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皇城惡夢

龍煞額上出現青筋，“亞梵堤你回來，實在丟臉死了！”

我流著淚道：“你試試失去一萬金幣看看，就會明白我有多傷心！”

龍煞和色鱉把我捉了起來，海棠沉聲道：“你們鬧夠了沒有？”

我忍不住喝道：“閉嘴老妖婆！黎斯龍你聽清楚，這一萬金幣的帳我只好算到你頭上，要是不還我錢，我保證派一打八十歲阿婆輪姦你！”

海棠頓時一愣，說：“你……你說誰是老妖婆？”

黎斯龍臉孔抽搐，“神經病！”

海棠雖然生氣，但她總算冷靜下來，向圖勒道：“圖勒，你是培俚的學生，自然是我們這一邊的人，立即過來歸降，否則下場會跟凡迪亞一樣。”

圖勒沒有任何選擇，垂頭喪氣地歸附海棠，只留下幾名皇室的衛兵呆呆站在凡迪亞屍身旁。龍煞看看海棠一方，除了黎斯龍和圖勒有點實力，其他七、八個都是普通劍師，培俚是文官就更加不用提了。龍煞悄悄問道：“知不知道海棠的實力？”

色鱉道：“從她身上散髮的波動推測，大約是介於中級至高級的法師。”

龍煞側頭冷笑，道：“就憑這樣的實力，居然說我們送死？”

海棠亦回報一個冷笑，說：“明知道你們會來，難道以為我全無準備？”

海棠一個響指，以魔法陣為核心，地上出現另一個藍色巨型的魔法陣，魔法陣內噴出白煙，白煙包圍著海棠他們形成一堵霧墻。色鱉面色一變，道：“全天候防守法術──迷霧水墻！”

龍煞聞言拔劍劈了出去，以半力施展出剛劍斬，然而剛劍進入水墻竟然就霧化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縱。色鱉說：“這是二百年前海萍開發的法術，只要躲在霧墻之內，敵我雙方的攻擊都會無效化，是全天候的防守魔法。”

我抹抹眼淚問道：“拿劍劈也不可以？”

色鱉搖頭說：“你想劈可以，但人家不會受傷就是了。”

海棠嘴角一勾，道：“不愧是神聖妖精族的魔導士，我族的秘術你居然如此清楚。沒錯，只要有這道霧墻，誰都不能阻止儀式。”

龍煞道：“好卑鄙，是好漢就出來一決高下！”

黎斯龍大笑，“你傻子嗎？”

龍煞問道：“真的沒方法可以破除此術？難道坐在這裡等儀式結束？”

色鱉嘆氣道：“不求勝、不求敗的法術其實最難破，我族想了很多年，都未曾找到破它的方法。但有一點實在想不明白，以我所認識的海萍，應該不會這樣瘋狂。”

心中一動，我大聲道：“那還不簡單？這個老妖婆被傑克遜甩了，所以心理不平衡以至於開始變得變態，我肯定她是用了什麼詭計控制住海萍。喂，我沒猜錯吧？”

海棠本來就黑的面孔更加發黑，我說的後半段肯定是對，但前半段要怎樣認呢？海棠被說中心事，發怒道：“不用等多久，你們通通要死！”

我向色鱉笑道：“唉，看她的反應就知道猜中了！”

龍煞這個粗線條問道：“其實就算被甩，也不用找人陪葬，這種行為太無恥了！”

我長嘆道：“我們是男人，不能完全理解女人的心態，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愛情，噢，當然還有貞操。”

海棠終於忍不住，樣子像要吃人一般。黎斯龍趕緊把她拉住，“別中他們的激將法。”

龍煞問我道：“咦，我們用激將法嗎？我還以為你說的是真話。”

我笑道：“我當然是說真話，那天闖入神盜墓地帶出了一本日記，上邊寫著傑克遜跟某某族長纏綿，什麼老漢推車、觀音坐蓮、人肉倒頭樁，呼，看完之後我立即跟夜蘭來了三次。”

“你住口！”海棠震怒尖叫，雙手向著我閃起紫光，這明明是雷系的咒術，可是在霧中卻失去效力。海棠氣得柳眉倒豎，可是卻無法奈我何，呵呵……

見到海棠七竅生煙，我撘著龍煞和色鱉的肩膀，道：“我跟某出版商算有點交情，不如把傑克遜的風流史出版成春宮小說，說不定可以賺回一萬金幣。書名叫『神盜與族長』……但好像太文雅了，怕讀者看不明白，叫『八婆遇著脂粉客』……唉，又好像太粗俗，你們有什麼意見？”

皇宮外隱隱傳來喊殺聲，相信是聯軍已經攻至皇宮大門。海棠氣得失去理智，“黎斯龍，給我出去殺了他，立刻！”

黎斯龍大駭道：“你說笑吧！”

色鱉道：“又要文雅又要切題，不如叫『七擒七縱七色狼』好不好？”

我大笑道：“哇，這個名字夠經典！色鱉你不愧是資深淫書專家，可是你確定某族長有七個姘頭嗎？還是不只七個姘頭？”

海棠忍無可忍，她念了一段咒語，黎斯龍暗叫不妙，果然霧墻被解除。我們等這一刻很久了，龍煞第一時間拔劍而上，色鱉亦握緊魔杖念咒。黎斯龍苦著臉挺槍迎戰龍煞，不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龍煞的對手。

海棠的樣子有如厲鬼，快速念咒使用雷電魔法向我們射過來。暗妖精族長的念咒速度果然快，不過我們這隻色鱉也不遜色，同一時間以雷電魔法還擊，兩道雷電交擊，強光讓我們都看不見東西。

一道火熱掠過，原來守在一旁的佳娜趁機噴出火焰，卷向魔法陣中央的索查麗。海棠駭然望著火焰，一旦被擊中，她的多年心血將要白費。

正在這生死一瞬之際，索查麗突然張開眼睛，左手輕輕推出，把火焰給擋了下來。索查麗淡然看了我們一眼，突然目光停在血泊中的凡迪亞身上，出於母性本能，索查麗歇斯底裡地尖叫，繼承自淫魔一族的美貌變得扭曲。我們三個暗叫不妙，海棠早就部署好，凡迪亞之死其實是打開索查麗嗜殺性格的最後鑰匙。

日月魔法陣爆炸，索查麗成為紅光向上空直飛而去，產生異乎尋常的暗系魔力瘋狂波動。眾人停下動作，呆呆地望著天際雲海，雲海被衝散形成一個大大的圓形空缺，裸身的索查麗就在圓形的正中，可惜誰都沒心情欣賞。

龍煞問道：“儀式完成了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如果儀式完成，那我們就慘了。”

破壞神專用究極魔法──黑洞召喚！

魔力在上空凝聚，雲海中央慢慢出現一個黑色洞穴，我急道：“色鱉，看你了！”

色鱉狠狠咬牙，道：“我盡力試試，借佳娜一用。”

海棠的面孔越來越猙獰，望著天空狂笑道：“哈哈哈哈……今天就是武羅斯特的末日！哈哈哈哈………整座皇城都要毀滅！哈哈哈哈………”

黎斯龍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她不是我們復國的武器嗎？”

海棠瞪了一眼黎斯龍，“剛開始時，我確想培植你成為國皇，借迪矣裡的兵力與培俚裡應外合討伐武羅斯特。哼，可惜你不成大器，竟然在大好情勢下輸給愛珊娜。”

我冷笑道：“從你輸了帝位開始，她一定編出故事哄騙你投靠凡迪亞，不過她根本沒想過復國一事，你跟凡迪亞都是被騙的可憐蟲，面對現實吧。”

黎斯龍呆望著天空，拿著長槍的手在發抖，“不可能，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這裡！”

此時伊洛夫、靜韻、紫、夜蘭、亞加力、艾華、隆文、尤莉、夏基遜等大將終於趕到，唯獨路痴靜水月不知道去了哪裡。梅菲士剛剛耗了大量魔力，想逃走也逃不了，夏基遜輕而易舉地將他給生擒下來。

靜韻等人見到凡迪亞的屍體皆是驚訝，亞加力問道：“是誰殺了凡迪亞？”

龍煞指指黎斯龍，艾華看著天空的黑洞，道：“我的娘啊，發生什麼事？”

龍煞道：“他們召喚出暗黑破壞神，要將皇城給摧毀。”

我沉聲道：“先拿下她們再說！”

黎斯龍早已棄械投降，海萍則昏迷在地上，圖勒被亞加力給制住，唯獨夜蘭捉住海棠時，海棠發狂掙扎道：“別碰我！你這個下賤的雜種！”

我怕海棠說得太多，會被靜韻看破夜蘭的身份，連忙向夜蘭使了個眼色，於是她出手把海棠給敲暈。地上的都已經搞定，只剩下天上那個不知是什麼狀況的索查麗。色鱉站在佳娜身旁召集雷電，我叫道：“靜韻、艾華，帶士兵到皇宮內躲避，順便找找靜水月那個白痴。”

眾將士知道留下來亦幫不了忙，因此扣押著海棠他們一班人，並收拾凡迪亞的屍體，帶領全部士卒退入皇宮內。天空的黑洞漸漸擴大，由地面向天上的吸力越來越強，剛開始時是一些較輕的雜物被吸上天，然後是灌木、馬車、路牌之類的東西，現在吸力轉強，連橋和樹都被連根拔起，更開始見到有民房和百姓被拉上半空，最後被吸入黑洞之內，永遠無法回來。

現在只剩下我、夜蘭、龍煞、佳娜和色鱉，本來我要夜蘭跟著進宮躲躲，但她死也不願意，一定要留下來保護我。我施放地系的法術縛妖咒，以大地精氣吸住我們雙腳，雖然勉強不被吸走，但是身上衣衫已經被扯至變形。

黑洞不停擴大，被吸走的人數開始增加，龍煞半蹲著道：“色鱉，快一點，撐不住了！”

幸好西瓦巨龍本身夠重，色鱉在佳娜的翅膀之下還算安全，否則未完成究極魔法前便已經被吸走。色鱉念出最後一個咒語，佳娜所處的位置現出巨型的魔法陣，強力電流形成雷墻 狀態。

魔法陣的邊緣涌起九雷墻，雷墻化成鏈子形狀，隨著色鱉的兩根食指向陣內一點，雷電竟變成晶瑩剔透的藍色實質鏈子，射往天空鎖住黑洞的邊緣。我駭然大震，這是雷元素的最高形態，跟天美的審判之矛幾乎一樣，審判之矛足以誅殺神魔，只是這些煉的集中程度沒那麼高而已。

雷系究極魔法──九雷鎖龍咒！

龍煞見到此術時，道：“好小子，原來他已經學成這種大法術。”

我問道：“這是什麼法術？”

龍煞說：“這套法術叫『九雷鎖龍咒』，是色鱉曾曾曾曾曾祖父年代，跟暗妖精聯手共創的魔法結晶。傳說比沙加皇朝更久遠的時代，曾經冒出一頭極度邪惡的神龍肆虐大地，即使各族聯手亦節節敗退。最後神聖和黑暗妖精破例結盟，研發出九雷鎖龍咒才把該邪龍封印。”

我不禁一震，問道：“是否九頭大黑暗龍？”

龍煞搖首說：“不對，記得那條龍好像叫什麼屍龍的。”

“冥界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