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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個女兒做老婆》第16章
第三十七章 我想看見你

 燈光下大喊大叫的那個人居然是柳如月,看樣子還碰到一個女酒鬼。安鐵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柳如月的胳膊說:「柳、柳姑娘,認識在下不?」

 柳如月一把摔開安鐵的胳膊,大聲叫道:「流氓!都是流氓!」

 安鐵兩手抓住柳如月的肩膀說:「錯!我,不是流氓,是我,安鐵!」

 柳如月揚起臉,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含含糊糊地說:「安鐵?我認識安鐵,他是你嗎?」

 安鐵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安鐵,來,過來仔細看看。」說完就把柳如月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柳如月一坐下來,拿起一瓶啤酒就喝,喝完一抹嘴,歪著頭瞟著安鐵,嘟起嘴說:「我認識你!你也是個流氓!看你就是個流氓!你們男人都是流氓!哈哈!來,流氓,陪我喝酒!」

 柳如月大笑起來,向安鐵伸出手,說:「給我一支煙!」柳如月還是化著很濃的妝,上身穿著低胸小吊帶,斜著身子趴在桌子上,飽滿的乳房像要從領口跳出來似的。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被酒精控制的柳如月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妖媚。

 安鐵看著柳如月,心裏湧起一種混亂的欲望,他抽出一支煙遞給柳如月,然後坐到柳如月的身邊,掏出打火機把火打著。柳如月性感的嘴唇和煙一起伸到安鐵的眼前,一隻手搭在安鐵的肩膀上,搖搖晃晃地點了好幾次也沒點著。

 安鐵挪了挪身體,準備拿過柳如月的煙自己給她點上,就在這時,柳如月一下子跌到了安鐵懷裏,她就勢抱著安鐵的脖子,撒著嬌說:「你要陪我喝酒。」

 安鐵抱著豐滿的柳如月,感覺柳如月柔軟得跟水一樣,散發著灼人的熱量和濃濃的香氣,安鐵的腦子一片空白,身上到處竄動著陰鬱的火苗。

 半夜醒來的時候,安鐵發現他正抱著赤裸的柳如月,柳如月溫暖滑嫩的肌膚貼在安鐵的身上,一股股熱氣直吹著安鐵的每一個毛孔。

 安鐵有些尷尬和慌亂,懷中的柳如月抬頭看了一下安鐵之後,有些害羞地迅速把頭埋在安鐵胸口,身體像蛇一樣貼著安鐵的身體扭動,大腿在安鐵的老二上蹭來蹭去,安鐵歎了口氣,老二在下體迅速地硬了。

 安鐵雙手抱著柳如月往上一帶,把柳如月的頭抬起來,低下頭向柳如月的嘴唇吻去。柳如月閉著眼睛開始還有些本能的抗拒,用牙齒抵擋著安鐵的舌頭,但很快柳如月就張開嘴,與安鐵熱烈地激吻起來。

 安鐵懷裏抱著豐滿性感的柳如月有一些迷茫,理智和欲望交纏在一起,反而形成一股更大的欲望。

 「柳……」在安鐵順利地把舌頭伸進柳如月的嘴裏後,理智又把安鐵的舌頭從柳如月的嘴裏拔了出來,安鐵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可說什麼呢。

 在安鐵頭腦混亂的時候,柳如月果斷地再次用嘴封住了安鐵猶豫不決的思想,佔領了安鐵一直就想掙脫思想的身體。

 很多時候,女人偶然而感性的決定會果斷地改變很多事物。甚至宏大的歷史也有可能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一觸之下改變方向。

 女人的偉大在於,她們感性的衝動通常會讓昏暗的生活亮堂起來,大致來說,這種改變通常會是一個不錯的方向,因為女人衝動往往是基於一種人性的渴望。

 當你理不出頭緒的時候,那就讓身體的溫度來決定你的頭腦。沒有什麼對錯,你總得抓住點什麼。

 此時的安鐵就用一隻手緊緊抓著柳如月的屁股,另一隻手在摟著柳如月的頭,兩個人在床上昏天黑地地滾了起來。

 激情過後,兩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安鐵一扭頭,突然看見窗外有一輪明亮的月亮,一股陌生而新鮮的風從窗子打開的縫隙裏溜進來,輕輕掀動著白底藍花的床單。兩個人的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

 過了一會,柳如月轉過身來,把胳膊伸到安鐵的脖子底下,把頭放在安鐵的胸口緊緊抱著安鐵,歎了口氣。兩個人的酒差不多都醒了。

 「怎麼歎氣了?」安鐵問,有覺得柳如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下有點彆扭,於是把柳如月的手拿出來,換成安鐵的手繞在柳如月的脖子後面,把柳如月攬在懷中。

 安鐵突然想仔細看看柳如月的裸體,於是,另一隻手就準備把被子掀開。

 「沒什麼。」柳如月用鼻音回答著安鐵的詢問,然後發現安鐵想掀開被子的時候,猛然按住安鐵的手:「別,涼!」

 柳如月這一拒絕安鐵的動作,更加激起了安鐵想看柳如月裸體的欲望,手上就更加使勁想把被子掀開。安鐵說:「就看一小下,看了也不少一塊。」

 「不要!」柳如月堅決地拒絕著。

 「好吧,那我不看,你看窗子上是什麼東西?」安鐵問,聽安鐵這麼一問,柳如月扭過頭去往窗戶那裏看,就在這個時候,安鐵猛地把被子掀開,柳如月大叫一聲,一下子縮在床邊,身上瑟瑟發抖。

 柳如月的裸體終於完全暴露在安鐵眼前,安鐵一看,柳如月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暗紅色的舊傷,也有鮮紅的新傷。安鐵看著柳如月,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柳如月瑟縮在床邊,開始壓抑地哭了起來。安鐵攬過柳如月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裏,用被子把柳如月裹了起來。

 柳如月在被子裏越哭越大聲,歇斯底里地哭罵著:「那個王八蛋,他不得好死。那個變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啊!」

 安鐵靜靜地抱著柳如月,任由柳如月在懷裏發洩著。

 此時,安鐵很後悔對柳如月所做的一切,更後悔掀開了蓋著柳如月的被子,雖然柳如月嘴裏的王八蛋不是罵安鐵,但安鐵覺得自己和那個王八蛋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看著懷裏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安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有用力把她往懷裏抱得更緊一些。

 安鐵沈默了很久,任由柳如月哭著叫著,最後,柳如月的哭叫聲慢慢地小了,這時,安鐵輕聲問:「是誰幹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說說。」

 「王貴!」柳如月小聲說,說到王貴的時候聲音裏明顯有些發顫,似乎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身體往安鐵懷裏拱了拱,手使勁抓著安鐵的胳膊。

 在柳如月的敍述裏,安鐵瞭解到,王貴是一個變態的虐待狂,在柳如月剛到他公司的時候就開始騷擾柳如月,都被柳如月巧妙地推擋過去,後來,柳如月的父親患了尿毒癥,如果不換腎,很快就會腎衰竭而死,柳如月在多處借款無果的情況下,只好硬著頭皮去找王貴借錢,那小子一看機會來了,提出讓柳如月做他情人才肯借錢給她。柳如月當時沒有答應王貴,但在一次公司聚會後,王貴趁著柳如月酒醉的機會佔有了柳如月,並主動借錢給柳如月,為了父親,柳如月只好順從了王貴。

 可是,柳如月沒想到,王貴居然是一個性虐待狂,每一次跟王貴發生關係後,柳如月都遍體鱗傷。父親的治療費用越來越大,柳如月根本沒有能力償還,只能忍氣吞聲地任由王貴欺辱。更加過分的是,王貴還在和柳如月做愛的同時,居然在電話裏和別的女人電話做愛,這小子還在網交了不少和他電話做愛的女人,根本沒有把柳如月當人看。今天晚上,王貴這小子又在和人電話做愛的同時,讓柳如月裸體給他按摩,結果這傢伙居然變態地把柳如月從辦公室踹了出來。在身體和心靈受到極大侮辱的情況下,柳如月只想找一個陌生的地方讓酒精來麻醉自己,沒想卻遇到了安鐵。

 聽了柳如月的敍述,安鐵又驚又怒,變態的人安鐵倒是見了不少,沒見過王貴這孫子那麼變態的。

 安鐵心裏有種現在就去把王貴揪出來痛揍一頓的衝動,但又一想,自己畢竟是個局外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每一個隱私都有各自的理由,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作為一個局外人,你根本無法插手,也沒有插手的理由。安鐵抱著柳如月,憐惜地說:「姑娘,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柳如月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安鐵好一會說:「今天能跟你說說,我心裏舒服多了,你別有什麼負擔,這是我自己的事。」

 安鐵緊緊抱了一下柳如月,說:「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你儘管開口,能幫上你的我一定幫!」

 柳如月把頭埋在安鐵胸口,底聲說:「你覺得我下賤嗎?」

 安鐵說:「怎麼會呢,我覺得你是一個堅強的姑娘!」
第三十八章 男人是吃剩飯的豬

 離開柳如月的時候,已是淩晨5點多,安鐵一個人走在街上,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空氣中充滿了潮濕而熱烈的氣息,飄蕩著一股情欲的味道。是的,這的確是情欲的味道,曖昧而茂密,肥沃而又廣大,養育著無數讓人又愛又恨、美麗而迷離的人間煙火。

 哦,這人間,我欲望的溫床與墳墓,我在你的子宮出生,在你的胸前暴死,這生命以及這空蕩蕩的街道與高樓,你必須熱愛,你別無選擇。安鐵在街道上走著,心裏無端激動而憂鬱起來,在早晨的洗滌下,心裏單純得如初生的嬰兒。

 安鐵悄悄打開門,回到家中。剛剛往床上一躺,他就想起了秦楓,心裏刀絞似的痛。

 頭痛得嗡嗡直響,安鐵感覺這種痛不是心痛,而是肉體的痛,就像被人當眾用鞭子抽打的那種疼痛,這是一種尊嚴遭到嚴重傷害時的感受。這種痛與李小娜背叛的時候還不太一樣,李小娜給安鐵的痛是慢而久遠的,秦楓帶給安鐵的痛是劇烈的,床上的安鐵有一種強烈的破壞衝動,這跟早晨街上的安鐵叛若兩人。

 這種衝動一會被安鐵壓了下去,一會又冒了出來,時不時的往哪個臨界點沖去,這個臨界點就是心裏和肉體的痛開始互毆,而且必須是肉體的勝利才能把心裏的痛壓在看不見的地方。這時候必須有一個人,必須用一把刀子捅進去,這個人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自己。生的憤怒比死的恐懼更強烈,但死亡是一個極致,是一個結束。事情必須有一個結果。死亡是最後的結果。對死亡的恐懼與期待暫時可以安慰現在的憤怒,這是一種對生命中那些無法把握的東西的憤怒。

 安鐵想起躺在自己懷中的秦楓的裸體,想起那個靠在別的男人肩膀上的秦楓。

 這事必須有一個結果,否則安鐵會瘋掉。安鐵拿起一把水果刀,他必須馬上看到血在燃燒與流淌,但現在找不到人,很快他想到了自己。這時候,安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心裏的那種痛苦立馬減輕了很多。

 這時,安鐵毫不猶豫地使勁把水果刀一下子紮到大腿上,安鐵一陣抽搐,同時也感到了前所謂有的痛快。

 這時的安鐵才真正明白了痛快的意思。他慢慢地用刀在大腿上一點一點的劃著,像小時侯那個醫生在胳膊上種天花疫苗。

 安鐵這時候就像一個醫生,他冷靜地拿著刀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道一道地劃著,血呈一條線在安鐵的大腿上滲出來,然後慢慢洇開,安鐵看著那些血不斷地流出來,心裏的憤怒也一點一點地流走,最後,安鐵緊緊盯著床對面的秦楓的一幅照片,冷冷地笑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早晨,都市的早晨本來就是複雜的,天使和魔鬼共同分享著都市的天空,男人和女人分食著都市的夜晚。

 只有瞳瞳的房間一切如故,這時候,瞳瞳的房間裏傳來了瞳瞳起床的響動,安鐵聽到瞳瞳走進了衛生間,然後瞳瞳又輕輕走到了安鐵的房門前,就像時光一樣停泊在安鐵的門口,白色的睡衣,夢幻一般朦朧的臉,仿佛瞳瞳從來就是這樣站在安鐵的門口,她輕輕地叫著:「叔叔!」然後,世界開始純淨而靜謐起來,水流的聲音清脆而悠遠。

 聽到瞳瞳在叫他,安鐵驚了一下,仿佛從夢中醒來,又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夢中,他心裏的躁動一下子就安靜了。

 瞳瞳再次開口說:「叔叔,你沒睡嗎?你去不去上班?我給你做早餐。」

 安鐵在房間裏隔著門對瞳瞳說:「不用了,你起那麼早幹嗎,又不上學,多休息一會,早點一會我去買。」

 瞳瞳在門外說:「那我去買。」然後安鐵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安鐵想出聲制止,但門已經關上了。

 安鐵苦笑了一聲:「這丫頭還挺強,不讓她活動還非要活動。」

 安鐵疲憊地靠在枕頭上,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現在他已經感覺到火辣辣的痛了,看來他已經恢復了知覺。

 安鐵拿了兩帖創可貼隨意地貼在大腿上,傷口貼上創可貼後,形狀有些古怪,就像一個蹩腳的玩笑。生活會跟人開多少玩笑呢。

 正想著,安鐵聽到開門的聲音,瞳瞳回來了。安鐵正在撫摩傷口的手縮了回來,這時,餐廳裏清楚傳來瞳瞳瞳瞳忙碌的聲音。

 就在這時,突然從餐廳傳來一聲脆響,接著傳來一陣悶響。

 什麼東西倒了?安鐵趕緊披上衣服出來一看,吃了一驚,只見瞳瞳摔在地上,此時,正扶著凳子艱難地爬起來。

 安鐵趕緊走過去扶起瞳瞳問:「怎麼了?摔痛那裏沒有?」

 只見瞳瞳扶著椅子沒說話,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呼吸有些急促。

 瞳瞳說:「叔叔!我好像看不見你!」說完伸出手出來要摸安鐵的臉,卻沒找准方位。

 這時,瞳瞳突然緊緊抱住安鐵,低聲哭了起來。

 然後,瞳瞳又抬起頭,哭道:「叔叔,我好像看不見你了!」

 安鐵一聽,一下子就慌了,心跳莫名其妙地就快了起來。著急地問:「瞳瞳,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趕緊到床上躺著。」

 安鐵一把抱起瞳瞳,快步走到瞳瞳的房間,懷裏的瞳瞳輕得像一床棉絮,安鐵小心地把瞳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躺在床上的瞳瞳一直緊緊抓著安鐵的手,突然又激動地說:「我又看見你了,叔叔,就是有些模糊!」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安鐵一直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安鐵出去給瞳瞳倒了杯水,然後又去擰了一個熱毛巾敷在瞳瞳的額頭上,這時,瞳瞳有些興奮地說:「我看清你了!叔叔,我想一直看著你!」聲音有些發抖,又緊緊拉著安鐵的手,直直地看著安鐵,眼淚還掛在臉蛋上。

 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安鐵似乎過了很久,直到這時,才稍微松了口氣,他心痛地責怪著瞳瞳說:「叫你躺在床上別活動別活動,非要逞能,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啊?」

 瞳瞳還是握著安鐵的手,臉紅紅的笑著,說:「現在沒事了,可能是剛才我低頭揀東西的時候,急了些,別擔心,叔叔,現在已經沒事了,剛才我真的很害怕,我怕看不見你了。」

 瞳瞳有些後怕地笑著,說:「躺一會就好了,叔叔你去吃飯吧,我沒事了,你還要上班呢。」

 安鐵長噓了一口氣,說:「丫頭,你嚇死我了!」

 安鐵鬆開瞳瞳的手,說:「我去睡一會,你有事叫我,我下午去單位。」

 給劉芳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然後,安鐵就拔掉電話線,關掉手機,開始蒙頭大睡,大腿上還是隱隱作痛,但安鐵卻很快睡著了。

 安鐵剛睡著就開始做夢,夢見白飛飛在路上一直走著;夢見李海軍在一個黑屋子裏站在門口張望,臉上半明半暗的;夢見柳入月在人群裏驚聲尖叫;夢見自己死在一棵寺廟裏的桃樹下面,瞳瞳坐在旁邊哭,然後,落葉一片片飄下來,蓋住了瞳瞳的臉;夢見秦楓在深夜裏飄來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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