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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長》第33章
卷二:藍血人 第七章 簡單的道理

  女郎看了一眼巍恩,繼續道:「上次為了救你,耗費了我很多力量,所以只好等到今天,我才能來找你。至於你的記憶,十字架在挑選你為嚮導的時候,自動屏蔽了它們,以免曾經的煩惱打擾你最初的修煉。不過你放心,等到有一天你能吟誦最終詛咒的時候,它們自然會恢復。或者在你臨死前,你的懺悔將會帶回你的記憶。

  巍恩點頭道:「那就多謝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活得好好的時候,回憶起我的過去。」

  女郎淡淡一笑,起身道:「好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困惑,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去?去哪裡?」巍恩愕然道。

  「沒有軀體的保護,甦醒後的靈魂是不能長久暴露在陽光和空氣中的,我必須回到時間的洪流裡去,這樣才能保持靈魂不滅。」女郎答道。

  巍恩心想,見不得陽光?這和孤魂野鬼好像沒什麼區別。當下問道:「時間的洪流?這是什麼意思?」

  「將來你就會明白了。我走了。」

  「等等。」巍恩急忙道:「那我怎麼聯繫你?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女郎淡淡道:「你不必聯繫我,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巍恩,我必須提醒你,修煉不成,我不過繼續沉睡而已,如果你修煉成了最終詛咒,卻忘記了神的教誨,那便只有墮入地獄的一個結果了。」

  巍恩點點頭,女郎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了巍恩一眼,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我叫加布林。」

  女郎慢慢前行,星光下,她的身體緩緩變成顆粒狀,背影漸漸稀疏,最後光芒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巍恩依舊坐在石台上,看著加布林神奇地消失,然後茫然四顧。四周重又陷入寂靜,黑夜無聲無息地包住了它,剛才發生的一切恍如夢境,此刻竟變得如此不真實。

  神的教誨?神教誨給了我什麼?巍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開始苦苦地思索。

  曙光初現,黑暗漸漸褪去,隨著鳥兒的叫聲,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儘管昨晚睡得很晚,但若拉還是努力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日常的晨練。沿著街道慢跑熱身,若拉很快跑過了一條街道,忽然,她看見右前方不遠處的泉池邊,一個男子正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石台,腦袋低垂,似乎在熟睡。若拉搖了搖頭,心想沒準又是一個喝得爛醉的酒鬼。待跑近了兩步,若拉秀眉一皺,這個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若拉放慢了腳步,來到男子的身邊,仔細看了幾眼後,她突然踢了一下男子的大腿,大聲問道:「巍恩,你不在床上睡?怎麼跑這來了?」

  巍恩垂在胸前的腦袋猛然抬了起來,努力睜開兔子般通紅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天亮了?」

  若拉沒好氣地道:「沒錯。天早就亮了!你在這幹嘛呢?」

  巍恩神智半夢半醒,撓著腦袋想了半天,方道:「我本來在思考一個問題,思考思考著,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若拉「哼」了一聲,道:「思想家,麻煩你以後思考問題的時候去床上思考,省得受了寒氣,卡門到時候還要伺候你。」

  巍恩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伸了個懶腰,雙手按著身後的石壁站了起來,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石台上。若拉皺眉道:「你還不趕緊回屋?」

  巍恩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隻手拍了拍石台,道:「若拉,你也坐一下,我正想問你個問題。」

  若拉噘了噘嘴,道:「我還要晨練呢,沒時間陪你思考複雜的人生。」一邊說著,一邊卻坐到了巍恩的身邊,兩手放在大腿下,小腿輕輕地晃著,望著街道兩邊漸漸出現的行人。

  「你知道神的教誨是什麼嗎?」巍恩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

  「昨晚就是這個問題,讓你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若拉側頭盯著巍恩,吃驚的眼神似乎是看見了一個病人。

  巍恩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你難得深沉一回,沒想到考慮得居然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簡單?」巍恩聽了為之氣結:「那你告訴我答案好了。」

  「答案?」若拉嘻嘻一笑:「你去教堂找本聖經,上面全都是神的教誨,包君滿意。」

  巍恩頓時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若拉瞄了一眼巍恩鬱悶的表情,神色一整道:「什麼神的教誨,還不都是教會編出來愚弄百姓的?我從小到大,只聽我爸的兩句教誨。」說著,若拉身軀一直,秀麗的前胸在單薄的練功衫下,微微顫抖,巍恩的眼光不自覺地往下一溜。

  若拉臉一沉,咳嗽了一聲。

  「圖爾大叔教你什麼?」巍恩急忙轉移目光。

  若拉慢慢微笑道:「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巍恩嘴裡默念了兩遍,若有所思。

  若拉繼續道:「對於普通人來說,父母的話遠比神的教誨要重要的多。」頓了一頓,若拉扁了扁嘴:「在我心裡,神怎麼能跟我爸比?神能給我衣服穿,供我去上學?」

  巍恩眼睛一亮:「而且,大多數人的父母在教育他們的孩子時,差不多都會像你爸一樣,要求他們的孩子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吧。」

  「那當然了。難道天底下還會有父母會讓他們的孩子將來長大了去奸懶滑饞、坑蒙拐騙嗎?」說著,若拉輕輕拂了拂鬢邊的金髮。

  「哈哈。我明白了。」巍恩兩手突然一把抓住了若拉的手,高興地上下搖晃著:「若拉女士,我代表祖國,代表人民,向你致以最深切的感謝和最崇高的敬意。」

  若拉臉上一紅,掙開了手,啐道:「幹嘛啊你?又說莫名其妙的瘋話。」

  巍恩哈哈大笑,彷彿一下子卸去了重擔,起身道:「什麼神的教誨,其實說穿了,不就是做人要堅守道德的底線,別做畜生才會做的事嗎?」

  「要不人與畜生還有什麼區別?」若拉道:「你幹什麼去?」

  「我?當然是回去吃早飯了。」巍恩揉了揉肚子:「我餓了。」

  若拉望著他輕鬆前行的背影,搖搖頭跳下石台,追了過去。二人回到屋子,走進飯廳,只見大伙都已經起來了,正圍坐在飯桌旁邊,正在等他們開飯。芬妮坐在餐桌旁邊的凳子上,一眼便看見了二人,嚷道:「叔叔,若拉阿姨,早上好。」

  巍恩走過去,彎腰在芬妮白淨光滑的小臉上「叭」地親了一口,笑道:「早上好,可愛的小芬妮。」

  誅情看著巍恩,奇怪道:「巍恩,我說叫你起床怎麼沒看見人呢?難道你和若拉去晨練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巍恩正色道:「當然不是。我昨晚偷偷出去和若拉說了一晚上的心事,現在才回來。」說著故意打了個呵欠:「好累啊,我等下要補個覺。」

  眾人愕然,若拉臉上飛快地升起兩朵紅雲,一拳打了過去,怒道:「鬼才和你去說心事。」

  巍恩揉著肩膀,哀聲道:「是的。鬼才和我去談心事!」

  卡門啐道:「別瞎說了,小心教壞了孩子。」

  芬妮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驚奇道:「叔叔,你和鬼說了整整一晚上?那很可怕吧?以後你要說心事,就和芬妮說吧,別去見鬼拉。」

  大家哄然大笑,巍恩老臉也飛起一朵半紅雲,尷尬道:「這個嘛,等你以後長大再說吧。好了,好了,閒話少提,咱們開飯!」

  吃完早飯,巍恩憶起一聲,對文森特道:「昨天簫特來過。」

  「我知道。」文森特負責現場的安全,這點事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跟我說他爸回來了,讓咱們明天下午去一趟簫府。」巍恩耍了個滑頭,要拉個墊背的。

  文森特神情一凝,道:「簫特他爸?范德親王?」

  「我不知道什麼親王不親王,反正是簫特的父親想要見……見咱們一面。」

  文森特沉吟著:「巍恩,這兩天我忙著給芬妮找學校,見面的事,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有什麼事情回來跟我說說就成。」

  巍恩有些奇怪,還想再說什麼。文森特斷然道:「別說了,這事就這麼著吧。」

  巍恩無奈,道:「okay。這范德親王是什麼背景,聽上去好像很威風。今天正好有時間,你給我說說。」

  文森特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他的事情。簫家作為康德王國的第一貴族,目前有兩位站在權力巔峰的人物。一位是你已經知道的,當今的瑪麗王太后,另一位則是她的哥哥,范德親王。」

  「嗬,一個是王太后,另一位又是親王殿下,這天下真是簫家一個人說了算了。」

  「那也不盡然,且不說王廷還有其它的大小貴族,就是瑪麗太后與范德親王之間,據說也經常政見不和。」

  「那為什麼,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皇族世家之中,血緣的親情本就淡得可有可無,何況新教之爭早已劍拔弩張,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新教之爭?什麼新教?」巍恩問道。

  「巍恩,你別打岔行不行?」文森特皺眉道

  巍恩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就是心急口快了些。你接著講吧。」

  「范德親王現在手握王國近一半的兵權,一生戎馬天下,戰功赫赫,是大陸久負盛名的無敵統帥。」

 威敏斯特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羅曼式教堂,它位於裡約堡的正南——與城北的凡爾納王宮遙相呼應,構成了城市的主軸線。作為康德王國的宗教活動中心,威敏斯特教堂規模宏大,氣勢非凡,絲毫不遜色於與它遙遙相對的王宮。

  相比起哥特式教堂兩翼那高聳入雲的尖券,威敏斯特教堂要顯得更為樸實厚重,事實上,全部由石頭築成的羅曼式教堂本就象徵著先知和聖徒的棺木,所以它看上去形式沉重、色彩灰暗、表情憂鬱。尤其是教堂前廳的正門上方所鑲刻的最後審判大浮雕,在無數悔恨哭泣的匍匐當中,聖靈舉著懲惡罰罪的右手,這使每一個前來朝拜的信徒在浮雕面前都懷有犯罪感,而心中也同時充滿了對地獄的恐懼。

  「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有罪,人生首要完成的事情,就是贖罪。」這是威敏斯特每一個神父做彌撒時必講的一句話。

  麥卡錫主教獨自一人坐在長長的餐桌前,餐桌上擺著七盞碩大的燭架,幾十根蠟燭的燭火將整個飯廳照得如同白晝。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陳列著豐盛的菜餚與水果。

  嚥下最後一口麵包,麥卡錫把紅酒端了起來,放在了口邊。儘管教會一直嚴厲禁止神職人員飲酒,但對他這麼一位年高德劭的紅衣主教來說,紅酒是用來養生保健而不是用來享受和縱慾的。

  紅酒入喉,麥卡錫舒服地歎了口氣,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望著拱形屋頂上所繪的天使油畫,他的心裡忽然有了些渴望。「又是晚上了。唉,要是卡特的施樂園還在該有多好,有幾個他送來的姑娘,就不愁打發這麼寂寞的夜晚了。」想起那細嫩的肌膚和銷魂的呻吟,一股怒火猛地湧上了麥卡錫的心頭:「巍恩,這個壞了大家好事的可恨傢伙,究竟是從那裡蹦出來的異教徒?」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名修士,垂手肅然道:「主教大人,唐古拉斯來了。」

  麥卡錫放下了酒杯,用餐巾擦了擦嘴:「讓他進來吧。」

  隨著腳步聲響起,一位年輕人快步走進了飯廳,他身著一襲黑色的教袍,胸前掛著銀白色的十字架,右手夾著一本厚厚的舊約,瘦削英俊的臉龐上架著一副精緻金絲眼鏡。走到麥卡錫的身前,唐古拉斯彎腰施禮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晚上好。」

  麥卡錫瞇著眼睛看著唐古拉斯,肥胖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你好,唐古拉斯,坐吧。」

  唐古拉斯道:「謝謝大人。不過在您的面前,怎麼能有我的座位呢?」

  麥卡錫呵呵一笑,站起身走到唐古拉斯的身邊,按住他的雙肩,讓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笑道:「不用客氣。對了,你吃飯了嗎?」

  「我已經吃完了,謝謝大人的關心。」唐古拉斯再次欠身道。

  麥卡錫把紅酒推了過去:「那就喝杯酒吧,你自己拿杯子。」

  唐古拉斯沒有拒絕,伸手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後,讚揚了幾句,麥卡錫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愉悅。

  「唐古拉斯,這兩天你查得怎麼樣?那個巍恩最近在幹什麼?」麥卡錫舉著酒杯問道。

  「還沒有太大的進展。不過巍恩已經離開了簫府,正和一群異教徒在城裡搞什麼樂隊,昨天晚上他們還在一個酒吧裡組織了一次演出。」

  「樂隊?」麥卡錫沉下臉,生氣道:「他好大的膽子!一個異教徒居然敢在民間私自用音樂蠱惑人心,這是徹底的墮落和褻瀆!」

  「您說得是。我本來想立刻請示宗教裁判所對他的行為實行制裁,但范德親王前兩天已經回到王都,巍恩目下是簫府的紅人,昨天樂隊演出時,克瑞斯特還親自前往祝賀。考慮到這些因素,覺得還是要謹慎一些。」

  麥卡錫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天,方道:「你處理得沒錯。不光是簫府,聖公會也有幾個老古董對巍恩很感興趣,有他們的阻攔,宗教裁判所是不會輕易出面的。」

  唐古拉斯沒有說話。麥卡錫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看這個巍恩?」

  唐古拉斯答道:「據我的觀察,此人表面上雖然嘻嘻哈哈,一副輕浮的樣子,但實際上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尤其是他很善於收買人心……」

  「何以見得?」麥卡錫打斷了他的話。

  「昨天晚上他們演出時,當時現場人很多,但卻沒有發生任何差錯。我注意到,巍恩身邊有個文森特,拋開自身的武藝不說,他對類似維護秩序這樣的安全工作也很內行,幾乎一個人就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肯定在軍隊裡受過專業的訓練。按說像這樣的人,正是王國急需的人才,走到那裡都會很吃香,他何必非要和巍恩一個毫無勢力的平民搞在一起呢?」

  「嗯,有道理。你還有什麼看法?」

  「就巍恩本人來說,我雖然對他只是泛泛地瞭解了一下,但此人腦袋靈活,為人做事不拘一格,似乎有著與他年齡不相匹配的經驗和見識,這一點很讓我費解。大人,我有個想法。」唐古拉斯道。

  麥卡錫道:「你說。」

  「既然巍恩還是個異教徒,我們何不採取懷柔手段,讓他皈依到神的眷愛之下,為我們所用呢?」

  「絕對不行!」麥卡錫斷然拒絕道:「這種糟糕想法虧你說的出來,卡特現在生死不明,我如果這麼做了,其他人會怎麼看我?何況教皇對水門的事情極其惱火,差點免了我的樞機主教的職位,就憑這個,巍恩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唐古拉斯靜靜地聽著,臉上神色不變。麥卡錫頓了一頓,聲音柔和了些:「巍恩不過是個無名小輩而已,倘若沒有簫家撐腰,他能成得了什麼事?親愛的唐古拉斯,在我的眼裡,這種有點兒小伎倆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一個人頂得上他一百個。」

  唐古拉斯又一次彎腰施禮,表達自己真誠的感謝。

  麥卡錫平靜了一下,繼續道:「唐古拉斯,巍恩的事情要盡快解決,太后陛下要給巍恩授勳的事情已經一拖再拖,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

  唐古拉斯忽然道:「那大人您何不順其自然,就讓太后陛下為他授勳呢?」

  「你什麼意思?」麥卡錫臉色一沉。

  「我的意思是,既然授予勳章,那巍恩便順理成章地要為王國效力了。然後我們順水推舟,請太后陛下委任他為樞密院的巡行法官,讓他去外省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假手他人了嗎?」

  麥卡錫思考了一會兒,高興道:「真是一個好主意啊。如此一來,我們既可以不露聲色地解決巍恩,而他一旦完蛋,我們隨便找個理由,上書彈劾樞密院的簫特,就足以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讓我想想,現在外省有什麼棘手的麻煩呢?」麥卡錫興奮了一會兒,皺眉思索道。

  唐古拉斯摘下了眼睛,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從聖經裡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絲巾,不緊不慢地擦著鏡片。麥卡錫看著他,問道:「唐古拉斯,你有什麼主意?」

  「大人,你覺得薩拉門托古堡這個任務怎麼樣?連宗教裁判所都損兵折將的地方,想必不會讓巍恩感覺輕鬆吧。」

  麥卡錫一愣,喜形於色地道:「好,太好了!唐古拉斯,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

  馬車來到簫府的門口,巍恩下了車,向門口的守衛通報了一聲。不多時,老總管多梅尼格親自走了出來,一臉微笑地把巍恩迎進了府內。

  進了簫府,多梅尼格帶著巍恩徑直向後花園走去,巍恩感到奇怪,問道:「老總管,你這是帶我去哪啊?」

  「我們老爺每天下午都在後花園休息。他剛才吩咐了,巍恩不是外人,來了之後直接去花園見他就行了。」

  很快,巍恩隨著老總管來到後花園了。巍恩遠遠望去,只見碧綠色的草坪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棵樹蔭下閉目養神,他的面前擺著張小桌,腿邊則趴著一條體形碩大的黑犬。

  多梅尼格與巍恩走了過去,離著老遠,老總管便恭敬地道:「老爺,巍恩已經來了。」

  范德親王「哦」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巍恩站在多梅尼格的身後,仔細地看著范德親王,心裡有一些忐忑不安。他即將面對的,不光是一個權勢熏天的王國親王,還是一個驍勇善戰的鐵血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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