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作者：何不幹

　每一滴春雨都是無辜的

　雷聲和閃電，最終會帶走我

　而春天，有種難以言說的暗

　沒有風箏、鳥、最初的綠

　我一直是這麼孤單

　像個得了啞病的瘋子

　用眼睛說出無法掩飾的哀傷

　是的，春天不是我的

　春天的顏色也不是我的

　瞧，此時我又變成了一個瞎子

　打著奇怪的手勢說：春

　忍不住淚流滿面

　薇秋凌白《春天的春》

　這時，安鐵才感覺自己的口中是空的，恍惚之間，瞳瞳的話音剛落，安鐵仿佛聽錯了似的看著瞳瞳。瞳瞳也看著安鐵，眼睛裡純粹而熱烈的火焰仿佛能將安鐵融化。

　安鐵心慌意亂地說：“我們把剩下的酒喝完好不好？你別喝了，我喝！”說完，安鐵把茶几上啟開的兩瓶酒一口氣倒進了肚子裡。又是兩瓶酒下肚，安鐵的頭開始正真暈了。

　就在這時，瞳瞳輕柔地重複了一句，“叔叔，把我抱到床上去吧！”說完，還是盯著安鐵，目光羞澀卻堅定。

　安鐵猛然抱緊了瞳瞳站了起來，向臥室走去，在走到瞳瞳和安鐵的房間中途的時候，安鐵猶豫地站了下來，這時，瞳瞳把手纏繞在安鐵的脖子上，堅定地說：“我想和你一起睡。”

　安鐵猛然轉身，把瞳瞳抱進了自己的臥室，小心地放在床上，如同輕輕地放下一個易碎的瓷器，然後安鐵準備上床躺在瞳瞳的身邊，就在安鐵的膝蓋剛剛跪倒床沿的時候，瞳瞳又說：“叔叔，你還沒有脫衣服呢！”，

　安鐵站在那裡呆了一下，然後果斷地脫掉衣服，剩下一個褲衩，平時安鐵一直是裸睡的，睡覺從來沒有穿褲衩，看著自己的褲衩，只一瞬間，安鐵就穿著褲衩上了床，拉過被子蓋在瞳瞳的身上，然後自己有些僵硬也躺在瞳瞳身邊，兩隻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前胸，安鐵覺得很彆扭，彆扭而難受。

　接著，瞳瞳的手就開始伸了過來，把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放進安鐵的掌心。安鐵感覺瞳瞳的手溫暖而潮濕，自己的手更是一直在出汗。然後瞳瞳又把安鐵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小、而堅挺的乳房上。

　一碰到瞳瞳的乳房，安鐵的手猛地一顫，如同碰到了一個燒紅的烙鐵，迅速地就想縮回來，剛剛離開瞳瞳的乳房，瞳瞳的手一用力，又把安鐵的手拉到她的乳房上，讓安鐵的打手覆蓋著她怦怦跳動的搖晃不已的胸部。

　安鐵的手就如同放在棉花上，又如同放在一朵飄浮的白雲紙上，一下子找不到重心，胳膊使勁抬著，手指顫抖著輕輕抓了瞳瞳的乳房一下。這次，安鐵明顯感覺到瞳瞳整個身休都顫慄著，然後，瞳瞳慢慢轉過身，伸出手，從安鐵的脖子下伸過去，抱著安鐵的頭，瞳瞳閉著眼睛，輕輕地說：“叔叔，要是泰姐姐不要你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此時，安鐵的頭已經被瞳瞳抱在了懷裡，貼在瞳瞳的雙乳之間，安鐵能夠聞到一種攝人心魄的少女的乳香，讓安鐵如同一個初戀的少年，心頭如同鹿撞，聽到瞳瞳的話，安鐵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

　安鐵話音剛落，瞳瞳馬上把胳膊從安鐵的膊子下面抽出來，雙頰飛滿紅霞，看著安鐵無限嬌羞地說：“說好了？！不准反悔！”

　安鐵也坐了起來，把瞳瞳抱在自己懷裡，笑道：“不反悔！”

　瞳瞳說：“那拉勾！蓋帽！”說著瞳瞳伸出小拇指，勾住安鐵的小拇指。

　安鐵迷茫而歡欣地笑道：“拉勾！蓋帽！”

　拉勾蓋帽之後，瞳瞳認真地說：“叔叔，這是約定，你一定要記得。”說完瞳瞳突然嘆了口氣，低著頭傷心地說：“可是，我不想秦姐姐傷害你。”

　看著瞳瞳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別的緣故，而變得嬌俏溫柔惹人無限愛憐的模樣，安鐵緊緊抱著瞳瞳，沉默了一會說：“丫頭，記著，叔叔永遠都會愛你。現在好好睡一覺，你有些喝多了。”

　瞳瞳乖乖地在安鐵的臂彎裡躺了下來，像一直溫順的小貓似的，安靜地躺著，過了一會，瞳瞳突然說：“叔叔，我沒喝多，我說話是算數的。”

　安鐵緊緊摟了一下瞳瞳，用一隻手摸了摸瞳瞳的臉，說：“知道！睡吧！我看著你睡。”看著瞳瞳微笑著在安鐵的臂彎裡眯著眼睛，安鐵恍然如夢。

　靜靜地看著瞳瞳一會，安鐵還在那裡喃喃自語用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喊道：“瞳瞳！”

　安鐵話音未落，瞳瞳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安鐵笑了一下，嚇了安鐵一跳。接著，瞳瞳又笑著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瞳瞳的呼吸聲開始均勻起來。

　看著瞳瞳在自己的臂彎裡，如同一個熟睡的嬰兒，安鐵突然想起了秦楓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猛然間渾身打了個冷戰，頭一下子變得嗡嗡作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鐵也睡著了。

　第二天，安鐵一睜開眼睛，剛想翻過身去拿床頭的鬧鐘看一眼時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有點發麻，安鐵這時才意識到，瞳瞳還睡在自己的懷裡。在窗簾的遮擋下，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安鐵感覺瞳瞳的身子熱乎乎地蜷縮在自己身邊。安鐵低頭看著瞳瞳在昏暗寂靜的房間裡，瞳瞳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安鐵本以為這還是一個夢，可安鐵真切地感覺到瞳瞳的溫暖和重量時，安鐵的心陡然激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瞳瞳又往安鐵的懷裡拱了一下，瞳瞳的臉距離安鐵的下巴非常近，安鐵抬起眼，看著瞳瞳光潔的額頭和小巧的鼻子，瞳瞳頭髮中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讓安鐵感覺這個早晨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時，瞳瞳的臉龐貼著安鐵的膊子，一只胳膊搭在安鐵的肋骨上，一手胳膊貼著安鐵的小腹，瞳瞳柔軟的乳房壓在安鐵的胸口，隨著瞳瞳呼吸，安鐵感覺自己的胸口越來越熱，小腹處也升起一股熱流，衝擊著安鐵的神經。瞳瞳的一只腿正好夾在安鐵的雙腿之間，安鐵的大腿小心翼翼地貼著瞳瞳細嫩的皮膚，不知為什麼，瞳瞳的小腳丫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冷冰冰的，安鐵感受著這種溫溫涼涼的感覺，心裡也忽冷忽熱的，像被煉獄煎熬著似的。

　正在安鐵在與自己的生理反應做鬥爭的時候，瞳瞳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找尋了一會，然後用柔軟的嘴唇在安鐵的下巴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安鐵猛地看看瞳瞳，以為瞳瞳已經醒了，可安鐵低頭一看，瞳瞳咕噥了一下嘴唇，呼吸又變得平緩起來，睫毛還一跳一跳的，嘴角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好像一直在做一個長長的美夢。

　安鐵躺在床上靜靜地看了瞳瞳一會，腦子裡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安鐵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像做美夢笑醒了的傻小子似的，有種青澀時期的初戀感覺，當這種感覺充斥了安鐵的腦袋時，安鐵的心卻無端地痛了起來。

　今天晚上秦楓就要過來了，那時，自己和瞳瞳將如何自處？一想到這裡，安鐵低頭又看了看瞳瞳，在心底嘆了口氣，把瞳瞳輕輕放回旁邊的枕頭上，然後悄悄地下了床。安鐵扭頭看了瞳瞳一眼，瞳瞳的手懸在半空中似乎在摸索著什麼，安鐵趕緊把一只抱枕塞進瞳瞳懷裡，瞳瞳才翻了個身，又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安鐵出了臥室，站在客廳的陽台上把窗戶打開，點了一根煙，這時，小區裡白茫茫一片，那些從深海、從綠色植被上升起的霧氣，把中秋的這個早晨籠罩得密不透風，安鐵感覺秋風在自己打開窗子的同時就鑽進了脖子裡，那些霧氣，讓安鐵覺得此時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很玄秘，很孤獨。

　安鐵獨自站在窗前，此時的窗前看不到月亮，只有滿眼的秋天的霧，在這層濃郁的霧氣裡，不知道在湧動著什麼，一座半睡半醒的城市，還是一群孤獨而寂寞的靈魂？

　就在安鐵吞吐著煙草味道和秋天的氣息獨自愣神的時候，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貼上了安鐵的腰，藉著那雙嫩白的小手，沿著安鐵的腹部緊緊扣在了一起，此時，外面的秋意濃得像化不開的霧，安鐵卻感覺自己的身後是一個春天，一個輕柔和深情、美麗而多汁的春天。

　安鐵抬起自己的一隻手，這隻手沒來由地抖動了一下，然後迅速覆上瞳瞳緊扣在一起的手上，安鐵感覺貼在自己脊背上的瞳瞳的臉越來越燙，像一團火一樣，直接鑽進了安鐵骨頭裡，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陽台上，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安鐵一抬頭，窗外的霧氣已經變得很淡了，像一縷一縷青煙似的，繚繞在安鐵的眼前，安鐵柔聲道：“瞳瞳！”然後拍拍瞳瞳的手。

　瞳瞳在安鐵背後模糊地“嗯”了一聲，使勁抱了一下安鐵的腰，然後緩緩地鬆開安鐵，等安鐵轉過身的時候，瞳瞳已經是背對著安鐵，肩膀顫抖著，好像在哭。安鐵心疼地摸摸瞳瞳的肩膀，清了清嗓子，說：“丫頭，今天是中秋節了，節日快樂！”

　瞳瞳扭過頭，目光晶瑩地盯了安鐵一會，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化了好幾種樣子，然後突然甜甜地對安鐵笑了一下，道：“叔叔！”

　安鐵感覺瞳瞳的這聲叔叔叫得似乎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可具休怎麼不一樣，也一時間說不清楚，接著，瞳瞳就去廚房準備早餐，兩個人有些不自然地吃過早餐之後，瞳瞳對安鐵說：“叔叔，晚上你和秦姐姐早點回家，我準備好飯菜等你們，咱們一起好好吃頓團圓飯，好不好？”

　安鐵道：“好，要不我叫給你秦姐姐請的保拇過來做飯吧，你就別弄了，大過節的，多麻煩啊。”

　瞳瞳頓了一下，道：“不用了，以後秦姐姐過來也不用請保姆，我一天也沒什麼事情，放了學要不也在家閒著，還是我來照顧秦姐姐吧，她現在不是有小寶寶了嘛。再說，保姆也得回家過節啊，她給咱們做好飯，卻不能吃，我吃她做的飯會過意不去的。”

　安鐵點頭笑了笑，說：“那行，你少做點菜，我再到外面買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