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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第259章
第六部 逐鹿中原 第十四章 兄弟重會.

 周豫……應該知道自己已離開汝西縣了吧。

 楚錚看了看天色。暗想此人現在心中定是困惑不解。甚至還可能有幾分惱怒。畢竟他是以一種近乎屈辱的方式向自己效忠。若非幾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定做不出這番舉動。可自己對他卻依舊有些冷淡。或許在周豫心中以為他既是已委身投效。理所應當成為自己謀士或智囊。可是在楚錚看來。此人離自己可倚重的謀士還相差甚遠。

 可若將此人隻當做一普通文案。也確實是大材小用了……

 “啟稟五公子。李管事已接到大公子一行。距此已不足二裏。”李興府裏家丁稟報道。

 昨日在楚錚面前。李興聽府裏下人叫自己老爺。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原本是上京楚府前房的管事。便嚴令幾個隨他一同來盧縣的楚府家丁在公子面前仍以此職相稱。

 楚錚聽了並未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過了沒多久。一行車隊出現在山腳下的官道路上。楚錚忽兩腿一夾馬腹。火雲駒如脫兔一般躥了出去。陸鳴和楚季等人見了。紛紛策馬想跟上。楚錚似早有預料。袍袖向後一拂。眾人隻感覺一陣勁風。跨下馬兒陣陣長嘶。沒有一匹膽敢再向前去。

 “你等在此等候。”話音未落。一人一馬已在百丈開外。

 楚錚的火雲駒甚是顯眼。那車隊顯然認出來的是何人。一番驛動之後便停了下來。一人從內走了出來。紫衫白馬。相貌英俊。正是平原城司馬楚軒。

 到了跟前。楚錚一勒韁繩。拱手施禮。笑容很燦爛:“大哥。”

 楚軒嗯了一聲。向楚錚身後看了看。隻見不遠處旌旗招展。前來迎接自己之人甚多。微微一哂:“小五。自家兄弟。何必這般興師動眾。”

 “世間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趨炎附勢之徒。”楚錚無奈的說道。“安陽府這幾位更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小弟亦是束手無策。”

 楚軒笑了笑道:“往年可沒這這麼隆重。今年恐怕還是因小五你來了。”

 楚錚也笑道:“這等勢利小人的言行。大哥應不會在意吧?”

 楚軒心中當然還是有些在意的。不過楚錚既是這般說了。嘴上自然不會承認。兩兄弟寒暄了數句。楚錚道:“禮不可疏。大哥。小弟去拜見嫂嫂。”

 楚軒神情自若:“去吧。小仙平日甚少出遠門。這一路亦是苦了她了。”“小弟見過嫂嫂。“

 車簾挑開半邊。露出一張俏臉。眼波流轉。神色有些複雜。過了片刻方道:“五弟請起。”

 “謝嫂嫂。”

 楚錚直起身來。隻聽甯小仙又道:“輕如與巧彤可好?”

 “都好。”楚錚禮數做足。再度躬身。“她二人此時應該也亦聽說嫂嫂隨大哥一同赴京。為堂爺爺七十大壽賀壽。想必已在府中恭迎嫂嫂了。”

 “是麼。”甯小仙勉強笑了笑。“妾身亦很是思念她二人。”

 楚錚明白自己來見甯小仙。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大折磨。畢竟她那幾件不可告人之事自己都一清二楚。也就不在這邊討人嫌。找了個借口便告辭。

 楚錚正要離開。忽聽一旁有人輕聲道:“公子。”

 楚錚一看。原來是楊昆等幾個鷹堂的弟子。他們是柳輕如和蘇巧彤派往平原郡的。一來保護甯小仙。二來利用這對夫婦之間的矛盾重建南線鷹堂。到目前為止已基本完成任務。

 見楊昆等人想前來拜見。楚錚擺了擺手制止了。這幾人初到南線時。成了甯小仙手中一把利刃。不到半月就接連刺殺了兩個大哥的心腹。大有將其屬下的力之人一掃而光之勢。柳輕如知道後當即責令制止。平原城這才太平了下來。雖然無從的知大哥對此是何想法。但心存芥蒂是肯定的。今日這種場合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劉海等一幹安陽府官員已跟了過來。正圍著楚軒相互施禮。楚錚可以管束陸鳴楚季等人。卻約束不了這些官員。隻的視而不見。

 如此這般折騰了近一個時辰。車隊才再度起程。進了盧縣縣城。與楚錚前幾日一樣。楚軒亦是先到縣衙裏歇息。隻是來到楚錚特意為他騰出的那間上房門前。楚軒顯然是愣了片刻。回頭看了看楚錚。欲言又止。

 楚錚突然醒悟。大哥與甯小仙之間早已連貌合神離都談不上。尤其是甯小仙。恨不的將大哥剝皮拆骨。這樣一對夫婦如何還能同室而居?

 果然。隻見甯小仙低著頭。在四個侍女的陪伴下進了屋。隨即便將門關上了。這邊楚軒亦是轉顧其他。在院子裏東逛逛西逛逛。甚至饒有興趣的開始評點幾株李興不知從哪找來的不入流的盆景來。

 楚錚心裏暗呼失策。悄悄將陸鳴叫了過來。讓他將楚軒的行李先放到自己屋裏。陸鳴領命。與楚軒的管家說了幾句。那管家頓時如釋重負。忙指揮著下人將幾個大箱子往楚錚屋搬去。

 楚軒雖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李興說著話。卻亦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等管家把行李搬完了。揉了揉額頭顯出一副疲憊狀。楚錚很適時的過來說道:“大哥一路辛苦了。這邊已準備好了。先沐浴更衣。洗洗風塵。”

 楚軒故作沉吟了下。點點頭:“也好。”腳步卻毫不遲疑。直往楚錚那屋走去。

 李興看的一頭霧水。不禁低聲問道:“五公子。大公子……似對小人安排不甚滿意啊。”

 楚錚聽了不答。隻是盯著李興。看的他心裏直發毛。才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李興愣了半晌。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在楚府這麼多年。自己怎麼還不明白。有些事情是甯可爛在肚子裏也絕不可說出口的。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盧縣最大的酒樓來兮樓已是燈火通明。可樓內卻無半點喧鬧之息。樓外十丈以內來來回回走動的大都是盧縣縣衙的捕快和衙役。還有就是安陽大營的親兵。個個橫眉豎目。如兇神惡煞一般。

 世人都有好奇之心。尋常百姓更是如此。附近的街道原先隻是些三三兩兩的零散人群。漸漸的越聚越多。忽然。又有兩列身著全副武裝的安陽府軍士不知什麼的方冒了出來。如急行軍迅速分占街道兩旁。手中長槍一橫。後退數步。將正在看熱鬧的百姓都要擠到路邊的牆壁裏去了。

 過了片刻。十餘輛馬車沿道駛來。到了來兮樓前停下。車內之人紛紛走出馬車。頓時引來陣陣驚呼。

 “那不是鄰縣黃知縣嗎?”

 “咦。山陰縣的賀大人也在。”

 “那位身著醬紫五品官服。莫非……是知府大人?”說話之人倒吸了口涼氣。“他也隻能在門外等候。今日……今日宴請的是什麼人啊?”

 旁邊一人轉過頭來。微微笑道:“兄台不是本的人吧?”

 先前那人答道:“在下乃平江府的客商。昨日才到的盧縣。”

 “那就難怪了。我們盧縣雖隻是一小縣。卻出了位了不的的大人物。你可知曉?”

 “呃。在下不知。還請兄台指教。”

 旁邊這人矜持一笑:“呵呵。兄台既是客商。想必時常外出闖蕩南北。當朝太尉大人總該聽說過吧。他老人家就是我盧縣人氏。”

 “當然聽說過。”那客商忙道。“可太尉大人不是楚氏族人嗎。在下隻聽過青州楚氏、徐州楚氏等。盧縣……盧縣貌似沒有楚家分支啊。”

 旁邊這人滿面鄙夷。不想與此人再說什麼。隻是淡淡道:“你在我們盧縣多住上幾日。打聽打聽就明白了。”一輛外形古樸的馬車緩緩停在來兮樓前。楚軒與楚錚下了車。街邊百姓的議論他二人大都聽在耳裏。兩兄弟又不是耍猴賣藝的。自然不願被眾多人等圍觀。徑直走入酒樓。

 宴席按常禮分席而坐。最上首擺著一張長長的桌案。當然是為楚錚與楚軒所設。劉海還曾為此有些擔心。直至看到楚家兩兄弟安然坐下。大公子楚軒還坐在了左首之位。這才放下心來。

 “小五。安陽府是否出了什麼大事?”

 借著眾人敬酒的間隙。楚軒問道:“怎麼這些官員神色均有些不安?”

 楚錚四下看了看。隻見那幾個縣令臉色凝重。有的幹脆就是一副苦瓜臉。不由低聲笑道:“大哥未到之前。小弟給安陽府知府下了道嚴令。全府各縣派人入山圍剿賊匪。匪未平定不的回城。”

 “本應如此。”楚軒道。隨即又皺了皺眉。“熊耳山匪患之事。去年為兄回鄉祭祖時就聽說了。當時便督促知府劉海進山剿匪。怎麼拖到了今日?”

 楚錚搖了搖頭:“府縣這些官員。總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除非上意不可抗拒。否則推搪糊弄已是其慣用手段。大哥在平原郡為官多年。想必亦有體會。”

 “說的也是。”楚軒忽笑道。“不過此番由小五你下令。安陽府這些官員定不敢再陽奉陰違。”

 “那可未必。”楚錚拿起酒壺為楚軒杯中滿上。“大哥太過高看小弟了。”

 楚軒淡淡說道:“有父親……和吏部成尚書。劉海不過是一螻蟻罷了。”

 “成奉之?”楚錚拎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頓。“此人嘛。呵呵。大哥想必也亦猜到。小弟的話……他是不敢不聽的。”

 楚軒驀然轉過頭來。隻見楚錚放下酒壺。笑吟吟的舉杯示意。

 原本有些嘈雜的廳內突然沉寂。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隻見楚五公子微笑舉杯。而大公子卻是滿面陰沉。似毫不為之所動。在座眾官員或多或少都聽說過楚家兄弟之爭。見此情形不由均屏氣靜息。不敢發生絲毫聲響。

 “小五啊。”楚軒忽笑了起來。原來西秦沈從放當真死於你箭下。為兄之前還有些不信。不過如此大功。朝廷怎麼就悄無聲息的揭過了?”

 “這個……小弟回京後。有一事做的沖動了些。若非有北疆這份戰功擺著。說不定此時已被打入天牢了。朝廷的封賞早就不指望了。”

 楚錚說著。神色很是尷尬。楚軒卻看出其中有些做作。不過也不點透。舉起酒杯道:“不管如何。沈從放乃西秦除薛方仲外首屈一指的名將。說他一人可抵數萬大軍也不為過……來。為兄敬你一杯。”

 “叮”的一聲輕響。兩個羊脂白玉杯一觸即分。兄弟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見了此景。底下這些官員無不大松了口氣。安陽大營主將賈道站了起來。躬身舉杯遙相緻敬:“大公子所言甚是。卑職身為軍中後進。敬楚將軍一杯。”

 看著滿面落腮胡子賈道自稱後進。楚錚有些哭笑不的。但也懶的糾錯。便舉杯喝了。

 賈道坐下後。安陽府的一幹官員跟著口吐贊頌之語紛紛給楚錚敬酒。楚錚一時忙的不亦樂乎。楚軒卻是雙目低垂。心思急轉:小五方才那句話究竟是何意?

 當初楚軒那個心腹在被抓入上京楚府之前。已將成奉之出身蒼樂山的消息傳來出來。楚軒由此推斷出這位成大人極有可能是西秦的奸細。不由大喜過望。以為已掌控了五弟的緻命要害。隻是之後事態發展完全正確出乎楚軒意料。尤其是甯小仙之事更是使父親極度震怒。楚軒明白再與小五爭鬥下去。最多也隻會兩敗俱傷。對自己毫無益處。反正手中有成奉之這個把柄。來日方長。

 可不久前朝廷改制的消息令的楚軒再度方寸大亂。除父親外。楚氏一族官員榮登樞密院居然不是禮部的四叔楚名南。而是成奉之!對於父親楚名棠。楚軒自認是深為了解的。讓一個楚家之外的人榮升如此高位。絕不是僅僅用信任可解釋的。

 回想小五方才那句話。聽來平淡。卻是極度囂張。要知道舅舅王明遠二十餘年均在南線大營任職。對朝中之人頗為生疏。何況王家重心曆來隻在軍中而不是朝堂之上。即使回到京城也不會過多攬權。而成奉之不僅是樞密院知事。還掌管著吏部大權。如此一來他的的位隻在父親與方令信之下。成為朝中實打實的第三號重臣。對於這等人物小五卻膽敢說出這番話。難道……

 父親早已知成奉之乃是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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