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說中的火鳳凰

　　正說著，一個船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老大，不好了，船啟不動了！很多儀表都爆炸了！」

　　「連儀表都爆炸了，咦，有點奇怪，怎麼這股能量還帶磁的嗎？」田龍在這種時刻確實夠沉著：「難道不是海嘯？難道是地震？」

　　「不是地震，」那個船員肯定的道：「我今天起床的時候還注意到，島上的螞蟻次序井然，如果是地震，它們應該早有所覺的。」

　　楚歌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船員，居然連這種現象都要觀察，看來田龍手下這群人都很厲害嘛，也難怪，要當殺手，觀察和判斷絕對是最重要的一環。

　　「那會是什麼呢？」田龍皺起眉頭來。

　　「快看！那是什麼！」忽然，外面傳來沸騰喧嘩的叫嚷聲，楚歌和田龍對視一眼，迅速站起來，走到了窗邊。

　　天邊，本來是萬里無雲，火熱的太陽高掛在天上，可是現在，乍一看上去，天上好像出現了兩個太陽。

　　有一個太陽自然是真的，而另外一個，卻正以驚人的高速，向著這個島嶼直直的衝了下來。

　　那是個什麼東西呢？那是一個……一個……天哪！那是一隻熊熊燃燒著的火鳥！

　　楚歌在這一剎那，驚愕得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大張著嘴巴，彷彿重新回到了升龍大陸。他突然就明白了當日神諭傭兵團的團員們看到自己騎龍降落時那種無法言喻的震撼。

　　這火鳥，可不正是傳說中的火鳳凰嗎，一隻真真正正出現在地球上的火鳳凰！

　　喧嘩的人聲，在火鳥衝到島嶼上空的時候，就完全消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雖然還隔著有上百米的距離，可是從鳳凰身上輻射出的熱流，已經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無法忍受的熱度。

　　毫無疑問，這只火鳥足可以讓整個島嶼在瞬間毀滅，在它面前，無論是瞬間移動的朱玄，練武成癡的藍天，還是深不可測的楚歌，都不堪一擊。

　　「師傅，它……它……它好像向你撞過來了。」田龍結結巴巴的叫道：「它衝過來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怕！」楚歌的舌頭嚴重打結，但畢竟還是表現出了大無畏精神，挺身而出，兩手一張，大片的水花向著衝過來的火鳳凰迎頭灑去。

　　「哧哧」之聲不絕於耳，水花在半空中，就被撲面而來的高熱汽化。

　　「完了完了，楚歌完蛋了，」公孫力臉色發白：「這次大選要重新再來了。」

　　楚歌也沒辦法了，眼睜睜的看著火鳳凰撲了過來，瞬間就和他撞在一起，「轟」的一聲，一大團火光在原地炸開，刺激得所有人都微微瞇縫了眼睛，那麼堅固的甲板，也被撞穿了一個大洞，那一人一鳥，都從洞裡穿了進去，掉到了游輪下層。

　　「完了，我師傅完蛋了。」田龍喃喃自語著，簡直哭笑不得，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有這麼奇怪的現象出現。

　　「咦，不對啊，」田龍忽然驚醒過來：「我為什麼沒被燒死？還有，這裡也沒著火啊，按剛剛那種情形，火鳥撲過來應該會把游輪整個點燃才對，怎麼會只撞出一個洞來呢？這只有一個解釋，就是火鳥撲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再發熱了。」

　　正思考著，就覺得腳下一沉，緊接著船上就有人叫了起來：「老大，快上岸，船要沉了！」隨著這聲音，有潺潺的水聲從艙底傳了出來。

　　「我靠，把船撞穿了！」田龍低聲罵道，飛快的往船頭跑，像他這樣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十多年的老江湖，面對危險，總能第一時間做出最快的正確反應，絕不會受情緒的影響。

　　短短幾分鐘內，眾人一言不發的看著游輪慢慢沉了下去，隨著這游輪的沉沒，藍色的心似乎也沉到了冰點。

　　海面上忽然閃起了一團耀眼的紅光，一團大大的影子，飛快的從海裡躍了出來，白簌簌大叫一聲：「哇！好酷！」眾人仔細一看，那團火光正是火鳳凰，而坐在火鳳凰背上的，不是楚歌還會是誰？

　　楚歌親熱的摟著火鳳凰的脖子，而巨大的火鳳凰，也一反剛才那種威風霸氣，表現得極盡乖巧，把一顆尖尖的鳥頭直往後仰，在楚歌身上蹭啊蹭的。

　　奇怪的是，依然是火焰熊熊，可楚歌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田龍的眼睛都看直了：「喂，師傅，您老人家沒事吧？現在這個是您的魂魄還是我的幻覺？」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楚歌揚手打招呼：「哈哈，剛剛嚇了我一大跳呢，原來它是我的朋友。」

　　「它怎麼會是你的朋友？」田龍翻了翻白眼，越來越發現自己這個師傅不能以常理對待了，而其他人聽到這話，更是驚疑不定。

　　藍色是見過楚歌結交龍族的經過的，也還記得楚歌身邊曾經有一隻風獸，被龍族鑒定為遠古天龍，所以，一聽楚歌說完這話，她立刻就反應過來。

　　毫無疑問，這只火鳳凰是楚歌賣出去的魔法水晶裡克隆出來的生物了，否則，為什麼會對楚歌這麼親近呢？

　　這個地球上，雖然還很有些半吊子的火屬性超能力者，但能夠熟練掌握火系魔法原理的人，毫無疑問只有楚歌一個，火鳳凰是純火性的生物，它所能感應到的也只有火屬性的元素能量，那麼，火鳳凰不來找他，還能去找誰呢？

　　不過還是有疑問的，風獸的幼年期據說有幾萬年，為什麼這只火鳳凰，卻這麼快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了？那種毀天滅地的巨大熱流，是藍色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威勢。

　　楚歌拍拍火鳳凰的頭，火鳳凰就乖乖的飛落下去，安靜的站在地上，還伏下身子，讓楚歌跳下來，顯得非常乖巧非常體貼，那些大哥們在發現事情變化的時候，已經又紛紛下了船，圍攏過來，火鳳凰雖然還是火焰滔天，可是這些人卻再也不覺得炎熱了，一個個試探著走近，直到最後把一人一鳥整個圍在裡邊，一邊嘖嘖讚歎，一邊仔細打量。

　　而「真空炸彈號」卻已經慢慢的沉沒，還好島的沿岸水流並不深，所以游輪就半擱淺在那裡，那些船員一發現危險解除，立刻就回到船上開始檢修，看起來井井有條，果然是訓練有素，他們的工具非常齊全，居然個個都是一副修理專家的樣子，看起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船修好了。看到這一幕，很多人已經在暗暗點頭，殺手組織中，果然個個都是身懷絕技啊！

　　田龍忽然道：「你們看，有飛機過來了。」

　　天邊，一片黑壓壓的影子，正飛快的移過來，沙之一眼瞥去，就白了臉道：「那是一個戰鬥機群！」

　　黃金城主常年從事邊境走私，要說平時接觸軍械最多的，毫無疑問當屬他了，而最有經驗的，也非他莫屬，他既然說是一個戰鬥機群，那麼飛過來的，也只能是一個戰鬥機群。

　　在這個和平年代裡，一個戰鬥機群，那該是何等壯觀的力量！

　　「是誰勾引外面的勢力？給我出來！」田龍大喝一聲。其實他本沒有資格在這麼多重量級人物面前叫囂的，不過現在就是徒憑師貴了，有楚歌撐腰，他的底氣格外足。

　　大家互相看看，都搖了搖頭。

　　沙之看看火鳳凰，沉聲道：「那他們一定是為這隻鳥來的。」這話一說，眾人紛紛點頭。

　　是哪個國家，為了一隻鳥出動了這麼龐大的空中部隊？並且跨越了遼闊的水面，直接飛到了這個孤島上？這種飛機的遠程飛行能力和飛行速度，同樣讓人吃驚。

　　誰有這樣的軍力？誰有這樣的財力？

　　眾人心裡幾乎同時閃過了一個超級大國的名字。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怎麼辦呢？」一片靜謐緊張中，忽然響起了楚歌的說話聲，楚歌現在正摟著火鳳凰的脖子，看起來在和鳥說話，鳳凰的脖子一點一點，看來這一人一鳥還真能交流呢。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管啦，反正我要管也管不住啊，」楚歌呵呵笑著，拍拍鳳凰的屁股：「好好幹，去吧。」

　　鳳凰微微點頭，猛的騰空而起，一轉眼，就飛上了數百米的高空，然後一聲清冽的鳴叫劃破天空，它舒展了一下身體，巨大的熱流再次輻射出來，遠在地面上的眾人，重新感受到燙人的高熱。

　　那群戰鬥機，瞬間就來到了鳳凰的面前，呈扇狀散開，在地面上遠遠看去，也只是一群小黑點，團團圍住了一個小紅點而已。

　　「咦，師傅，你看，我接收到信號了。」田龍把一塊精緻的圓盤湊到楚歌面前，上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英文字母，楚歌一看頭就大了：「你別給我看，直接告訴我寫什麼就得了。」

　　「哦，我看看，」田龍道：「他們說，他們是美國空軍，這次是美國中情局委託他們進行遠程跟蹤，追捕一隻從實驗室裡逃脫的可怕生物，這種生物會給任何它去過的地方帶來滅頂之災，還問我們是什麼人，要求我們不要插手他們的行動，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楚歌道：「別吞吞吐吐的。」

　　田龍顯得有些惱火：「師傅，他們說，否則他們恐怕會誤傷我們。」

　　「哼，真是霸權主義國家啊，他們誤傷的人還少嗎？」楚歌忽然就生起氣來：「好，我們不動，看小火怎麼把他們全部幹掉！」

　　「這樣不好，」田龍提醒他：「據我估計，如果他們真的抓到鳳凰，估計會把我們全部殺掉滅口的，反正這是個荒島，又是個三不管地帶，扔幾顆炸彈的話，誰也沒辦法追究他的責任。」

　　「那又能怎麼樣呢？」楚歌道：「你也看到了，他們打架的地方這麼高，我們想幫也幫不上忙啊。」

　　「不，幫得上的，只要師傅你跟大伙說清楚，他們都有法子的，」田龍笑了：「我們雖然不能直接出力，但是我們可以干擾他們的飛機儀表啊。」

　　事實證明，黑道大哥們沒一個是簡單角色，楚歌還沒宣佈，那些大哥們已經想清楚了問題的關鍵，過來請示了：「龍頭，我們是不是也要幫下忙啊？」

　　楚歌一點頭，所有人就再次轟然而散，紛紛上了自己的船，很顯然，他們的設備都裝在船上。

　　雖然眼睛看不到，不過無數道電波，還是向著空中散播開去。

　　對於美國飛行員們來說，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底下那群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集合了全中國所有的黑道精英，而那上百艘游輪，幾乎每一艘上，都有著堪稱超大功率的電子設備，這樣上百股強大的電磁波匯聚起來，即便在無盡高空，那干擾也強得不像話。

　　幾乎同時，所有的飛機儀表上，都出現了強烈的干擾，無數的低頻高頻干擾充斥了整個屏幕，大量的毛刺在原本平滑的波形曲線上象跳的士高一樣狂歡起舞，所有的戰鬥機，都像喝醉酒一般，開始失控。

　　當然，楚歌他們並不清楚，我們的火鳳凰小火，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只見它翅膀連扇，火焰滔天，一道道火焰射出去，那些戰鬥機們就一艘艘在粗達幾米的火柱攻擊下著火、爆炸，然後燒得連毛都不剩一根。

　　整整八架戰鬥機，在不足十分鐘的時間內，被一隻鳥完全擊毀，這恐怕是人類戰爭史上從來沒出現過的奇觀，對於美國軍人來說，這大概也是最無辜的一次犧牲了。

　　在射出了無數道火焰之後，小火的神態也萎靡起來，慢慢的從天上降落下來，收攏翅膀站在地上，身上的火焰開始暗淡，熄滅，再接著，它忽然發出「嗚咽」一聲，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在跟自己的父母撒嬌一般，眾人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

　　小火的身軀開始飛快的縮小，一直縮小的到只有巴掌大小，才穩定下來，靜靜的趴在那裡，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麻雀。

　　楚歌連忙跑過去，用手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田龍也湊上去問：「師傅，它怎麼了？」

　　「沒什麼，」楚歌愛憐的摸摸它的腦袋：「它還出生不到一個月呢，可能是湊巧吸收了過多的能量，弄得它強迫發育，體積也被迫長大，現在它把身體裡全部的能量都釋放出來，所以就恢復常態了。

　　「那它以後還能發育嗎？」

　　「能，當然能，」楚歌笑了：「不過你到哪去弄那麼巨大的能量給他？我告訴你，它剛剛釋放的能量是它身體裡殘餘的最後一點，還不足百分之一，你自己想想，它在美國到底吃了多少能量。」

　　田龍張大了嘴巴：「那我們不是要用核能？」

　　「沒這麼簡單，」楚歌道：「核能的使用很麻煩的，一個控制不好就會出問題，大概也就美國人敢搞這麼誇張的試驗吧。」

　　田龍還不死心：「難道它以後就沒辦法幫忙打架了？難道它正常長大就不行嗎？」

　　「行是行，可是它要發育嘛，呵呵，至少也得三萬年啊……」楚歌又想起了那只據說要三萬年才能度過幼年期的風獸，這些遠古的龍鳳，生理週期應該差不多吧。

　　「我的媽呀，既然它這麼恐怖，為什麼那些戰鬥機還敢來捉它呢？」職業殺手的思維就是細膩，還有問題要問。

　　楚歌解釋道：「因為剛剛它在我身邊，收斂了身上的能量，所以那些飛行員們以為它終於要能量耗盡了，才敢來捉它的，否則，他們還會一直遠遠的跟著，絕對不敢上來動粗。」

　　「原來如此，」田龍總算明白了：「他們死得真冤枉。」

　　楚歌嘗試著把小火放進異次元空間，果然很輕鬆就放進去了，跟當初放風獸的時候差不多，小火靜靜的趴在異空間的地面上，睡著了。

　　到這時候，田龍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對小火的憑空消失，根本連驚詫的神色都懶得表露出來，做楚歌的徒弟，若是老這麼大驚小怪，恐怕很快就會得心臟病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楚歌操心了，藍家拿了第一，所有相關事項藍家都會有人處理，由於是蟬聯，過程也相對簡單得多，只過了半天，就諸事底定，大家各自告辭，坐船離開。楚歌自此成為中國黑道名義上的掌控者。

　　楚歌堅持不跟藍色一起坐船回去，而要跟田龍一起走，他的理由是：「我想體會一下殺手們的生活方式。」可是實際上，是因為他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種對藍色莫名其妙的厭惡感，這種感覺非常奇怪，甚至遷怒到所有女人身上，在田龍的「真空炸彈號」上，他見到了殺手組織裡的不少女殺手，自然也不乏美麗妖艷者，可是楚歌只要一見到年輕的女孩，就覺得說不出的厭煩難受，往往說不了幾句就藉故離開，這情形田龍自然也看在眼裡，忍不住心裡暗暗感慨：「師傅果然是師傅，口味到底古怪啊！」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那天晚上魯婷婷做下的手腳，她讓楚歌從此對她敬如神明，卻對其他所有的女孩失去了興趣。

　　「真空炸彈號」上，楚歌正在苦苦的思索：「唉，周丹到底是被誰抓走了呢？為什麼那些人都不敢承認呢？難道不是他們幹的？」

　　田龍聽楚歌交代完來龍去脈之後，就一直在默默的思考，思考了半天，忽然道：「師傅，這事情八成是黃道十二宮干的。」

　　「為什麼？」

　　「你想想，他們抓走周丹，到底是為什麼？」田龍道：「無非是為了她的超能力，那麼我們再考慮另一個問題，他們怎麼來利用她的超能力。」

　　「這還不簡單，治療唄，」楚歌笑道：「她除了一點基礎治療之外什麼都不會，其實她的能力意義不大的。」

　　「你錯了，他們絕對不是為了治療才抓他的，」田龍肯定的道：「我們這些人，絕對有自己私人的很完善的醫療機構，要治療的話，完全用不上她那點超能力，我認為，她之所以被抓，是因為有人要利用她，做些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

　　「比如說，用來威脅某人，再比如說，拿她當實驗品，來研究超能力的構成，又比如說，單純是人口拐賣，或者是簡單的仇殺，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天災，她早被燒死了，根本沒被人擄走。」

　　「這麼多可能，那還怎麼分析啊？」楚歌一頭霧水：「你剛剛還說是黃道十二宮干的。」

　　「呵呵，別著急嘛，我們一點點的分析，」田龍道：「首先，我們假定她沒被燒死，否則別的就都是空話了，既然她沒被燒死，家裡卻被燒得這麼乾淨，那麼顯然是有預謀的縱火，目的是抓人，這就基本排除了仇殺的可能性，然後呢，人口拐賣也不太可能，沒哪個人口販子敢這麼囂張的去縱火吧，其次，用她來威脅某人也不太可能，按你剛剛所描述朝聖途中發生的事情可以基本斷定，他爸爸只是個小人物，還遠不值得別人做出這麼大動靜來威脅他，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抓她的人，是要拿她做實驗，研究超能力的課題。」

　　「拿人做研究，太瘋狂了，」楚歌喃喃道：「不太可能。」

　　「呵呵，這你就錯了，」田龍道：「我倒認為，這恰恰是最有可能的，也一點都不瘋狂，現在超能力者頻繁的出現，足以說明人類還有很多未掌握的能量形式，我覺得早就該對這種能力進行科學研究了，活體研究雖然殘忍，但對我們黑道人物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就算你說得對，你又怎麼認定是黃道十二宮干的呢？」楚歌問。

　　田龍笑了：「因為黃道十二宮殿恰好是黑道上少有的幾個有研究機構的團體，而且，他們的財富，也是其他任何團體所不能比擬的。除此之外，還有很關鍵的一點，」田龍盯著楚歌的眼睛，沉聲問道：「師傅，我不知道你到底懂得多少超能力，可是，難道你不覺得朱玄一個人精通這麼多超能力，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嗎？」

　　楚歌忽然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