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法女孩+先知喇嘛

中年人戴著副無框眼楮，看起來文質彬彬，一副老知識分子形象，此刻，他的手竭力的按著胸部，張大嘴巴，仿佛呼吸不暢，後邊是一個看起來頗為瘦弱的女孩子，正努力把中年人的身體往上抬起，不讓他倒下去，可是女孩的力氣太小，中年人的身體仍然往下沉去，女孩的身體本來就沒平衡住，大概中年人是忽然暈倒的，女孩的臉漲得通紅，可是仍然止不住他倒下的勢頭，圍觀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可是要伸手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中年人重重的向後砸去，階梯全部是堅硬的石板，只要一落下去，大概立刻就是腦袋開花的結局，這一刻，好多人都低低的驚呼出來，可是才呼了一半，就覺得一陣風撲過，眼前一花。

楚歌和唐詩的速度都非常快，雖然兩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沖出去七八步遠，可是一看到危險，幾乎同時就竄了回來，中年人還沒倒下去，女孩的身體也剛剛被壓得失去平衡，兩人就雙雙趕到，很有默契的一人對付一個，把女孩子和那中年人都扶了起來。

楚歌扶的是中年人，中年人的面孔煞白，雖然沒倒下去，但是躺在楚歌懷里一邊拼命的吸氣，一邊用力的按胸，楚歌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只能先把他放下來，讓他自己坐到台階上去。

唐詩懷里的那個瘦弱少女，驚魂未定的看了看唐詩，搖了搖腦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救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唐詩笑了笑，忽然發現這居然是位大帥哥，此刻帥哥臉上帶著溫柔和藹的笑容，正凝注在她臉上，女孩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飛過一抹淡淡的紅暈。

周圍有位大叔看來挺有經驗︰「這是高山反應來了，帶氧氣袋了嗎？讓他吸兩口。」

「沒有帶。」女孩沮喪的道。

「總該有些準備吧？」大叔道︰「一般人上高原，要先適應幾天的，你們在這里住幾天了？」

「一天都沒住，就直接上來了，」女孩被他說得緊張起來了︰「有……有什麼問題嗎？」

「一天都沒住？」大叔顯得很不可思議︰「你們就這麼急？」

「我也不想的啊，」女孩子真被嚇壞了︰「可是我們時間太緊，爸爸說我們快點朝聖完了好趕明天的飛機，所以……所以……我們是今天上午下的飛機。」

「就這麼一路趕過來的？」大叔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啊，」女孩的臉都白了，聲音顫抖起來︰「我爸爸他……我爸爸他……」

「你爸爸是不是心髒有問題？」大叔嘆了口氣︰「你也別太擔心，他應該帶藥了吧。」

「我……我不知道啊。」女孩都快哭了。

這個女孩子有夠粗心的，居然什麼都不清楚，偏偏還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上山來了，當然了，也可能還有些其他的原因，總之，不尋常。唐詩站在旁邊悄悄的想。

楚歌在那邊叫道︰「沒關系，他有藥。」說著，從中年人的口袋里掏了個小藥瓶出來。

中年人看起來已經很有危險了，呼吸都不順暢了，手按著胸，腦袋跟著脖子一動一動的，仿佛是人在水里想努力把頭探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楚歌拈起三片藥放進他嘴里，他立刻一口吞了進去。

眾人都緊張的注視著他的臉，想看看他能不能緩得過來，可是情況看來不太妙，中年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那位大叔看了一會，斷然道︰「不行了，誰有氧氣袋，先給他用用。」

「沒有」、「我也沒有」、「我的用過了」、「哎，早上想帶來著，後來想想又沒帶。」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本來朝聖路上的人都挺熱心的，可是偏偏眾人都沒帶氧氣袋，也實在是讓人無奈。

忽然听到外圍有個人叫道︰「你們看，那個人帶著氧氣袋呢。」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過去，在落後眾人大概百來個台階的地方，正有一伙年輕男女在艱難的往上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掛在胸口的正是一個氧氣袋。

楚歌心里「咯　」一下，心道︰「怎麼是他啊？」

原來這個男的，居然是以前在天上人間迪廳被楚歌用火燒過的周大川，而他旁邊的女孩，正是當日在迪廳調酒的漂亮女孩。

兩人慢慢的走上來，發現大家都看著他們，微微有點意外，周大川看來還不是一般的跋扈，張口就罵︰「看，看什麼看，小心老子對你們不客氣。」他一說話，身後跟著的一伙個個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楚歌看得仔細，發現很多都是熟面孔，大概還是天上人間迪廳里那一伙人，這周大川看來有點錢，他老爸又有點勢力，所以這些小混混對他倒也忠心，居然不遠萬里追隨而來。

當然，更有可能是周大川出錢帶他們出來的，畢竟，一個典型的紈褲子弟在任何地方都是要找幾個爪牙的，不然還怎麼欺負人呢？

人群中有個人頂了一句︰「看看也犯法呀？」

周大川眼楮一瞪，還真有幾分嚇人的味道，喝道︰「誰？剛才是誰說話？給我站出來！」他的眼楮從人群中慢慢掃過，還真沒人敢出頭，剛剛說話的那位也縮了縮脖子，藏到了人群里邊。

楚歌悄悄的嘆息，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如此，套句古人的話說，這叫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古代至少還能有些俠客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卻連這點點俠義精神都很難找到了。

周大川的眼楮一路往邊上掃，終于掃到了人群最里邊的楚歌和唐詩，立刻呆了一呆。

唐詩這個人，就好象一顆明珠，天生是放在任何地方都會耀眼，都沒人敢小看的，周大川畢竟是貴族家庭出身，還是有點眼光，一看到唐詩就覺得這個人不一般，也就多了點忌憚。

至于楚歌，哼哼，周大川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頂，頭上有一片頭皮當時在天上人間的時候就被楚歌燒焦了，到現在都還沒長攏，對于楚歌那天一個人打十多個人的情景他是歷歷在目，很多次都做夢夢到被火燒，他雖然一向目中無人，但是對于這位奇怪的小子，他可是真有些害怕，至少，他所依賴的這些手下人，就對楚歌沒有絲毫威脅。

看到楚歌，周大川的臉色也凶不起來了，深深的看了楚歌一眼，居然連本來瞪著的眼楮都柔和了，飛快的把所有人掃了一遍，一扭頭，就想走了。

可是，楚歌卻不想放過他了。

楚歌想得很簡單，這里是西藏，天高皇帝遠，又是朝聖的地方，周大川膽敢在這里犯眾怒，他自然是無須客氣了，反正至少那個氧氣袋，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他偷眼看了看地上，那位高山反應的中年人臉色蠟黃，似乎是快不行了，自己要速戰速決啊。

楚歌一步踏上去︰「站住！」

眾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心里在想︰「這小伙子心地倒是不錯，可是也太不懂事了，跟這伙小混混較個什麼勁啊。」

那伙小混混本來還沒注意楚歌的，這下都看清楚了，楚歌的樣子雖然平平無奇，可是給予他們的傷害確實很深刻，當下很多人臉色都變了，周大川努力挺起胸膛說話，可是聲音還是有些不自然︰「你……你有什麼事？」

「把氧氣袋留下，我們要用。」楚歌也不跟他客氣。

「你他媽找死啊，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跟我們川哥這麼說話！」一個沒見過楚歌家伙開始叫囂了︰「信不信我打得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旁邊一個小混混拉了他一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兩句，他就白了臉，趕緊縮了回去。

周大川臉上紅了一陣，又白了一陣，死死的盯了楚歌半晌，終于嘆了口氣，對旁邊的女孩道︰「給他。」

那個女孩把氧氣袋拿過來，遞到楚歌手里，一言不發，楚歌卻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憂郁和落落寡歡，其實楚歌對這個女孩的印象還不錯，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在天上人間，周大川要灌他喝酒時，這個女孩還曾出言反對，可見她的心腸還是好的，對于她跟周大川攪和在一起，楚歌也深感遺憾。

楚歌拿到氧氣袋，很自然的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周大川的眼楮里滿是仇恨，卻仍然掉過頭去，低聲喝道︰「我們走。」一行十多人，又慢慢往前攀爬。

眼看這位本來飛揚跋扈的主兒被楚歌這麼三言兩語就弄得服服帖帖，圍觀的人看楚歌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

原來人家不是不懂事，人家是有恃無恐啊！

楚歌可沒顧這麼多，拿著氧氣袋就勢蹲了下來，卻不會擺弄，仰頭對那個熱心的大叔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怎麼用的？」

正在這時，忽然覺得身邊亮起了柔和的白光，楚歌低頭一看，原來中年人的女兒正蹲下來，兩只手抵在中年人的胸口上，似乎在進行什麼儀式，那陣柔和的白光，正是從這個女孩身上發出來的。

這陣光芒照在周圍人的身上，似乎有種安寧心神的作用，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可是看在楚歌眼里，卻差點連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這正是貨真價實的神聖魔法！

這還是楚歌在這個科技世界里，第一次看到不是由他自己施展的魔法！而且，一出手，就是比較生僻的輔助系魔法︰治療術！

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他幾乎就要失聲叫了出來，難道這個世界和升龍大陸還有其他的連接通道嗎？

「你……你……你這是……」楚歌連聲音都結巴了︰「什麼魔……魔術？」

總算他還沒糊涂，臨時把魔法改成了魔術。

女孩全神貫注的蹲了三四分鐘，才站起來，白皙的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十分疲憊，對著楚歌勉強笑笑︰「見笑了，我看爸爸好象支持不住了，就先盡一下力了。」

「沒……沒關系，」楚歌擦了把頭上的汗，才發現這一會自己居然出汗了︰「這是什麼方法，我怎麼看不明白啊？」

「我也不知道，」女孩對著他嫣然一笑，不知為何，楚歌心里砰的跳了一下，這個女孩談不上漂亮，但是這一笑卻非常柔和，非常耐看，非常的……有味道。

「這應該不算是醫術吧，反正我從小就有這個本領，」女孩也不避諱，就說開了︰「只要我心里默默運念，就能發出光芒，這種光芒照到人身上，會讓人覺得很舒服，我小的時候，爺爺奶奶生病了，都是我治的呢，不過這樣做很費神的，我以前只能支持一分鐘的，現在長了點，最多也不超過十分鐘，再長就會昏倒了。」

「這個女孩似乎沒有什麼社會經驗，象她這種情況其實是很罕見的，也算是大秘密了，可是她就這麼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了，難道……她沒怎麼接觸過社會？」唐詩又在展開分析了，這是作為一個優秀理科學生的下意識反應。

楚歌沒說話，悄悄的舒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是她天生的本領……楚歌心里有點小算盤，他可不希望這世界上再有任何人會魔法，他要保證自己是地球上獨一無二的魔法師。

那位大叔在他們說話的當兒，已經把氧氣袋給中年人掛上了，中年人在剛才的神聖魔法之後臉色已經好多了，又吸了幾口氧，終于睜開了眼楮，看他平和的神情，應該是沒有危險了。

楚歌和唐詩離開的時候，中年人和他的女兒正到處跟人說謝謝，無論是楚歌唐詩，還是那位熱心的大叔，還是周圍雖然一籌莫展卻始終關注的群眾，都是他們要感謝的，女孩追著問楚歌他們叫什麼名字，楚歌總算酷了一把，扔下一句「有緣自會知道」，就拉著唐詩跑了，他們倆體力都好得要命，這一跑開了，誰也追不上，很快就把父女倆遠遠的扔在後面，看不到影子了。

兩人一口氣爬到布達拉宮的最頂層，這里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可是從大門口進進出出的游客還是絡繹不絕，唐詩一拉楚歌︰「跟我來，」帶著他七彎八拐，盡找小空隙鑽，說也奇怪，明明是死路的地方，往往唐詩一走到盡頭就能找到一扇暗門，實在沒門的，又偏偏有地方可以鑽過去、爬過去、跳過去，總而言之，處處無路處處路，折騰了一二十分鐘，唐詩回頭笑道︰「到了。」

「到哪兒了？」楚歌頭昏腦漲的從牆頭跳下來。

「我師傅就在這里，」唐詩的神態開始恭敬起來，把手按在布滿了經幢、寶瓶、摩羯魚、金翅鳥等點綴物的牆壁上，輕輕敲了幾下，找到一個地方一按，牆壁上整幅的壁畫就吱呀呀的兩邊分開，現出一扇暗門來。

「干嗎啊，搞這麼復雜，弄得象黑社會談判一樣，」楚歌嘟囔著一步跨了進去。

「閉嘴，給我安靜點，我師傅在里邊呢。」唐詩低聲喝道。

楚歌心里暗笑，沒想到這家伙對師傅還挺忠心的。

在門里的小房間里，充滿了各式各樣楚歌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顏色都以暗紅色、赭黑色等深暗色系為主，帶著濃厚的佛教玄妙氣氛，一個喇嘛安靜的坐在那里，低頭垂眉，一言不發，任憑兩人走近，依舊不言不動，仿如不覺。

「裝什麼呀，」楚歌不滿了︰「喂，唐詩，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哦，是你師傅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你看他這樣……」。

楚歌一向對佛教沒好感，他認為佛是外國傳過來的東西，卻處處把本土的道家文化都壓了一頭，實在是喧賓奪主，一點都沒有體現佛教所謂的謙讓容忍精神，可見只是掛羊頭賣狗肉，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現在一看老喇嘛又在裝神弄鬼，忍不住就想發脾氣，自從成了所謂「天下第一高手」，雖然本性沒變，可是不知不覺的，楚歌脾氣也大了很多，最重要的是，無論什麼場合什麼氣氛，都鎮不住他了。

「別亂說話，」唐詩沖他惡狠狠的揚了揚拳頭︰「我師傅修的是閉口禪，不能開口說話的。」

「我靠！不能開口說話還找我干屁啊，我可不懂啞語！」楚歌覺得唐詩這人哪都好，可是拜個喇嘛做師傅就實在不好，要不是給唐詩面子，他立刻打道回府。

地上那個喇嘛，終于抬起頭來，楚歌一見他的相貌，就吃了一驚，後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原來這個喇嘛的臉，已經風化得就象一棵樹的樹皮，干枯得甚至能看見溝壑和紋理，無論怎麼看，也不象是一個人，反而象是一個千年古樹精。

老喇嘛緩緩睜開眼楮，眼楮一開，立刻有驚人的強光從里邊射出，楚歌一眼看過去，居然心中大震，兩只手倏地握成拳頭，緊張起來。

老喇嘛也不去管楚歌的反應，微微一笑，那些枯樹皮一陣錯落，笑得比哭還難看，然後伸出一只手指來，手指細長，正仿佛是古樹的枝干，在地上開始比畫些什麼。

地面本來是堅硬的磚石，可是這根手指卻仿佛有千鈞之力，雖然只是隨便比畫，卻入石三分，刻痕清晰，楚歌仔細去看，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慌張，原來老喇嘛畫的圖案，居然是一個正宗的魔法六芒星陣！

天哪，又一個了解魔法的人嗎？楚歌簡直要瘋了。

「你……你你你你什麼意思？快說！」楚歌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沒看過？」

老喇嘛又抬起頭來，對著楚歌意味深長的一笑，那意思仿佛是說︰「你沒看過才怪，小子，別騙我啦。」

楚歌本他這一笑，滿肚子的解釋都憋在肚子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老喇嘛看楚歌不說話了，便又低頭，用手指在六芒星的中間畫了個圈，然後隨便攪拌攪拌，看似隨意，力氣卻大得要命，把磚塊攪拌得塵土飛揚，六芒星中間本來清楚分明的條紋被他弄成了一團再也無分彼此的石粉。

楚歌心里一動︰「難道他是說，我已經把六大魔法元素融合成一體了？可是他怎麼可能連這都知道呢？」

老喇嘛的動作卻還沒有結束，他又伸出另一只指頭，從離這個六芒星很遙遠的地方又畫了一個小圈圈，然後，兩根手指向中間靠攏，最後在大圈小圈之間的某個位置順利匯合，地面上，兩段線的痕跡仿佛是用刀筆和直尺畫出來的，筆直平順，仿佛是一筆寫成，單這份功力，已經讓楚歌完全收起了敵視之心，這個老喇嘛，是真的有功夫啊！

老喇嘛把兩段線連起來之後，就慢慢站了起來，以左腳為軸，身體轉了個圈，右腳點地，正好用一個圓把地上的兩段線和兩個小圈整個包圍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抬起頭來，對著楚歌又露出了那枯樹皮打架一樣的笑容。

「這老和尚到底想說什麼？他又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楚歌心里暗暗思忖，正在胡思亂想，唐詩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吧。」

「走？」楚歌愕然道︰「走去哪？」

「出去啊，」唐詩道︰「師傅見你也見過了，你不走，難道還要在這吃飯呀？」

「這就見完了？」楚歌莫名其妙︰「喂喂，我都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呢，要不你幫我講講？」

「別問我，」唐詩道︰「師傅跟人談話，我向來都听不懂的，他給你畫的那些東西我壓根就沒看到過，不過按道理說，你應該是懂的。」

「為什麼？」楚歌一邊跟著唐詩往外走，一邊抓緊時間問。

「呵呵，沒有為什麼，以前也都是這樣，有人向師傅問道，師傅就給他畫些莫名其妙的圖案，我雖然看不懂，可是問道的人卻都看得懂，看懂了也就離開了，從來沒有象你這麼七問八問的。」

「哦，這樣啊……」楚歌若有所思的點頭，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盛。

這老喇嘛看來在宮中的地位不低，能夠住在那麼神秘的地方，又能有這麼奇妙的神通，至少也是個準活佛的標準，看來西藏佛教還真有點門道呢，楚歌心里暗暗猜測，唐詩他師傅莫非是個大魔法師？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六芒星陣，他居然能看出我體內六元素融合，那麼他至少也是達到過這個境界了，否則，絕沒有如此見識。

可是……最後那一條線，那個大圓圈，又是什麼意思呢？楚歌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關鍵的是，老喇嘛既然要他們不遠萬里坐飛機到這里來見他一面，就絕對是有很重要的意義，絕對不是吃飽了撐的，可是剛剛那幾個圖案，雖然確實是讓楚歌很震撼，卻實在想不出什麼實際意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