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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2》第14章
第六節 魂歸何處

  公子白和張曉東魂魄消失之後,最著急的就是方怡心。在感應不到他們兩個的魂魄,他們兩個肉身的生命跡象逐漸消失的危急情況下,方怡心只好利用大樓的地基引動地脈中主生養的陰氣充滿了整個房間。在陰氣的滋養之下,公子白和張曉東的肉身會保持最低限度的生命活動,短時間內不會死亡和腐敗。

  嘯月遠遊,李寵離去,跟前沒有得力的幫手,方怡心無奈之下直奔司徒焱焱在人界的住處。離開三仙廟的司徒焱焱在普通的小區裏面租了一個單間,房間不大但是收拾得相當整潔,在沒想好入世修行時選擇什麼職業之前,司徒焱焱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裏繡花。沒錯,不是畫畫,更不是上網,而是中國傳統女性才會作的事——繡花!作為具有現代知識女性和妖仙火雲的結合體,司徒焱焱繡花可不是復古情思發作,更不是精神錯亂,而是借繡花這種慢功細活來養性修身。

  公子白和張曉東出事的時間是在半夜時分,此刻司徒焱焱正在坐關修煉,方怡心的直接闖入讓她提前終止了修煉。收回法力後,司徒焱焱問滿臉焦急及的方怡心說:“小方,你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了!公子白和他的朋友一起死在家裏了!”方怡心焦急地回答。

  司徒焱焱被方怡心說得一愣,旋即笑著說:“小方,你沒事吧?好端端的,公子白怎麼會死呢?就算他不修煉,單憑體格也能活個二三百年,你是不是和他合起來騙我呀?”

  方怡心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是騙你!公子白和他朋友的魂魄都讓電腦給吸走了,現在他們的肉身還在家裏擺著呢!你快去看看吧!”

  “電腦能吸走他的魂魄?怎麼可能呢?就算他沉迷網路,也不至於把魂給混丟了呀?”司徒焱焱還是有些不信。

  “沒時間跟你細說了。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真的出事了!”見司徒焱焱不相信,方怡心急得抽噎了起來。

  司徒焱焱見方怡心說得斬釘截鐵千真萬確,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急忙說:“既然如此,趕快帶我過去看看!”說罷不等方怡心領路,運起法力開了妖力空間拉著方怡心邁了進去。

  司徒焱焱拉著方怡心出現在公子白的客廳當中,當先感覺到的就是滿屋子的地脈陰氣,隨後就看到了被方怡心放平躺在地板上的公子白和張曉東的肉身。司徒焱焱俯身探了探公子白的氣息,又查了查張曉東的氣脈。查探過後,司徒焱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們兩個不是一般的離魂,簡直跟死了以後魂魄離體的狀態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肉身死亡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兒!”對公子白和張曉東的狀況作出判斷後,司徒焱焱轉頭問方怡心:“到底出了什麼事?趕緊告訴我!”

  方怡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述的時間內,司徒焱焱並沒有閑著,她細心地檢查了整個屋子,對於已經破爛不堪的兩台電腦和那部電子詞典更是查了又查看了又看。等方怡心講完事情經過之後,司徒焱焱已經完成了對屋子和物品的排查。

  司徒焱焱手裏拿著那部燒焦的電子詞典對方怡心說:“這東西是公子白的嗎?”

  “不是,是張曉東的。他看我呆著無聊,借給我玩遊戲的。”方怡心據實回答說。

  司徒焱焱把電子詞典放到茶几上,指著電子詞典說:“自從被兩個遊魂劫持過魂魄之後,公子白就留下了魂體不固的後遺症。可是以他現在元神初成的實力,想將他的魂魄攝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很正常,只有這東西上面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怨氣。問題可能就出在它的身上。”

  “不可能啊!我拿著它玩了很長時間,如果上面有怨氣我怎麼能感覺不到呢?”方怡心不信司徒焱焱的話,把手放到電子詞典上凝神感受了好一陣後才奇怪地說:“真的是有一絲怨氣,而且還是冤鬼的怨氣。可我用的時候絕對是一點兒怨氣都沒有,我就是冤鬼出身,只要有一丁點兒怨氣,我也能感覺到的!”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司徒焱焱再次掃了一眼公子白後又問:“公子白的身上少了件東西。李寵的法像哪去了?”

  方怡心回想了一下後說:“我隱約記得,在他的魂魄被吸進電腦的時候,法像好像是炸裂了。公子白和張曉東到底在哪里,危不危險哪?”

  司徒焱焱想了想後說:“那個法像是李寵留下來的,不可能只有裝飾作用那麼簡單,應該是給公子白保命的東西。他們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我暫時沒法知道。按照我的推測,攝走他們魂魄的絕對不會是電腦本身,多半是道行高的或者怨力大的冤鬼。冤鬼因為怨氣深重,常常會昧掉部分靈智,以公子白的道行和機智,短時間內應該能夠自保。我們要做的是儘快找到他們,把他們救出來。”

  見方怡心的情緒安定後,司徒焱焱接著說:“雖然把他們的肉身放到妖力空間裏面會更安全一些,可如果他們的魂魄逃回來卻找不到肉身就更麻煩,所以他們的肉身還是留在這裏的好。你留在這裏看護他們的肉身,我通知重霧和驚嵐還有冥界在這邊的勢力,讓他們調集兵馬四下尋找公子白的下落。等安排妥當了,我再回來這裏施法查找他們魂魄的下落。”

“你趕快去吧!我守在這裏,沒問題。”方怡心堅定地回答。

  就在司徒焱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客廳中間張開了一道暗藍色的空間出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嘯月從妖力空間裏面走了出來。一露頭,嘯月不但沒跟方怡心打招呼,就連他的美女師父司徒焱焱都視若無睹,連點頭示意的程式都給省略了,直截了當地問道:“公子白是不是快玩完了?為啥能出這樣的事呢?”

  嘯月的問題把方怡心問得發懵,方怡心沒有回答嘯月的問題,反問道:“你不是到妖界遠遊了嗎,怎麼知道的?”

  “公子白的妖力空間是我爸給的,跟他同生共存,他要是死了,妖力空間也會塌陷。我爸剛剛感覺到,他贈送給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十分不穩定,隨時有塌陷的可能。我爸既然知道公子白的性命受了威脅,自然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了。接到通知後,我一口氣穿越了五個妖族的空間才趕回來。”嘯月一口氣說完了自己及時返回的原因之後,咽了口吐沫急不可耐地問:“到底是誰欺負小白了,快點兒告訴我!”

  司徒焱焱倒了杯水遞給嘯月,然後說道:“嘯月,具體的事情讓小方跟你說吧。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先在這裏守著公子白的肉身,有你在我放心多了,等我佈置完了再回來和你一起想辦法。”說完,司徒焱焱閃進自己的妖力空間離開了公子白的家。

  這個夜晚對S市的普通民眾來說是一個平常而安靜的夜晚。可對於S市及周邊城市的妖、鬼、仙、佛來說就不那麼愉快了。妖和鬼被發動起來對S市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搜查,仙界和佛界的代表則一道接一道地發著法訣靈符一邊施法感應公子白的魂魄,一邊向仙界和佛界那邊查詢公子白的魂魄是否過界旅遊了。因為有過一次魂魄被劫的經歷,在S市通向魔界的空間邊界處更是堆滿了妖、冥兩界的戰士嚴防死守,害得魔界一邊的駐軍以為妖冥聯軍要攻打魔界,魔界高層甚至發動了全員戰備的指令。

  當司徒焱焱再次回到公子白家的時候,她的身邊多了了然、商瓷和陳玄。了然和商瓷輪流察看了公子白和張曉東的情況後都臉色陰沈愁眉不展。

  了然當先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魂魄確實離體而去,而且去得乾淨、徹底!”

  嘯月抽著煙鬱悶地說:“什麼去得乾淨徹底?大師,你乾脆一點兒說小白死了不就得了嗎?”

  了然老和尚耐心地對嘯月解釋道:“老衲不說死字自然有其原因。人本肉身與魂魄結合之體,通常的死者魂魄離體都會因為對肉身和今生的依戀而帶走身體上的些許世俗之氣,正是因為這些許的世俗之氣,才是死者魂魄不可脫離輪回之苦難登極樂彼岸。只有大徹大悟之人,方可在亡時得魂魄清靜,將世俗恩怨紅塵濁事留於肉身皮囊,以純真清明之本性超脫輪回欲海於淨土彼岸重生。是以常人死世俗之氣多留於肉身而少在魂魄,聖人終則魂魄不帶一絲俗氣。此時公子施主和張施主的魂魄離體卻與兩者皆不相同。他二人的魂魄離體竟然將塵世中的俗氣全部帶走,而留下的卻是兩副絲毫沒有俗氣的肉身!所以,老衲只說二位施主的魂魄去得乾淨,而不說他們死了。”

  了然說完,商瓷介面道:“大師說得不錯。佛修涅磐,仙鑄金身。修仙之人,儘管有肉身成就仙體的,也是把體內世俗之氣盡數消磨之後才能得道。若與公子白二人有仇之輩,只需攝去他們的魂魄即可達到讓他們魂飛魄散的目的,沒有必要將公子白二人身上得俗氣一併收取,所以說這個攝去他們魂魄的傢夥的目的絕對不是與二人有仇那麼簡單。”

  “既然你們都有發現,我也不是吃乾飯的。關於魂魄與肉身的理論,我沒什麼研究。我的腦子沒你們轉的快,但我的鼻子一樣可以發現問題。”嘯月說著指了指放在茶几上已經燒得不成形的電子典,“司徒師父在這東西上面感覺到了一絲怨氣,可我卻嗅到了血氣。儘管它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可以肯定,這東西曾經被大量的人血浸泡過,而且浸泡過程相當的長,直到浸泡它的人血全部乾涸才結束。”

  嘯月說完之後,最快作出反應的不是司徒焱焱而是方怡心。方怡心驚聲說道:“難道這個電子詞典是‘怨物’?”

一直有這樣一個傳說,如果某個物品沾染過人血之後就會帶有一點兒靈性,如果它存在的時間足夠長,就有可能修煉成妖。但是,如果這個物品沾染的時因冤屈而死的人的血,那麼這個物品不能修煉成妖,而是成了一件怨物。怨物上帶有死者的怨氣,更有甚者附著著死者的強烈怨念,極易與死者的鬼魂產生感應。因為冤死者沒有了斷冤仇或者尋得替死鬼之前不能投胎,所以怨物就成了冤死鬼魂報仇和尋找替死者的工具。

  持有怨物的人會因為怨物上的怨氣和怨念強度而受到不良影響。如果持有者遠離死者鬼魂,而且身體魂魄夠強悍的話,那他可能完全不受怨物的影響,或者輕微地走些黴運;若持有者身弱魂弱,或者讓怨物和死者的鬼魂相互感應甚至結合到一起,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方怡心的血肉與大樓溶為一體,大樓既是她的身軀,同時也是她的冤力所形成的怨物。雖然現在在進行鬼仙的修煉,但是曾經身為冤鬼,具有實踐經驗,一聽嘯月的說詞,方怡心自然想到怨物一詞。而令她驚訝的是,既然電子詞典是怨物,可她這個老字型大小冤鬼居然沒有發現。

  “沒錯,就是怨物!”嘯月十分肯定地回答。

  “哪我怎麼沒發現呢?就算發現不了血氣,我也應該感覺到怨氣呀。”方怡心滿臉問號地說。

  嘯月想了想後說:“這個東西是張曉東的,而且他已經用了三年多了。原本的血氣幾乎沒有了,只有在燒焦之後才能透出侵入內部的血氣,若不是我的鼻子對血氣敏感也分辨不出來。至於上面的怨氣是怎麼隱藏起來的,我也說不明白。”

  一直圍著公子白的身體打轉的陳玄這時候說道:“既然有怨物,就必然有冤鬼。如今怨物上已經沒有了怨力,冤鬼肯定是和怨物結合了,師叔八成是受了張曉東的連累給捉去當替死鬼了。只要找到冤鬼所在,就能找到師叔的魂魄。冤鬼的能力範圍有限,既然能與怨物結合,自然不會離怨物太遠,應該可以搜索到的。”

  商瓷不知何時手裏也掐上了煙捲,來回踱著步說:“陳玄說的有道理。現下三仙廟人馬封鎖全城,妖冥聯軍全城搜索已經有些時候了,以妖狼、鬼卒和鬼魂志願者的能力,城裏城外已經搜索了三遍了,依舊沒有發現可疑之處。而且我和了然大師各施法術,都不能與公子白的魂魄取得聯繫。事情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啊!”

  商瓷的話提醒了方怡心,她焦急對司徒焱焱說:“司徒姐,你不是說可以施法查找公子白的所在嗎?”

  “你有辦法?”隨著方怡心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司徒焱焱身上。

  司徒焱焱臉色微微一紅後才說:“法術我倒有一個,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也說不準。因為這個法術我從來沒有施展過,是在公子白出事之後情急之下悟到的。這個法術施法時需要護法,而且對施法者和護法者都很危險,所以我才先去佈置大局,並且請你們先用安全的法術搜尋。既然你們的法術和搜索都沒有效果,只好請你們護法冒險一試了。”

  聽說有救公子白的方法,嘯月第一個表態:“事急馬行田,死馬當作活馬醫。司徒師父,你就放膽一搏吧!別說是要我護法,要我這條命,拿去也沒什麼!妖狼族的情誼就是用命換的!”

  “公子白是你兄弟,也是我朋友!作為仙界的代表,我商瓷的奉獻精神可不比你差!”商瓷跟在嘯月後面表了決心。

  了然淡淡一笑說:“物欲於身心自清,嬉笑於形品實高。公子施主乃與佛有緣之人,更是老衲忘年之交,老衲怎能袖手?”

  三位大師級人物表了態之後,陳玄上前一步拍著胸脯說:“我師父私底下跟我說了,師叔是振興茅山派的希望。我這個茅山派年輕有為的弟子,為了振興門派,為了報答師叔對我的關懷愛護,自然不惜犧牲自己年輕有為的生命……”

  “一邊呆著去!表個態也要囉裏囉唆的。臭小子,這裏還輪不到你犧牲!”陳玄還沒說完,就被嘯月一個大腳踢到一邊去了。

  不等陳玄抗議,商瓷就接上嘯月的話頭兒說:“小玄子,你那點兒本事幫不上我們,況且我們護法的時候無暇他顧,需要有人照顧你師叔。你老實地和小方一起看護公子白和張曉東的肉身就行了。”

  陳玄轉頭望向司徒焱焱希望得到她的准許。可是司徒焱焱的眼神明確地告訴陳玄,護法裏面沒有他的名額,他只能幹嘯月和商瓷派給他的活兒。於是,陳玄只有痛並苦笑著接受了組織的安排,心有不甘地擔任了“守靈人”這個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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