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級投籃

光、暗魔法元素十分不好控制，它們飄忽不定，似乎不喜歡受到束縛，拼命想要從楚歌安排好的通道里飛出去，還好楚歌把速度放到非常慢，這才能勉強把兩系元素控制住，否則，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這兩種魔法元素雖然很不听話，可是楚歌的氣海仿佛是它們的克星，它們只要一進入氣海里邊，立刻就變得非常听話，乖乖的潛伏在那里，靠著那道地系的障壁一動不動，慢慢的，楚歌體內的光、暗魔法元素開始濃厚起來，漸漸開始威脅到水、火、風三系魔法元素的地位了，這三系魔法元素仿佛是有思維一樣，幾乎同時，就「刷」的一下，高速運轉起來，想要把光、暗元素趕出去。

這一運轉，楚歌體內頓時翻江倒海，他那點薄弱的精神力再也控制不住那麼多的魔法元素，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滿眼發黑，那道控制的閥門已經被一沖而潰，只覺得體內那道厚厚的地系障壁在瞬間被水、火、風三系元素沖垮，光、暗兩系的魔法元素立刻就撞擊在一起！

這一刻，楚歌的肉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可是他的精神卻非常清晰，發生的一切仿佛是在以放慢了無數倍的慢鏡頭在他眼前進行細節特寫，他清楚的看到，白光閃爍的光元素和黑沉沉的暗元素互相融合、交雜，直到形成白中帶黑、黑中帶白的一大團均勻的物質，然後，他們在原地微微跳了一下，就義無返顧的對著水、火、風三系魔法形成的魔法兵團撞了過去。

這一撞上去，漫天煙花飄落，整個天地間立刻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色彩，有白有黑有青有藍有紅有黃，六種顏色彼此交融，再也分不清楚。

幾乎同時，楚歌的丹田處驀然生出一個強大無比的旋渦，將這所有的色彩和元素都吸了進去，這六系元素拼命的掙扎，可是那吸力之強大，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上限，轉眼就將他們攪拌成均勻的一團，那是一團閃爍著彩色光芒的奇怪物質，看起來，既不是液體也不是固體，就這麼在楚歌的丹田里緩緩的旋轉。

楚歌緩緩的睜開眼楮，只覺得全身從肉體到骨頭無一不疼，仿佛是剛剛經歷過魔鬼式的高強度訓練一般，可是在這種疼痛中，卻又有著一種難以言諭的舒服，那種感覺，恩，怎麼說呢，就好象完成魔鬼訓練後剛剛接受過按摩師的全身按摩，懶懶的，舒服得一動也不想動。

緊接著，他才感覺到身上黏黏糊糊的，全身都被汗水弄得濕透了。

楚歌看了看牆上的壁燈按紐，心里想著︰「如果能控制好力道，用風刃應該可以把按紐打開吧。」剛想完，便憑空生出一道微小的風刃，輕輕的打在那按紐上，「啪」的一聲，燈亮了。

楚歌吃了一驚，忍不住又想︰「如果沒有燈，我用光系魔法也應該可以發光吧。」剛剛想完，只覺得眼前一亮，面前大概三四公分遠的地方，憑空亮起了一團光芒，光芒柔和，並不強烈，可是面前並沒有任何燃燒源，那一團光，就這麼漂浮在空氣中，靜靜的漂浮在楚歌眼前。

這正是光系魔法中最基礎的「照明術！」

楚歌平時也會施展這一魔法，不過那都是通過水晶來達到的，象今天這樣念頭一動魔法就施展出來還是第一次，他心里一陣狂喜，知道自己的融合又成功了！

這一次，丹田氣海處再沒有什麼元素平衡了，干脆的就是整個的一塊，那種彩色的物質楚歌根本就沒听尼古拉-幻說過，不過就憑這種物質，楚歌就足可以施展出六系中任何一系的魔法。

到了這個時候，楚歌的魔法強度雖然還很低很低，但是畢竟也算得上是一個罕見的全系魔法師了，而且，他體內蘊涵的魔法元素從性質上來說絕對是空前絕後的，他施展魔法的速度，也遠遠快于大部分正統魔法師。

只是有一點，楚歌便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別的魔法師必須先接觸到元素之心，才能施展魔法，我卻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元素之心呢？

從元素在氣海里的自發斗爭來看，他們確實是有思想的，可是這個思想，楚歌偏偏無論如何也抓不住，接觸不到。

這種復雜的問題，楚歌想了一會想不明白，也就很自然的放棄了。

他看看手機，發現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從晚上九點到現在，一共花了八個小時他才完成了魔法融合，接著，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立刻「呀」的一聲，叫出聲來。

原來，他全身都黑糊糊的，那些濕透了他全身的汗水，居然全部都是黑灰色的，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惡臭。

「爽啊，看來這就是武俠小說中常說的『伐毛洗髓、脫胎換骨』了。」楚歌到底是大學生，立刻就想明白這個道理，身上流了這麼多髒東西出來，那麼身體內部一定已經被清洗得十分干淨了，也許此後自己的身體素質就要上升一大截了。

正想到這里，就開始覺得肚子疼，緊接著就是腹痛如刀割，肚子里還不斷發出「唧咕唧咕」的聲音，一听就是拉肚子的聲音。

楚歌三步兩步沖到廁所，一蹲下去就淅瀝嘩啦的下來一大灘東西，逼人的惡臭頓時彌漫了整個廁所。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楚歌痛苦得死去活來，不斷的拉肚子，不斷的洗澡，不斷的流汗，就這麼一直折騰了許久，他終于躺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一動不動，疲倦欲死，看那樣子，恐怕就算是有條蛇在身上爬，他也不會動一動了。

就這麼一會，他幾乎把吃的東西全都拉了出來，把喝的水全都流了出來，他躺在床上，想苦笑，卻已連苦笑都失去了力氣，只是憤憤的想著︰「誰說脫胎換骨很舒服的？哪本小說最先寫這個的？金庸還是古龍？我靠，都他媽胡說八道！」

偏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那是他定的鬧鈴，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該起床了。

「起床？這他媽能起得來嗎？」楚歌暗暗的嘆了口氣，連起床關掉鈴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干脆的閉上眼楮，心想︰「遲到就遲到吧，唉，可惜看不到我們班的籃球比賽了……」

思維到此中斷，他沉沉的打起了呼嚕。

楚歌正睡得迷糊，忽然覺得耳朵鑽心的疼，倉皇的睜開眼楮，就看到了楚葉那張笑吟吟的俏臉，那只剛剛行過凶的小手正從楚歌的耳邊撤退︰「大懶豬，快起床，比賽就要開始了！」

楚歌兩只手在床上一撐，一骨碌坐起來，甩甩頭，只覺得神清氣爽，凌晨時候的疲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種感覺，就和真的脫胎換骨了一般。

忽然，「嘰咕」一聲，清晰的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

楚歌的臉一紅︰「葉子，我……我餓了……」

楚葉嗔怪的看著他，看得楚歌手足無措，正覺得如坐針氈，卻听楚葉「噗嗤」一笑，就象對待小孩子一樣，伸手在他鼻子上輕輕捏了一捏，柔聲道︰「傻瓜，快起床啦，早餐我給你買回來了。」

「老婆真好！」楚歌口花花的叫了聲「老婆」，飛快的跳下床，躲過了楚葉的鳳爪一擊，接著把襯衣往身上一披，下邊套了條短褲，大聲道︰「好了，我們走吧。」

「誰是你老婆了，胡說八道！」楚葉的臉兒微紅︰「老實交代，你昨天到底干什麼了，睡得這麼沉，打電話你不接，還非得我親自來叫你。」

「這個……恩……我昨天練功了，」楚歌拼命轉著眼珠子︰「你也知道，我家的祖傳武術要求是很嚴格的，尤其是練內功的時候，絕對不能中斷的……」

「胡說！我來的時候你明明就在睡覺！」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們祖傳內功就是要躺著練的。」

「騙人，要真是不能中斷為什麼我一擰耳朵你就醒了？」

「那是你運氣好，正好我的耳朵就是罩門，一擰我就會醒。」

「我擰的是左耳還是右耳？」

「……右耳，因為你不是左撇子。」

「我明明是擰的右耳！」

「……一樣，一樣，兩只耳朵都是罩門。」

「你還嘴硬，我來的時候你明明在打鼾！」

「打鼾是有助于更好的吸收天地元氣。」

「可是你還流口水？」

「那是把體內的毒素排泄出來，有利于身體健康。」

「听起來好象挺有道理哦。」

「本來就是真的嘛……」

好不容易應付完畢，楚歌跟楚葉急匆匆的趕往校園，現在，太陽高掛在天空，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

一看到楚歌兩人過來，萬曉就巴巴的沖了過來︰「班長大人啊，您可算來了，再不來，他們都完全放棄了。」

球場上，五大高手好象夢游一樣，沒頭蒼蠅似的亂跑，那球在他們身邊飛來飛去，他們的手撈過來撈過去，就是一個球都撈不到，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了。

楚歌一看比分牌，嚇了一跳，現在的比分六十二比三十四，自己班居然落後了二十八分之多，再看看時間，已經是最後十分鐘了。

「怎麼回事？語言文學分院什麼時候這麼強了？」楚歌問。

萬曉嘆道︰「我怎麼知道，這幾天收集情報的時候，想都沒想到去收集他們的情報，可是，喏，你看，他們這水準，絕對是全校頂尖的。」

語言文學分院一年級代表隊的出場人物是三男兩女，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球衣，看來也是他們刻意統一了服裝的，一眼看去雪白的一片，倒是不容易認出誰是誰來，三個男生已經是他們班的全部男生了，其中當然就有那位「校草排行榜」第一名的超級大帥哥趙千帥。

即使楚歌是個男的，這麼一眼看去，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暗暗叫了聲︰「真他媽帥！」

他的身材基本上可以算完美，上下身的比例按照嚴格的黃金分割構成，頭發不算短，卻也沒披到肩膀，容貌並不酷，卻也絕對不是小白臉類型，他人在場中，一舉手一投足，就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陽剛與陰柔並濟的味道散發出來，這種氣質和類型是絕對的男女通殺，老少咸宜，楚歌心里微微一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如果打扮成女生，絕不比江芙遜色。」

現在趙千帥正在運球，他的兩只手縴細而白皙，並且有點小，這樣的手本來是不適合打籃球的，可是他拍著球的動作輕松如意，帶著點如臂使指的味道，牛得華沖過去斷球，他只微一側身，一步橫跨，居然把球從胯下拍了過去，由于拍球的力道不小，球高高的彈起，正好跳到與他差不多高，許明手一伸，就要去截球，可是趙同學一只手伸出去，正好比許明早一點點踫到球，往里一撥拉，然後彎腰低頭，那球居然從他的左手處沿著手臂一路滾過他的胳膊和後背，滾到了他的右手上，這居然是個瀟灑無比的街頭籃球動作！

「嘩啦啦」，場外頓時掌聲如潮。

趙同學看來不是個喜歡賣弄的人，他沒有再玩下去，只是右手一揚，球已高高出手，居然是單手投籃，這一球飛出去的弧線非常陡，牛二一個蓋帽蓋了個空，眼看這球滴溜溜在空中轉著，「噗」一聲，空心入網。

「嘩啦啦嘩啦啦」，場外又是一陣掌聲，還伴隨著大量女孩子的尖叫，楚歌注意到，今天觀戰的女生格外的多，按照校園的男女比例來計算的話，估計全校大概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女生在看這場比賽，而遠遠的那邊，女生宿舍樓的窗戶清一色的洞開，還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是拿著望遠鏡在窗子里觀看呢。

牛三一個虎躍，把球搶到手里緊緊抱住，場外立刻就響起了一大片「噓」聲。

「動作好難看哦。」

「跟趙帥哥沒得比哦。」

「快點脫手快點脫手！」

「你們輸定啦，還掙扎什麼呀！」

毫無疑問，物理系一班在今天這場比賽中完全沒有觀眾支持率。

楚歌看了眼自己班上的同學，這些家伙一個個站在場邊悶聲不響，眼楮里充滿了無奈，忍不住扯起嗓子喊了一聲︰「牛得華加油！許明加油！」

話音才落，就見「刷」的一下，所有在場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都把眼楮對了過來，一個個惡狠狠的瞪著他，每一雙眼楮里都充滿了火花和赤裸裸的敵意，如果眼楮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楚歌此刻連元神都被毀滅了。

楚歌縮一縮脖子，躲到了楚葉身後。

牛三抱著球，立刻被三個人圍了起來，楚歌看著場上忽然覺得眼熟，問道︰「咦，那個女生是誰？好眼熟呀。」

萬曉又長嘆了一聲︰「當然眼熟了，你沒看到周圍這些人這麼狂熱嗎？那正是本校第一風雲人物江芙啊。」

楚歌仔細一看，還真是江芙，楚歌只見過江芙一次，那還是在楚家坳，當時的江芙灰頭土臉，還看不出有多漂亮，可是今天穿著潔白的球衣，把長發利索的扎成馬尾，顯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此刻，正輕巧的一勾手，把牛三正拍著的球劈面奪了過來，別看她弱質縴縴，可是身體里卻蘊涵著巨大的活力，動作快得象閃電，偏偏姿勢飄逸如流雲，幾步就繞過了牛三，再幾步又躲過了許明，最後一個飛身，居然直接扣籃了！

一個個子也不算高的女孩子，居然在男人堆里堂而皇之的搞起個人英雄主義來，確實讓人不能不驚嘆。

「啪！」球落地了，又是一個漂亮的兩分，這一次，輪到場上的男同胞們山呼海嘯了，他們用最熱鬧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美女兼才女的愛慕之心，同時，他們還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比趙同學的女fans們更加狂熱，更加火暴，否則，就是對不起心目中的女神。

楚歌眨眨眼，有些明白為什麼比分差這麼多了。

「明白了吧，」萬曉這一分鐘內已經是第三次嘆氣了︰「一個趙千帥，一個江芙，強得簡直一塌糊涂，另外三個人雖然不算很強，倒也中規中矩，他們這支隊伍就好象是由喬丹和皮蓬兩大超級明星帶領的公牛隊一樣，我們隊卻一個超級明星也沒有，你說怎麼打？」

「除了技術之外，還有士氣和人氣，你看，趙千帥和江芙已經俘虜了在場所有的觀眾，連我們自己的拉拉隊都不敢開腔了，這一仗如果不輸那才是奇怪了。」

楚歌心里在剎那間轉了千百個念頭，他看看楚葉惋惜的神色，再看看萬曉絕望的表情，再想一想一直困繞著自己班級的所謂「校運會宿命」，終于做出了決定。

「暫停一下吧，」楚歌道︰「說不定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萬曉瞪大了眼楮︰「別做夢了，輸就輸了吧，跟以前相比，今年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暫停一下吧，」楚葉也說話了︰「相信楚歌一次吧。」

「……好吧，」萬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跑到那邊嘀咕了一陣，叫了暫停。

「楚歌，你要干什麼？」牛得華一肚子的煩躁，雙手按著膝蓋，彎著腰揚著頭大口喘氣︰「不會打球就別瞎指揮，還嫌我們輸得不夠慘啊？」

「你先別急，我是不會打籃球，」楚歌笑眯眯的道︰「還記得我們打架的事嗎？」

「記得，怎麼了？」提到自己的窘事，牛同學的表情開始不自然了。

「那麼，你還記得我們和化學系的游戲對抗賽嗎？」楚歌又道。

「記得，你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楚歌道︰「我只是想要你們相信我，關鍵時刻，我是能夠制造奇跡的。」

「好，你說，要怎麼做，我們听你的。」許明果然是個聰明人，反正現在是個爛攤子了，就按楚歌說的做，贏了是自己的功勞，輸了是楚歌的不對，這是難得的便宜事，反正楚歌是自己的情敵，這種禍害楚歌的事情，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很簡單，你們拿到球就投，別管投籃地點合適不合適，有沒有有人蓋帽，總之，拿到球，對準籃框就投，就這麼簡單。」楚歌道。

「你在開玩笑吧？」牛二重重的拍了楚歌一把︰「你以為我們都是神投手嗎？在NBA里倒是經常有超遠距離投籃的，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只是業余大學籃球賽。」

「呵呵，」楚歌笑了︰「剛剛不是還說相信我的嗎？」

牛二狐疑的看著楚歌，看了半天，終于確定他沒有發燒，咬咬牙，點頭道︰「好，反正是沒戲了，听你一把。」

他一表態，其他四人也陸續表態，裁判哨聲響起，眾人重新回場。

牛得華第一個拿到球，他目前的位置是自己的半場，距離對方籃框的距離實在是遠得不象話，可是這小子倒也干脆，說到做到，眼楮看著遙遠處的籃框，使出渾身力氣「呼」的就把球扔了出去，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距離實在太遠，他不認為自己投籃能投這麼遠，所以，這一扔乃是用的單手扔鐵餅的方法，一個半身回旋，把球甩了出去。

這球一扔，連蓋帽的人都沒有，趙同學和江才女領餃的語言文學分院一年級籃球隊用一種看瘋子的表情看著他，不約而同的想︰「他已經輸傻了嗎？」

兩秒鐘後，「哧」一聲，籃球應聲入網。

「超遠距離三分！」這是全場第一次不是因為江芙和趙千帥而沸騰。

二十秒後，許明在對方的籃框下搶到了球，這一次，他的位置正好在籃框的正下方，頭頂上已經堵住了三雙手，密集得風雨不漏，那是怎麼也沒辦法起跳投籃的局勢。

這小子也夠蠻橫的，反正是楚歌說拿到球就投的，他一頭鑽了出來，一個勾手，把球從側面送上天去，這個球，已經完全沒有準度可言了，嚴格的說，他根本就天旋地轉，連籃框在哪都不知道。

一只手伸過來，對著球一拍，可是那球滴溜溜一轉，微微移了一下位，這一只手立刻就拍空了。

另一只手伸過來，一個蓋帽，可是這球似乎被風吹了一下，又是微微一飄，正好擦著著只手的邊上竄了過去。

再上面，已經沒有手了。

這球正踫在籃板上，「蓬」的一聲反彈回來，又被籃框一擋，「嘩啦啦」繞著籃框轉了三大圈，終于，緩緩的，緩緩的，掉進了籃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