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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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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七十二章 赫赫凶名

  陳太忠敢這麼猜,自然有他的道理,上一次,他都很明白地表示,李凱琳就是我女人,褚襄你把身旁這個女人,留下讓我爽一爽。

  當然,那是玩笑話不用再提,但是兩人交談,都已經是很赤裸裸的了,沒什麼不能說的,那麼這次小褚說什麼「鳳凰的模具廠」也就算了,連「鳳凰經濟」都提出來了,這話的味道就太不對——想來說話是不方便。

  不方便的場合,還要給他陳某人打電話,褚襄是傻逼嗎?顯然不是,這就是說,他是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為什麼不得不打呢?有人逼著打,所以,丫只可能是在項總的辦公室打這個電話——至於他說的已經離開項總辦公室了,項思誠絕對不會介意。

  褚總咳嗽兩聲之後,乾笑一聲,也不承認也不否認,「陳區長,項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哪天您來天涯,我做東,請兩個領導一塊聚一聚。」

  「我不會自己聯系他嗎?你就別礙事兒了,」陳太忠啪地一聲壓了電話。

  這個人情算是領得死死的啦,掛了電話之後,陳區長才又反應過來這一點,不過,他現在連生氣的勁兒都沒了——沒辦法,想讓小凱琳賺錢,就得認這個。

  下一刻,他摸起電話,給李凱琳撥過去,「以後賣給光緣的外殼,價格上浮百分之五……就說是我說的,他要不同意,你就不給他生產。」

  掛了電話之後,他才想到另一個問題:項思誠這是咋回事,這麼給面子?

  褚襄掛掉手機,抬頭看一眼項思誠,那眼神是特別的無辜。他剛才的通話,用的是免提,「項總您看,陳區長確實不讓我隨便打他的旗號。」

  「那你不是也打了嗎?」項思誠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被陳太忠看出了眉眼,雖然沒照面,也是很丟人的,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很好。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褚襄訕訕地笑一笑,也不說話。

  他上次見陳太忠。效果不是很好,人家只是原諒了他,他心裡有點腹誹——用了我的東西,還原諒我?這也真是夠霸道的。

  所以他並沒有想扯這面大旗,但是後來廠裡的風聲越來越對他不利。他的競爭對手,越來越被人看好了,廠裡的專工之類的,都覺得那家物美價廉——其實就是被公關到位了。

  這個局面要必須扭轉,生死存亡啊,尤其是光緣是做慣了東方的,超過百分之四十的業務都在這裡——丟一個單子。剩下的單子就可能接連地丟,這樣的損失太沉重了。

  所以他今天來項總辦公室,想說一說事,結果項總只給他兩分鐘時間陳述。他在來的時候,也想好了一些應對說辭,眼見局面險惡,說不得就硬著頭皮扯出了陳太忠的大旗。

  ——我們的加工手藝沒有問題。外殼也有保障,這個外殼,其實是我們跟恆北的北崇區政府一起開發的,那裡也在使用。

  北崇區政府,你覺得能跟東方廠相比?項總淡淡地問一句。

  北崇的區長是陳太忠,他以前是鳳凰科委的副主任,褚襄低聲地提示領導一句:現在歐洲市場大賣的素鳳手機,就是他搞出來的。

  「素鳳手機……」項思誠登時就無語凝噎了,通地是信產部的企業,資訊產業這方面的消息,真的是靈通無比,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為國爭光的素鳳手機?

  他沉吟片刻,才緩緩發話,「你跟陳太忠到底是什麼關系?」

  「那個模具廠,是他扶持起來的,」褚襄也不敢全說實話,看褚總重視的樣兒,就知道自己要說想追究李凱琳的責任,怕是東方廠的業務直接就全軍覆沒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回答,「我們做生意嘛,就是求個人脈,前一陣我就想求他,讓井部長跟您打個招呼,結果他說……不許打他旗號。」

  項思誠考慮了有十來秒,才跟褚襄要了陳太忠的號碼,直接撥過去,有了上述一段對話。

  電話剛掛,東方廠進來幾個人,是說一起生產事故,褚襄才待回避,項總淡淡地指示一句,你待著,話沒說完呢。

  處理完這些事務,項思誠要他給陳太忠打電話——當著我的面兒打。

  項總這是要把人情往紮實裡做,褚襄只能硬著頭皮打電話,還主動地打開了免提,總算還好,正如他所料,陳區長也是要面子的,沒說什麼偷用模具的事兒,就是恨他亂打旗號——殊不知,這正是褚襄需要的呵斥,真是天衣無縫。

  所以面對項總的呵斥,褚總沈默片刻後,才笑一笑,「我只是撮合領導們認識一下,您二位都年輕有為……項總,這一單關系到我公司的生死存亡,我真是不得已。」

  「你的公司能死得那麼快嗎?」項總白他一眼,又沉吟好一陣,在褚總看來,這是賣弄糾結,好把人情做紮實,也是買他管住自己的嘴,別說穿幫了——總之,項總很為難的樣子。

  果不其然,項思誠最終還是一擺手,「跟供應上簽合同去吧。」

  「謝謝項總了,」褚襄點點頭,屁顛顛地倒退著離開了項總辦公室。

  他不知道的是,他才一離開辦公室,項總就低聲嘀咕一句,「陳太忠,嘿……」

  項思誠不但對素鳳手機有印象,對天南的三個正處,他印象都特別深刻,尤其是陳太忠跟井泓的關系,不需要褚襄說,他心知肚明得很。

  也正是因為知道,聽到褚襄想通過陳太忠讓井泓給東方廠打電話,他明白這不是假話。

  不過,陳太忠想的也沒錯,井泓的支持,對於項思誠來說,有意義,但不是特別大——關鍵是,這麼小個合同,井泓根本不會關心,想要賣人情,就得陳區長主動打電話。

  然而話又說回來,項思誠對陳太忠的瞭解,還遠超過褚襄的想像。

  素鳳手機有名吧?太有名了,為國爭光呢,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通地集團天津的九零三那裡,因為跟素鳳爭單子,一個老總被中紀委帶走了?政策法規司的牛司長,也完蛋了?

  項思誠就知道這些,他甚至跟副部長葉琳關系不錯,而葉部長跟井部長,那是絕對尿不到一個壺裡,但是葉部長,又是碧空蒙書記的老部下——這次大會很可能進局的蒙藝!

  所以說中國官場的糾葛,隨便上一個人來,根本就看不清頭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項思誠甚至都知道,陳太忠是蒙藝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現在,大家又在此人身上,看到了黃家嫡系的標簽,項總都不得不感嘆——不懂啊,真的看不懂這個人。

  不過讓項思誠最為警惕的,還是關於這個人本身的傳言,他跟牛司長的關系一般,但是後來大家說起來牛司長的失敗,總是要感嘆一句——惹誰不好,去惹那個睚眥必報的陳太忠?

  一聽說褚襄跟陳太忠有交情,他就坐不住了,項思誠的上升通道,已經理得比較順了,現在就是應對各種競爭和防人使壞。

  而陳太忠的破壞能力,他實在是太清楚了,他真的不求井泓能多幫忙,就只求別被陳太忠記恨上——不管褚襄跟那貨是什麼關系,只說這個產品北崇在用,那麼他要否了的話,那就是不給某人面子。

  「睚眥必報」四個字,那不是白說的,莫名其妙招惹仇恨上身的,他在官場這些年,又見得少了?

  項總心裡的底線,劃得非常明確,我都不求你幫忙,求的就是你多少領個人情——這些小買賣,他也看不到眼裡的,連回扣都沒興趣,就是拿來賣人情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當然,若是能就此搭上陳太忠或者井部長的線,他也不會拒絕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他確信自己是賣出去了,只沖陳區長那一句惡狠狠的發問——「挺得意的吧」,他就知道,這個男人跟自己一樣,再小的人情,都不會隨便領。

  讓這樣的人欠個人情,是令人愉悅的事情,就算被陳太忠猜到他的手段,那也無所謂,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了,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可不也就是那樣?

  陳區長不知道項思誠為什麼給他打電話,就只是覺得不科學,他也想過一些可能,卻是從沒想過,是他的赫赫凶名,讓別人退避三尺了——這也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可是褚襄比較清楚這個過程,尤其是看到項思誠的反應,他才算進一步理解了陳太忠的潛力,就琢磨著,必須跟陳區長打好交道。

  不過眼下要緊的,是先把合同簽了,夜長夢多啊,褚總從包裡拿出早就寫好的合同,來到了供應處。

  供應處的人聽說項總點頭了,拿了合同去請示項總,不多時又返了回來,笑眯眯地表示,「行啊褚老闆,面子夠大的……老大說了,第一批要五萬套,合同拿回去重寫。」

  兩萬就升成五萬了,這真是給面子,事實上這個合同耽誤了時間不短,眼下需要趕工,多加三萬很正常,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項老大的面子。

  第四千零七十三章 又生變故

  「不用回去,在這兒就可以重寫,」褚襄笑著回答,他一個堂堂的老總,身邊也帶著使喚人呢,於是安排人重新寫過,這期間他自是要陪著供應處的處長聊天。

  重寫合同是很快的,十來分鐘就好了,供應處的處長又拿著合同走了,他就摸出手機,給李凱琳撥個電話,笑眯眯地發話,「李總,我褚襄,再訂三萬的貨。」

  「漲價了啊,漲百分之五,」李凱琳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前一段時間的官司,她找了個律師來應訴,不過褚襄不敢再打下去了,根本就沒到場,算是原告自動撤訴。

  不過這個事情,依舊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所以回答的時候很不客氣。

  「哎呀,」褚襄一聽,就有點哭笑不得,其實供貨價早就商定了,李凱琳這樣臨時亂漲價,可以追究違約責任的。

  但是這時候,他哪裡敢說什麼違約?只能賠著笑臉回答,「李總,我這是小本買賣,你高高手……咱們來日方長嘛。」

  「提價不是我的意思,要我提,就直接提百分之十了,」李凱琳懶洋洋地回答,「肯定是有人授意的,這個不用我說吧?」

  「哦,原來是這樣,」褚襄聽到這話,居然笑了起來,「那行,就這麼說了。」

  提價百分之五,對他來說不是多大問題,但他最擔心的是,提價是這小姑娘為了洩憤,做出的報復性決定,那麼,這次能漲百分之五,下次就能漲百分之十五——他到哪兒說理去?

  要是陳太忠的意思,那就無所謂了。想那堂堂的一區之長,想必也不會為這點小事,一漲再漲。

  想到陳區長的怒火未消,他掛了電話之後,又撥那個號碼。

  陳太忠又接到了褚襄的電話,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姓褚的你這是沒完了,是吧?」

  「陳區長你聽我解釋,」褚總趕緊賠笑臉。「剛才我確實是在褚總辦公室,但是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他已經決定了,要牢牢地抱住這只大粗腿,於是毫不猶豫地將項思誠的反應說了出來。連手機開著免提的事兒,他都說了出來。

  所謂投靠,就一定要堅決果斷,褚襄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站隊的決心。

  不知道當時,項思誠是什麼樣的表情?陳太忠聽得也覺得有點好笑,可是轉念一想。是這個小小的商人,將兩個國家幹部玩弄於股掌之上,心中又生出了不忿。

  「褚總很聰明嘛,」他笑著發話。「我和項總,是遠遠趕不上你啊。」

  「我可沒那個意思,」褚襄誠惶誠恐地解釋,「我只是不想讓您誤會我……李總通知我。價格上浮了百分之五,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了。」

  「這話是我說的,」陳太忠哼一聲,「怎麼,不滿意?我都覺得說得少了。」

  「只要您高興,我就一定支持,」褚襄笑一笑,「您既然覺得少了,那我再支持北崇五千個外殼,免費的。」

  「想送是你的事,別跟我說,」陳太忠壓了電話,心裡多少好受了一點,算你識相。

  不過同時,他也暗暗地感嘆:現在的商人,也真是夠狡猾,利用兩個幹部之間的陌生,通過掌握的不對稱消息,居然硬生生地完成了這種走鋼絲一般的高難度動作。

  要不說,不要小看任何人呢?

  處理完這件事,就是中午了,下午是區黨委常委擴大會議,出席的除了區黨委區政府的領導,還有其他相關部門的幹部,以及各鄉鎮的黨政領導,將培訓中心小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

  隋彪主持召開了這次會議,這是在中央舉辦大會之前,區裡的一次動員會——咱們北崇近期要高度警覺,加強對不穩定因素的關注,同志們須枕戈待旦,隨時准備處理突發事件,以保證我們黨的中央大會順利召開。

  這是個很扯淡的會,北崇鬧翻天,也影響不了大會的一根毛,不過這關系到態度問題,大家也不能說隋書記吃多了撐的,換屆之際,再小心都不為過。

  會後,陳太忠回到區政府,廖大寶過來反應,說陸海山風集團打來電話,想在北崇捐助五個希望小學。

  「讓譚區長關注一下,」陳區長不動聲色地吩咐,想一下又問一句,「省農大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好像是初步定下三個教授,先來會診農業,」廖主任皺著眉頭回答,「不過他們還要帶一些學生來,據說是可以費用自理。」

  陳太忠沉吟一下,還沒來得及發話,門就被推開了,外面走進兩個人來,他見狀先是一皺眉,然後站起來笑著發話,「古書記好,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

  「有要緊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陽州市紀檢委書記古伯凱,他面無表情地發話,「太忠同志,我代表市黨委告知你,你需要接受一些調查……要收拾什麼東西嗎?」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心裡真是有點惱火,「這還沒完沒了啦?整天就是跟紀檢委打交道,這工作還怎麼幹……古書記,要是我沒問題呢?」

  「也沒人說你有問題,」古伯凱面無表情地發話,又看一眼身邊的男子,「這是中央紀檢的周主任,組織調查……你配合一下。」

  我擦,陳太忠直勾勾地看了古書記五秒鐘,才哈地笑一聲,「那行,我跟你們走,帶兩件啤酒可以吧?」

  「想喝我陪你喝,陽州到處是啤酒,」古伯凱繼續繃著臉,他實在是不願意招惹這個刺頭的,但是中央紀檢帶著省紀檢委下來,涉及的事情太大,李強都不敢說個不字,他哪裡敢有半點的放水?

  也就是陪對方喝酒,多少算釋放點善意,想到這兒,他又看一眼廖大寶,「小廖你也跟我走,外人問起你來……就是我請你倆喝酒。」

  廖大寶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了什麼事,但是他現在根本沒能力置身事外——陳區長的通訊員,鐵鐵的貼心人,說再多都沒用,領導這是犯什麼事兒了,居然連我都搭上了?

  「我能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嗎?」他猶豫一下,臉色陰晴不定地發問,「她懷孕五個月了。」

  「去陽州再打,」古伯凱不動聲色地回答,「你和陳區長分開上車……明白嗎?」

  「其實林桓跟我關系也不錯,把他也帶走調查吧?」陳太忠沒好氣地問一句。

  「太忠同志,只是一個調查,」古伯凱黑著臉發話,「你這個態度,就不太負責任了。」

  「你們這個調查,就是不負責任,我什麼事兒都沒幹,」陳太忠冷冷地回答,又沒好氣地哼一聲,「這年頭當共產黨的幹部……還真沒什麼安全感。」

  「陳太忠同志,」一直一言不發的周主任,終於慢吞吞地發話了,「你並不知道我們要調查什麼,不要隨便惡意揣測組織意圖。」

  惡意揣測……聽起來真不是那麼嚴重?陳太忠腦瓜微微轉一轉,對於中紀委的人來說,這麼說話都有洩密之嫌了——好吧,希望你小子不是在忽悠我。

  中紀委的人帶了兩輛車來,一輛是恆a一輛是恆b,連陽州本地的車都沒用,陳區長和廖主任跟著古書記先後上車。

  這個動靜其實不算大,但是區政府裡,陳太忠就是唯一的亮點,現在他和他的秘書同時被市紀檢委書記請上車,動靜小得了才怪。

  年輕的區長甚至能感覺到,最少有七八雙眼睛,在通過玻璃窗,靜靜地看著自己。

  這次我還要真的看一下,是不是惡意揣測了,陳太忠心裡這個火大,也就不用再說了,聽說車上還坐著一個省紀檢委的,他也只是乾笑一聲,沒有其他的反應。

  古伯凱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也是暗嘆一聲,唉,這紀檢監察的活兒,真尼瑪不是人幹的,明明只是一個情況瞭解,非要搞得如此興師動眾。

  等調查完了,中央紀檢和省紀檢委的人,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我古某人,還要時刻對著陳太忠這張臉——怎一個慘字了得?

  車到陽州,也才下午六點,兩輛車直接駛進了軍分區招待所。

  陽州軍分區是三線建設的一個節點,招待所是半地下的那種結構,招待所裡窗戶的下沿,都在齊人的脖頸處,但是探頭看出去,也就才比地面高一點點。

  反正這地方關人挺好的,跑起來費勁,陳太忠見這架勢,正琢磨著我是不是被雙規了,中央紀檢的周主任帶著他走進一個房間,省紀檢委的同志跟進去了,古書記根本就不進門,「我的工作,就是服務好上級紀檢組織。」

  陳太忠跟著這倆走進門,才發現是一間裝修還算不錯的房間,屋裡的頂燈、射燈和落地台燈都亮著,燈火通明。

  辦公桌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看到三人進來,中年男人也不說話,待那倆夾著陳太忠坐到沙發上,才緩緩發話,「陳太忠是吧……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

  「想找揍,你直說,」陳太忠抬手一指對方,笑眯眯地發話,「你們要我過來接受調查,不是要我自白的,我區政府工作忙著呢……娃娃魚都死了兩條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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