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官仙》第3609章
4057-4058

第四千零五十七章 以次充好

  「據說這家伙手裡還有人命官司,經不起人惦記,」陰京華聽出陳太忠的得意了,卻也不點破,「紫家找他麻煩,還有咱們的背景,他跑也是正常的。」

  時下的社會,一個強副省,壓點人命案還是不成問題的,但也僅僅是能壓住,別人想借此找麻煩的話,真的也簡單。

  「這麼來說,是紫家借了咱們的勢?」陳太忠聽到這話,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我擦,我只是想搞他兒子,這冤不冤啊?」

  「政治嘛,只有成不成的,哪兒有冤不冤的?」陰京華不動聲色地冷冷發話,「他能借勢,是他的本事。」

  「嘿,真是……」陳太忠嘆口氣,他有點無奈——哥們兒折騰半天,便宜了別人?

  「唉,」陰京華也輕嘆一聲,「太忠,你就像一塊跳跳糖……算了,還是把你當作鯰魚吧,咋就折騰到恆北省委了?」

  「我逐級上報,怎麼就不能夠過省委了?」陳太忠很疑惑地發問。

  「唉,他都已經潛逃了……咱手裡多了多少籌碼啊,」陰京華聽得有點哭笑不得。

  他還待再說,黃漢祥又拿過了電話來,「算了,是我沒跟你說清楚,你把動靜弄得這麼大,我這邊是有點被動了,還有人等著渾水摸魚呢,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就不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近期低調點。」

  我還不夠低調嗎?陳太忠壓了電話,很無奈地撇一撇嘴,中規中矩地上報——你還要我低調到什麼程度?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招惹的人物太大,圍繞單永麒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是小事,所以黃漢祥才會如此抱怨,可是……姓單的你不招惹我,我吃撐著了。會去找你麻煩?

  不過就是老黃那句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說什麼也沒意思了,黃家會因此而被動,那就被動吧,他注意控制一下力道就好了。

  一天之後,地北傳來消息,省紀檢委約談銀平市黨委組織部副部長陳建華。陳部長面對組織的問詢,很堅決地表示,自己跟弟弟陳建偉的關系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好。

  是的,他否認單永麒買凶殺人的說法——起碼他當時不在場,至於說單書記是否跟陳建偉說過什麼,他也是完全不知情。

  他是打定主意頑抗了。畢竟單書記的事情尚無定論,他必須嚴防死守,所謂願賭服輸成王敗寇,無非就是這樣了——單書記能翻本的希望渺茫,但是他這裡不會掉鏈子。

  對於弟弟的供述,他也沒表現得多憤慨,事實上,他的弟弟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而他目前沒有到絕境。

  省紀檢委對約談結果不滿。於是就打算雙規陳建華——單永麒的處置結果尚未出來,但是盯著這件事的。可不僅僅是黃家,地北本省還有地頭蛇呢。

  就在這個時候,省黨委主要領導發話了,說馬上大會在即,不許亂折騰,可以推遲處理的事情,統統推到大會結束後。

  所以陳建華僥幸回到家裡,恆北知道了這個結果,也是沒什麼脾氣,不過消息既然公然傳播開了,省廳就特意要求陽州和北崇,一定要保護好嫌疑人。

  這種環境下,嫌疑人再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恆北都要被人看笑話。

  事態就是在這種不經意間,一點一點地擴大了,沒有人有意推動,但這原本就不是小事,公開走上程序後,想停也停不下來。

  陳太忠沒有繼續操心此事,這兩天北崇的事兒也不少,局域網的建設,教委的施工隊通過了招標,危橋舊路的改造,也開始全面啟動,一支又一支的施工隊,一輛又一輛的施工機械,抵達了北崇。

  還有一件事,也挺鬧心的,利陽來的苧麻,已經突破了四千噸,看那勢頭,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陳太忠看在眼裡,就有點懷疑,來的不僅僅是慈清的麻。

  不過懷疑歸懷疑,他沒證據,也不好隨便說,只是要人通知北崇派到慈清的觀察員,一定要注意苧麻的來源,非慈清的麻,咱是不收的。

  觀察員卻苦惱地表示,區裡跟慈清簽協議的時候,強調的是咱們有抽檢的權力,可沒人說我還能追查麻源——可以過問,但沒有資格窮追猛打,陳區長當初表示,絕對不干預的。

  就在這時候,苧麻廠的質檢員遇到了不合格產品,一輛載重兩噸的卡車,上面有二三百公斤的劣質麻,摻在整車麻中,質檢員在協防員的幫助下,當場就連車帶貨扣了下來。

  然後就是假一賠十了,苧麻廠不會按兩百多公斤來算,當即就通知對方,按兩噸不合格的麻算——也就是說要賠二十噸的麻錢。

  北崇收本地的麻,一噸六千二,收慈清的麻是一噸六千一,二十噸就是十二萬兩千塊。

  慈清人登時就毛了,十幾萬啊,這錢誰來賠?告饒電話一個接一個——有多少劣質麻,我們賠多少嘛,一卡車上,好麻也不少不是?

  苧麻廠對這樣的電話,根本不予理會,王媛媛接到通知後,對慈清的觀察員很強硬地表態——從現在開始,五個小時之後,拒收慈清麻,什麼時候這筆錢交過來,什麼時候再開始收。

  五個小時,就是慈清到北崇的車程,其實三個半小時就夠了,考慮到對方是拉貨的大車,王主任放寬了點時間,是讓那些裝了貨的大車不用卸貨——也是一份關心。

  但是,裝了貨的那些大車不會感激她,慈清縣政府和利陽農業局卻打來電話,希望王主任不要太認真,慈清人就表示——其實那些麻挑揀一下,大部分還是能用的嘛。

  農業局的說法,就又靠譜一點,他們的意思是,一下罰十幾萬,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傳出去也丟人,反正你手上捏著收購款,尋一些理由,東扣點西扣點,幾天下來差不多找平,此事就算過去了。

  王媛媛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她很明確地指出,此事一碼歸一碼,我北崇對麻款的支付,從未耽擱過,現在你們自身出了問題,該交的罰款必須交來……馬上,立刻!

  要不說財大氣粗,王主任不過是個小女娃娃,進入官場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年,就敢跟慈清縣政府,跟利陽市農業局如此說話,還不怕對方跳腳,這固然跟陳區長的支持分不開,但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北崇有錢。

  利陽人不會太在意陳區長,若是沒有包收苧麻的協議,誰會理會什麼陳太忠?大家根本不是一個地市的,關鍵就是……北崇有錢啊,所以可以囂張。

  此事甚至驚動了王蘇華,王市長親自給王主任打來了電話,「小王,這個苧麻,你該收還是要先收,關於這個假一罰十……我擔保了,不就是十幾萬嗎?早晚給你。」

  「現在我就要,」王媛媛卻是半點不退讓,哪怕對方是副市長,「王市長,我也是很尊重您的,但是不殺一儆百……以後我們的質檢工作人員,工作量會大增。」

  「年輕真好啊,」王市長笑一聲壓了電話,他堂堂的副市長,為十幾萬元打個電話,已經很跌份兒了,自是不可能再糾纏下去。

  但是對慈清縣來說,這十幾萬的罰款,真的有點肉疼,尤其令人頭大的是,這筆賬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管怎麼做,都不可能做成罰款,要不然,得有人為罰款負責。

  相較而言,這十幾萬都不算多大的事兒,隨便擠一擠就出來了。

  可是不理也不行,北崇中止收麻了,這消息傳出去,影響太惡劣,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有人拎著皮包來到苧麻廠,「請問哪位主事兒?我幫慈清交罰款來了。」

  正好此時,王媛媛就在苧麻廠,她是來看那苧麻到底怎麼摻假的。

  來人見到王主任,笑著表示,「十二萬兩千是吧?我都帶來了。」

  「你是幹什麼的?」王媛媛示意別人去點錢,一雙美目卻是上下打量著對方。

  事發到現在,時間並不是很長,慈清人應該還趕不過來,居然就有人來交罰款,她自是要問一句,「我來苧麻廠次數多了,沒見過你。」

  「我是搞電氣施工的,在區裡接點小活兒,」那位乾笑一聲,也不敢炫耀身份,「王市長給我打個電話,要我幫著付一下錢,十來萬嘛,不算什麼,利陽好多麻還壓在倉庫裡呢……就等著北崇放行呢。」

  「放行好說,但是光交罰款可是不夠,」王媛媛冷笑一聲,「我也不為難你,這兩噸是涉及到哪些麻農,給我個單子……以後這些麻農,就上了我們北崇的黑名單。」

  「這個……不太好查吧?」那位苦笑一聲,他不是搞苧麻行業的,但也知道,這些東西收購和銷售應該是兩張皮,一旦入庫,有太多可以做手腳的地方,「我過來就是幫著交錢。」

  「那你幫著通知一聲,慈清一天不給我答案,我北崇就一天不收慈清麻,」王媛媛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瞞你說,我現在收慈清麻,收得都想吐了……不限制的話,再過兩天,鐵鐵突破五千噸。」

  第四千零五十八章 防微杜漸

  看這事兒鬧的,那位有點撓頭了,他是受了慈清縣黨委翟書記的委托,過來交錢的——只不過打的是王蘇華的旗號罷了。

  這錢是他自己的,倒也不怕翟書記不認賬,但問題是,交了錢北崇還不收麻,這就冤枉大了,他猶豫一下發話,「我其實隨身沒帶這麼多錢,這錢是跟盧天祥借的,你知道他吧?」

  盧天祥是北崇首富,能讓盧總給面子,那是相當了不得的人物。

  「我其實沒這麼大的權,」王主任也笑眯眯地看著他,「這是陳區長的意思,你知道他吧?」

  「是陳區長的意思?」那位登時就石化了——陳太忠會關心這點小事?

  「要不你讓盧天祥給陳區長打電話,」王媛媛也懶得跟他多說,「陳區長要是答應你,我肯定沒問題……他是政府一把手。」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看她那表情,明顯地就是——陳區長能答應你嗎?才怪!

  這位也就沒別的話了,出去打個電話,回來交了罰款,索取一個收據,轉身就走人了,苧麻廠其實是沒有資格收罰款的,所以開的就是一個「今收到……」的收條。

  不過收了錢之後,還不收苧麻,有些人就覺得北崇有點過分了。

  沒過多久,翟書記給陳區長打來了電話,「太忠區長,我們收麻收得也很多,有些人渾水摸魚,真不好分辨。」

  「那是你管理的問題,」陳太忠笑一笑,「這個我不好多說,但我就是要查這個事主,以儆效尤,慈清不會查不到吧?」

  這話問得。實在太咄咄逼人了,對方敢肯定回答的話,他下一句必然是——慈清既然這麼沒能力,大家就不要合作了。

  翟書記也聽得出來這話的嚴重性,說不得乾笑一聲,「仔細查一查,或者會有結果。」

  「苧麻廠要是有類似的事兒,我絕對查得到,」陳太忠嘆口氣。懶洋洋地發話,「反正慈清快點找吧,一天找不到人,北崇這邊就一天不能收麻……小王的工作,我是要支持的。」

  明明是你的意思。還說什麼小王?翟書記恨恨地掛了電話,反手又撥個號碼,「告訴姓沈的,陳太忠一定要說法……我艹,就沒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尼瑪,你騙一字眉。那都正常,可都是下面的幹部,這他媽的誰騙誰?」

  領導可以被蒙蔽,那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同為下面人,誰騙得了誰?

  陳太忠的態度,實在有點強硬,不過正是因為強硬。大家就收到了明確的信號,上面有信號。下面就不怕出錯牌,於是不多時有人反應——這車麻裡的劣質產品,是慈清縣常務副縣長沈漢的妻弟提供的。

  而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沈漢的妻子,並不是慈清人,而是慈清旁邊的蕞陽縣人,蕞陽也產麻,不如慈清多,質量倒是差不了多少——主要是蕞陽的平原多,不合適種苧麻。

  那麼,通過自由心證——有些證據確實不好找到,還不如自由心證靠譜,沈漢的妻弟,應該是拿了蕞陽的麻,來慈清售賣。

  跨了縣區的麻,本來就不是北崇要收的,不過人家有個常務副縣長的姐夫,下面人肯定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收也就收了。

  但是可恨的是,這貨居然把一些不合格的麻,也摻到裡面賣——不合格的麻,收的時候就便宜,他卻要當正常麻來賣,這是利益使然。

  沈縣長聽說陳太忠要叫真,想也不想,反手一個電話打給了王寧滬,「王書記,麻煩你跟陳太忠說一聲,這個事情我真不知情啊。」

  「我現在是海洲的黨委書記,又不是陽州的,」王書記苦笑一聲,心裡也是有點無奈,你家那個老婆,一向是芝麻大的利益都不放過,看看,佔便宜佔出問題來了吧。

  王寧滬跟沈漢,不是一代的交情,有些事情他也是無法坐視的,於是他表示,「我可以幫你問,但是不管我問到什麼樣的答案,你必須照做……明白嗎?」

  「明白,」沈漢也知道,王寧滬現在如日中天,沈家人說一說舊情可以,但那終究是他追趕不及的——一個是常務副縣長,另一個卻是在兩個地級市做過市委書記的了。

  「沈漢?真是好大一個幹部,」陳太忠接到王書記的電話之後,冷笑一聲,「常務副縣長,所以敢拿蕞陽的麻當慈清麻來賣,還敢以次充好?」

  「這是他管教不利,大丈夫難免妻貪子不孝,」王書記苦笑一聲,「太忠,他知道錯了。」

  「那來我北崇做檢討吧,現身說法,以警醒世人,」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他要不來,我非追查到底不可!」

  「沒必要這麼極端吧?」王寧滬有點不爽了,「他以前得罪過你嗎?」

  「王書記你這話說得有意思,我以前得罪過他嗎?」陳太忠這下不滿意了,錯了就是錯了,我正常處理,合著你還覺得冤枉了?

  「是他主動要來北崇找事兒,我不給他點顏色,別人都當我北崇是好欺負的……老書記,你說我極端,這是什麼意思?」

  「差不多就行了嘛,」王寧滬也只能苦笑了,幫人說情,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了,這算哪門子事兒?「他好歹也是常務副縣長,交了罰款就可以了吧?」

  「正因為他是常務副,才不能放過他,」陳太忠沉聲回答,「他必須親自來北崇道歉,要不然我絕對不原諒他。」

  「嘖,好吧,」王寧滬咂巴一下嘴巴,又嘆口氣,「也就是十幾萬的事兒,我給你都行。」

  「十幾萬我也不放在心上,關鍵是這個影響很惡劣,」陳太忠也嘆一口氣,見老王軟了,他反倒是願意解釋一下,「王書記你知道的,有第一起,就會有第二起第三起……領導幹部這個帶頭作用,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個話也是,」王寧滬笑一笑,都是領導幹部,誰還不知道壞榜樣的作用?「我讓他跟你道歉,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

  「他要覺得委屈,可以不來,」陳太忠微微一笑,「看我不整出他的尿來。」

  「好了,就這樣,」王寧滬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這貨的話實在太囂張了——你這像個區長嗎?有點素質的鄉長也不會這樣。

  不過,王書記雖然腹誹不已,但也能理解對方的想法。

  所以他還是將陳區長的意思,忠實地反饋了過去——北崇收慈清麻,你是被抓住的第一個偽劣產品,你這麼掉鏈子,還要我怎麼幫你?

  沈漢接到這個電話,也是很無奈,大罵了老婆和小舅子一頓之後,驅車前往北崇,雖然他很不想去,但不去也不行。

  沒辦法,小舅子被老婆慣得不成樣子了,啥主意都敢打,沈縣長知道,小舅子這不是第一次賣蕞陽的麻了,但摻爛麻應該是第一次——這次北崇要發現不了,以後只會變本加厲。

  沈漢罵過他不止一次,但是那小子就是眼小,掙了錢之後,又花點小錢,來哄他姐姐和外甥女兒,也真是難管,這次他就是讓這小子看一看:尼瑪,你看給我惹了多大的事。

  事實上,對沈縣長而言,這件事絕對不能拖下去,他只是一個區區的常務副,且不說惹惱了陳太忠,就相當於得罪了彭秋實和晉建國兩個市委常委,再加上一個副市長王蘇華。

  也不說陳區長狠辣的名聲在外,報復手段多多,只說縣裡就多少人盯著常務副的位子呢,這次慈清和北崇的合作,若是因為他被耽擱或者攪黃了,他的位子就危險了。

  所以,一個縣的常務副,聽從另一個縣區區長的意思,主動前去道歉,是非常恥辱的事情,他還是驅車直奔北崇。

  要不說邪不壓正,陳太忠的要求看起來不夠圓滑,也有點過分,但是他站在理上,這件事值得他重視——事情雖小,防微杜漸卻是有必要的。

  那對於沈縣長來說,也就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甚至連怨懟的心思都不敢生出來,可見官場裡有些時候,還要講個公道自在人心,簡單粗暴的手段,未必就是差的。

  沈漢在路上的時候,就打通了陳太忠的電話,說我正在前往北崇,您能不能先放開收麻——我的錯誤我認,麻農們總是無辜的。

  算你識相,陳太忠馬上就答應了,都是到了這個級別的幹部,他也不怕對方翻悔。

  苧麻廠接到通知之後,又通知了在慈清的觀察員,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慈清那邊再裝車上路,也是不現實了。

  沈漢是接近八點的時候,抵達北崇的,抵達之後,他甚至都來不及吃飯,就直接來到陳太忠的小院。

  陳區長正在和白鳳鳴商量療養院的規劃,自打那天跟歐陽貴談論過這個問題,他心裡就有點癢癢——武水那邊一旦風景區開發的話,搞個療養院,似乎也不錯哈。

  陳某人自認,他有仙力傍身,偶爾出一下手,消息傳開之後,不愁沒有大量顧客上門。

  就在這時,沈漢走了進來,他點頭哈腰地招呼,表現得十分謙恭,「陳區長,來得晚了,真是對不住……」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