少有九個知道她的--或者有人不能記得住她的名字,但總知道國慶長假來了個黑女人,這女人實在太了不得了。

  反正問明白之後,大家就知道陳區長為什麼會如此地不滿了,至於說幕後指使者可能是地北單書記的兒子,倒也沒有多可怕--根本不是一個省的,害怕什麼?

  「真是欠揍。」審訊的警察哼一聲,側頭看一眼,發現陳區長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猶豫一下做出決定,「找兩個人玩一玩這家伙……把那個姓越的警察帶上來。」

  越姓警察被叫過來之後,態度倒還不錯--他是不想吃眼前虧的,但是每當說到要緊處,他便扯來扯去含糊其辭,不肯細說。

  比如說為什麼攔車的時候要持槍,這是陳太忠授意要認真問的,他的回答就很飄渺,先說是得了領導的授意,北崇要敲定這個細節的時候,他卻又說有其他同事提醒。

  待北崇警方問這個同事是誰,他又說想不起來了接領導電話的時候,身邊一堆人在玩,隱約聽說歹徒可能很凶殘,要確定到底是誰說的……沒准還真是電話裡傳出來的。

  這就是滾刀肉了,體制內的人,真不缺這種裝瘋賣傻的好手,而且雙方鬧得再僵,也總還都是警察,多少要講點香火情。

  「你真是不給面子。」北崇的警察火了,側頭看一看呼呼大睡的陳區長,「等陳區長醒來,你小心自己跳樓逃跑啊。」

  「跳樓逃跑……我為什麼跑?」越警官眉頭一皺,他還真有偷偷逃跑的想法,但是就怕跑不脫,被對方捉回來,這就是心懷叵測的鐵證了。

  「這誰知道呢?總有人心存僥幸。」那警察似笑非笑地回答,「有個副省級幹部的兒子,在我們抓捕回來的途中,連續三次試圖跳車逃跑,最終是沒有逃脫。」

  我草,越警官聽得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連續三次跳車逃跑,傻逼才會信……這是你們把人踹下去的吧?

  北崇的警察敢連著三次把副省的兒子踹下車,想到這樣的肆無忌憚,他的頭皮都是麻的,單永麒也不過才是副省--怪不得陳太忠不把單永麒的兒子放在眼裡。

  不過現在,他可是沒有替古人擔憂的興趣,「我是過來配合的,絕對不會跑的。」

  「是啊,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會跑。」那北崇的警察摸起一包煙來,自顧自點上一根,才又丟給他一根,卷煙在桌上咕嚕嚕滾了兩下,掉到了地上。

  越警官強忍著心頭的那份恥辱感,低頭去撿煙,卻聽得對方又自顧自地說,「上次那貨也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跳車,雙手還抓著車門,但是身子就在車底下拖著……虛偽啊。」

  吧嗒,剛撿起的香煙,又掉到了地上,他猶豫一下,才嘆一口氣,「兄弟,咱們都是幹警察的,老百姓看著風光,但是咱心裡清楚……狗都不如啊,你要我怎麼做吧。」

  「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可不就完了?」那警察也嘆口氣,「咱北崇人是講道理的,只要你交待清楚了,陳區長那兒……我幫你說情。」

  「你……」越警官看看對方,又瞥一眼呼呼大睡的陳區長,狐疑地發問,「能說動他?」

  「嘿,其實陳區長最講道理了,唉。」那警察大聲地嘆口氣,似乎是想驚醒沉睡的某人,「你們對他有誤會,是因為你們先不講道理的……不信你走到門口,大喊一聲,說陳區長不講理道理,看有多少人沖上來找你麻煩。」

  「我不會那麼喊的。」越警官趕忙搖搖頭,想到自己連被跳樓的可能性都有,就又加一句,「誰要替我喊,我絕對不承認……其實陳區長已經睡著了。」

  他都已經睡著了,你就不用這麼賣力表現了吧?

  「那是累的。」北崇警察嘆口氣,「他來北崇以後,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好不容易出去散散心,還遇到你們這樣操蛋的玩意兒。」

  說這話的同時,他心裡也有點小計算,陳區長會不會聽到我這樣背後誇他呢?

  陳太忠當然不會聽到這誇獎的話,他在警察局呼呼大睡,不是為了監督警察辦案,只是想制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他的真身已經去了地北。

  不過這次不是萬裡閒庭,而是綺情一念,在經過的地方留下坐標,短期內意念一動就能傳送過去,比較省仙力。

第三千九百八十三章 血腥

  陳太忠在幾個重要的人身上,都留下了神識,他先順著感應,找到了陳清和矮壯漢子--這倆的標識幾乎是重疊著。

  不過他抵達的時候,九哥正好坐車離開,他想也不想就綴了上去。

  九哥心裡也挺煩的,今天遇上這麼個破事兒,真是影響情緒,丑態被人看去了不說,海綿體上還被人按了個煙頭。

  他跟陳老大談了一陣,沒得到什麼收獲,正好下面又開始疼了,於是再來看看醫生。

  車就在一個私家醫院門口,他下來蹣跚走了兩步,不成想迎面急匆匆走過一人,跟他擦肩而過,他一伸手,就想擩住這冒犯自己的家伙,只不過下體又一陣疼,於是就破口罵一句,「尼瑪,趕著送死?」

  「喪葬費你已經提前收了。」那位低聲回答,頭也不回快步離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這貨說啥?」九哥狐疑地看一眼對方的背影,想一想才邁步,不成想一邁腿,一個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九哥……您這褲襠破了。」跟著的一個混混遲疑著發話,下一刻,他驚叫一聲,「我草……蛋掉下來了。」

  「你說什麼?」九哥疑惑地看他一眼,又低頭看自己的褲襠,這才豁然發現,自己不但褲襠破了,腿間也是鮮血淋漓,還有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會陰部,只看得到一個三寸長的把手在外面。

  「好快……的刀。」他猛地吸一口氣,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他的跟班說不得雞飛狗跳地忙亂,試圖挽救他的生命--離醫院很近的。

  這裡忙亂,陳清那裡也不安寧,陳老大已經打電話落實陳太忠的事情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道上兄弟對情報的重視,一點不比軍隊差,一不小心也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隨著對陳太忠了解的加深,陳清的一顆心也在不斷下沉,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拿著鵝卵石在手裡一拋一拋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地恐怖。

  於是接下來,他轉移個地方,瘋狂地打電話,想化解了這段梁子,要說上午他還想用五百萬解決的話,他現在拍五千萬出去,都不會眨眼--他沒有五千萬,可總能借得來。

  借的錢再多,總能慢慢還,但是命沒地方借,陳太忠那貨,是索命的。

  陳清總算知道,為什麼上午的時候,陳太忠會說,他要的錢自己給不起了,人家手裡動輒都是幾個億,幾十個億的項目,他這點錢真不夠看的。

  不夠看,也得給,陳老大很清楚這一點,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這麼一個惡魔,少不得他要打個電話告知超少一聲,「你要搞的那個人,是陳太忠。」

  「很厲害的一個人?」單超倒不是很緊張,他原本就是委托別人辦事的,跟他自己沒什麼關系--擱在玄幻小說裡,他只是發布了一個任務,查探對方底細。

  至於說查到對方的底細之後,他會怎麼做,超少從來沒明確表態過,不過,根據他以往的事跡分析,結果也不難判斷。

  「我惹不起。」陳清很明白地表示,「超少你這次真選錯目標了,你快點想辦法吧,他真找到我頭上,我扛不住的。」

  「你扛不住……這話啥意思?」單超不滿意了,「你想說,會捅出我來?」

  「你能不能先打聽一下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陳清氣得摔了電話,我操你大爺,陳太忠都找上門了,你還擺你官二代的架子?

  他心裡很清楚,單超之所以滿不在乎,除了有老爹可以倚仗,就是這一系列的試探,是老九出面幹的,跟超少無關。

  就算苦主找上門,單超也有信心撇得乾淨,超少就不信,陳清有膽子出賣他。

  但是、可是、然而,你能做出這些推理,能如此有恃無恐,是覺得自己隱蔽得挺好,別人抓不住你的證據,不得不屈從於規則。

  不過,你知道不知道,陳太忠那貨做事的時候,眼裡根本就沒有規則?

  陳清正生悶氣呢,一個跟班跑進來,「老大,大傻讓車撞了,已經不行,嘴裡連肺子都吐出來了,肇事車跑了。」

  「大傻……讓車撞了?」陳老大有點苦惱,大傻算是他的得力打手,那家伙腦瓜有點不夠用,但是沖沖殺殺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不是去醫院看牙了?」

  這大傻正是要沖著陳太忠腦袋扣扳機的主兒,被打掉半邊牙,回來以後就去看牙。

  「他不是等著片子?也沒事幹,出來去馬路上買兩注彩票,結果一個卡車撞了他就跑。」電話那邊如此回答。

 「車牌是哪兒的?」陳清沉吟一下,冷冷地發問。

  「好像是烏法武警的車,車開得很快。」電話那邊並不能很確定。

  「烏法武警的車?」陳清不再說話,沉默一陣,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才掛,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老大,牛子被一輛摩托車搶包,人也被抓走了……地上就剩了一隻左手。」

  牛子就是上午負責談判的,也是陳清的智囊,不過被陳太忠一塊石頭砸得暈了過去,按說這會兒應該在醫院,不過出來轉一轉也是常事。

  「五子。」陳老大掛了電話之後,大喊一聲,只覺得一陣涼意自後心沖到了腦門,他直覺地感到,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備車……跟你嫂子要個沒底子的車,我要去開個會。」

  道上人物的嗅覺,那真不是蓋的,比之官場中人也不遑多讓,陳清聽了這兩件事後,並沒有覺得這是偶然要知道,他今天可是得罪了陳太忠。

  老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這年頭流行的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大家就圖個痛快,圖個現世報。

  想到這種恐怖的事情,可能是陳太忠的手筆,陳清真的是不願意在通達多呆一分鐘,就算是誤會他都認了

  事實上,他認為這是誤會的可能性不大。

  大約五分鐘之後,那個叫小五的跟班就弄來了一輛本田車,陳老大坐上車之後,想也不想地發話,「這個車在市裡轉兩圈,再聯系弄輛車。」

  話剛說完,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陳清接通之後,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老九被人殺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毫不猶豫地關掉了手機,取出電池,抿一抿嘴巴,臉色鐵青地發話,「前面路口下車,打輛出租車……小五你手上還有多少錢?」

  接到這個電話,陳老大是真的怕了,眨眼之間三條命沒了,尤其是老九被人當街斬殺,凶手居然就那麼大喇喇地走掉了,這是何等的冷血和猖狂?

  他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自己買墓地了,這不是恐嚇,而是真能做得如此血腥,現在的陳老大,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馬上逃離通達市。

  原本他還只想著躲到某個地方就行了,但是老九的死,徹底打消了他的僥幸心理,凶手說得很明白,喪葬費已經提前收了--老九可不就是敲了人家五萬塊嗎?

  陳清真的嚇壞了,都沒膽子通知其他兄弟,果斷地先跑路再說,通知其他人,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小五聽說九哥也死了,也是嚇得不輕,開過幾個紅綠燈之後,果斷停在路邊,抬手打個出租車,上車之後直接吩咐,「去段州。」

  「段州?」司機聽得嚇一跳,看這兩位怎麼都不像善類,禁不住吞吞吐吐地表示,「大哥,我不跑長途的。」

  「你有種再說一遍?」小五臉一沉,伸手就向包裡摸去。

  「小五,先給他拿一千塊錢。」陳清在後座上發話了,「我是陳清,司機你放明白點。」

  「這是咱們通達陳老大。」小五摸出一千塊錢甩給對方,很多人知道陳老大,並不知道其名,「媽的,攔住你的車,是看得起你。」

  司機一聽是出名狠辣的陳老大,登時不敢再多說話,起步向市區外開去

  陳老大坐車肯給錢,已經是可以念佛了,再多一句嘴,沒准身上就要被毒打了。

  駛出市區之後,他才膽戰心驚地問一句,「走國道還是高速?」

  小五扭頭看一眼陳清,陳老大看著車外,面無表情地發話,「國道。」

  又走了十來分鐘,一輛摩托車從後面超了上來,頭戴然後一拐把,將出租車逼向路邊,小五一見,手又伸向了包裡。

  出租車司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說不得趕緊鬆油門剎車,就在此時,他覺得腦門一涼,卻是一支冷冰冰的東西頂住了他的太陽穴,「撞過去。」

  「好了,小五。」陳清嘆口氣,「不用為難他,停車吧。」

  前面的摩托車手已經抽出了一支獵槍,正正地指向出租車。

  車停到路邊,摩托車手也將槍掛到了車上,大喇喇地沖出租車勾一勾手指頭。

  小五打開門,將手槍架在車門上,正正地指著對方,車手卻是在摩托上坐得穩穩的,一點都不在乎。

  陳清也推開門,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往前走兩步,面無表情地發話,「我已經離開了通達,還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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