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廉政風暴 第二十七章 雪冤

　嘉山縣與外界的通訊在中午的時候終於正常了，同時，中央派的調查小組也同時抵達高速路的出口處，帶隊的是一個若雲絕對想不到的人，屠娜的父親，屠老。

　許老和李老最終沒能如願的從公安部派人前來阻止若雲的行動，主席一句話就把二人的想法否決了︰「除非你倆誰親自去，派別人，去也是白搭，根本沒法子阻擋若雲，還得聽他的命令，到最後，非變成他的幫手不可。」

　幾人商量的最終結果是，讓屠老出面，孫燕的父親因為要處理外交方面的大事，這時候根本不可能出來，只有屠老去最合適，既能壓住若雲，還不會失去原則。

　接到從高速路口傳回來的電話，若雲還真有些頭大，如果是別的人，他完全可以找個借口避不見面，甚至不聞不問，但屠老……想到屠娜，他還真有點兒不敢，想了想，便讓眾人加快工作進度，隨後把落雁和王婷叫了進來，對落雁道︰「雁兒，下午大會現場直播的事情交給你了，到時候利用飛船上的裝置，截斷全國各地的視頻、音頻訊號，對大會現場和法場進行直播。」頓了頓接著道︰「如果有困難的話，就連繫基地，讓鳳語幫你。」

　落雁問道︰「那少爺呢？不是說你親自操作麼？」

　若雲苦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不成了，中央派了個調查組下來，最要命的是，組長是小娜的爸爸，我無論如何得去見這個岳父，還得給他做工作。」

　落雁「咯咯」一笑，道︰「那豈不是正好，岳父來了，還不是正好幫你啊？」

　若雲道︰「不好說啊，這個時候來，多半是上面怕我亂來，讓岳父來阻止我的，唉，虧他們會想，居然派了屠老過來，想好的應對之法全泡湯了。」

　王婷道︰「處長，其實你可以跟屠老實話實說，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屠老，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助力呢，屠老可是總參的首長哦。」

　若雲心裡一動，道︰「王姐說的不錯，嗯，等我先問問小娜再說。」頓了頓，若雲又對王婷道︰「王姐，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給你了，就當是九處山東分部的第一次出擊好了。」

　王婷微微一笑，道︰「按照處長提供的資料，我已經讓北京過來的專家把所有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基層的一千多人已經釋放了，基本上算是恢復了嘉山縣的日常工作，然後讓他們按時到九處來主動交代問題，過期不來的，一律嚴懲。不夠槍斃的已經全部送到監管所關起來了，等以後重新慢慢審理，準備槍斃的一百多人現在正在準備材料，繼續審理，很快就有結果了。」頓了頓，王婷笑著道︰「處長的那些光盤比什麼都厲害，犯人一看就認罪，太省事啦，以後是不是可以繼續提供類似的服務？」

　若云「哧」的一笑，道︰「如果是王姐的要求，就是再累，也得繼續提供啊。」

　王婷臉上微微一紅，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找你的話，可不許推辭。」

　若雲沉吟了一下，道︰「我有點兒想法還不太成熟，就是關於這方面的情報搜集的，等有結果的時候，我再告訴王姐吧，還得請王姐到時候幫著多策劃策劃。」

　王婷笑了笑道︰「那倒是沒啥問題，嗯，有件事我忘了問了，槍決的犯人裡面有縣委的副書記張一清，這個大約要向上面請示的，還有就是，涉及到幾個日本人，外籍商人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槍斃，如果他們有外交赦免權就麻煩了。」

　若雲一愣，這才恍然想到是化工廠的案子，隨口問道︰「賈雯抓的中院的那些人呢？」

　王婷道︰「那幾個法官夠格槍斃幾次了，自然在清理之列。」

　若雲道︰「把那兩個案子的犯人等會兒單獨拘放在一個房子裡，我有話要問。」

　王婷道︰「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一件事了，中院那件案子還問出了一件綁架案，是公安局的局長指示下面的合同民警干的，那些警察現在還關押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若雲心裡一跳，問道︰「那幾個警察審問了沒有？」

　王婷道︰「還沒有，只是從那個局長的口供裡知道這麼回事兒，所以就沒放他們幾個。」

　若雲唇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道︰「把那幾個警察單獨關起來，我現在就去問他們。」

　王婷問道︰「你不是要去接屠老麼？」

　若雲道︰「不用接，他們過來還得半個多小時，時間夠用了，等屠老來後，在縣飯店另外開一套房子給他，我辦完事就過去，嗯，讓文鳳去安排屠老的接待事宜。」

　王婷問道︰「那其他兩案的犯人你什麼時候去見？裡面有不少都是死刑犯，如果你去見屠老耽誤了時間，可就影響下午的大會了。」

　若雲一皺眉，沉吟道︰「你現在就去安排吧，我先去看看那幾個綁架人的警察。」

　王婷道︰「好吧，等會兒我讓人來接你。」說罷轉身出去安排了。

　若雲對落雁道︰「雁兒，你去準備直播的工作吧。」

　落雁笑著點點頭，扭身出去了。若雲走到門口，對站在門外的文鳳道︰「文鳳，北京派了個調查小組過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就能趕到，你去把縣飯店包下來，順便帶點兒人去負責安全，等會兒先幫我接待，我忙完了馬上過去。」頓了頓接著道︰「調查小組的負責人是屠政委的父親屠老，你想辦法多拖一會兒，我要先幫張姐和方柔雪冤，等處理完再過去。」

　文鳳點了點頭，道︰「少爺其實可以讓政委打個電話給屠老，很容易就能拖個一二十分鐘，估計少爺的事情也就辦的差不多了。」

　若雲笑道︰「還是算了，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把小娜牽扯進來，免得她為難，萬一和屠老產生了家庭矛盾，就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了。」

　文鳳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就去安排，盡量拖到少爺過來。嗯，少爺，那要不要切除電視訊號？免得屠老在飯店看到法場的直播？」

　若雲道︰「不用切斷，到時候我會跟屠老解釋清楚的。」

　等文鳳出去了，若雲對韓冰道︰「冰兒，去叫上張姐，咱們去為她雪冤報仇。」

　站在走廊裡，若雲沉吟了一下，還是給屠娜打了一個電話，柔聲道︰「小娜，上面還有沒有繼續想你追問這邊的情形？」

　屠娜笑道︰「你那邊的事情倒是沒問，不過卻問另外一件麻煩事了。」

　若雲微微一愕，問道︰「什麼麻煩事兒？」

　屠娜道︰「許老問我軍刺現在在什麼地方，說有任務要執行。」

　若雲心裡一沉，問道︰「你怎麼說的？」

　屠娜咯咯一笑，道︰「我說軍刺現在全部在台灣，已經打亂了分部在整個台灣島上，負責治安和殘餘的台獨分子，還要協助地方的政務，要調動很麻煩，光是集合起來沒有兩三天也完成不了，如果真有什麼特殊的任務，可以聯繫你，讓你想辦法。」

　若雲心裡暗暗一笑，隨即問道︰「許老怎麼說的？」

　屠娜道︰「許老說如果要聯繫你的話，就算了，本打算是讓我調動軍刺的，具體任務也沒說，不過，我估計是他們的借口，主要是想知道是不是你把軍刺調到山東去了。」

　若雲笑道︰「人家不會打電話去台灣查詢麼？」

　屠娜咯咯笑了一陣，道︰「他們問誰去？章懷司令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的事情，黃鳳和李韶那邊我早就打過電話了，根本不可能說的，再說，那邊九處現在還有韓波濤參謀在吶，也不怕有人搞鬼。陳參謀的報告也過來了，駐軍曾經詢問過軍刺的下落，被他打發了。」

　若雲想了想道︰「小娜，如果現在真的有軍刺的部隊可以調動的話，你說許老他們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屠娜心裡一動，沉吟道︰「如果你沒調走軍刺的話，我完全可以把軍刺調回北京，上面再從我的手裡接過指揮權，恐怕那種情形真的會發生。」

　若雲道︰「所以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做，你幫我拿個主意。」說罷，唇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他已經想了很久了，要那麼做，必須得到屠家和孫家的支持，不然可就偷雞不成反累其犬了，現在就是想辦法拉兩個丈人家下水。

　屠娜一愣，問道︰「讓小婢幫你拿主意？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若雲聽屠娜這會兒又冒出「小婢」的自稱，知道她開始裝蒜了，不由暗笑一聲，柔聲問屠娜道︰「小娜，既然甘心給我當小婢這麼久了，就不用再變回去了吧？」

　屠娜先是一呆，隨即咯咯一笑，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裝的？」

　若雲道︰「時間不長，才發現的。」他不敢說發現很早了，其實他真正肯定屠娜在裝也是這次帶韓冰和文鳳出來後才覺察出的，以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有所懷疑而已。

　屠娜嬌笑了一聲，問道︰「還記得我跟你提的那個條件麼？」

　若雲登時噎得臉上一紅，道︰「讓我長得比你高？嗯，不如換了別的條件吧？」

　屠娜道︰「雖然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但你在三年內達不到那個要求，我就去跟別人結婚，讓你知道本小姐說話一向算數。」

　若雲忙道︰「別呀，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神通，就是再長一米也不是問題，可要那麼大的個子有用麼？吃飯費米、走路抗風、穿衣還費布，不都是嘛。」

　屠娜「噗哧」一聲就笑出來了，道︰「不嘛，我就要你再長高點兒，現在這樣不好看。」

　若雲哭笑不得的道︰「要那麼好看幹什麼？你也不怕我去勾引更多的女孩子？」

　屠娜撇了撇嘴，道︰「現在你不是照樣在整天勾引？如果真的那麼在意，我也不會硬把舒彤給你了，嗯，還有韓冰和文鳳。」

　若雲心裡一驚，如此說來，當初在特種兵基地裡就孫燕一人承受了自己的迷魂眼了，屠娜醒來後大概就好了，這丫頭，好重的心機啊。多虧自己一直對她最好，沒有真的拿她當丫頭使喚，想到這兒，若雲隨口問道︰「燕子在麼？」

　屠娜道︰「燕子還沒回來，嗯，你應該是想讓她幫你拿主意吧？」

　若雲點了點頭，道︰「嗯，你們倆幫我想想，看能不能做。」

　屠娜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不會是想用你對付燕子的那個法術對付上面那些人吧？」

　若雲愣了愣，他還真沒想到屠娜連這個也猜得出來，不由結巴道︰「你……你……是怎麼猜……猜到的？」他開始對屠娜得重新評價一番了，看來屠娜隱藏的東西還很多。

　屠娜道︰「你不用想東想西胡亂猜測我都隱瞞你什麼了，如果對你不滿意，早就偷著殺了你啦，還用等到現在？哼，都怪孫燕胡來，倒讓你揀了便宜了。」

　若雲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裡，笑著問道︰「老婆，快跟我說你是怎麼猜到的？」

　屠娜道︰「老婆這個稱呼暫時還是不要亂叫，等達到要求了再叫不遲，說不定我會成為別人的老婆呢，至於猜到那個麼，你難道還有別的能拿出手的東西？」

　若雲不禁感到有點兒氣餒，咬著牙道︰「以後不許你再說嫁給別人的話，否則，哼，我就……就……」結巴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狠話來，只好轉了個彎接著道︰「你跟燕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那樣做。」

　屠娜道︰「你別噁心人了，上面那些人都是老頭子，又不是美女，你怎麼用對付燕子的那種法術？別跟我說你對那些……有興趣。」

　若雲才聽到一半就差點兒吐出來，乾嘔了好半天，罵道︰「臭丫頭，你想噁心死你家少爺是不是？不懂別一天滿口胡說，下次再這樣說話的話，就打爛你小屁股！」

　屠娜咯咯笑了好半天才收住笑聲，道︰「等你回來吧，我還有帳要跟你算，既然被你發現本小姐在裝，這些帳就不能拖了，聽到沒有？」

　若雲道︰「謹遵夫人之命，為夫過幾天就回去領罰。」心裡卻想，「要是罰的過分了，本少爺還變你當丫頭，哈哈……」

　屠娜道︰「你是不是心裡在想怎麼對付我，嗯？你那點兒小把戲就不要在我跟前賣弄了。」

　若雲心裡「　」的一跳，差點兒隨口問出「你怎麼知道」來，在胸口拍了拍，若雲柔聲道︰「小娜，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和燕子商量好了，馬上給我打個電話過來，好麼？」

　屠娜道︰「好吧，燕子等會兒一回來我就跟她說。」

　若雲又道︰「小娜，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我老丈人來山東了，而且馬上就過來。」

　屠娜一時沒會過意來，奇怪的問道︰「你老丈人？彤彤的父親？不是本來就在山東麼？」

　若雲差點兒臉都氣綠了，道︰「小娜，你是怎麼當我老婆的？嗯？」

　屠娜愕了一愕，才道︰「爸爸去山東了？什麼時候去的？」

　若雲便把屠老帶著中央調查小組來的事情跟屠娜說了，接著道︰「我這會兒要幫幾個手下的人去雪冤報仇，所以，你等會兒幫我拖拖爸爸，好不好？讓他在賓館多等一會兒。」他也順桿溜，在屠娜跟前改口管屠老叫爸爸了。

　屠娜心裡一喜，道︰「沒問題，這個小意思。」頓了頓忽然問道︰「若雲，你不會對爸爸用什麼古怪的法術吧？」

　若雲忙道︰「不會不會，你放心好啦。」

　搞定了屠老這邊的事情，若雲心裡一鬆，隨手推開關押那幾個警察的屋門。因為要給屠娜打電話，所以方纔他讓韓冰帶張姐先進去了，看看是不是綁架她的那幾個人，等他這會兒進來一看，登時被裡面的情形嚇了一跳。

　屋裡總共八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不過若雲依稀還能分辨出是那天在招待所門口碰見在那幾個地痞，現在已經全部並排仰躺在地上，胯下血淋淋的目不忍睹，張姐手裡提著一把多功能晶刀，正在咬牙切齒的施刑。

　若雲一眼就認出那是韓冰的晶刀，再看韓冰，悠閒的站在旁邊看，還不時指點張姐出手的部位，既不能一刀要了他們的命，還要刀刀都見血見肉，可憐八個大男人被韓冰制住了穴位，一個個脖子臉漲得豬肝似的發黑，卻一點兒聲音也喊不出來，若雲想了想，伸手拉過韓冰，低聲道︰「冰兒，我教你佈置禁制，可以屏蔽聲音。」說罷隨手布下了數道禁制，然後仔細的教給韓冰來做。

　韓冰不大工夫就學會了，最近她的修為進展的極快，一來有若雲不斷提供的仙果當飯吃，二來她修練的法訣和其他的人略有不同，其中包含了雙修的功法，加上若雲有意成全，所以韓冰的進境極其迅速，很快就能施展若雲教給她的法訣來佈置禁制了。遂先布下十七八個禁制在屋子裡，然後逐一解開那些人的穴道，立時八聲淒厲的慘嚎在屋裡響了起來。

　張姐似乎越聽越激動，在若雲進來之先，她已經用韓冰的晶刀把八個化妝成閒人綁架她的警察全閹了，這會兒一聽幾個的慘嚎，似乎才稍微解了一點恨意，可更多的屈辱卻被勾起來了，手下的越來越狠，從每個人的小腳趾頭砸起，砸一根趾頭換一個人，轉完一圈過來再砸第二根趾頭，她也不用刀去切，而是用一塊石頭來砸。

　若雲在旁邊看的毛骨悚然，不等張姐把八個人的腳趾頭砸完四分之一，他就已經受不了了，如果一刀殺了這些人，或者把他們絞成碎末，若雲都不會皺眉的，可張姐現在的刑罰實在讓他身上說不出的難受，遂隨手給自己設了幾個靜音的禁制，把那些慘嚎隔到外邊去，免得聽到耳朵裡讓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偷著回頭看了韓冰一眼，卻見她眉毛都不動一下，還有一句沒一句指點張姐怎麼樣施刑才不會把犯人一下子折磨死，每當有人疼暈過去，韓冰就過去踹了一腳，讓那人立時清醒過來，還不讓他昏迷。

　張姐直到把八個人的腳趾頭、手指頭全砸膿完了，才扔掉石頭，回身依舊抓過晶刀，開始從犯人的腳上開刀劃割，每人一刀，轉一圈然後從頭再來，每次都割的不深，恰好見肉，而且不用刀刃割，而是反過刀背，用刀尖的部位慢慢割，這樣愈外的疼痛。腳上、小腿、大腿、胳膊、胸背，最後是頭臉，不大的工夫，這些人已經沒有一個人能有完整的皮膚了。

　韓冰問道︰「張姐，要不要小妹去給你準備些食鹽？」

　若雲在旁邊一聽，不禁從心裡泛起一股子寒意，要待攔住韓冰，她卻已經拉開門出去了，若雲過去站在張姐身邊，把她輕輕摟在懷裡，張姐本來還在渾身哆嗦的身子立時就平靜下來，輕輕吁了一口氣，張姐問道︰「少爺，婢子是不是手太狠了？」若雲搖搖頭，道︰「這些人都罪有應得，這些懲罰遠遠不能贖回他們所造的孽！」

　韓冰正好從門外進來聽見若雲的話，遂道︰「這些人即使到了地府，也應該下地獄，飽償地獄的酷刑，再進五道輪迴受個百十年的折磨才成！」

　若雲聞言沒好氣的看了韓冰一眼，他說那些話是為了安慰張秋蘭，韓冰則是火上澆油，還在給若雲另找麻煩，可若雲還沒辦法明說。

　韓冰彷彿沒看見若雲的目光似的，一邊把用盆子端來的食鹽均勻的撒到八個血肉模糊的肉泥身上，一邊故意大聲道︰「張姐，你說是不是應該讓這些牲畜再到地府去受些懲罰？」

　若雲怕韓冰再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招數來，連忙接口道︰「我直接打得他們魂魄消散吧。」

　張秋蘭道︰「不，把他們的魂魄打散就跟一刀子殺了他們一樣，反倒給了他們一個痛快，還是讓他們到地府去受煎熬吧。」

　韓冰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偷偷看了若雲一眼，道︰「張姐，後邊的事情交給少爺做吧，咱倆看熱鬧就成。」

　若雲瞪了韓冰一眼，她卻像沒看到似的，仍舊笑吟吟的看著他。若雲只好在心裡暗暗召喚地府接引者。不大工夫，上次見過的那個接引使者便從若雲身邊冒了出來，一見若雲便笑吟吟的道︰「喂，是不是又想找我聊天啊？」

　張秋蘭猛然看見地府的接引使者登時被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抱住若雲的後腰，若雲輕輕摸了摸她的小手，道︰「張姐，不用怕，這是我的朋友，地府的接引使者。」

　韓冰也在後邊輕輕攬住張秋蘭，低聲安慰了幾句，張秋蘭這才鬆開緊緊抱住的後腰，不過還是一手牽著韓冰，一手抱著若雲的一支胳膊。

　若雲指了指地上的八具離死不遠的人形肉泥，對接引使者道︰「這些人的罪行想必使者狠清楚了，麻煩使者送他們到地府去接受懲罰。」

　接引使者笑吟吟的道︰「他們的事不足掛齒，就是另外今天要處決的那些人我也同樣可以給他們相同的待遇，不過，你什麼時候讓我當一次導遊，陪你在地府去玩玩？」

　若雲頗覺不好意思的道︰「我現在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對姑娘的盛情只好心領，等以後有時間了，一定請姑娘當導遊，去地府遊玩幾天。」

　接引使者咯咯一笑，道︰「但願你不是言不由衷哦。」說罷黑影一晃便失去了蹤影，而地上的八個血肉模糊的警察也徹底沒了聲息。

　韓冰從小腿上抽出短槍，開始清除痕跡。

　三人來到關押候春和王金忠等人的屋裡，同屋裡還有公安局的局長和幾個刑警隊的人，若雲曾經見過其中的兩個人，都是上次和賈雯、韓冰、文鳳等人闖到公安局去見到的，裡面認識若雲的倆人一見若雲和韓冰進來，登時就癱在地上了，臉色變成了黑色。

　若雲伸手拿過桌面上的案卷，冷笑著問候春道︰「判安明一案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嗯？你是怎麼進的發院？陪你一起吃飯的省高院的人都有什麼人？」

　不等候春回答，若雲對張秋蘭道︰「張姐，繼續，跟方纔那八個警察一樣的死法，一刀一刀給我剮了這幾個牲畜！」

　候春一聽登時大叫起來，道︰「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是……」

　若雲不等他說出下半句，反腿踢出一腳，正好踹在候春的面門上，一身制服的法官登時被平面踹出去老遠，摔到牆上才落下來，若雲隨口問道︰「沒有判決書和執行令你們都可以隨便槍斃人，那個時候你跟誰講法律了？」頓了一頓，若雲接著道︰「韓冰，先去割了他的舌頭，然後毀了啞穴！」

　韓冰應了一聲，飛身上前，不等候春驚惶的站好，韓冰手裡的多功能晶刀已經準確的刺入候春的口中，翻腕間，一截兩三寸的爛肉被韓冰用晶刀挑了出來，隨即一腳踹在候春的後椎上，收了刀回來道︰「處長，完成任務！」

　室內的其餘十多個人被韓冰兔起鵠落這幾下嚇得一呆，穿警服的幾個人已經有人哭出來了，另一個和候春一起從中院被帶回來的審判長叫王金忠，一見候春的下場，登時又哭又喊起來，把幾個人在一起怎麼勒索敲詐，如何把數十個毫無關聯的人判成黑社會集團組織等等一一道了出來，連誰給了多少錢也沒漏過，若雲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是怎麼利用法律來對付那些的無辜的人的，今天我就怎麼來對付你們！」

　韓冰三拳兩腳就把室內的人全部放翻在地，依舊把晶刀遞給了張秋蘭，讓張秋蘭操刀報仇，她卻站在旁邊押陣，先順手布下音障禁制，隨後便站在一邊看熱鬧。

　首先遭到割肉砸趾頭的是那個公安局的局長，待到張秋蘭向第二個人舉起晶刀的時候，屋內已經有一半的人嚇得昏了過去。

　若雲朝韓冰點了點頭，然後獨自一人轉身出去了。

　到了另外一間屋裡，政法委書記張一清正端了個茶杯坐在沙發上喝茶，他還是比較受到優待的，畢竟是縣委的領導嘛，他偶然抬頭一看，猛然看見若雲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方自一愕間，忽然認出那個小姑娘正是自己上次親自送到霹靂火去的那個小丫頭，登時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嘶聲問道︰「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