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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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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一百章 主場優勢

  隋彪看出了陳太忠的不以為然,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人情有點淺,於是笑一笑,「我其實是有私心的,希望將來秦鎮能跟北崇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就像北崇和慈清。」

  「班長你這話說得,」陳區長乾笑一聲,「秦鎮是縣級市,你去了那裡,有什麼指示,我肯定要聽老班長的話。」

  「秦鎮的發展,強不過北崇,」隋彪大約是要走了的緣故,說話也就不講究了,他很干脆地表示,「而北崇只有在你的帶領下,才能發展得起來。」

  「這個……嘿嘿,」陳太忠覺得這一記馬屁,實在是太熨帖了,而他也不想否認——那樣實在太虛偽了,只得乾笑兩聲,「那得在班長的帶領下才行,換個人來,就未必配合得好。」

  「所以我讓你去爭這個班長,」隋彪不理會他的虛偽,很直接地指出這一點。

  「嘿,談何容易?」陳太忠嘆一口氣,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班長,你不是要去民政廳的嗎?」

  「去不了,」隋彪搖搖頭,又笑一笑,「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總算是現在這個結果也不錯……對了,劉驊的烈士,你就別爭取了,過不了的。」

  「什麼?」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民政廳不是說大會以後就可以批了嗎?」

  「真過不了,我都是被他連累了,」隋彪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那行吧,我知道了,」陳太忠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大不了北崇搞自費烈士,「什麼時候走。我幫你組織一下。」

  「真不用組織了,」隋彪搖搖頭,「你加緊活動啊……對了,別跟別人說。」

  「班長你盡管放心。」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離開了隋書記的辦公室,然後他眉頭微微一皺,北崇的格局,終於是要變了嗎?

  事實上,他也曾經考慮過,是不是該找岳黃河鑽營,沖著區委書記這位子努努力,但是他跟岳部長不是很熟,別看他能為自己的好友和下屬活動官位。輪到他自己,還真是有點放不下這個面子去鑽營。

  而且這麼做,沒准還要搭上蒙藝的人情,僅僅為了一個區委書記的位子,那真是丟不盡的人了。

  離開區黨委的之後,他又去接待一家紡織廠的老總,此人來自於陸海。是胡總介紹過來的,在紡織方面有專長,想考察一下苧麻布的發展前景。

  接待過後,他就將此人丟給了王媛媛。苧麻這一塊,他下的工夫不算少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出面來解決。

  下午晚些時候。朱奮起打來電話,說鄭濤的情緒很不穩定。嘴裡嚷嚷著要見陳區長,「……這貨真的就是欠勞教。」

  「先晾他十天再說,」陳區長淡淡地回答,「一個小破村長,都敢晾副處兩天,我堂堂的區長,晾他十天不算過分吧?」

  陳某人的睚眥必報,那不是白說的。

  朱奮起放下電話,無奈地搖搖頭,晾十天,非法拘禁是鐵鐵的了,這個陳老大,還真是給我們出難題啊。

  陳區長給分局出的難題,不僅僅是這一點,今天下午,北崇分局門口出現了老柳村人,不過來的人也算懂規矩,一水兒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老女人,男人也有,不是八歲以下,就是八十歲以上。

  就算這樣,他們還要受到北崇人的圍攻,來分局門口散步的,都是菜販的親戚——這一場沖突裡,最無辜的就是北崇的菜販了,好好地賣菜,就被人打了,這口氣誰忍得下去?

  眼見打了自家親戚的人被抓回來,打人者的親戚來了北崇,他們自是要上前挑釁。

  有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是小孫子被抓來了,老頭脾氣也不好,開始還想忍著,但是被人罵著罵著就火了,於是還嘴怒罵。

  然後……他就悲劇了,被北崇的老頭老太太拎著拐杖追著打,老柳村的其他人才要上前拉開對方,北崇的閒漢們在旁邊哼一聲,「有種你動一動?」

  老頭被追打得亂跑,身體素質倒是還不錯,最後不留神一跤絆倒在地,最後還是老柳村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護住他,「你們不怕把老人打壞?」

  「打死都活該,他孫子打我外甥的時候,想沒想到能把人打壞?」一群北崇老人對著女人拳打腳踢,你要架梁子,就連你也打。

  總算還好,北崇人的血性,是印在骨子裡的,打了幾下,見對方不還手,也就沒興趣再打了,倒是有個女人的兒子,這次被老柳村的人打慘了,她持一把剪刀走上前,將對方身上穿的衣服劃爛。

  這場沖突之後,老柳村的人是要多規矩有多規矩,主場優勢那不是白說的,他們在自家的地盤上,欺負外地人也欺負得痛快著呢。

  事實上,最早來的這批人,是開車來的,但是朝田的車,愣是沒敢開進北崇來——在陽州換乘了公交車,才來的北崇。

  這些人此來,自是想把自家人弄回去,不過北崇人說了,因為打人凶手沒有全部落網,現在不能放人,倒是能交保釋金保人——每人兩萬。

  要不說北崇人不講理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差於老柳村,開口就是兩萬,這還是那種普通參與者,下手比較狠的,直接五萬起,這可是2002年的五萬。

  交不起?那就在裡面關著好了,你們家屬在外面送飯、送棉被吧。

  老柳村的人雖然是近郊農民,卻也清楚,這個保證金交上去容易,想要回來就難了,人家也不用說不給,拖上十幾次,那得花多少路費和吃住?

  所以他們希望能便宜點兒,北崇警方根本不帶客氣的,就是這價錢,嫌貴你可以別交,回頭就弄他們勞教去了。

  旁邊就又有掮客出面,說我可以讓你只交一萬,但是你得再抓一個當時打人的主兒過來——趕緊了啊,你不答應,沒准別人就答應了。

  這個條件有點不現實,但是北崇人就是這麼開價,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答應不答應。

  不過這不算悲催的,更悲催的,是那些被送醫院救治的老柳村人,這些人大部分是抓捕時候被打傷的,醫院對家屬發出了通知:不交錢的話,會中止治療,但是也不可能放人,就讓他們傷情慢慢惡化。

  有些家屬沒到場,醫生也不管這些——你們是一個村的,代為通知吧。

  這些也就算了,尤其令朝田人惱火的是,有人傷勢惡化了,一開始在朝田,就有八個老柳村人在看傷——其中有七個,基本屬於不太要緊的。

  現在這七個人的傷勢惡化了,比如說——有個人本來是鎖骨骨裂,現在成了骨折,家屬登時勃然大怒,可是敢怒還不敢言,只能婉轉地表示:本來是骨裂吧?

  傷情發生了變化,北崇人懶洋洋地回答。

  這不是北崇醫院在玩貓膩,而是這七個人沒大事兒也要去看傷,藥品盡撿貴的點,擺明是要宰北崇菜販一刀,結果開卡車回來的菜販一合計——去尼瑪的,你不是想治傷嗎?沒傷咋治呢……大家幫一幫他們吧。

  反正這通亂,也就別提了,可老柳村人還不敢發火,北崇人太恨他們了,甚至他們去飯店吃飯,去小賣部買煙和方便面,由於有本地人盯梢,店主都不賣給他們。

  也有那店主會來事,價錢直接乘以五,你們老柳村人買,就是這個數兒,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走人。

  而老柳村人又不敢分散開來,單獨去買,那樣就對自己的生命和錢財太不負責任了。

  他們此來,連車都不敢進北崇,眼下自己吃喝住都成了問題,就別說招呼被抓進去的親人了,眾人不得不感嘆: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日日難啊。

  老柳村批發市場的菜販子,就經常有這樣的感慨,只不過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老柳村人感嘆了而已。

  事實上,他們會如此被動,主要還是少了一個主心骨:鄭濤也被抓起來了!

  若是鄭村長沒被抓起來,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不就是點錢嗎?村民舍不得出,鄭某人可是不差錢;不就是遭遇的刁難多一點嗎?要是鄭村長在,隨便安排一下,大家就可以各做各的了。

  有組織和沒組織的,那就是不一樣,一團散沙的老柳村人,想要對付眾志成城的北崇人——還是在客場,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們之中也有見識不凡的人,想來想去,就一致認定:想完善地解決掉問題,得先把鄭濤撈出來。

  可鄭濤又哪裡是那麼好撈的?陳區長專門點過名的,一般人就不讓見,最後還是鄭濤的哥哥給弟弟來送吃的,警察們才網開一面,同時他們做出了警告:只送吃的,別說話。

  你要敢不聽話,下次就是別人給你哥倆送吃的了。

  真是一幫強盜!鄭濤的哥哥心裡暗罵,嘴上卻不敢說什麼。

  不成想,這吃的送完,第二天早上,他給弟弟送早飯的時候,鄭村長有氣無力地說一句:哥,吃的不夠,以後送的數量乘以十吧,昨天晚上,我一口都沒吃到……

  第四千一百零一章 康總援手

  鄭濤不是單獨關押的,他所在的小黑屋裡,還關了四個人,是雲中五虎的兩兄弟,一個賣假貨被抓的外地人,還有一個修自行車的北崇人。

  雲中五虎就是那五個小鬼,在北崇打砸了飯店之後跑路了,陳區長很隨意地放個口風,你們得回來自首,否則這個事兒沒完。

  少年們哪裡肯相信這個?先躲出去才是真的--陳太忠你再能,還能在北崇呆一輩子?

  所以他們流竄到地北,想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來,不成想才在一個邊遠的縣區大打出手,當天晚上就被人摸上門了,七八支槍頂住了腦袋。

  還好,這五虎跑了三虎,只有兩虎被抓住了,而抓住他們的,正是陳清的人,陳老大被勒令十年不許回通達,那就只能在下面地市混了。

  陳清看他們年輕氣盛,又是外地人,打壞了也沒啥意思,就生出點收編的心思,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在北崇犯了事兒跑出來的,他哪裡還敢再惦記?

  所以他就跟董毅聯系,說我抓住了幾個小鬼,是陳區長要搞的人,我該怎麼辦?

  「讓他們乖乖地回來。」董毅還躺在床上養傷呢,請示了陳區長之後,給陳清打電話,「前一陣,陸海老嵐不聽勸,不肯去見陳區長,這不是……去北崇蓋希望小學去了?」

  陳清對陳太忠的認識,是相當地深刻,他不知道陸海的老嵐是誰,但是既然混到一個省扛把子的角色,稍稍一打聽,也就清楚了。

  於是他吩咐一下,讓人給抓住的那兩只老虎上課,把陳區長的恐怖之處宣傳了一下--得罪了他,你在整個中國的黑道上,無處藏身。

  這倆小家伙也沒想到陳區長不但肆虐陽州,還涵蓋了地北和陸海,對他們來說,這真的是太牛逼的存在了--要知道,這還沒算陳區長起家的天南。

  於是他們乖乖地聯系上那三虎,被陳清的人帶到北崇自首--陳老大這也是向本家示好之意。

  不過這五個人就算是自首,也不能就這麼放了,該交的罰款交了,還要關一陣子,又因為五個人是團伙,不能關在一起--這個小黑屋裡就關了倆。

  另一個是賣假貨的,沒什麼可說的,還有一個北崇本地修自行車的,可以說一說。

  他修自行車是很辛苦的,每天賺個三四十塊錢,還要管一個學徒的吃住。前一陣有人推了二手自行車過來,同他收不收價錢好說。

  收,為啥不收?其實他也能隱約地猜到,這個二手車應該來路不正,但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自行車前後輪的外胎,都是才換過的。

  把這兩條外胎換下來,回頭給別人安上就抵得上收車費了,而且他是本地人,換上兩條舊外胎,賣的自行車也不會便宜了--一份錢當兩份掙。

  不過,上得山多終遇虎,夜路走多了撞見鬼,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收的贓物自行車太多--有個被抓的偷車賊交待一個月內就賣給他十輛自行車。

  證據確鑿之下,由不得他不承認,而陳太忠雖然願意對北崇人網開一面,但是這種明顯的買賣賊贓的行為,他是不會含糊的。

  分局也不會含糊的,此人贓車收得太多了,已經屬於刑事案件了。

  但饒是如此,在小黑屋裡,雲中二虎也不敢欺負他,反倒要聽他的指派。

  修車的這位認識楊伯明,關系還不錯,現在他是走錯路了,但跟楊木匠的關系,那是沒的說。

  只要在北崇,就沒人敢欺負當地人,小黑屋講究拳頭大的有理,但是能跟陳區長捎帶上哪怕一點點關系,別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鄭濤被關進這麼一間小黑屋,其後果可想而知,他哥哥為了讓他吃好,專門從陽州買了飯菜過來,還跟陽州的朋友借了輛摩托來送飯菜--汽車是借不到的,陽州人也頭疼北崇人,借給北崇的仇人,打了水漂算誰的?

  那飯菜當即就被雲中二虎和修自行車的分享了,還弄了一瓶小酒來喝,鄭濤是活生生地被餓了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

  但是他敢說什麼嗎?真不敢說,當天晚上他想抽煙,軟雲二十塊錢一根,擱在外面能買半包了--這種遭遇,陳太忠也遇到過。

  所以他就叮囑自己的哥哥,送飯一定要把量送足了,而且讓自己的哥哥買十條軟雲過來,把所有人都打點下來--我總能留一包吧?

  這他可是想錯了,外面扣了五條,扔了五條進來,雲中二虎直接就把那五條扣下,丟給他小半包紅彤彤香煙,「算你識相。」

  鄭村長好歹也是曾經的一村之長,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他捏一捏癟癟的紅彤彤煙盒,裡面約莫也就是五六根的模樣,一時間有點想哭……咱不帶這麼玩的。

  中午的時候,依舊是那樣,鄭濤的哥哥送進來好幾大塑料袋的飯菜,但是鄭村長還是沒有吃飽,多的飯菜,修自行車的那位直接就倒地上了

  「尼瑪,你來我北崇,有飯吃就不錯了,還想吃飽……這是想跑還是咋的?」

  小黑屋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強者為尊,獄霸就要有獄霸的樣子,就算浪費了也不給你吃,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

  其實這還僅僅是小黑屋,真的關進大號子,倒到地上的飯菜,照樣有人趴在地上舔吃,哪怕有尿水都不在乎--不吃,就餓啊。

  鄭濤的角色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還不是很適應,不過他已經決定,晚飯一定要搶著吃了,哪怕被人打一頓都認了,實在餓得受不了啦。

  大約五六點鐘的時候,有人過來救駕了,來的是朝田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他們希望北崇能盡快放人,否則就有非法羈押的嫌疑。

  朱奮起哪裡肯吃這一套,就說茲事體天,我要請示領導。

  「非法羈押?」陳太忠在屋裡也正要開飯,聽到這話就笑了,「行,老朱你難做,我也不說啥,把鄭濤帶過來。」

  陳區長接這個電話之前,剛接了康曉安的電話,康總在那邊笑著發話,「太忠,聽說你想在朝田搞個辦事處?」

  「這個辦事處,我是肯定要搞的。」陳太忠認真地解釋,「北崇早晚要走出去,朝田只是一個窗口。」

  「那你折騰老柳村,有個毛的意思。」康曉安不以為意地回答,「那個村子全給了你,能值幾個錢?黃金地段在市裡,要不要我幫你找塊地?」

  「最少五十畝,得是市價。」陳太忠是買不到市裡的地,才退而求其次買村裡的地,能買到市裡的地,那當然更好了,「不過,太中心的位置,也沒必要。」

  「太中心的位置,都搞了房地產了,我也沒那麼大面子。」康曉安笑一笑,「三道橋附近給你一塊地,行嗎?」

  「那個位置不錯。」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那裡也勉強算繁華市區,但因為緊鄰一條小河道,周邊開發困難,土地價格上不來,但絕對是鬧中取靜的那種,正合適搞辦事處,「多大一塊地?」

  「一百多畝吧。」康曉安嘿嘿一笑,「搞個辦事處是綽綽有余了。」

  一畝多少錢呢?陳太忠很想這麼問一句,一畝一百萬以下,他就鐵定拿了,超過一百二十萬,他就要考慮了,每平米超過兩千,就算容積率達到四,土地成本也超過每平米五百了,而辦事處的容積率,他不允許超過二。

  但是想來想去,他覺得價格不是決定性的因素,於是就問一句,「誰家的地?」

  「省人事廳的地。」康曉安輕笑一聲,「你給他們起三棟十二層的樓,總建築面積四萬九千多平米,劃七十畝地給你用……太忠,這也就是你,別人我都不管。」

  這個買賣劃得來的,陳太忠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四萬九千多平米,就算框架結構,一平米一千的成本頂天了,也超不過五千萬--這都是鐵定有的賺了。

  然後換個七十畝的辦事處,算下來,合著一畝地七十萬,怎麼算都劃得來,這地方的地,九十萬一畝,陳區長都照買不誤,光這個每畝二十萬的差價,就省了一千多萬。

  但是這種好事,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找上門,於是他乾笑一聲,「除了蓋樓,我沒別的責任了吧?」

  「你多少是能省點的。」康曉安做事也大氣,就直接點出來了,他知道陳太忠做好這個單子,省一兩千萬是穩穩的,不過到了他這個階層,這點錢又算什麼?點一下就可以了,真不值得細說。

  陳太忠也不把這種小錢看在眼裡,於是哈地笑一聲,「那老康你直說,我拿這塊地……除了蓋樓,還要做點啥?」

  「你蓋好樓,地就給你了嘛。」康曉安不屑地哼一聲,「這是咱哥們兒的面子,這個錢我讓你掙了……人事廳老李還欠我個副廳呢。」

  欠賬好說,欠個副廳的位子,真不好還,那是不便量化的東西。

  要不說,權勢的滋味,太令人迷醉了,陳太忠一直想著,自己跟朝田市沒什麼交集,根本不可能搞到便宜的地塊,不成想在康曉安眼裡,這樣的人情隨處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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