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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醫傳奇》第4章
天醫傳奇第一集第五章---血魔

作者:風速神偷               出處:次世代 bs2 bbs / P_html

  「你還好嗎?」瓊儀關心的問著我。

  「沒關係。我還可以。」我喘著大氣說道。

  吃完宵夜以後,我和瓊儀走路回家。經過一整天的勞累,本來身體虛弱的我,實

在是舉步維艱。反觀瓊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呆把很多食物都丟進那個小孔的關係

,她的步履輕快,精神相當良好。

  「我們以前也曾經這樣一起走路回家。」瓊儀說道。

  「嗯,對啊。時間過得好快,沒想到幾年以後我們又相聚在一起了。」我微笑著

說道。

  想想真的是很神奇,我和她根本是兩條平行線,家庭背景迥異就算了,連曾經同

校的緣分都沒有,但是卻莫名其妙的在一起經過了一生中必定難以忘懷的事情。說起

相處時間,實在有夠短的,到目前為止,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這兩天好險有你和你的死黨陪著我。」瓊儀說著聲音又有點哽咽。

  「我有預感,妳一定會沒事的。」我很認真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我總

覺得在瓊儀身上的怪事可以安然度過。

  「謝謝,你的朋友好特別喔。都蠻好玩的。」瓊儀說道。

  「是啊!」我不知道瓊儀現在想到哪一個「特別」的朋友。是向她招呼鐵拳的洛

基呢?還是呵呵傻笑的阿呆?

  就這樣很無聊的聊到了瓊儀家門口。

  「我真的沒想到在這樣恐懼無助的時候,是你們這些素不相識的人陪我東奔西跑

,讓我不會這麼恐慌。」瓊儀說道。今天晚上她的感謝似乎特別多。

  「你知道我在看到同學手上的血痕裂開時,腦袋裡面第一個閃過的畫面是什麼嗎

?」瓊儀站在她家門口對我說道。

  「不知道。」我的回答相當一般,也是很真心。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想到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一次,你背著我一直跑的畫面。」瓊儀的眼睛好大,

眼神中突然有種奇異的光芒。

  「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是?」我無言以對。

  「不知道!在這些年,每次我很無助的時候,腦袋裡面都會閃出那個畫面。」瓊

儀低聲說道。

  「為什麼啊?」我相當不解。

  「不知道,不過那天在醫院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把我帶出

危險,回到快樂的地方。」瓊儀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妳不要傷心啦。」我看到瓊儀掉眼淚,實在有點手足無措。

  「我不是傷心,是高興,好高興在最無助的時候,你又出現在我身邊。」瓊儀說

完,轉頭就往她家裡面疾走而去。

  沒有說再見的夜晚,留下滿肚子問號和滿身疲累的我。

  我有氣無力的走回家,腦袋思索著瓊儀的眼神和說話。總覺得她的說話有一種奇

怪的感覺。

  她喜歡上我了嗎?

  終於看到家門口了,真是有夠累的。下次我應該考慮偷騎老媽的小五十出去。

  家門口一個中年男子擋在門前。

  「請問你是哪位?要找誰嗎?」我很好奇,因為老爸老媽朋友不多,我幾乎都看

過,這個中年男子我卻素不相識。但是看他一臉還算老實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我家要

債的。

  「你看得到我?」中年男子興奮莫名的叫道。

  「這個男的是瘋子。」我小心戒備著。

  「太好了,我太幸運了。」中年男子的興奮不禁讓我摸不著頭腦。

  「先生,你擋住我的路了,我要進去了。」我說道。

  「真是抱歉,但是可不可以耽誤大人您十分鐘的時間?」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說

道。

  「大人?」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叫我大人?這個瘋子真是夠了。

  「我要進去了,請你讓開好嗎?」我很不高興的說道。累了一天還要應付瘋子,

是人都會冒火的。

  「大人,拜託您可憐我,可不可以聽我講十分鐘就好,拜託您。」那個中年瘋子

居然在馬路上跪了下來,吼,夠了,我要扁……算了!和平主義的我,看到中年男子

一臉誠懇的跪地哀求,我實在不忍心做些不人道的事情。

  「我很累了,給你三分鐘好了。」哇勒,我幹嘛跟一個瘋子妥協?

  「好,我長話短說。」中年男子得到我的同意,就像接到皇帝老子的聖旨一樣,

滔滔不絕的說出以下一堆瘋話。

  「大人,我本來是竹科一個電子工程公司的老闆,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也有幸

福的家庭。」那個中年瘋子娓娓道來,而我這個青年傻子也夠認真,居然聽故事聽到

跟他一起坐在家門口前面的台階上。

  「我有個蠻不錯的朋友叫金得年,前幾個星期來到我家作客,我想他遠道從國外

回來,又是多年未見。所以很熱情招待他在我家住了下來。」

  「好像什麼瞳鈴眼或蜘蛛網的開頭!」

  「嗯。」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繼續往下說。

  「本來也還好,只是談談以前的趣味事和分別以後的狀況,但有一天他突然談起

事業和宗教信仰。我對他所說的那些神通和教義相當好奇,也因為自己事業有成,一

切都很美滿,自然很想多見識一些他所說的宗教神通,便跟他一起去參加聚會。」

  「難道……是一統教?」我聽他說的平淡,但在內心卻不禁冒起一股涼意。

  「沒錯!大人果然厲害。」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那繼續吧。」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個性裡面有一點點怪異,一般人如果遇到瘋

子都會想盡辦法的冷漠以對,設法脫身,而我卻若無其事的坐在這邊聽他編故事給我

聽。

  「進入一統教修練神通是我想要參加聚會的目的,但是要修練神通必須對著教尊

立誓,永遠成為他的奴僕,甚至連死後的靈魂也必須遵守教尊的規範。我當時雖然覺

得詭異,但是對神通相當熱心也就跟著發了誓約,而且我才不相信對著一尊神像發誓

,就可以限制到我。」

  「你的手上也有開孔嗎?」我迫不及待的問道,而且眼睛也不太禮貌的打量著眼

前的男子。

  我發覺我已經不再認為這個中年人是個瘋子,反而希望從他身上搜尋到更多有關

一統教的事情,還有解救瓊儀的方法。

  「現在當然沒有,我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有那些詭異的開孔。」中年男子苦

笑著說道。

  「騙肖啊!你是鬼?那我怎麼看得到?」我看著中年男子蒼白的臉,心臟不停狂

跳,想藉用大聲的反駁來減低自己現在的恐懼。

  「大人無須害怕,我根本無法傷害您,反而需要您的幫忙。」

  「你真的是鬼?」我的驚恐慢慢消失,畢竟不管是鬼是人,這麼低聲下氣和顏悅

色的說話,應該是不會害我才是。

  「是啊,大人也知道那個血痕的事情。那真是省了我一番口舌。聽說那個叫做血

魔印,剛開始身上出現血痕,之後就會裂開像嘴巴一樣的孔,當在心臟上方的血痕也

裂開的時候,就回天乏術了。這時候肉身會成為教尊的傀儡,拼命攻擊接近自己的人

。」

  「那你現在是鬼,還有什麼好怕的?那個教尊難道真的可以操控死後的靈魂,讓

你也成為他的奴隸?」

  「倒也不完全是,我們的靈魂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但是三魂七魄中專司行動的魂

魄卻被血魔印留在身體裡面,所以身體才可以維持行動能力,也因此我的魂魄並不完

全,所以無法輪迴轉世,只能毫無目的的飄蕩流離。」中年男子幽幽的說道。

  「那我能夠幫到你什麼忙?我又不懂法術?」我到現在還有點懷疑,到底這個男

子是瘋子還是鬼?抑或是我才是瘋子,一切都是自己太累才出現的幻覺。

  「我想取回自己的靈魂,這樣才可以投胎轉世。」中年男子說道。

  「你要取回自己的靈魂,找我做啥?我也不能幫你什麼啊。」我一邊說話,一邊

卻慢慢的將手伸過去,偷偷碰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衣角。

  我知道這樣的表現有點怪,但是好奇心真的會讓人變傻。

  嗯,還真的空空的!

  「我……你……真的是鬼…… !」我跳了起來。

  「我曾經問過附近的土地,要如何才能取回自己剩下的靈魂,土地說他也沒辦法

,因為那個一統教所供奉的教尊邪能強大,他根本無法與之對抗,更何況我是自願發

誓入教。」中年男子微笑的看著我跳起來,繼續說道。

  「大人,是土地要我來找您的,他說在這附近唯一能對付這個教尊的,只有您了

,只是您現在還未覺醒,不知道是否可以幫助我。說不定您連靈魂都還看不到。所以

剛剛知道您看得到我,真是讓我相當高興。」中年男子說道。

  「覺醒?我可以對付教尊?哇哈哈,原來我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我心裡一邊想

一邊露出虛榮的微笑。

  「土地說他也不知道您何時會覺醒,因為這種事情不是他這種靈識不高的神可以

知道的?但是因為我以前長期供養附近的大廟小廟,又廣行善德,不該橫死且不得超

生,所以他特別告訴我您的下落,讓我想辦法自救。」中年男子的誠懇,令我實在很

佩服,雖然我現在不再懷疑他是鬼這個事實,但是,鬼也有可能是瘋的,對吧!

  「那我可以看見土地公嗎?我這麼厲害,是不是也可以像電視上演的那些神一樣

,踩一踩地板,土地公就得乖乖出來見我。」我自己說的都覺得有點好笑,我居然跟

這個瘋鬼一起在建構神話世界。

  「大人,我等您召喚等很久了。」一個清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哇靠,下次出來給點預兆吧!」我和中年男子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坐了一個小姐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跳了起來。

  嗯,我錯了,不是兩人,是一個人和一隻鬼。

  「喂,你是鬼還會被嚇到?」我瞧著跟我一樣被嚇得撞在門上的中年男鬼笑道。

  「嗯,這……沒辦法啦!」中年男鬼搔搔頭笑道。

  「妳又是哪位?」我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姐。

  「大人您剛剛不是呼叫我嗎?我正在您家隔壁看電視,雖然看得正精采,但是聽

到大人您的聲音,就趕緊丟下電視跑了出來。」眼前這個小姐雖稱不上姿容絕世,但

也算是清秀佳人了。

  「我記得我剛剛只有說要叫土地公?……難道妳是土地婆。」我恍然大悟的說道。

  「大人,您傻啦?我就是土地公啊?」那女子笑咪咪的說道。

  「夠了喔!妳以為有能力「咚」的一聲突然出現,就可以隨便唬人嗎?」

  「大人,她真的是這附近的土地啊!」那個中年男鬼在旁邊插話道。

  「我在作夢嗎?今天看到鬼,然後土地公是女的。我還在地球上嗎?」我摸了摸

自己的額頭,確定一下是不是燒壞腦袋。

  「大人,土地是個職位,男的可以當,女的也可以當,更何況人死之後,性別並

不是重要的東西啊!最重要是生前的修為和品格是否可以勝任。」土地〔公〕笑嘻嘻

的向我解說道。

  「這……好吧!那我們趕緊進入正題吧!」我晃了晃有點不知所云的腦袋說道。

  「你昨天看到鬼和土地公?」吳洛其的笑容讓我有點難以接受,嘴巴翹起的角度

說明了他並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

  「你說土地公是個女的?」歐弟也一副欠打的臉看著我。

  「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啊?」狗腿問道。

  「你可以把土地公叫出來給我們看看嗎?」瓊儀問道。

  嗯,果然,我不該這麼興奮的炫燿自己昨天的特殊遭遇,大白天說見鬼這檔事,

是很難令人相信的。

  昨天晚上很理所當然的,一個人、一個神和一個鬼的會談,並沒有任何的結論。

土地公也不知道以現在的我能否對付那個教尊,再加上我真的很累了,所以便先回家

洗澡睡覺,跟她們約了今天晚上七點見面。至於在哪裡見面?這實在並不重要,因為

他們「呼」的一聲就出現,就算在廁所也不礙事。

  「那我現在身邊有坐鬼嗎?」歐弟繼續問道。

  「現在這間餐廳有幾個鬼?」狗腿也跟著問道。

  「……」我無言以對。

  「我相信靈軍說的話,因為我從沒告訴他有關教尊的事情。」瓊儀很肯定的對大

家說道。

  「喔,那就是真的囉!靈軍真的是什麼神仙轉世投胎嗎?」狗腿高興的說道。

  「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呢?就不用繼續去尋找高人了嗎?」我相當疑惑的說道,

畢竟我這個「高人」,目前為止什麼都不會。

  「還找什麼啊?你就是高人啦。」瞧狗腿得意的樣子,似乎他才是高人。

  「應該先想一下問題的所在。」吳洛其說道。

  「問題?」歐弟的腦袋大概只有在看『英雄本色』的時候,才會稍微運轉一下吧。

  「第一、靈軍昨天碰到的事情是真是假,是幻覺還是真實?第二、就算昨天的土

地公說的是真的,可是靈軍現在幾乎沒感覺到自己跟平常有何不同,應該要問清楚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第三、靈軍真的可以對付的了那個什麼教尊?如果不行,那豈不

是要靈軍白白送死?」吳洛其講了三個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很多事情不是你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我現在除了身體很虛弱之外,真的感

覺不到有什麼不同之處。轉頭東張西望,也看不到半隻鬼,所以不要說洛基他們半信

半疑,連我自己都懷疑昨天是不是在作夢。

  唯一的證據便是我在瓊儀完全沒提過的情況下,知道了那個一統教有個教尊。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陪你見那個土地公和鬼好不好?」瓊儀問道,這對她來說絕

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好啊,今天一起跟那個……嗯……鬼先生見面吧。」到現在才發覺,我居然沒

問那個中年男子的姓名,這似乎不太禮貌。

  「可是你們也看不到他們,要怎麼見?」我問道。

  「我們問問題,你來翻譯轉達好了。」歐弟說道。

  「好啊!」

  晚上七點,土地和那個中年男子準時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出現的方法,相當平淡

,就是像一般人一樣,用腳走過來。

  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那個男子的姓名,原來他叫做周作賓。我、洛基和瓊儀都

是大吃一驚,周作賓可是股票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啊,怎麼死了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你說你是周作賓?可是周作賓死了,報紙不可能不登的。」瓊儀對著一堆我指

著的空氣自言自語,我想她對我的信任,已經超過信任自己。

  「我還沒死完全啊!公司對外只說我有微恙。因為我的身體現在還能動,還能攻

擊人啊。」周作賓苦笑道。

  「對喔。」瓊儀聽了我的轉述,點了點頭。

  「土地大姐,靈軍現在一點特殊的能力都沒有,要怎麼去對赴那個教尊呢?」洛

基依著我的指示,對著一根電線杆說話。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大人您剛誕生的時候,太白星君跟我說過,只要大人的

身體開始有異常的時候,那便是要覺醒的開始。而我的任務就是輔助大人修練和重拾

前世的記憶。」

  「這……所以妳常來我家隔壁看八點檔,就是為了看我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有點不懂上天的邏輯,幹嘛要覺醒什麼的,還得生個怪病。

  「大人您現在已經可以聽到和看到能量界的靈體,這是許多修練者苦修十幾年都

還達不到的地步。只是現在您的靈能還太弱了,只能看到想要給您看到的靈體。」土

地大姐興奮的說道。

  「那妳能不能給他們看見啊?要不然要我一直轉述也很累耶。」其實我是很想讓

洛基他們知道,我不是發瘋。

  「應該不可能吧,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就好像狗可以聽到人耳聽不到的聲音,你

能叫那些聲音自己給人聽到嗎?」土地大姐說道。

  「這倒是,那為何我可以看到妳們,我就算是神仙轉世,現在還是人的構造啊。

」我狐疑的問道。

  「人的腦袋裡面有個松果體,是人類中腦後方的一個扁錐型小體,大小及形狀近

似一顆豌豆,在幼年時體積最大,隨著年齡增長,便逐漸鈣化、萎縮。這個松果體如

果發達的人,就可以感受靈界的一切。」土地大姐相當認真的解說道。

  「所以說,我現在松果體突然發達起來囉?」我問道。

  「可能吧?這是上頭的安排啦!」土地大姐說道。

  上頭?說的好像在什麼黑組織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妳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對付那個教尊,萬一去了才發覺根本無

法對付,我豈不是死定了?」我問道。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約齊這附近十七個土地再加上城隍爺和大人您,或許可以

試著跟那個教尊談條件,請教尊解開周先生和這位小姐身上的血魔印。您覺得如何?

」土地大姐說道。

  「真的嗎?」我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瓊儀,大家聽到都十分高興。

  「那什麼時候去?」我問道。

  「晚一點吧。」土地大姐說道。

  「怎麼去啊?那個教尊現在在哪裡?」我一邊問一邊在想晚上怎麼找藉口偷偷溜

出家門。

  「嗯,我自然會來帶您過去。您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土地說道。

  「準備?準備什麼?」

  「準備睡覺啊!您不睡覺,我怎麼有辦法帶您的靈體出來?」土地大姐張著圓圓

的眼睛說道。

  你可曾有過這樣的經驗?不帶傘時,偏偏下雨;帶了傘時,偏不下雨!在門外,

電話鈴猛響;進了門,就不響了!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莫非定律。你想抽煙的時候,最難找到的東西就是火柴,但偏

偏在火災現場隨手可得。

  沒錯,當沒想過睡覺這件事的時候,拿起國文課本,有五成的機率會在書桌前睡

著,如果是化學課本,機率攀升到七成。拿起數學課本的時候,如果還醒著,那也不

要相信自己是醒著的,可以在這時候從五樓跳下去試試看,反正已經在夢裡面了。

  已經是深夜一點半了,我從十點就爬上床「準備」睡覺,但是到了現在眼睛還是

金光閃閃,一點倦意都沒有。

  就這樣耗到天亮,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學校。為什麼睡不著?為什麼啊!

  「昨天去談判的如何?」歐弟一見到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起結果。

  「我沒睡著!」坐在校門口正對面的早餐店,吃著只此一家的特大號蛋餅,心裡

真是X到了極點。

  「太興奮了嗎?」歐弟狐疑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想到開封那個包青天,不是日斷陽,夜審陰嗎?要是哪

一天包大人壓力過大,得了失眠症,那可怎麼辦?

  「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嗯……」我一回頭,只見土地大姐和周作賓兩人就站在那裡問道。

  我定神一看,差點把自己嚇得昏死過去。只見「我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嘴邊

還垂下沒吃完的蛋餅屑。歐弟則在旁邊一臉尷尬的試圖把我搖醒。我想,如果沒有意

外,歐弟可能會暫時成為殺我的兇手,嗯,至少是迷昏我的兇手。

  「我剛剛睡著了嗎?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啊?」我相當疑惑的站了起來,原來這就

叫做靈魂出竅啊!好神奇!

  「只要大人的意識稍微進入睡眠狀態,我便能將大人的靈體帶出肉身。以後大人

稍加修練,便可以自己入定來達成靈魂出竅的目的。」土地大姐說道。

  「城隍和其他土地都在等大人,我們快走吧。」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得跟著土地身後而去。

  這樣走路實在有點怪怪的,看出去的世界也有點扭曲。該怎麼說呢?自己感覺到

有在走路有在前進,但是又沒有感覺自己確實是踏左腳還是右腳。沒錯,就是沒有確

實的感覺。

  「大人還要一段時間來習慣吧。拉著我的手,我帶您快點到城隍殿。」土地大姐

說著便牽起我的手。

  我感覺不到什麼破空的風聲,也沒有快速飛躍的感覺,但是我已經在一個燈火通

明的房間裡面了。

  「到了。」土地大姐放下我的手。

  土地大姐的手應該很輕軟溫柔才對吧!至少我的「感覺」是這樣,在這個世界裡

面,不知道是我不習慣還是原本就如此,很多感覺似乎是從肉體經驗帶來的,而非現

場實際的感覺。

  我看到土地大姐的手,經驗告訴我是輕軟溫柔,所以摸起來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但與其說是用手所摸到的感覺,倒不如說是我已經有先入為主的「感覺」。

  至於是不是真的輕軟溫柔,我已不敢確定。真是一個詭異的世界啊。

  「城隍爺,我將大人帶來了。」土地大姐對著坐在房間裡面的中年男子說道。

  「大人您好,我在此等候多時了。」那個儀表威嚴的中年男子站起來向我做個揖。

  所以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上面世界裡普普通通的我,居然會在這裡到處

被叫大人。

    「嗯,你好,我叫林靈軍,以後城隍爺叫我靈軍就好了。不要再叫我大人了

,太彆扭了。」我說道。

  真的是很彆扭,雖然知道那是尊敬的稱呼,但是實在不太習慣。

  「沒問題,靈軍大人。」城隍爺豪氣的一口答應。

  「……」

  「靈軍大人,我們等會就會去拜訪那個一統教的教尊,雖說我們有這麼多人,但

是還是不可輕敵。」城隍爺說道。

  「這麼多人?」我疑惑的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句話改成「這麼多神」其實挺怪的。

  「哈哈,其實我們本來都是人啊,只是有積公德或是修行,在死後靈體所擁有的

能量足夠讓我們繼續幫助人。我是竹塹的第三任城隍,前面兩個修成正果,進到更無

為自在的靈界去了。」城隍爺似乎知道我的心聲和疑惑。

  「現在先不忙解說靈界的事情,我們走吧。」城隍爺和眾土地魚貫走出房間,而

我就跟在那個愛看電視的土地大姐身後。感覺很茫然,就像一個小學生突然被送進大

學一樣。我根本沒有他們所謂的靈力,但是卻被捧的似乎是靈力第一的樣子,心理真

的相當彆扭。

  「大人,您不用太害怕啦,我剛剛擔任土地這個職務的時候,整整五年都不知道

狀況,有信眾來問我問題的時候,我就好像在玩猜謎遊戲,硬著頭皮隨便說答案。」

那個土地大姐笑著吐了吐舌頭。

  哇哩!等會辦完事情以後一定要問清楚,現在新竹市裡面有哪一家廟的神是新上

任的,以免以後去問神,問到斜線滿臉,冷汗一堆。

  走在道路上,我左顧右盼的想要認清楚這裡是哪裡,但是陌生的街道和景色,讓

我有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感受。

  我也不知道怎麼進屋的,居然就他X的進到了這陰森森的房間裡面了。城隍爺和

所有的土地臉上都是慎重的神色,注視著眼前這個詭異的生物。

  眼前的景象,讓我倒抽一口涼氣。一團軟軟圓圓的麻糬躺在那裡,我還以為教尊

長的跟我們一樣,最多是頭頂多了兩根角。沒想到居然是一團黏黏的噁心麻糬。

  「要怎麼跟這團麻糬講話?」我低聲問那個土地大姐。

  「要小心一點,血魔吸收能量和物質的能力很強,盡量不要太靠近。」

  「血魔?」我搔了搔頭。

  「原來是城隍爺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啊。」內室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笑

容可掬的說道。

  「嗯,原來這個才是教尊,旁邊那團麻糬是血魔。」我終於弄懂了一點。

  麻糬的上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開孔,就好像瓊儀身上那些可怕的嘴巴一樣。

  「你這樣利用邪教在人間殘害無辜,吸收別人的肉身和能量,這一定會遭到天譴

的,希望你趕緊收手吧。」城隍爺說道。

  「第十次。」那個老先生冷冷的說道。

  「哼。」城隍爺也是冷哼一聲。

  「好深奧的對話。」我低聲說道。

  「這是我們第十次來了。」土地大姐低聲說道。

  「這……以前你們也來過,最後都無功而返,那這次還能有什麼期待嗎?」

  「那當然,這次多加了大人您啊。」土地大姐不知道為何,對我的信心之高,遠

遠超過十七個土地外加全台灣位階最高的城隍爺。

  「城隍爺,我看你還是算了,本教尊沒興趣跟神打鬧,要不然你們恐怕很難全身

而退吧。」那個老先生說老也還好,看起來大約六十左右,不過這個世界的年紀應該

不能用看的。像土地大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

  「你上任修行到現在不過一百一十年,你後面一堆小土地公加起來也沒有你一半

厲害,不用我出馬就可以把你們轟出去了。我們現在是處在平衡狀態,誰都不要管誰

,請便吧。」那個教尊頭也不抬的說道。

  「教尊大人,拜託你放過我吧。」周作賓哭喪著臉跪下求道。

  「你是誰啊?」

  「我叫周作賓,前些日子有參加一統教的聚會想要修練神通,但是不知道怎麼了

,身上便多了血魔印,現在我生命已經被血魔印吞噬,靈魂又被封住,讓我無法超生

,請教尊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周作賓苦著臉哀求道。

  「哈哈哈,我最喜歡人家求我了。但是我不會答應你的,你自己立誓永不脫教,

永遠服從我,一旦反悔,血魔印便會在你身上發揮作用,吸取你的生命精華和能量。

我可沒有逼你進到我門來,但是一旦進我門來,就要終生追隨。」教尊越說越嚴厲,

似乎是在教訓周作賓這個一統教的叛賊。

  「看來瓊儀也發了那個永遠追隨的白痴誓言。」我心理暗暗覺得奇怪,這樣白痴

的誓言,真的有人會照念?

  「我拜託教尊,現在這樣魂魄不全,飄蕩無依好痛苦喔。」周作賓說道。

  「我告訴你一個解決的辦法。跳進血魔的嘴巴裡面,你現在的魂魄都被吸收掉,

連意識都沒有了,當然就不會有痛苦和超生的問題了。」教尊嘿嘿冷笑道。

  那團麻糬也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大呵欠似的,張大了嘴巴,噗的吐了很多「口」氣。

  「你何必欺人太甚。」城隍爺握緊拳頭說道。

  「力量!你有力量再來跟我說吧。」教尊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似乎沒發揮什麼作用啊?」我心中充滿疑惑。

  「教尊已經走了。」土地大姐說道。

  「那快點進行我們的計畫吧。」本來一臉憤慨的城隍爺突然變成一副賊樣。似乎

要進行什麼特別的計畫。

  「大人,拜託你了。」城隍爺和眾土地將我簇擁的血魔旁邊。而周作賓還在那邊

失魂落魄的靠么著。

  「拜託我?」我突然想到佛祖歌肉餵鷹的故事,這幾個渾蛋,該不會是想要拱我

上刑台吧?喂,好歹我也是大人,尊重我一下吧。

  我一邊剎車,一邊被推往前。實際上來說,我根本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怎麼「剎車

」。

  「大人,你伸出手碰碰看血魔。」城隍爺跟我一起蹲在血魔旁邊,他輕鬆的口氣

,讓我差點誤以為眼前這團麻糬是我家隔壁的小黑。

  「別鬧了。」我實在不想碰這個怪物,更何況,瓊儀她們還沒碰就這麼慘,我親

自去碰到本體,那還得了。雖然是城隍爺,我想有必要的時候,暴力也是一種美德。

  「大人,你試試看,我猜它會怕您呢。」城隍爺目光閃閃,露出有如小鹿斑比的

清純眼神。

  「不要。」我可不是呆子。

  我趕緊站起,城隍爺也跟著我站起。

  沒想到兩人蹲得太近,站起來居然狠狠的互撞了一下。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會記得你的,如果有機會見到玉皇大帝,我會狠狠的參你十七、八本,讓你去守臭

水溝。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我腦袋裡面各種問候人的話紛紛出籠。

  但是我還是跌坐在血魔軟軟的身體上。

  我根本沒時間去分析,靈體跟靈體對撞為何跟質點對撞一樣,都是朝反方向分開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的「身體」牢牢吸住,我可以感到血魔身上所有的嘴巴,都

在狂吸猛啜著我的靈魂。

  「OOO,你XXX……」我想,為了避免大家尷尬,就消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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