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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個女兒做老婆》第215章
第257章 李海軍有麻煩了

 秦楓走了以後,安鐵又躺在床上睡了一會,等安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安鐵走進衛生間,看了一眼洗衣機,然後把瞳瞳的床單拿出來,抖開來一看,所有的痕跡都不在了,安鐵這才舒了一口氣,把床單晾在陽臺上,然後,打開電視看了一會,覺得沒多大意思,就又把電視關了。

 坐在沙發上,安鐵左顧右盼四下望瞭望,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沒看見對面陽臺上那個少婦了,想到這裏,安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放望遠鏡的抽屜,為了怕瞳瞳和秦楓發現,這些天安鐵將望遠鏡緊緊藏在那個大抽屜的最裏面,外邊還用了不少東西擋著。

 兄弟,好久沒有摸你了。安鐵拿出望遠鏡一邊摸一邊自嘲地笑著。安鐵把望遠鏡的長筒拉出來,誇張地用望遠鏡對著瞳瞳的房間,一邊看嘴裏還一邊自言自語:“丫頭,在房間裏幹什麼呐?給我出來!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拿望遠鏡盯著你。”

 瞳瞳房間裏的門還是半掩著,紋絲不動。安鐵有點失望,在心裏他希望瞳瞳突然從望遠鏡裏走出來。

 安鐵有點無趣地放下望遠鏡,把望遠鏡扔在沙發的一角,垂頭喪氣地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隨意地瞥了一眼對面的陽臺,對面的陽臺上空空蕩蕩的,沒有滿臉寂寞的美少婦,也沒有滴著水的散發著曖昧的床單,沒有那一閃一閃燃燒著生命激情的煙頭,沒有那飄忽的薄如蟬翼的絲綢內衣,陽臺一下子也失去了生命力。

 安鐵百無聊賴地往沙發上一趟,嘴裏吐出一口煙,看著煙圈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散,房間裏感覺十分安靜,安靜得讓人很煩躁。

 就在這時,安鐵突然感覺眼睛的餘光裏出現了一種什麼東西,這種東西的出現打破了此時縮在黃昏裏的靜寂。安鐵又扭頭四處看了看,發現還是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房間裏光線很昏暗,鋪滿了黃昏那種特有的暗紅色調,瞳瞳的房間的門還是半掩著,門還是紋絲不動。

 就在安鐵的頭轉到窗子外面的陽臺上時,安鐵突然發現對面陽臺上似乎起了變化,安鐵在對面陽臺上發現一條剛洗的白色睡裙,濕漉漉的睡裙還滴著水。安鐵的內心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突然覺得這個黃昏變得生動多了,那個對面陽臺的少婦,成了安鐵在內心深處依存的一個孤獨的支點,這是一個會說話的支點,在不可預測的人生的某個地方,和你進行一場又一場宿命式的對話,就像兩個無頭蒼蠅一起在一個透明的瓶子裏,毫無目的地尋找著出口,在這個過程中,在盲目的飛行中兩隻蒼蠅撞在了一起,才發現這個瓶子裏還有一隻蒼蠅,仿佛發現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看到對面陽臺的滴水的睡衣,安鐵心裏突然覺得充實起來。安鐵又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門,仿佛瞳瞳的房門似乎動了動。

 然後,安鐵腦子裏又出現了和秦楓在陽臺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裸體,這香豔而萎靡的情景讓安鐵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迷茫的笑意。

 陽臺如同一個靈魂的出口,令安鐵十分著迷。正當安鐵準備拿起望遠鏡朝對面少婦住的房間看的時候,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是安鐵啊,瞳瞳在家嗎?”是卓瑪的聲音。

 “卓瑪啊,瞳瞳出去旅遊了,走得比較急,可能忘了告訴你。”安鐵說。

 “哦,我悶死了,還想找瞳瞳陪我玩呢。”卓瑪失望地說。

 “李海軍不在家啊?”安鐵問。

 “恩,是啊,他這幾天總是在外面跑,瞳瞳不在那算了吧,我掛了,再見,安鐵!”卓瑪掛了電話。

 卓瑪一掛電話,安鐵又往沙發上一坐,又想舉起望遠鏡看看對面的少婦在不在家,剛舉起望遠鏡的時候,安鐵又煩躁地把望遠鏡放下,罵了自己一句:“媽的,我怎麼越來越無聊啦。”

 然後,安鐵躺在沙發上用手機給李海軍打電話。

 “幹嗎啊現在。”李海軍的電話一通,安鐵就說。

 “在酒吧呆著呐。”李海軍的情緒好像不是很高。

 “剛才卓瑪來電話找瞳瞳,說你沒時間陪她,你這段都忙什麼啊?”安鐵問。

 “哦,沒什麼,在酒吧呆的多。”李海軍說。

 “吃飯了嗎,沒吃找個地方吃點飯,我也一個人,瞳瞳出門了,秦楓也有事。”安鐵說。

 “你到我酒吧這來吧,在我酒吧門口找個地方吃點。”李海軍說。

 安鐵很快就出現在李海軍的過客酒吧,酒吧的門口牌子上還是寫著那幾句熟悉的話,安鐵一看見這牌子,心裏就有很多感慨,李海軍的這個酒吧裏的擺設裝飾似乎永遠都不會變,但實際上6年來,周圍的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李海軍那個無法琢磨的總在一些陰暗的地方出沒的女朋友似乎已經徹底退出了李海軍的心靈視野,李海軍正在變得開朗快樂起來;明朗的白飛飛卻好像到了一個猶豫飄忽的當口,行事雖然還是那樣的乾脆,但神情卻開始患得患失起來;秦楓和安鐵在自己欲望的列車上駛得越來越遠;只有瞳瞳的眼睛似乎還是那樣純淨,但,瞳瞳的人生似乎也要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

 生活中不可預知的東西總是會不期然地出現在你面前,讓你措手不及,你永遠無法預測下一步,你的生活會發生什麼變化,生活的這種不確定性,給了人們舉棋不定的不安全感,也給人們帶來了期待。

 有期待總是好的。

 走進酒吧的時候,在吧台沒看見李海軍,安鐵問服務員李海軍在哪,服務員朝那個李海軍常呆的小屋子努努嘴,然後,安鐵就朝那個小屋子走了過去。

 推開小屋子的房門,屋子裏居然沒有開燈。小屋只有一個很小的窗子,還擋著窗簾。外面天已經基本黑了,黃昏尚存的一點微光正好可以看清和衣躺在床上的李海軍的臉。

 “靠,知道我來也不迎接一下我,一個人在小屋子裏幹嘛啊,擺憂鬱氣質啊?”安鐵和李海軍開玩笑說。

 “有點累,躺會,坐吧。”李海軍說。

 “不坐了,走吧,出去吃點東西,喝點酒,不是跟你說好了嗎?”安鐵說。

 “哦,那走吧。”李海軍從床上坐起來。

 兩個人來到過客酒吧旁邊的一個小店,找了一個小包間坐下。隨便要了幾個菜後,李海軍就對安鐵說:“我發現我們不管去大飯店小飯店,總要找個包間。”

 安鐵愣了一下,笑著說:“是哈,我也發現了,難道是我們總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離大眾遠一些的地方?”

 李海軍想了想道:“靠,還真差不多。”

 安鐵大笑了起來,道:“我們是有點離人民越來越遠了,脫離人民的人都是墮落的,是不光明正大的!看來我們以後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以後進步到大廳和人民群眾一起吃飯。”

 “嘿嘿!”李海軍乾笑了幾聲,沒有應答。

 “怎麼,我發現你有點鬱悶似的,有事情嗎?”安鐵問。

 “沒,沒什麼。”李海軍神情猶豫地說。

 “不對,我感覺有你事情。”安鐵懷疑地看著李海軍說。

 “沒什麼,別瞎猜,來,喝酒吧。”李海軍說完,打開兩瓶啤酒,然後拿起一瓶就往安鐵面前的杯子裏倒酒。

 “你胳膊怎麼啦?怎麼青了一大塊,怎麼回事?”安鐵看見李海軍伸過來倒酒的小臂上有一大塊烏青,像似跟誰打架後留下的。

 “沒什麼說的。喝酒吧。”李海軍不想說。

 “你怎麼回事?快點說。”安鐵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盯著李海軍問。

 “恩,卓瑪的哥哥和喜歡卓瑪的那個男人找到大連來了,前兩天找到酒吧裏來了,還在酒吧裏推拉了幾下,碰到胳膊了。”李海軍憂心忡忡地說。

 “還有這事啊,你應該報警啊?”安鐵說。

 “這事先協調一下再說吧,再說卓瑪的哥哥也在,要是報警抓進去了也不好。”李海軍說。

 “倒也是,那你準備怎麼辦,這事情也不能拖啊,他們要是總到你的酒吧來鬧影響就太不好了,客人都被他們攆走了。”安鐵不禁替李海軍擔心起來。

 “這兩天倒是沒來,我正在設法跟卓瑪的家裏人溝通,讓卓瑪的媽媽勸勸他們,我也正準備跟他們見面談談。”

 “那你自己多注意點,多跟他們講點道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做哥哥的怎麼能這樣啊,要是他們再到酒吧鬧,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別一個人吃虧。”李海軍說。

 “那倒不至於,酒吧不是也有人在嘛,你不用擔心了,喝酒吧。”說著李海軍端起酒杯就開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安鐵也只好跟著李海軍喝,幾瓶酒下肚後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最後還是安鐵說:“少喝點吧,別醉了,還有事情等著你處理呐,你現在需要養好精神為愛情戰鬥,呵呵。”

 安鐵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李海軍看著安鐵, 苦笑了一下,沒做聲。顯然李海軍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頭疼。

 “沒事別總在酒吧呆著了,回家多陪陪卓瑪,剛才還給瞳瞳打電話,讓瞳瞳陪她,說自己呆在家裏悶,對了,白飛飛帶瞳瞳去千山玩去了。”

 “哦?這白大俠最近怎麼啦,頻繁出遊,怎麼把瞳瞳也帶上了,要把瞳瞳也培養成一個小白啊?”李海軍眼睛了終於有了一點笑容。

 “恩,我和秦楓定下來下個月8月15要結婚了,這些天也比較忙,總沒空照顧瞳瞳。”安鐵說。

 “哦?難怪!怎麼這麼急啊,日子都定啦?”李海軍聽到安鐵結婚日子都定了,看起來有點吃驚,表情複雜地說。

 “恩,結吧,早結晚結都一樣,沒什麼區別。”安鐵淡淡地說。

 “恩,也該結婚了,我們都不小了。好像也沒什麼可等的。”李海軍說。

 然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兩個應該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現在好像陷入了一種巨大的焦慮情緒之中。

 這次喝酒,安鐵主動叫停了,他怕李海軍喝多了誤事,和李海軍分手後,安鐵直接回了家,剛進門,安鐵就叫了聲:“瞳瞳!”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應聲。安鐵這才想起瞳瞳已經去了千山的事實。記憶中,自從瞳瞳來到安鐵身邊之後,這還是瞳瞳第一次離開自己。這幾年來,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只要安鐵一回來,瞳瞳都會跟自己打聲招呼,就是半夜回來,瞳瞳睡覺了,第二天早晨也會到安鐵的房間問一聲:“叔叔,你回來啦?!”

 瞳瞳在的時候,安鐵從來沒感覺這房間有多大,有一次安鐵還和瞳瞳商量把那空出來的房間做書房,買幾個大書櫃子,現在安鐵的一些書和雜物都放在那件空屋子裏,這兩年,安鐵幾乎也沒怎麼看過書,為了上網方便,就把電腦安在了自己的臥室。那間屋子就一直處於空閒狀態。

 有時候一時興起跟瞳瞳規劃起來的時候,覺得書房還是應該有一個,客房也應該有一個,居然感覺這三室一廳都有點小了,安鐵一直感覺瞳瞳好像會和自己這樣不離不棄地永久地住下去,從來都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分開。

 現在,安鐵才感覺這房子有點大,空空蕩蕩的。太大了,安鐵想。然後,安鐵把包扔在沙發一邊,坐下來, 空落落地在沙發上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又朝陽臺上看去。

 安鐵下午晾的床單已經幹了,淡綠色的床單讓整個客廳彌漫著青草陽光的氣息,安鐵走到陽臺上,把床單從晾衣繩上拿下來,聞了一下,乾燥而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就沖入了安鐵的鼻子。安鐵站在那愣了一會,心想,瞳瞳也快回來了,還是把她的屋子恢復原樣好,最好別讓那丫頭看出自己的床被人動過。

 想到這裏,安鐵拿著床單走進瞳瞳的臥室,把那條床單仔細地鋪上去,用手掌把褶皺處又抹了幾下,然後把瞳瞳折疊整齊的被子從新放回去,退後幾步看了看,才從瞳瞳的房間裏退出來。

 安鐵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突然,安鐵又發現對面陽臺上有一個紅色的小點,一明一滅的。肯定是那個少婦又在陽臺上抽煙了。

 安鐵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放著的望遠鏡,猶豫了一下,然後拿了起來,又猶豫了一下,站起來把房間裏的燈關了。燈一滅,黑暗馬上就將安鐵包圍了,窗子外面傳進來一點微弱的光,使自己家的陽臺都變得影影綽綽的。安鐵一個人拿著望遠鏡,悄悄地觀察起來。

 剛把望遠鏡放到眼睛上,一個人影進入望遠鏡的鏡頭時候,安鐵的眼睛有點發花,望遠鏡裏面的人花花綠綠的,安鐵把望遠鏡拿下來,擦了擦,重新把望遠鏡放到眼睛前面。

 當安鐵清楚地看見一個女人進入望遠鏡的鏡頭時,安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暗中安鐵看到鏡頭裏的女人後,心裏猛地一跳,差點沒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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