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徒

　　「拜託，你謙虛點好不好？」楚歌歎起氣來：「就你那一手還好意思叫炸彈，我靠，居然還真空，你大概連它的原理都還沒搞清楚吧，那種軟綿綿的浪費能量的招式，我看得都快吐了！」

　　正說著，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楚歌扭頭一看，原來是那股風系魔法能量被他躲過之後，落到了海面上，打出了老大一個浪頭，聲勢浩大，看來蘊涵的能量還真的不小。

　　楚歌縮縮脖子：「我靠，真夠誇張的。」

　　那個人立刻得意起來：「哈哈，小子，知道厲害了吧，告訴你，我的真空炸彈能夠達到每平方米一千公斤的力量，這可是摧毀一切的力量哦！」

　　「不是，你大概誤會了，」楚歌道：「我是說，你這個東東，飛的速度太慢了，真夠誇張的，哈哈。」

　　那人的臉又青了：「你挖苦我……」

　　「挖苦你又怎麼了？」楚歌瞪了他一眼，很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楚歌在這傢伙面前，大概就好比一代武學大宗師在一個三流武術館的弟子面前一樣，大有一種高出了N個境界之後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感覺，居然帶著施捨意味的傳起道來：「我跟你說，你這個超能力嘛，絕對與真空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一種操縱風的能力，既然是操縱風，那麼就要瞭解風的特點，風的特點是什麼呢？一是速度，你看，大家都把速度快形容為』風馳電掣』，就是因為風是這世界上最快的東西之一，你的這一招，速度慢得像蝸牛，恐怕只要不是白癡就一定能躲得過去，我不是白癡，所以我躲過了，所以你失敗了。好，我們再來說第二點，那就是風的力量，風的力量當然不會像你這麼使用的，你這完全是純粹消耗自己體內的能量來增加風力，我承認你體內的能量還是滿強的，可是再強也只是蠻力啊，就好比一頭牛，力氣再大，它也鬥不過鬥牛士啊，所以你鬥不過我，這是同樣的道理。正確的風力使用方法，應該是兩個字：旋轉……」

　　楚歌說得興起，那傢伙已經聽呆住了，這些道理對楚歌而言只是最淺顯最皮毛的道理，可是對那傢伙而言，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要知道，這世界上的超能力者雖然不少，可是誰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究竟有什麼特點，該怎麼使用，簡單的說，這些超能力者所能使用的能力，只不過是自己體內的魔法元素在外界的某一種作用方式而已，比如這傢伙，他無意中發現自己可以這樣操縱風的力量，那麼他就把這個記憶固定下來，通過練習，再把這種能力固定下來，他根本不知道這種能力是什麼道理，既然不知道道理，當然也無從改進，他就以為，自己的能力天生就只能是這樣的，自己發出的風力就只能是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而從來都想不到根據自己能量的特點進行改進，這就是典型的」當局者迷」。

　　這樣的情形，就好比是一個原始人，他只知道可以鑽木取火，卻不知道是什麼道理，所以，他要取火，就只知道鑽木，再不知道別的辦法，而楚歌呢，就好比是一個現代人，他要取火，就會想辦法找火石，或者找磷元素，或者找幾塊石頭碰一碰，甚至做個打火機或者做一盒火柴，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一旦知道了其所以然，再複雜的事情都變得簡單了。

　　所以，楚歌只是想稍微滿足一下自己心裡的優越感和指點別人的那點暢快，對那傢伙來說，卻無異於是撥雲見日，當頭棒喝，那傢伙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憤不平，到後來的疑惑，再到後來，已經全部都是敬仰了。

　　可是這時候，藍色在裡邊叫了一句：「楚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楚歌並不想把這個夜襲的人怎麼樣，因為他覺得這傢伙對他構不成威脅。

　　「早點睡覺哦，」藍色道：「外面風大，小心點呢。」

　　「哈哈，我馬上就進來了。」楚歌打了個哈哈，沖那傢伙擺擺手：「你回去吧。」轉身往裡走去。

　　才走了不到兩步，就聽後面」撲通」一聲，楚歌吃了一驚，連忙回頭，卻見那傢伙的身軀已經矮了半截，居然已經雙膝跪在了甲板上，楚歌還沒說話，那傢伙已經大叫起來：「師傅！請收下我吧！」

　　楚歌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拉他：「起來起來，媽的，存心讓老子折壽啊。」

　　隔近了看，才發現這傢伙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頷下幾縷鬍鬚，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起來頗有點成功人士的味道，可是這時候跪在甲板上，眼睛裡一副看到了稀世之寶的神情，大大的破壞了中年男人的成熟穩重之美。

　　「前輩，哦，不，師傅，你不收下我，我就不起來了！」中年人倒倔得很：「我知道，您一定是超能界的老前輩，沒想到看起來還這麼年輕，如果我猜得不錯，大概您都達到返老還童的最高境界了，您剛才那寥寥幾句，實在是點亮了我心裡的明燈啊，我這十年來，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聽您幾句話，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膚淺太無知了，我闖蕩江湖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睿智的先賢，師傅，您一定要收下我呀！」

　　「我我我我我真的不是老前輩，」楚歌難得的臉紅了：「我對天發誓，我才只有二十二歲啊……」

　　「不管了，總之，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您放心，師傅，我海鯊田龍，絕對是一個懂得尊師重道的人！」中年人倒是死皮賴臉，怎麼看也沒有大人物的風範，不過這海鯊田龍的名頭一報出來，倒嚇了楚歌一跳：「我靠，原來你就是海鯊田龍啊！老藍還要我多多提防你呢！」

　　「老藍？藍飛揚？龍頭大哥？」田龍的眼睛裡更加敬慕了：「原來您把龍頭大哥叫老藍呀，哈哈，師傅，看來您真的很有身份地位哦。」

　　「廢話！」楚歌道：「我他媽就是被他逼著來參加大選的。」

　　「您要參加大選？」田龍忽然就愣住了。

　　「對啊，怎麼了？」

　　「您代表藍家？」田龍帶點不死心的繼續問。

　　「當然了。」

　　「唉，罷了罷了，」田龍喟然長歎：「既然師傅要參選，我海鯊一派只能全力襄助了，本來我還想著自己上去搏一搏的，如今看來，只能放棄了。」

　　「那就放棄吧，你打不過我的，」楚歌這話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你放心，我拿到龍頭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嗯，師傅說了算，那個那個……現在該給我說說旋轉了吧？」鬧了半天這傢伙還記掛著楚歌剛才的授課呢。

　　「呵呵，這個容易，所謂旋轉，也是風力的一種特徵表現形式，龍捲風你知道嗎？它之所以強大，並不是因為它真有多大的力量，而是因為那種旋轉的特徵，其實這種旋轉在世界上很多領域都是公用的，比如說，在水底開一個小孔，水流是不是會形成一個漩渦？在比如，即使在電力這一塊，不是也有渦流這種現象嗎？所以說，根據風力的特徵，讓自己發出去的力量形成漩渦，也是一個攻破敵人防禦的好辦法，而且旋轉時受力方向的不斷變化，是可以讓很多下盤功夫十分扎實的人頭痛的，至於隨之而來產生的一系列的向心力、離心力等物理方面亂七八糟的現象，就更讓敵人摸不著頭腦了。」

　　田龍的眼睛越來越亮了，可是疑惑之色也越來越濃重，呆呆的想了老半天，才問了句：「師傅，那我該怎麼練？」

　　「廢話，每個人的超能力都不同，我怎麼知道怎麼練！」楚歌眼睛一瞪，開始推脫責任：「我只給你說說道理，具體的你自己去研究嘛。」

　　田龍連聲道」是」，過了半晌，又道：「師傅，要不……你給徒弟演示一下？」

　　其實田龍也沒那麼傻，他開始是被楚歌那番高深的話鎮住了，他其實也算是當機立斷的梟雄人物，當即就認定，要想進一步提高能力，絕對不能錯過眼前這個人，所以，才會有些突兀的死皮賴臉的認師傅，可是等認完師傅之後，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還不知道這個師傅是不是只會吹牛呢！

　　所以他這最後一個要求，也就是想看看楚歌的實力了。

　　楚歌倒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不過在一個」魔法學徒」面前表現一下身為半神之軀的魔法高手的實力，還是他十分樂意的事情，所以，楚歌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你看好了。」

　　田龍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耳朵邊一涼，聽到一聲輕微的」嗖」，忽然臉上一癢，伸手一撈，已經撈住了正飄飄悠悠落下來的一縷頭髮。

　　「怎麼樣，這一招，是不是比你的快多了？」楚歌笑嘻嘻的看著他，剛才那個風刃，他已經把力道控制到最小，範圍也控制到最小，所以速度確實快如鬼魅，不過要論殺傷力，就不足道了。

　　「太……太恐怖了……殺人於無形之間啊……」田龍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嘿嘿，所以說嘛，風的力量，在於速度，像你那種慢吞吞的，是沒有前途的。」楚歌繼續說教。

　　田龍點頭應是，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到現在，頭皮那還涼颼颼的呢。

　　其實楚歌也是過於偏激了，在世界上，田龍那一招」真空炸彈」真的是相當有名的，因為這一招是暗殺的無上絕招，田龍的真空炸彈，正是因為速度慢，所以飛行的時候無聲無息，可是內蘊的力量又驚天動地，往往是他要暗殺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擊中了，在擊中的瞬間就被轟掉了性命，要知道，即使是再厲害的武林高手，畢竟感受不到魔法能量，對於這種飛行如此緩慢的東西，是沒有什麼反應能力的。

　　當日在北京街頭，楚歌曾放風刃襲擊過藍天，可是藍天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依然躲過去了，就是因為楚歌的風刃太快，一快就有聲音，對於高手來說，有聲音的攻擊，就有可能躲避得開，所以說，速度上的快與慢，其實也並非是個絕對的東西，不同的情況下，就有不同的作用，只不過現在楚歌明顯處於強勢地位，他就是再胡說八道，田龍也只有點頭的份。

　　當然了，當武學修煉到藍飛揚他們這種登峰造極的檔次，也自然而然有了點本能的直覺，這或許也說明了任何形式的能量在到達最高境界時都是互通的，事實上，被田龍成功暗殺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只是一般般的武術家而已。

　　看著田龍遠遠的離開，楚歌心裡前所未有的充滿信心。

　　海鯊田龍，這可是老藍專門提到過的棘手人物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搞定了，楚歌嘿嘿笑著，開始祈禱自己的對手全部是超能者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島上已經被清理出很大一片空地，事實上也用不著怎麼清理，反正就是個光禿禿的島嶼，天知道是坐落在什麼洋的什麼什麼位置，楚歌心裡估計，這個島估計還連名字都沒有，也真服了這些黑道人物，居然找出這麼個地方來。

　　「楚大哥，比賽要開始了，你一定要好好打哦。」藍色跟楚歌站在一起，藍天卻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了，想一想這個武癡還能處理這麼複雜的人事問題，楚歌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人才，至少比自己強太多了，自己到現在為止，還連自己在哪兒都沒搞清楚呢。

　　「放心，幹別的不行，打架咱絕對沒問題。」楚歌呵呵笑著：「昨天那個公孫力在哪兒？」

　　「喏，在那邊呢！」藍色指了指遠處，那裡，公孫力和另外幾個很有氣勢的傢伙正在那裡商量著什麼，時不時還一起看看楚歌這邊，每次看過來的時候都一起歎息，看樣子，是在怪藍飛揚找了個草包過來。

　　「喂，他們幾個到底跟你們什麼關係呀？」楚歌問。

　　藍色道：「算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吧，他們的能力都不弱，可是要做龍頭，卻又差了幾分，所以才投靠我們藍家，跟我們結成了合作夥伴，這幾十年來我們藍家一直領袖中國黑道，他們也跟著沾了不少光，所以你放心，他們是絕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可是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廢物了，為什麼還要擁護藍家呢？自己做老大不好嗎？」楚歌問。

　　「呵呵，沒那麼簡單呢，」藍色想了一想，才道：「具體說起來挺麻煩，簡單的說吧，即使他們做了龍頭，可是能力不足，底下的人一樣不會那麼聽話的，這個大選的背景很複雜的，對於我們藍家來說，打贏就行，可是對很多其他勢力而言，卻沒有這麼簡單。」

　　「哦，明白了，因為藍家的勢力已經足夠了，所以，只要藍家的人個人能力足夠，就沒有其他問題了，可是很多小幫派，勢力不夠，即使個人再強大也不行，對不對？」楚歌這次總算明白了。

　　「好，比試要開始了。」藍色抓住楚歌的胳膊：「楚大哥，好好看著，這些人，等會都有可能是對手。」

　　黑道的大選比起美國總統選舉之類的政治活動，畢竟真實多了，沒什麼演講，也談不上什麼方針綱領，無數年來約定俗成的黑道潛規則是不用擺到明面上說的，那個主持人看起來很不起眼，猥瑣的站在場中開始宣讀比賽名單，聲音倒是洪亮得很。

　　藍色解釋道：「組織大選的一般都是小勢力中的人物，因為他們沒有希望參加選舉，所以才有空做組織者，你看，現在場中那一位就是拚命幫的老大董萬載，嚴格的說拚命幫都算不上黑道，不過董萬載個人還有點資格，這一次拚命幫就來了兩個人。」

　　「還有一個是不是董千秋？」楚歌想起當日與董千秋還有過一面之緣，忽然覺得有點親切：「聽名字他們是兩兄弟吧。」

　　「咦，你怎麼知道的？」藍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董千秋比他哥哥厲害多了，以後他接手拚命幫，估計會有一番大動作。」

　　楚歌嘿嘿的笑著，也懶得解釋。

　　董萬載的名單已經快讀完了，一直讀到末尾了，才大聲道：「好，現在宣讀最後一位選手，也是我們黑道大選唯一的種子選手，連續三屆龍頭老大的得主藍家的高手：楚歌！」

　　「我靠，還種子選手呢。」楚歌在下面嘀咕。

　　「那是因為我們藍家連續三屆都是龍頭哦，這個選舉十年一屆，我們藍家已經做了三十年的黑道老大了呢！」藍色炫耀的道。

　　他們倆還無所謂，可是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往這邊看過來。

　　要知道，藍家最近這二十年，一直是藍飛揚在做龍頭老大，藍飛揚的功夫，在場所有人都是公認的，藍飛揚的名頭，在黑道上也是如雷貫耳的，直到最近這幾年，藍飛揚才有意識的把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藍天，在這些人看來，藍家要麼還是藍飛揚出手，否則，也該是藍天出手，藍天的功夫有多高，沒有多少人清楚，可是每一個見過的人，都要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道一聲：「虎父無犬子！」，對於很多想要奪取老大之位的人而言，最大的威脅，就是藍家兩父子，而絕對不是眼下這個被董萬載報出來的名字：楚歌。

　　「楚歌是誰？何方神聖？」有人這麼問。

　　「咦，藍家什麼時候出了一位外姓高手了？」也有人這麼問。

　　「是不是名字報錯了啊，小董，給我認真點，看仔細了。」還有人威脅主持人。

　　「看來我們的情報工作還不到家呀，針對藍家兩父子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萬萬沒想到真正出手的，居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呀！」這位老大看來很有自我批評精神。

　　無論如何，無數雙眼睛已經第一時間盯在了楚歌身上。

　　楚歌一縮脖子，很沒有高手風度的退到藍色身後：「我靠，我又不是美女，要看就看她，千萬別看我。」

　　然後，所有的老大和小弟們都鄙夷的轉過頭去，繼續關注場中。

　　面對此情此景，早就恨鐵不成鋼的公孫力等人，也只能長歎一聲，暗暗下決心要靠自己把藍家撐起來了。

　　比賽採取的淘汰賽制，打架畢竟不像打遊戲，也只能是淘汰賽制，不過種子選手還是有些優勢的，可以直接進入最後的四強，也就是說，現在楚歌可以安穩的坐在帳篷底下乘涼，然後看著剩下的那一大群人熱火朝天的打架，爭奪剩下的三個四強名額。

　　跟公孫力一起的有個中年人已經上台比試了，一般來說，越是沒有實力的越是先上場，等打到後面就基本上都是實權派人物了，這當然有些不公平，不過請各位注意，這畢竟是黑道改選，並不是公平比武，小蝦米往往是在前面當炮灰的，跟公孫力一起的那個中年人既然現在就上台，那麼很顯然也只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

　　中年人是學武的，他的對手卻不是學武的，楚歌一眼看去，差點笑出聲來，他看到了昨天晚上的老熟人：海鯊田龍。

　　田龍一副謙虛的樣子站在那裡，對中年人道：「我田龍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大選，您老高抬貴手呀。」

　　藍色低聲道：「白叔叔要危險了。」

　　「為什麼？」楚歌道。

　　「田龍很厲害的，」藍色擔憂的道：「你大概不太清楚，他雖然是中國黑道上的人物，不過常年在美洲和歐洲那邊活動，是個非常著名的殺手，白叔叔的功夫根本就是純外家功夫，對於內氣都沒入門，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暈，還殺手啊？殺手不都是很酷的嗎？可他一點都不酷，搞笑得很。」

　　「咦，他很搞笑嗎？他可是殺手界有名的酷哥哦。」藍色有一點奇怪：「他有一套特別神秘的暗殺方法，殺起人來無聲無息，雖然到現在為止死在他手裡的人已經超過了三位數，可是仍然沒有人弄得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殺人的，道上傳言，他有一種神秘的內功，可以悄無聲息置人於死地，可是我爸爸認為，他肯定是個擁有某種奇特能力的超能力者。」

　　「哦，哈哈，呵呵。」楚歌笑嘻嘻的點點頭，心裡開始暗爽：這世界上，能夠一眼就看出田龍底細的，大概也就自己一個人吧，怪不得那傢伙這麼快就拜自己為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