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官仙》第3754章
4281-4282

第四千二百八十一章 有督察

  什麼?林聽濤一聽,登時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他媽的,欺人太甚。」

  不過下一刻,他強行讓自己平靜一下,「怎麼回事?」

  也沒怎麼回事,就是一輛警車在路過青禾區政府門口的時候,車門嘩地打開,車上掉下一個人來,然後警車停下,對著那個人拳打腳踢,嘴裡還大罵,「你敢跳車逃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被跳車的這位,自然就是林公子了,他抱著頭任人毒打一頓,然後才抬頭悄悄地看一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怕是進了對方的老巢了。

  不成想,他不看還好,一看才發現,這……這不是青禾區政府門口嗎?

  所謂中二少年,通常都是很自以為是,卻疏於思考的,見到車居然停在自己老爸單位門口,他不會考慮這是不是陷阱,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我有救了!

  於是他瞅個空子,忍痛跳起來大喊,「救命啊,我是林聽濤的兒子,被人綁架了。」

  「小子,你還挺能折騰啊,」幾個警察上前,又是一頓胖揍。

  然而,就在他喊話之前,周圍已經圍上了不少人看熱鬧,待他報出身份,有些人就認出了,這確實是林區長的公子。

  於是,有人趕緊向裡面匯報,還有個別人巴結領導心切,直接走上前,「喂喂,住手……你們這樣子,還像警察嗎?」

  「一邊去,我們執法,用得著向你匯報?」那幾個警察就像吃了槍藥一般,其中一個人毫不客氣地當胸一拳搡了過去,「滾遠一點,找揍嗎?」

  「你們是哪個分局的?」被捶了一拳的這位,肺都快氣炸了。「我會找你們領導的!」

  「我們北崇分局的,」另一個中年警察哼一聲,臉上是明顯的不屑,「有本事你就告。」

  北崇分局的警察是接了陳區長的電話,連夜趕過來的,這其實是挺折磨人的事,不過替陳區長跑腿,油水多多,所以大家很是爭先恐後。

  打了那小子一頓之後,大家就要再上車走人。這時候林聽濤本來要出來過問,但是當他知道,外面打自己兒子的警察。就是北崇分局的,思索一下,還是先派個人出來交涉——你們這跨地區執法,有什麼憑據沒有?

  北崇警察不吃這一套,你管我有沒有憑據?我們該抓就抓了。你這麼著急上火,莫非抓的這個,是你干爹?

  這個回答,就委實太過囂張了,不過也難怪了,在陳區長的管理之下。北崇的警察那真是橫行慣了,連進京抓捕的事情都干過,朝田的這點小抗議。就是毛毛雨了。

  大家深信,陳區長不但手眼通天,而且不會無事生非——能在區裡搞出一個公示亭來聽取民意的領導,那是講理的領導。

  既講理,又有背景。跟著這樣的領導,誰還會怕一些宵小的阻撓?

  幸虧《新華北報》的記者不在現場。要不然只沖這兩句話,又能有一份長篇報道出台。

  周圍的人一聽,就不樂意了,圍觀的人裡,有十來個是區政府的,還有兩三百號人,就是青禾或者朝田的市民——其中還有個把人,是別有用心的。

  大家一聽這幫人如此地囂張,就不服氣了,「什麼時候輪到陽州人來朝田撒野了?總共他媽五個人……大家抄家伙上,揍死這幫陽州人。」

  「誰上來試一試?」一個警察見群情激奮,刷地拔出了配槍,沖天開一槍,「是個男人就上手,別尼瑪的站在那裡逼逼。」

  他拔出配槍,別還有兩個警察也拔出了配槍,「有種你們上啊。」

  這真的是太囂張了,擱在極端情況下,這種反應是絕對不可取的,三把六四小砸炮,壓制不住兩三百號人,一擁而上的情況下,手槍的子彈還沒打完,人就會被砸成肉泥。

  但是這些警察還真是不怕,陳區長交待了,事兒不怕搞大,如果他們真的敢一擁而上,盡力反抗之後,你們被打了——我給你們找回場子來。

  就在這時,林聽濤忍不住了,他從區政府走了出來——有些東西,是不可能回避了,「你們抓的,是我的兒子,他犯了什麼罪?」

  「破壞軍婚,」這時,車上又走下一個人來,肩扛兩毛二,正是陽州軍分區作訓科長宗報國,他手裡拎著一個手機,冷冷地發話,「你們要跟我比人多嗎?」

  誰敢跟當兵的比人多?這年頭的軍地關系,也是相當復雜的,林聽濤沉吟一下發話,「你的軍官證,拿給我看一下。」

  宗科長自是不怕把軍官證丟給對方,林區長接過來一看,知道對方是陽州軍分區的,心裡就更明白了——這絕對是陳太忠的手筆。

  於是他將軍官證交還,面色鐵青地發問,「破壞軍婚……原告是誰?」

  「原告有,但你是這雜碎的老子,我還就不告訴你,」宗報國抬手一指對方,「不服氣,去向軍分區投訴,去向省軍區投訴……破壞軍婚還這麼牛逼,林聽濤,老子跟你沒完,全恆北軍區的弟兄們,跟你沒完!」

  你注意一下素質好不好?林區長無奈地撇一下嘴巴,可是對方為袍澤出頭,倒也不能說錯了,所以他心裡又生出點想法:這是……軍分區的人,被陳太忠利用了?

  宗報國卻是不管這許多,威脅完之後,走向警車,「開車,不退讓的,就直接碾了……軍分區管養老。」

  他們雖然是外地人,也只有一輛車,但是這氣勢太足了,圍觀群眾見狀,紛紛退讓。

  關鍵是大家沒有主心骨,一團散沙的幾百人,攔不住幾個人——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恨其他人太過軟弱,讓外地人在朝田逞凶。

  有個小伙子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故意退讓得慢了一點,不出意外的話,警車想要不撞到他,就必須減速——而警車的速度,原本就不快。

  一個警察想也不想,一抬手,電棍就杵了過去,十萬伏的高壓,打得好幾個人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年輕人退後的速度慢,是因為身後有人擋著,退不快,這一電棍下去,挨著的人都要倒黴。

  結果後面的人就不干了,吵吵著說警察打人——擋路的是前面的人,你為啥電我?

  可北崇的警察真不含糊,瞅著兩個喊得最凶的家伙,一頓警棍抽了下去——你無心擋了別人的退路?別逗了,你就是有心的。

  做警察的都知道,在群體**件中,有些貌似群眾的面孔,恰恰是事件的元凶。

  具體到眼下這個例子,那年輕人退得慢了一點,似乎是身後人擋路了,然後警車就該慢一點——這是最正常的事件進度表。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那年輕人身後的人,就有意退得慢,這是別有用心。

  就像有人在公車上遭遇擠壓,身邊的人擁擠得不成樣子,結果被人上下其手,錢包也丟了,然後驀然回首,才發現車廂裡總共也沒幾個人……

  有些人可能是無辜的,但是這種場合下,你既然要湊過來,就要做好被電的准備。

  北崇的警察靠著這股野蠻勁兒,硬生生地在青禾區殺出一條血路,直到來到了高速路口。

  收費站的口上,停了兩輛警車,還有一輛標了「特警」的依維柯,見到北崇的警車過來,兩個身著防彈衣的警察擋在了前面,「停車!」

  這是正經的官方力量了,北崇警察再不情願,也只能踩一腳剎車下去,從車窗裡探出頭開,「什麼事?」

  「下車再說,」攔車的警察擺一下手,面無表情地發話,「都是吃公家飯的,我不為難你,你也給我個面子。」

  「不許下車,」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警車後面的奧迪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冷笑著發話,「小子,你是哪棵蔥,敢攔我北崇的公務車?」

  「你又算什麼東西?」攔車的這位冷笑一聲,「我是督察總隊的……」

  「滾一邊去,」陳太忠想也不想,沖上去就是一腳,「不管我是什麼東西,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這一腳沒踹住人,對方躲得很快,但是下一刻,旁邊刷地支起了四五支槍,直接指向他本人——這還是升平日久,要是擱在正經的警戒期間,十幾支槍都是有可能的。

  「陳太忠你不含糊了啊,連我的人都敢打,」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女聲傳來,「信不信回頭我抄了你易網的家底兒?」

  陳太忠扭頭看去,卻是一個丑得嚇人的女人,面容雖然尚可,但是臉上有一道濃濃的青色胎記,劃過整個面孔。

  而且這女人走路,有一點說不出的不對勁兒,她走到陳太忠面前,冷冷地一笑,「不認識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陳太忠哈地笑一聲,「白沉香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走?」

  這個女人,他才在荊老的祝壽宴上見過,因為是恆北警察廳督察總隊的副總隊長,別人還撮合兩人碰了一杯,要大家相互關照。

  白沉香是紫家的後代,天生一塊大胎記不說,還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很容易辨認。

  第四千二百八十二章 公事公辦

  陳太忠雖然識得此人,但是聽說她拿荊紫菱的易網說事,真的就打算翻轉面皮了。

  不過白沉香也不著惱,而是雙手一背,大喇喇地發話,「我們接到匯報,有人鬧市開槍,還是你們北崇的警察,這個事情既然捅上來了,我們不可能不過問。」

  聽說是這番因果,陳太忠也沒了辦法,外地警察在省會城市開槍,督察總隊派人核實情況,原本也是正常的,於是他沖著幾個警察吩咐一句,「你們把持槍證拿出來。」

  看到雙方相互有認識人,旁邊持槍的警察就收回了槍——沒搞明白對方身份之前,高度警惕是必要的,畢竟對方手裡有槍,但是弄明白了身份,就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了。

  督察們很快就核實完了槍證,沖白沉香點點頭,表示槍證沒問題。

  白總隊長接過三個槍證看一看,遞還給身邊人,又看著陳太忠發話,「槍證有了,傳喚手續呢?」

  你是一定要找不自在嗎?陳太忠先是眉頭一皺,想一想之後,才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傳喚手續沒有,事急從權。」

  「異地抓捕,必須有傳喚手續,」白沉香面無表情地發話,「這個不用我解釋吧?」

  陳太忠是真想發火,但是非常遺憾的是,白總隊長除了最開始關於易網的話有點欠妥當,後面的要求都是正當的,理由也充足——沒開傳喚證,也確實是他疏忽了。

  所以說,想要做個講究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只能繼續以德服人,「我都說了,事發倉促。考慮到嫌疑人的父親在朝田有一定的影響力,只能先帶走。」

  說到這裡,他很無奈地一攤手,「我說白總隊長,你也是女性……難道你不認為,破壞家庭別人的家庭,是很可恥的事情嗎?更別說他破壞的是軍婚了。」

  「破壞軍婚,」白沉香沉吟一下,側頭看一眼站在陳太忠身邊的宗報國,「這就是當事人?」

  「小姑娘你說話嘴下留情。」宗參謀一聽這話,火氣騰地就上來了,老子的老婆可是賢惠得很。「我只是證人,證明有這回事,不是當事人。」

  「那對不住,冒犯了,」白沉香也知道。這個口誤真的很惹人恨,所以先道歉,然後才問,「當事人來了嗎?」

  「來是來了,但是不在,我兄弟以後還要做人……戰友情。這沒得商量,」宗報國大喇喇地回答,「反正我擔保了。肯定有這件事,你沖我來吧。」

  「軍官證,」白沉香伸出手來,接過宗參謀的軍官證之後,她掃兩眼。然後走到一邊打電話。

  這電話打了有五六分鐘,她才走回來。遞還軍官證之後,她對著二人發話,「我落實了,身份屬實……陳太忠你也別怨我,我這是公事公辦。」

  「有毛病,你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完了?」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這一刻,他對這個丑女的怨恨消失得無影無蹤,確實,人家做得都是有板有眼。

  「我做這個工作,從來不接打個人電話,」白沉香冷哼一聲,也就是紫家的人,有底氣這麼說,換個人來,還真不敢這麼說。

  接下來,她臉又是一沉,「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三個外地民警,面對那麼多本地群眾,鳴槍示警很容易導致事態惡化,你們的應對方式是錯誤的……萬一槍被搶走了呢?」

  警務配槍被搶,這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民警如果想保證槍不被搶走,必須果斷開槍,這樣就容易導致死傷——更糟糕的是,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有了死傷,也很難保證槍不被搶走。

  白總隊長的批評,是苦口良藥,非常有道理。

  「嘿,」陳太忠聽得笑一笑,看一眼北崇的警車,「把你們的槍拿給領導看一看,看裡面還有幾發子彈。」

  「嗯?」白沉香聽得眉頭一皺,然後接過槍來,一一檢查彈匣,最後才愕然發話,「除了鳴槍示警的那顆子彈……三把槍就是空槍?」

  「我特別希望,憤怒的群眾能把槍搶走,真的,」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輕蔑,「朝田的人民群眾就這麼一點膽子,實在令我失望。」

  「你……」白沉香縱然是在一本正經地執行公務,聽到這話之後,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跟林聽濤,真有這麼大的仇?「你知道丟了槍,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嗎?」

  「所以說,林聽濤的運氣,還算不錯,」陳太忠很遺憾地嘆口氣。

  白沉香愣了好一陣,轉身向一輛掛了警牌的公爵王走去,嘴裡輕聲地吐出兩字,「瘋子。」

  「哥們兒的境界,你就懂不了,」陳太忠不屑地看一眼她的背影,然後大手一揮,「上車,回了!」

  這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至於說林聽濤何去何從,就看那廝的選擇了,陳某人指使人在青禾區門口打人,可不僅僅是要打臉。

  車上高速不到五分鐘,林區長就知道了消息,此時他正在趕往朝田市委,他想來想去,終於嘆口氣招呼司機,「轉頭……去北崇。」

  這一段時間,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除了指使人向省警察廳督察總隊匯報,他還輾轉了解了一下,軍婚被破壞的苦主兒到底是誰。

  這個消息不太容易打聽得到,田浩的妻子比較漂亮,這在陽州軍分區不是秘密,但是知道她不守婦道的並不多,而且這種事對於部隊來說,也是不宜宣揚的。

  不過林聽濤最後還是了解到了,宗報國此次來朝田,是跟一個叫田浩的參謀一起的,又有消息說,田參謀的妻子比較漂亮——最關鍵的是,田參謀也是中校。

  看來就是這個了,林區長心裡的苦澀,是沒辦法說了,他能理解田浩為什麼不露面,然而,人家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將此事挑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個男人就無法容忍。

  就算林聽濤確定,此事十有八九是陳太忠設計的,他也沒辦法直接去找田浩,那相當於上門挑釁——田參謀再是縮頭烏龜,也必然要探頭咬人,這可是涉及到男人的尊嚴。

  所以這樁破壞軍婚事件,找當事人是沒用的,還就只能找陳太忠,林區長甚至非常確定,自己的兒子在區政府外面被打,就是陳某人最後的通牒。

  然而,林聽濤的苦惱,也無人可訴說,一個父親不能保護好獨生愛子,就是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但是他只能咬牙忍著,因為……他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所以他衡量了半天,決定就青禾區的征地問題,去市委做個匯報——能不能起到作用不好說,主要把區裡的困惑說一下,一來是爭取通過馬強,獲得馬穎實的諒解,二來就是……如果市委能撥點款子下來,不管用途是什麼,區裡保證一分不少,全退還給京潮公司。

  現在的社會,就是利益社會,林聽濤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在去市委的途中,他接到了陳太忠離開朝田的消息,還聽說那貨很遺憾地表示——青禾區的老百姓,為啥不搶警察的配槍呢?

  這小子搞事兒,還真是不嫌大,林聽濤實在不能淡定了。

  事實上,他並不認為,姓陳的抓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就會知足,接下來再生事端是必然的——起碼那套復式樓房,就能做一些文章。

  所以,就算他很心疼孩子,也覺得自己這個父親不稱職,卻沒有直接地、積極地去搭救,孩子那事兒並不大,又是抓了現行——著急搭救反倒不美。

  正經是他要考慮,怎麼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連累,這不是他自私,實在是——他救自己,也就是救兒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但是眼下他聽說,陳太忠居然抱怨沒人搶警察的槍,這是真的再也不敢回避了——這貨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邊往高速路上趕,他一邊就撥通了陳太忠的手機,一開口就直截了當地發話,「陳書記,關於退還款項的問題,我已經有眉目了,想跟你面談。」

  「你就是賤皮子,」陳書記在電話那邊冷笑一聲,直接開口罵人,「不收拾你,不知道自己是老幾……本來還准備著大餐等著你呢,說!」

  「我爭取一周之內,賠付完畢,」林聽濤一咬牙,「但是有些細節上的問題,想面談。」

  「我已經上了高速,不能掉頭,」陳太忠哼一聲,「我在乾山服務區等你……對了,是六千萬的退賠,加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七千八百萬。」

  按說胡營鎮那邊花的才是大頭,不過雖然邸軍被雙規了,但是不少款項,是賠付到個人手裡了,操作起來難度比較大。

  當然,對陳太忠來說,難度大不大,跟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不過他收拾林聽濤,很是費了一些勁,就不想再為那些蕞爾小事苦惱了——你想賠個千把萬了事?對不起了,哥們兒還就是要讓你吐血。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林聽濤略略一沉吟,就答應了下來,「好的,你在乾山等著我,見面談。」

  這貨不會耍什麼花樣吧?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眉頭微微皺一下。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