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轟動效應

常開天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正在那里擠眉弄眼，看到楚歌看過來，立刻微微舉起一只手來打招呼。

大學上課不比高中，老師一般都管得很寬松，對于物理系的學生來說，物理本來就是必修科目，所以一般上課都是兩三個班一起上大課，學生又多，班級又雜，老師根本搞不清楚誰是誰，除了象萬曉這種愛搞怪的和楚葉這種典型的優秀生外，老師能夠認識的學生可謂少之又少，常開天坐在後邊，居然誰都不知道他不是這里的學生。

楚歌干脆跑到後邊去坐下，講台上劉老師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講課，常開天看到楚歌過來，立刻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輸啦。」

「你輸了？」楚歌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你忘啦，我到韓國打比賽呀！」常開天一臉的沮喪︰「本來大家都覺得我很有希望的，可是沒有你幫忙，我就打不過那群韓國佬了，畢竟，『星際爭霸』這東西，還是韓國人起步最早，職業化也最早，沒辦法呀。」

楚歌拍拍他的肩膀︰「小子，滿足吧，別忘了你是作弊的，你能到韓國去打總決賽，已經很有面子了，難道還真想拿世界冠軍啊？」

「那可不，」常開天的眼楮熠熠生輝︰「楚大哥，這樣吧，明年你陪我去韓國，我們爭取拿個世界冠軍回來，怎麼樣？」

「恩，這樣嗎……」楚歌皺著眉頭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到時候看我有沒有時間吧，如果你真想拿冠軍，光靠我是不行的，你自己還要加緊練習才行。」

「得了，我知道，」常開天忽然又振奮起來︰「廢話少說，我今天來，是另有要事。」

楚歌輕蔑的看他一眼︰「切，不就是為了江芙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就是她！」常開天道︰「我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她居然這麼有名，更奇怪的是，她連北京大學都不去，堅持要到你們學校來讀書，這下子，我可有機會了。」

「你有什麼機會？」楚歌嗤之以鼻︰「你別忘了，你可不是我們學校的，語言文學分院雖然只有三個男生，但是听說今年又來了三個，他們六個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哦。」

「嘿嘿，」常開天得意的笑了起來︰「我給你做個自我介紹吧，常開天，男，二十歲剛滿，跟你一個學校，化學系二年級一班學生，剛剛轉到這所學校來，人地生疏，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楚歌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說……你轉到我們學校了？我暈啊，大學里還可以轉校的嗎？」

常開天搖頭晃腦，看起來得意非凡︰「大學里當然是不可以轉校的，可是你別忘了，這只不過是一所二流學校，我老爸又多的是錢，這個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嗎？」

「可是……」楚歌的嘴巴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失聲叫道︰「你老爸就支持你這麼胡來嗎？」

「窈窕淑女君子好俅，這是人之常情嘛，」常開天道︰「我老爸說了，只要我少玩電腦游戲， 其他的做什麼他都支持我，何況，我找個美女做老婆還可以改良我們家的基因呢。」

楚歌翻了翻白眼，終于無言了。

忽然听到劉老師講課的聲音一下子放大了許多倍，大聲喝道︰「最後一排的兩個同學，這里是課堂，你們要聊天就到外邊去聊，別在這里影響別人上課！」

常開天一把拉住楚歌，干脆從教室里溜了出去，他是化學系的學生，當然無所謂，楚歌卻在心里暗暗叫苦，劉老師這個人一向氣量狹小，尤其是做老師的威嚴不容侵犯，自己今天這一跑，估計劉老師是記住他了。

他猜得不錯，教室里，劉老師正氣得夠嗆的問物理系一班的班長楚葉︰「這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他……他也太囂張了，簡直不把我劉某人放在眼里！」

楚葉的眼珠子亂轉，拼命的想辦法，嗑嗑巴巴的道︰「這個……這個……劉老師，這個同學他……他……他不是我們班的，我不認識他。」

她已經想清楚了，只要把今天糊弄過去，憑楚歌貌不驚人的樣子，估計過幾天劉老師就不認識他了。

「你們誰認識他？快告訴我！」劉老師大怒︰「我就不信今天還問不出來了，二班的班長呢，站起來，告訴我，他是誰？」

二班的班長是個挺清秀的男生，他也不傻，看到楚葉的表現哪還不知道這位美女的意思，于是也抓著頭皮皺著眉頭為難的道︰「劉老師，他不是我們班的呀。」

緊接著，三班的班長也站了起來︰「老師，他也不是我們班的。」

這兩位班長還是挺狡猾的，他們也不說認不認識楚歌，只說楚歌不是他們班的，這樣一來，既沒有欺騙老師，也沒有得罪楚葉，畢竟，即使他們對楚葉沒有意思，也不想做得罪美女的事情嘛。

劉老師要抓狂了，大聲呵斥道︰「我就不信這里這麼多人，就沒一個認識他的！你們誰知道他叫什麼，站起來告訴我，今年的『電動力學』（這是劉老師所教的科目的名字）不用考試，我直接讓他過關！」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位帥哥刷的站了起來︰「劉老師，我知道！」

楚葉定楮一看，此人正是牛得華。

劉老師大喜︰「你說。」

楚葉狠狠的瞪了牛得華一眼，牛得華看在眼里，卻不著急，不慌不忙的道︰「老師，這個人我認識，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他叫葛楚，天天到我們學校籃球場打球的，水平還湊合。」

「啊？」劉老師傻眼了︰「不是我們學校的？」頓時心里涼了半截，看來這怠慢之仇，是無論如何也報不了了。

他卻不知道，此刻台下無數男生在暗暗羨慕，羨慕楚歌有個這麼好的紅顏知己，居然為了他寧願當面欺騙老師。

牛得華嘿嘿笑著，得意的看了楚葉一眼，楚葉對著他一笑，心想︰「他這一招倒是絕妙。」

教室里，許明正在拼命的後悔，他一直把牛得華當作最強勁的競爭對手，此刻看到牛得華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便開始絞盡腦汁想要找個機會扳回一城。至于楚歌，他反而沒當作競爭對手了，畢竟，他和牛得華才是最勢均力敵的對手，楚歌已經遠遠跑到他們前面去了。

且說楚歌和常開天溜出教室之後，常開天立刻提議︰「我們去語言文學分院，尋找我的夢中情人。」楚歌拗不過他，再說反正也沒什麼事，便跟他一起去了。

語言文學分院只有一個專業︰現代漢語言文學，每個年級一個班，所以整個分院一共只有四個班。上一屆的大四年級已經畢業，走了一個男生，所以現在三年級有一個男生，四年級有一個男生，二年紀一個也沒有，至于這一次剛入校的一年級，卻破天荒的有三個男生，不但有三個男生，還有一個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天才學生」的江芙，可謂是藏龍臥虎，氣象一新，常開天似乎對這一帶十分熟悉，帶著楚歌三拐兩拐，就拐到了某間教室外面，低聲道︰「就是這里了。」

楚歌定楮一看，立刻嚇了一跳，原來教室外面密密麻麻，居然布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把脖子伸得長長的，把自己的兩只眼楮死死的貼在窗玻璃上，往里邊猛瞧，有些沒辦法擠到窗邊的，則把眼楮貼到教室前後的門縫里，往里邊偷窺，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

我暈，這江芙的魅力也太離譜了吧！楚歌在想，按照那天所見，這小丫頭雖然漂亮，但也還沒到「非人」的地步，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看呢？再一細想，便了解過來，大概是因為她身上套著太多的光環吧。

「中國最年輕的女作家」、「二十一世紀最天才的文學青年」、「五百年才出一個的大才女」、「文曲星轉世」……這種種光環圍繞之下，即使是一只母猩猩恐怕也會被層層圍觀了，何況這還是一個真正的大美女呢？

「看到沒有！」常開天的語氣里充滿了自豪︰「老大，我的眼光不錯吧，我看中的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哦，有這麼多人追逐呢！」

「你先別得意，」楚歌給他打預防針︰「追的人越多，你的成功率就越小。」

「那倒是，」常開天果然立刻沮喪起來︰「老實說，看到這些人，我差不多已經絕望了。」

正說到這里，就听到清脆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教室里邊某位女老師走了出來，她一出門，教室外邊立刻「嘩」的一聲炸開了鍋，大伙兒一窩蜂的從前後門里涌了進去。間或響起了大大小小的呼叫聲，有的人撞到了門把手上，有的人一腳沒走穩，跌倒在地，有的人干脆被別人擠得凌空懸掛起來，還有些人，明明都已經快進去了，可是被後邊的人一推一拉，一擠一壓，居然又落到了最外面，眼前所見，讓楚歌非常直觀的想到了擠公共汽車的情景。

「江芙同學，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江芙同學，簽個字好嗎？」

「江芙同學，你的小說我全看了，我是你的粉絲呀！」

「江芙同學，你有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就考慮一下我吧，別看我貌不驚人，我絕對是你的最佳選擇，有一首歌怎麼唱來著，《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

「江芙同學，我是《校園新聞》的記者，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選擇來到我們學校呢？我們學校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嗎？還是你覺得，在我們學校比在北京大學更有發展前途呢？」

「江芙同學，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呀，我是學生會的生活委員，專門關心大一新生的生活問題的。」

「切，生活委員算個鳥，別看我是男的，其實我是語言文學分院的女生委員，江芙同學，有事您說話。」

「江芙同學，我是學校夏季運動會的總策劃，我誠懇的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夏季運動會。」

「星光文學社期待你的加入！」

……

整個教室里在瞬間被人潮填滿，教室里的某張座位成為當之無愧的最中心，所有的人以這張座位為圓心，成放射狀分成無數條人龍，一條條的拉開，一路排到了教室外面，那種鬧哄哄的情景，絕對超過某些港台的超級明星。

楚歌和常開天屬于比較理智的那種，安靜的站在教室外邊，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楚歌才說︰「走吧，沒得看了。」

正說著，「嗖」的一聲，一個東西從人群中飛了出來，落到楚歌腳邊，兩人定楮一看，不知道是誰的假牙套，正要相視苦笑，又是「嗖」的一聲，白光閃過，又一物飛了出來，正打在常開天的腿上，兩人再一看，卻是一顆缺了半截的牙齒，還帶著絲絲的血跡，這兩人終于長嘆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人群中熱鬧依舊，不斷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從人群里飛了出來，衣服、鞋子、背包、課本、泡泡糖、巧克力，到後來，甚至有避孕套、黃色小說、隱形眼鏡，兩人越看越是目瞪口呆，終于再也承受不住刺激，放棄了欣賞美女的願望，掉頭鼠竄而去。

他們卻不知道，在風暴的最中心，那個打扮得清純如水，卻偏偏帶著點難言的野性的小美女江芙正慢條斯理的推了推小巧鼻梁上的眼楮，微微皺起鼻子、彎起眉毛、翹起嘴角、綻出一個甜甜的迷死人的笑容，用她那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對著周遭無數的男生清晰的宣布︰「我來到這里，是因為這里有我喜歡的人。」

這一句話，在短短的半天之內席卷了整個校園，成為眾所周知的秘密。

江芙喜歡的人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可是校園里立刻就多出了很多很多猜測和謠傳。校園里的幾大風雲人物和知名帥哥更是成為重大嫌疑熱門。

楚歌吃午飯的時候，在食堂里听說了這個爆炸性新聞，當天下午，在教室里听到了「萬事通」萬曉的詳細解說︰「當時，那個美麗的女孩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里，就象一朵亭亭的白蓮，安靜而清純，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具有驚天動地的效果，她說︰『我來到這里，是因為這里有我喜歡的人。』這十六個字一出，整個校園頓時天翻地覆、風雲動蕩，各路豪杰紛紛打听，神秘人物究竟是誰。那個時候，卻有一個人，他胸有成竹，點塵不驚，置萬眾之喧囂于不顧，視絕世之美女如無物，悠然賦詩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這個人，他當然便是一代天嬌才女江芙江同學的真命天子，他，到—底—是—誰？」

「他是誰？」同學們急不可耐，伸長了脖子，連呼吸都粗重起來，楚歌雖不說話，心里卻也砰砰直跳，因為他老覺得江芙就是為他而來的。

只听萬曉聲調緩慢悠長，成熟而滄桑，嘆道︰「這人曾夜觀天象，發覺自己紅鸞星動，又曾攬鏡自照，發覺自己面帶桃花，這人更曾閱盡工大無數美女，始終不能得一知己，此刻一見江芙，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生命中之靈魂伴侶，竟在這里！這個人，當然便是……萬事通萬曉！」

「去死吧，」全班同學一人一腳把他從桌子上踹了下來︰「你要能得到江芙，老母豬也能上樹了！」

萬曉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擦擦臉上的腳印，正色道︰「好了，閑話少說，言歸正傳，現在宣布校園五大重點懷疑對象。」

「快點說，」牛得華作勢道︰「再不說我們一起扁你。」

「凶什麼凶啊，」萬曉根本不怕︰「告訴你，你等著被扁吧，因為你就是五大懷疑對象的第五位。」

「啊！」牛得華愣住了，然後立刻叫起撞天屈來︰「我冤枉啊！我對江芙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歡班長大人嘛。」

「你有沒有興趣是你的事情，你要注意，現在是江芙為了她喜歡的人來到學校，而不是為了喜歡她的人來到學校，」萬曉揮揮手，不耐煩的道︰「你靠邊站，听我慢慢說。」

牛得華蔫了，站在一邊再也不說話了。

「五大熱門排行第一︰唐詩。此人文采風流，風度翩翩，更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雖然單純在文學上的成就略小于江芙，可是論涉獵之廣，卻遠遠超過江芙，對于一位熱愛文學的女孩子來說，此人正是典型的志同道合者，所謂高山流水覓知音，江芙如果通過某些渠道得知了唐詩其人並一見傾心，那是半點也不值得奇怪的，因為象江芙這樣的天才少女，想找到一個配得上的男生，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除此之外，唐詩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專一。

大部分的英俊男生和才華出眾的男生都有一個特點︰花心，唐詩卻是一個絕對的意外，連江蓉這樣的美女，又是同班同學，倒追他這麼久，他都毫不動心，對于其他的女生，他雖然態度友善，可是從來沒有稍微逾越界限的行為，面對很多女生的投懷送抱，更是保持著獨善其身的高潔態度，這樣的男生，若我萬曉是個女生，也肯定會愛上他的。」

萬曉說到這里，忽的喘口氣，神秘的道︰「再給大家說一個秘密︰江芙是江蓉的親妹妹。」

這句話一說，楚歌心里「咯　」一下，立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名字這麼相似了，不過……這麼說的話，江蓉也應該是江家的子女吧，那她也該會武術才對啊，哦，對了，想起來了，她上次在北京踫到我的時候，看她的身法，明顯是會武的，唉，真是沒想到啊，這小小的學校里居然藏龍臥虎。武林世家的子弟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只听萬曉又道︰「還告訴大家一個秘密，你們知道江氏姐妹的父親是誰嗎？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哦，中華武術協會的會長，號稱中原武術泰斗的大名人江山江大師，你們應該听說過吧？」

大家都驚呼起來。

江蓉在學校讀了三年了，可是她這人始終有種孤傲高潔的味道，雖然身為學生會主席，人緣十分的廣，平日的行事卻一直低調，所以始終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家世，這一次如果不是江芙鬧出這麼大的轟動，引起諸位狗仔隊們的詳細調查，估計大家還被蒙在鼓里呢。

萬曉一連拋出兩顆炸彈，看到大家的驚訝，感到十分自豪，接著道︰「五大熱門排行第二，數學系三年級三班班長周崇文。此人雖是純理科專業的高才生，可是同樣寫得一手好文章，雖然沒辦法著書立說，可是在各大文學刊物上也是作品不斷，可謂是文理雙全的一個典範，他最大的優點，是身體健康，籃球打得極好，是校籃球隊主力，身材非常標準，一身的肌肉，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陽光型健康型的男生，在這一類型上，他有著全校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優勢。可是，他目前已經有女朋友，所以，如果他是江芙喜歡的人，那麼就有好戲看了。」

「五大熱門排行第三，語言文學分院大一新生趙千帥，這個男生沒有別的特點，就一點︰帥，名字也起得好，千帥，有一千種帥，本校自我進校三年來，每到新生入校時，都只有男生去關注女同學，可是趙千帥同學打破了這個記錄，據說，在他第一天來報名的時候，就驚動了學生會組織接待工作的某女，這個女生回去跟大家一說，就帶了一大幫人到宿舍去看望他，這一看之下，所有女生都驚為天人，被此人男色所迷，此後，便開始有女生給他送巧克力，寫情書，他住進宿舍才三天，已經收到了二十多封情書，最可怕的是，這一次居然有很多女生聚了起來，提議要排一個『校草排行榜』，然後，把趙同學當之無愧的放到了第一位，因為這件事，語言文學分院一年級新生中的幾十個女生勃然大怒，她們公然宣稱︰『趙千帥是我們語言文學分院的，其他分院的女生休想插足！』，此後，他們對趙同學實行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封殺戰術，所以說，別看你們關注的都是江芙，可是在語言文學分院內部，絕大多數的人，都在瘋狂的關注著趙千帥同學，江芙畢竟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即使她有再多的優點，忽然看到這樣一個前所未有的帥哥，難免不顛倒迷醉，然後陷入情網不能自拔，所以，趙同學雖然被我排在第三位，可是個人認為，他反而極其具有殺傷力，堪稱是一匹黑馬。」

這話說出來，諸位倒是沒什麼感覺，物理系一班本來就只有一個女生，就是班長楚葉，班長大人看起來對楚歌這坨牛糞已經死心塌地了，趙同學在這里是沒什麼市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