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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赤手空拳到億萬富豪》第20章
第一部 初出茅廬  第六章 天奪之魄(之下)

作者︰綠城一劍

 “讓壞人打的,”劉文斌見到老熟人,臉上顯得有些尷尬,說道︰“那家伙出手太狠了。”

 “都是你們惹的事吧?”秦曉勇對他的說法有些不屑一顧,嚴肅地問道︰“其他那三個人,跟你是什麼關系?”

 “都是我在印刷廠里的工友。”劉文斌解釋著,還亂編著瞎話為自己狡辯,說道︰“我們幾個只不過想和那小子說說話,沒想到他會發起狠來動手打人。”

 “這樣吧,你先治傷,”秦曉勇本想細問,見醫生忙著給他檢查傷情,于是說道︰“過後,讓我們的同志再給你錄一個口供。”

 “嗯。”劉文斌點著頭,臉上擠出一副笑容,卻不三不四地說道︰“那就麻煩你們公安同志了。”

 之後,秦曉勇來到急診外科辦公室,向當班醫生了解其余三位傷者的情況。

 “你說剛才送來的那四個人?”當班的外科醫生翻看著桌上的病歷,說道︰“除了一人右臂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外,其它的三個傷者都是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

 “這麼說,”秦曉勇征求著醫生的意見,問道︰“我可以把其余的三個傷者帶走了?”

 “當然可以。”外科醫生點頭答道。

 公安方面詢問了雙方當事人,調查了這一起打架斗毆事件的起因經過,很快做出了處理決定。雖然畢自強確有自衛的性質,但已造成了打人致傷的嚴重後果。當天晚上,畢自強就被朝陽派出所刑事拘留了。

 “我現在向你宣布,”秦曉勇把拘留證擺在畢自強的面前,雖然心里也十分同情他,卻身不由已地說道︰“畢自強,你因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被刑事拘留了。”

 “玉琴呢?她現在怎麼樣了?”畢自強首先想到的是秦玉琴。

 “玉琴沒事,”秦曉勇的臉上有幾分動容,說道︰“她已經回去了,你放心吧。”

 “我不是故意傷人,”畢自強倔強地抬起頭,爭辯地說道︰“是他們故意滋事挑釁,先動手打我的,我是為了自衛才出手還擊的。”

 “我這也是公事公辦。”秦曉勇知道自己幫不了他,不由放緩了語氣,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打傷人這是事實。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簽字吧。”

 在每一個人的人生道路上,時常會遇到這樣的三岔路口︰一條是通往夢想的崎嶇之路,一條是隨波逐流的世俗之道,還有一條是直達布滿竹刺的可怕陷阱。每當你還站在那兒猶豫不決之時,是誰會那麼開玩笑地推了你一下,讓你不得已走上你的人生必須面對的這條道路。

 無可奈何,畢自強在拘留證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這樣,他被秦曉勇等公安人員押送進了市拘留所。在拘留所等待法院宣判的日子里,他獲知了今年高考發出了分數通知書的消息︰自己考出了三百八十二分,超過了當年本科錄取分數線二十多分;而秦玉琴考出了四百一十六分,超過了重點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十幾分。

 透過拘留所牢房里的小鐵窗,畢自強的心里仍然祈盼著能被無罪釋放。那樣,他就可以跨進那夢寐以求的大學,讓自己的生活充滿絢麗多彩的陽光。

 但事與願違,他天真而純樸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一個月後,即一九八一年八月十五日,畢自強被南疆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故意傷害罪的罪名,宣判有期徒刑四年。這天,正是畢自強十八歲零五個月正。

 恰巧就在這一天,秦玉琴收到了西南政法大學法律專業的錄取通知書。吃晚飯的時候,她懷著愉悅的心情把這一喜報告訴了全家人。父母都為她感到高興和自豪。下班後回到家中的秦曉勇,在得知妹妹考上大學並祝賀她的同時,把畢自強今天已被判刑的不幸消息轉告了她。

 獲悉畢自強得到的最終結局,秦玉琴面色一下子黯然下來,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她為了畢自強那料想不到的淒慘命運而悲傷,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襟。她心里十分清楚地知道,從今以後,他倆將各自面臨著截然不同的未來之路,越走越遠了。這一輩子要她忘卻曾經愛過的那一個人,也許是不可能的,但現實已確定無疑地葬送了她這一生中猶如玫瑰花含苞綻放的初戀情懷。此刻,她淚如泉涌,一顆顆淚珠滑過雙頰向下流淌著。終于,她放聲痛哭起來。

 十五天以後,秦曉勇替妹妹秦玉琴扛著行李,親自把她送到了火車站。一聲氣笛長鳴,北去的火車緩緩地離開了站台。她把頭探出車窗外,直到看不清哥哥秦曉勇在站台揮手告別的身影。不斷加速的火車載著秦玉琴對未來的希冀,飛快地向前奔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驟然而來的一場狂風暴雨之中,畢自強也在走向他的未來人生。一輛由武警押解著數名犯人的警車,正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不停頓地顛簸著向前駛去。

 風去了,雨停了。不知過了多久,警車吃力地爬上了山頂。畢自強坐在警車的後坐上,雙腕上戴著一副鐐銬。面對著車窗外山丘茂林那美麗的深秋景色,他竟視而不見,內心早已萬念俱灰。此行要押他去勞動改造的監獄越來越近了。

 勞改四年啊,那是一種多麼悲慘的日子呀!

 畢自強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完全是為了自身的防衛出手的,雖然打傷了人,可挑釁者卻不承擔任何責任而自己卻陷入了牢獄之災。他覺得自已實在是太冤了。然而,他並不知道劉文斌在南疆市也算是一個有家庭背景的人物。

 劉文斌,一九七六年的高中畢業生,曾到農村插隊兩年。一九七八年得到招工返城的指標,被安排在南疆市人民印刷廠當上了工人。劉文斌的父、母親原來一直都是南疆市里的機關干部。父親劉國棟,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的一名連指導員,四野南下“兩廣”作戰後受傷,因當時地方工作的需要,傷愈後就地脫下軍裝,轉業到南疆市工作。在文革當中,已是南疆市某局局長的劉國棟受到沖擊,進過“五七”干校,蹲過“牛棚”,最後被下放山區農村勞動改造。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後,開始落實老干部政策,平反冤假錯案。一九七九年夏天,劉國棟舉家從山區縣城返回南疆市,不久得以復職並出任了市計委主任。劉文斌的母親張燕,年輕時是市工團的舞蹈演員,後改行做了市機關的人事干部,文革中她與丈夫一起患難,同甘共苦。劉國棟復出之後,張燕的工作也得到組織上的安排,調到剛剛恢復的市工商局擔任人事科科長。劉文斌是家中獨子,也是父母親心目中的掌上明珠。

 在得知劉文斌被人打傷後,他的母親張燕聞訊趕往市朝陽派出所了解情況。對兒子被畢自強所傷,造成劉文斌右臂粉碎性骨折而住院這件事情上,張燕表示非常氣憤,始終不依不撓,要法院一定嚴懲打人凶手,終使畢自強被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年。

 這天中午,劉文斌的母親張燕、妹妹劉曉紅倆人一起到市第一醫院骨科病房探望病人。

 在骨科住院部的七號病房里,劉文斌正躺在十九號病床上翻看著雜志,伸著的左胳膊正在打著吊針輸液。他已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了。不過,現在他的右臂上還打著石膏木夾板,纏著白色繃帶。

 “文斌,好點了嗎?”張燕走進病房把一袋水果放在桌面上,來到兒子的病床前,關切地說道︰“躺著別亂動。”

 “醫生說,過兩天就能拆夾板出院了,”劉文斌對母親說著,又轉而向妹妹問道︰“你也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今天我休息。”劉曉紅坐在劉文斌的身邊。

 “文斌,告訴你一件事情,”張燕手里用小刀削著隻果,對兒子說道︰“你出院後不用再回印刷廠上班了,工作調動的問題,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是嗎,那太好了!”劉文斌欣喜若狂,差點沒在病床上手舞足蹈起來,說道︰“媽,我真的可以到市政府車隊開車了?哈哈哈!”

 “看你高興得這個樣子。”張燕把削好皮的隻果遞給兒子。

 “媽就是偏心你,”劉曉紅坐一旁撅著小嘴兒,頗為不滿地說道︰“我工作也不好嘛,為啥不幫我換換。”

 劉曉紅是年十七歲,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不過,她可比許多待業青年幸運了,高中剛畢業就有了一份正式工作,被招進市百貨大樓當上了售貨員。

 “你哥哥都進廠三年了,你才參加工作多久呀,”張燕用手點著女兒的腦袋,數落著她,說道︰“還沒到一個月,怎麼給你換工作,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劉曉紅不理睬母親的指責,把小臉湊到劉文斌的面前。

 “哥,爸當上副市長了,市里昨天宣布的。”劉曉紅面露得意之色,說道︰“所以你呀就跟著走運嘍。”

 “是嗎?”劉文斌對父親的一直以來的嚴厲管束窩著一肚子怨氣,心有不滿,哼哼地說道︰“爸當不當上副市長跟我有什麼關系,他那麼馬列,從來都不過問我的事情。”

 “不許這麼說你爸,你呀,真是個不孝之子。”張燕唬著臉數落著兒子,忽然又轉換了一個話題︰“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打傷你的那個畢什麼的人,法院判了他四年。”

 “啊,才判了四年?”劉文斌覺得還不夠解恨,哼哼地說道︰“太便宜他了,判他一個十年八年,都是應該的。”

 “哥,你知不知道,”劉曉紅打斷他的話,搶著說道︰“要不是媽出面找法院的人,堅持說要嚴辦這個案子,恐怕還判不了那個姓畢的呢。”

 “你個小丫頭片子,別張開嘴巴就亂說話呀。”張燕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強調地說道︰“法院是講法律的地方,凡是犯了罪的,那是一定要判刑的。”

 劉曉紅作了個吐舌頭的鬼臉,一時閉上了嘴巴。

 “文斌呀,不是媽老說你,都二十三了,”張燕又對兒子嘮叨起來,沒完沒了地教育著他,說道︰“老大不小的年齡了,還一天跟人打架,也太不像話了。你以後少在外面惹事生非,你爸現在當上副市長了,一定要注意影響,絕對不能給你爸丟臉抹黑喲。”

 “我知道了。”劉文斌賣乖地迎合著母親,說道︰“我出院後到車隊報到上班,一定好好干。媽,你就放心吧。”

 幾天之後,劉文斌傷愈出院。這一天,他手里拿著商調函,來到市政府人事處報到,被安排到市政府車隊的“小車班”,當了一名專職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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