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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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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三十一章 奇葩言論

  陳太忠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讓大家消化其中的內容,然後又發話。

  「當然,你們理解……小詹也這麼理解,這是一起陰差陽錯的事故,無非是被搶單子的,是個收破爛的,而搶單子的人,有個半公家的身份,還有個副科的堂姐夫,兩者對調一下,就沒這種內幕交易的說法了,我陳太忠有小題大做的嫌疑。」

  「你們這麼想,我不能說錯,但是社會上對官場、對幹部的種種妖魔化,很多很多,所謂的內幕交易,都真的是內幕交易嗎?我看未必全是,但老百姓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又停一停,才又發話,「所以說這種僅僅靠內部通氣,解決和處置錯誤的手段,是不合適的,小詹你可能認為,自己只犯了一個小錯誤,是我太叫真,有意跟你過不去……那麼我問你一句,你真正地意識到你犯的錯誤,帶來的影響了嗎?」

  「只是丟了一張單子,就引發了內幕交易的說法,」陳太忠說到這裡,冷笑一聲,「要不是徐區長制定的規則嚴,于主任還有可能私下報幾條娃娃魚丟失…」就把此事擺平了。」

  「不敢,我真的不敢,」于海洋苦笑養搖頭,心說我都要念檢查了,您放我一馬成嗎?

  「你現在肯定不敢,」陳太忠哼一聲,「但是丟一張單子,你們不能正視,這蓋子越捂越大,到最後……居然可能造成國有資產隱性流失,這種奇怪的展開,是怎麼產生的呢?」

  「陳區長這個話在理,」林繼龍是最不希望此事鬧大的,但是聽到陳太忠如此說,他也禁不住點點頭,「有些隱患,還是需要高度重視的。」

  「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中,」王媛媛點點頭,她看一眼小詹,「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勿以惡小而為之,你的錯誤並不僅僅是違反了程序……有了程序不執行,要這個程序幹什麼?」

  「你永遠都不知道,違背程序,會引發多麼嚴重的後果,」陳太忠點點頭,他正講得興起,所以就接過話來,「小詹,你能想到,就因為丟了一張紙,搞得政府被人罵,搞得人民失去信心,搞得國有資產流失嗎?」

  尼媽,…明明還沒有流失的,你這是神展開,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于海河心裡暗暗地腹誹,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情。

  你這解釋也太勉強了吧?小詹心裡真是一萬個不服,不過這麼多人攻擊他一個,哪怕他是個副區長,也招架不來--這也是陳太忠不想在黨委多露面的原因。

  可是他還不能表示出什麼來,只能苦笑一聲,「當時只想出口氣,找出幕後黑手,對不起了……陳區長,還有胡局,我也對不起您的信任。」

  「幕後黑手,目前不可能找到,也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王媛媛冷冷地發話,這一刻,她表現得異常地冷酷,「這是另一個話題,你還是不要說了。

  「可是我真的覺得委屈,」小詹眯著雙眼,咬牙切齒地發話。

  「你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看不到躍進張二娃的委屈,」陳太忠嘆口氣站起身,「你能發現陷害你的人,只管找我來告狀,這個承諾一輩子有效,但是現在……我希望你乾脆利索地走人,你沒有把老百姓放在心上,就別怪我沒把你放在心上。」

  他離開辦公室,王媛媛和齊瑩也跟著出來,結果於主任後腳追了出來,手上還抓著那一沓鈔票,「王主任,這這……這個錢你走流程吧。」

  「給陳文選送過去,」陳太忠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回答,「讓他在區裡選幾個誠信標兵,這是獎金。」

  他一走人,林繼龍就跟著過來了,那輛吉普車跟在奧迪車後面吃灰,不過濁水距離區政府真的不遠,他到辦公室沒多久,林書記就進來了。

  林繼龍要反應的,就是整合區裡飼料廠的問題,這也是老話重提了--前文說過,三輪是前常務副區長趙海峰的大本營,那裡的養殖業相對發達,又是交通要道,比北崇的其他地方,要富裕很多,不過那裡沒有上規模的飼料廠。

  林書記在做鎮長的時候,就在操心這個事兒,三輪是三山夾一川,就像三個輪子的車一樣,三輪的得名,跟此也有點關系,而這個川不小,三山也都不高,做飼料的原材料很豐富。

  林繼龍有一套完整的建設方案,現在就是缺錢,飼料廠按說是歸工業口,歸白鳳鳴管的--徐瑞麟或者有資格關心,但是三輪想搞自己的工業,不想被區裡左右。

  不提防摘桃子的領導,不是好領導,陳太忠感覺得出來,老林對這個飼料廠有信心,就是怕區裡亂插手,所以才會直接找他說話--是個人就知道,陳區長的眼光,不會放在這蠅營狗荀上,要不然電廠建設輪不到白鳳鳴說話,苧麻廠也不會徐瑞磷一言堂。

  「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你先搞吧,缺錢了說話,不行我給你引進個合資伙伴,」陳太忠淡淡地表示,然後他猛地想起一點來,「聽說過倒籠氣沒有?」

  「嘴,這東西習慣就好了,」林繼龍無所謂地擺一擺手,「養的多了,肯定有細菌,多喂點藥就行了……不喂藥也行,能活下來的,那都有好基因。」

  合著到你嘴裡,還有優勝劣汰的說法?陳區長自知不接地氣,也只能默默地記住這些話,「那啥,我覺得在小賈村搞移動雞舍不錯,那裡的生地太多,不知道你怎麼看……」

  移動雞舍……生地,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林繼龍先是一皺眉,但是聽了一聽之後,覺得這點子確實不錯,真要說的話,這雞舍建到哪兒都無所謂,把雞糞扔到地裡就行了,但是再一想,上面養下面長,當年見效的話也就是雞舍扎到地裡最便捷。

  尤其是小賈村遭了災之後,一馬平川的地,好多地方啥都不能種,這樣的地方,最好搞大棚,更別說這樣的地也最缺肥。

  兩人正說著話,廖大寶敲一敲門進來了,他沖林書記微微頜首,然後遞給陳太忠一張紙,「頭兒,接了個傳真。」

  林繼龍知道,這時候能遞上來的傳真,肯定都是有點內容的,於是站起身去飲水機接水,不成想陳太忠在身後狠狠地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區長?」林書記訝異地回頭,也沒敢多說什麼。

  「不關你的事兒,你先走吧,」陳太忠擺一下手,心裡卻是氣憤難耐,他手上這張紙,實在是太氣人了一一這是一張報紙的復印傳真。

  上面寫了什麼呢?主標題是《某官員言論:胡椒沒有胡椒味,這嚴重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副標題則是《長在資本主義社會的胡椒哭了》。

  我勒個去的,你敢寫得再斷章取義一點嗎?陳太忠真是恨不得拎住那作者暴打一頓。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當時確實是那麼說了,當然,那僅僅是倉促之間的一個借口,只是為了幫李雲彤撐腰,卻想不到,真有人拿這個言論來說事兒。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臉上一陣燥熱,因為這個話,怎麼看都是非常幼稚,胡椒肯定是不講批評和自我批評的,跟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根本不搭界。

  如果他是讀者的話,看到這個標題,第一感覺肯定也是:這個幹部是個腦殘吧?這麼幼稚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事實上,除了標題,報道也嚴重失真,文章說在天南省城素波市的某綜合農貿市場,某商戶正在自己的攤位上守法經營,忽然來了幾個既非工商稅務、也非市政的陌生人,要查扣貨主的貨物。

  貨主自然要認真解釋,結果對方不聽,後來又來了一個年輕人,一邊對貨主拳打腳踢,一邊大聲叫囂

  「我是國家幹部,打了你也白打,胡椒沒有胡椒味,這嚴重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

  「此名國家幹部不但毆打貨主,對前來勸阻的市場工作人員,也大打出手,還動用警力,一度帶走了兩名市場管理人員,大約是使用私刑去了。

  「筆者禁不住要問一句,國家幹部就有隨手打人的權力嗎?而且是以如此荒謬的理由,法治社會,還有這麼幼稚、奇葩的官員?我禁不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國家的幹部管理制度,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最後,文章作者表示,會繼續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陳太忠被深深地刺激到了,那「幼稚」、「奇葩」之類的形容詞,就像一記又一記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這句比較荒唐的話,確實出自他的口,可他當時只是找個介入的理由。

  而且,廢棄胡椒碾成粉來賣,那自然是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可恨的是,那記者抓住他的原話不放,不做任何解釋,反倒是強調「無辜商販」被國家幹部莫名其妙地毆打。

  尤其讓陳太忠生氣的是,這張報紙不是《新華北報》,而是《素波都市報》……

  第四千零三十二章 絕不洗地

  《素波都市報》什麼時候地學會了這一套?陳太重心裡的這口氣兒,是真的不順,素波的媒體,也變得這麼無良了?

  他正生氣呢,手邊的電話響了,是《天南商報》的王牌記者劉曉莉打來的電話,「陳區長,都市報的那篇文章,你看到了沒有?」

  「正看呢,」陳太忠哼一聲,「這素波都市報,是想造反嘛。」

  這就是陳區長心情復雜之處了,那是天南是素波,是陳某人的大本營,這裡居然有媒體,公然混淆視聽顛倒黑白,來刮他的面皮,這是欺負我回不去了?

  當然,此事裡面肯定有點蹊蹺,文明辦可是算省委宣教部的,素波都市報不過是素波的一家小報,敢公然影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這裡面不可能沒說法一最少最少,也是文章作者琢磨著騙廷杖,或者還有其他更深層的原因。

  不過最讓陳太忠惱火的,這是赤裸裸的打臉,他絕對不能坐視,若不能第一時間狠狠地還擊回去,別人都要看他笑話的 真心丟不起這人啊。

  「我也是聽李雲彤主任提起,才注意到這個報導的,」劉曉莉沉聲發話,「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我認為對這種極其惡毒的抹黑方式,有必要做出譴責,澄清事情真相。」

  「李雲彤是什麼意思,」陳區長並不急著表態。

  「她已經從組織渠道協調了,要求對方登報致歉,不過那邊的反應,有點遲鈍,」劉記者緩緩回答,「她也不想打擾你的工作,就打電話給我,希望我能寫個東西,澄清一下……素波都市報也是半民辦性質的報紙我們商報出面,正好合適。」

  那邊反應遲鈍?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素波都市報……還真是在玩幺蛾子,他沉吟一下方始回答,「你先准備稿子,不過不著急發,我再了解一下情況。」

  放了電話之後,陳區長心裡這通邪火兒,怎麼都下不去--他隨自的一句話,被人斷章取義地曲解到這個地步,還是自己老家的媒體發的--這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然而同時,他還自命講究人,這個話說過沒有?他真的說過就算被曲解了也不能厚著臉皮否認,但是……他解釋的話,別人願意聽嗎?

  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眼球至上的年代--平平淡淡的解釋,沒人會在意--不夠勁爆。

  想要勁爆,還是得找隨遇而安,那家伙的筆桿子厲害,罵人不吐髒字,就能把人氣個半死陳太忠伸手向電話抓去,不過手在半空中,他又有個微微的猶豫,這樣的還擊是不是溫和了點?

  這只是還擊手段之一!還是看看老隨怎麼說吧,他撥通號碼待對方接起來之後,徑直表明身份,「老隨,我陳太忠,現在說話方便嗎?」

  「陳老大打電話,我啥時候都方便,」隨遇而安在電話那邊笑,「不過陳區長,前兩天回素波,你可是老忙了,我還想跟惠特尼聊一聊呢。」

  「我回家都只待了十分鐘,忙得腳後跟打屁股,」陳太忠嘆口氣,然後很直接地發問,「《素波都市報》那個『四維』是誰,你知道嗎?」

  「一個小毛孩子,你是要問胡椒沒有胡椒味……那篇報道吧?」隨遇而安一聽就笑了起來,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我也是剛剛看完,陳區長你有什麼指示?」

  「你有什麼建議嗎?」陳太忠覺得這笑聲有點刺耳。

  「我覺得不理他最好,現在這些小年輕,為了出風頭,啥都不怕,」隨遇而安是業內人士,他以一種見怪不怪的口氣回答,「都遇到好多跟我叫板的了,反正他沒名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人你不理他吧,他罵得挺難聽,你理他吧,那就是成全他。」

  「一開始我憋不住,還跟幾個人對罵 他們的話很難聽的……仗著老資格,欺負年輕人什麼的,現在我也看出來了,不值,不理他,就是對他最好的還擊,讓他自個兒跳騰去。」

  「你那是同行,」陳太忠覺得這話有道理,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坐視那廝折騰,「我跟他不搭界的……這貨這麼作死我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唉,」隨遇而安嘆口氣,他不同意這個說法……不是同行的話,你更沒必要理會那廝,你是大名鼎鼎的陳太忠,有資格無視各種小人物,沒人會覺得你怕了誰。

  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啊,隨老師心裡做出了判斷,可他也不能再反對了,那會有推脫的嫌疑,惹得陳太忠不快,就沒意思了,「那我寫稿子罵他……咱倆一起上,真太給他面子了。」

  「稿子不著急寫,」陳太忠這是聽到第二個人說不值了,李雲彤這麼說,隨遇而安也這麼說,而他自己卻是覺得,軟綿綿罵來罵去不過癮,「他說什麼,咱們就得回應嗎?」

  「你這話一點沒錯,」隨老師最擔心的是,陳太忠懷疑他不肯出力,這時候才敢明說,「他說什麼,咱們就解釋什麼……太被動,別人不一定肯信,有個缺德詞兒,管這叫洗地。」

  「《素波都市報》,是掛靠在文化局吧?」陳太忠問一句,「我印象,關系不在日報社。」

  「以前是掛在經委,現在也是個三不管,好像工商局有意接手,」隨遇而安先回答一句,然後才恍然大悟,「我井,不是得了什麼人授意的吧?」

  隨老師是自由撰稿人,一遇到本行的事情,就先琢磨行業規矩,對於官場的風吹草動,遠不如陳太忠敏感——這就叫幹哪行,琢磨哪行。

  「我還以為你知道內幕呢,」陳太忠乾笑一聲,掛了電話,摸出一根煙來點上,眯著眼睛思索起來,大約琢磨了半分鐘,他終於拿定主意,抬手撥個電話。

  「老主任你好,」李雲彤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有什麼指示?」

  「你跟于海河說,把那個四維的家砸了,人也好好地收拾兩頓,」陳區長慢吞吞地發話,「反正他跟你說了,你指哪兒他打哪兒。」

  「于海河?」李主任在電話那邊遲疑一下,然後傻呵呵地輕笑一聲,「是于海洋吧,老主任你以前的記性,是很好的。」

  「我只記該記的人,」陳區長一語雙關地回答——該忘的事我會忘記,心裡卻是有點慚愧,于海河是養殖中心的主任,哥們兒今天,也是氣得有點糊涂了。

  「讓于海洋打砸民居?我看那家伙未必有這膽子,」傻大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笑嘻嘻地回答,「老主任,那家伙就是個樣子貨……你認識的專業人士比較多。」

  你這缺心眼兒,也缺到一定的境界了,陳太忠苦笑一聲,「要什麼專業人士?你就告訴他,是我說的,他要是敢敷衍了事,我就懷疑是他使的壞。」

  「這個也是,好,我去嚇唬他,」李雲彤終於反應過來了其間因果,笑著回答,「還是您點子多,我就沒有想到,您還有什麼指示嗎?報紙上用不用還擊?」

  「還擊……憑他也配?」陳太忠哼了一聲,壓了電話。

  既然還擊就是高抬對方,而這口氣又咽不下去,倒不如直接讓人打丫挺的一頓……

  羅裕今天的心情,比較矛盾,既開心又沉重,他的署名文章登報了,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但是同時,有不止一個電話打進和……你闖大禍了!

  他就是都市報的記者「四維」,禮義廉恥國之四維,而他又姓羅,將姓上下拆開,就是這個筆名了——他提醒自己,禮義廉恥是做人根本,什麼時候都不能忘。

  那些關注讓他飄飄然,而那些警告又讓他惴惴不安,雖然他也有自己的底氣,但是大家都說,陳太忠是個不講理的,人家除了白道,也會玩黑道。

  白道,羅裕是不怎麼擔心的,陳太忠畢竟已經離開天南了,再大的影響,終究都要雨打風吹去 這篇文章能發表,就是明證。

  他寫這篇稿子,其實是有機緣在裡面的,昨天上午他去拉廣告 沒辦法,小報記者有創收任務,看到一家汽配店規模不小,就下車問誰是老板。

  老板閒得沒事,正跟人嘮嗑呢,就跟他聊一陣,然後羅記者推銷報紙的專題,說效果挺好的,結果旁邊走過來個閒人,說你報導這個有什麼意思,把斜對面農貿市場幹部打人的事兒報道一下嘛。

  這個東西,我不敢亂摻乎,羅裕搖搖頭,他還是知道分寸的,雖然都市報不是特別正規,但是從業人員上崗時,相關注意事項都是培訓過的。

  我敢讓你報,肯定有我的說法,閒人微笑著發話,這是個機會,有興趣聽一聽嗎?

  聽一聽當然是無妨的,羅裕跟著時方走到一邊,事實上,身為媒體從業人員,誰也有過爆出驚天大料的夢想,就像將軍對於士兵、大單對於業務員的誘惑一樣。

  那位還果真有料,在旁邊指指點點幾句,就讓他明白了眼下天南的局勢--合著是新來的省委組織部部長翁康,想要抓一抓幹部管理,對於下面反應的幹部不法行為,都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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