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生存游戲 第三章二輪試煉規則
楊帆掙脫了沖擊,他身邊那些人可不會。
沖擊臨身,這些家伙登時如中雷電,一個個眼楮翻白抖似篩糠,就差沒有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了。
自己發出的沖擊,當然知道能導致什麼樣的後果,看台上的李征這方向看了一眼,立時面露疑惑,疑惑的當然是楊帆為什麼沒受到影響。
不過,眼前這個場合畢竟不是他可以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只得強壓下好奇,繼續宣講那枯燥無味的第二輪考試規則。
第二輪考試,又叫做生存游戲,听名字就知道,這是個把所有人放到同一個地方,讓他們互相廝殺的游戲。
所有人可以領到一個讀卡器和三張卡片,或者是與卡片相當的物資,當然,原本身上自有的卡片、讀卡器以及武器物資必須全數上繳。
卡片可能是空間卡、道具卡、能量卡的任何一種,物資包括食物和水以及其它一些道具。
事實上,食物和水才是最重要的,在生存游戲的那片山林里,只有少數地點隱藏著少量後勤補給,除此外再沒有可供食用的東西,所有供給,必須依靠游戲開始之後,玩家隨機抽取到的卡片里那點存儲。
這也就意味著,三百多位考生必須經過激烈而驚險的較量,將物資集中到少數一些人手里,才可能撐過游戲那漫長的六天。
不過,撐過六天也並非是過關的唯一選擇,之前已經說過,一二輪考試是相輔相成的,與第一輪考試相比,這第二輪考試其實還要寬松一些。
這輪考試沒有任何過關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在這一輪里的得分,再加上第一輪考試里的得分,必須夠六百分,夠六百分就算過關。
理所當然,伴隨這場游戲的,是一套復雜的評分系統︰
一、無殺人記錄者,每堅持一天,可以得50分,有殺人記錄者,每生存一天,可以得30分。
這項規則,是針對那些戰斗能力較弱,但偵察能力逃生能力預知能力較強的人而設的,只要他們能夠在每一次接觸中逃脫或者躲過所有敵人的搜索,並且堅持到最後,也能有300分可那,如果第一輪考試成績足夠優秀,一樣可以通過試煉。
二、每殺死一人可得40分,每奪取一張分數卡可得20分。
這條規則當然是整個游戲的精華,鼓勵殺人,鼓勵戰斗。
至于分數卡,是游戲開始之初抽取的福利卡片之一,沒有任何用途,唯一的好處就是,如果持有人能夠一直保留此卡直到最後,可以得到額外40分獎勵,如果被人搶去,搶奪者也能得20分。
當然,所謂的殺人並非真的殺人,考試所在的空間是片類似于虛擬空間的特殊存在,考生身在其中並不真的死掉,瀕臨死亡瞬間就會回到現實。
三、17歲的試煉者獎勵10分,16歲的試煉者獎勵20分,依此類推……
這條規則其實意義不大,放在那里好看而已,一整年的成長與區區十分比起來,顯然前者的效果要遠遠超過後者。
這只能算是對低齡參賽者的一種補償,而且遠遠無法彌補年齡帶來的差距,若不然,所有人都趁年齡小的時候參加考試了,哪里會個個都等到十八歲。
也就小丫頭那樣的超常兒童,還有楊帆這種為情勢所迫的,才能夠享受到這寥寥的待遇吧!
小丫頭今年才十二歲,年齡獎勵多達60分,至于楊帆,雖然因為過了一年長大一歲,只有10分獎勵,其實剛剛好。
他第一輪496分,加上這10分就是506,只需要撐過兩天、殺兩人撐一天或者直接殺三人就算過關,沒有比他更輕松的了。
要知道,第一輪考試里,除他之外,五關通過的絕無僅有啊,就算過了四輪的都屈指可數!
不看別的,就看連小丫頭這樣的都三輪險過,就可以想見其他人的艱難。
而且,就算過了三關四關,這些人的實力又不似小丫頭那般強悍,凡是過的關卡就能拿到九十、一百分,更加不像楊帆,所有關卡的通過,都是緣于他出色的策劃和領導能力,差不多門門一百分。
對他們來說,三場能拿兩百分以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拿到一百五十分,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就算是不到一百分,那也是運氣夠好祖宗保佑啊,畢竟只要第一輪過了,第二輪就還有機會。
所以,千萬不要覺得規則太過寬松,配合參賽考生的底分,這絕對將是一場血肉橫飛、六親不認的殘酷戰斗,所謂交情,所謂友誼,在這場考試當中屁也不是。
好不容易李征按照手上的講稿,將第二輪考試的規則一條條敘述明白,並解釋清楚,整個考試的準備工作進入尾聲,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這時候卻忽然踏前一步,然後用一種戲謔而玩味的神情看定了他︰“校長大人,這樣就完了?”
“啊,完了。”李征愣了一愣,覺出對方神情不對,當下冷了臉,“砦十武,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被稱做砦十武的家伙是個身形超過二百五顯然純種山族的巨漢,聞言便懶洋洋一笑,有恃無恐,“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咱這考試也太無聊了。”
看台上一問一答的同時,台下自然也在議論紛紛,從議論聲中楊帆知道了,這個叫做砦十武的家伙是學府副校長,分管武術學院的院長。
山都學府上位者包括一院長三副院長十一系主任,其中三個副院長又兼任武術、魔法、殖裝學院院長,研究院因為地位低下,院長只兼任一個系主任。
砦十武身為四巨頭之一,絕對是學院的實權人物,恐怕李征拿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校長大人,你難道不覺得,咱們教出來的學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了嗎?”看台上,砦十武滿臉不屑的說道。
“就算這樣,你又待怎樣?”李征冷冷的道。
“咱是個蠻子,也不知道能怎樣。咱就是想,這獵者試煉的規矩要是能改改,說不定就什麼事都沒了!”砦十武摸著自己的光腦袋,憨憨的卻又似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