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長青從空中落下的時候,手中的陰神棍跟著一抖,一股氣勁從棍身傳出,瞬間將周圍的沙塵吹得無影無蹤。此刻,除了中間這塊綠洲以外,周圍的沙漠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陷坑,各種顏色的鮮血迅速的從地下滲透上來,并且在坑中形成了一個血池。
徐長青做了一個抖灰塵的動作,感覺剛才不過是完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一臉平淡的說道:“抱歉,把你的部下全給殺了。”
“沒關系,他們不是我的部下,”拉斐爾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顯然對徐長青所展示的力量感到驚訝,但語氣依然平靜的說道:“他們只是一些監視,全部死了對我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此正好。”徐長青笑了笑,隨后身形飛快的變化成了銅甲尸分身,并且取出黃泉幡,施展法訣,將黃泉幡中的黃泉天鬼和鎮海鬼獸召喚出來。這十個形態凶戾的惡鬼出來之后,立刻噴出了一股血霧,混合在一起很快就在天空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云漩渦。沙漠上的血液在漩渦中的吸力作用下,形成了一個倒轉向上的血龍卷,四周那些還未被打散靈體的天使們根本來不及逃跑,掙扎著被血云的吸扯進去。不但如此,就連藏在沙漠下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天使尸體也一同被吸入了出來,收入血云之中,迅速煉化,成了十個黃泉惡鬼地補品。
當地面所有的天使血液、尸體以及靈體全都被黃泉幡吸收后。黃泉天鬼和鎮海鬼獸的形態也有了一絲變化。原本這些惡鬼布滿全身的血色花紋此刻變得更加艷麗,同時在黃泉天鬼和鎮海鬼獸的身上出現了類似九幽冥火的青色火球,除了所有惡鬼的頭頂上懸停一個火球以外,黃泉天鬼的雙肩上還多出了兩個火球。
這些火球并非真正的九幽冥火,而是聚集怨氣、煞氣等天地邪氣形成了穢火,但以威力而言自然比不上至陰至邪的九幽冥火,但是若論到傷人無形,穢火反而要略勝一籌。等到這些穢火由青色轉化成無色地時候,任何沾上它們的人修為都會日益減弱,并且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衰老死亡。而且很難根治,這也是當年乾元帝君地成名邪火。
或許是感覺到了穢火中隱藏的那種邪異力量。拉斐爾也變得警惕起來,雖然外表依然顯得非常平靜。但是已經有一股無形地力量在她的罩袍下面慢慢聚集。對于拉斐爾的舉動,徐長青也有所察覺,但是他并未理會,暗運法訣,將黃泉幡抖動了一下。十個惡鬼立刻將天上的血云收起,化作一股陰風回到了幡中。跟著他又以銅甲尸分身來施展土靈道朮,四周圍的沙丘全都像是活過來似地,有如潮水一般向他們靠攏過來。而原本沾滿天使血液的沙子則快速的下沉,很快便被從地下涌出的沙子掩埋下去。不過是片刻時間,周圍地沙漠又回到了原來的樣貌,好像剛才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
“你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強很多。”如果剛才的徐長青給拉斐爾感覺是強大的話,那么現在變成銅甲尸分身的徐長青給她的感覺就是危險,于是坦言道:“加百列安排在這里地七十名戰斗天使全都死了,他只怕會心痛很久,到時如果再派人地話,只怕就要派阿茲拉爾或麾下七大美德天使。”
“阿茲拉爾我知道。好像是死亡天使薩麥爾的影子。”徐長青并沒有將黃泉幡收起來。依然緊握在手,看著拉斐爾。問道:“那個什么七大美德天使又是什么?”
“七大美德天使本身都是其他一些小神域地最強,在沒有成為天使之前是波斯帝國所信仰的魔神,后來他們投入了加百列的麾下,以對抗米迦勒重新組建的創造七天使。”拉斐爾緩緩站起來,徐徐說道:“這七個家伙單個的力量并不是非常強大,但是當他們合力的時候,即便是加百列也不一定能夠與之抗衡。你如果遇到他們單個出現的話,就立刻將其打殺,如果遇到四個以上的話,最好還是退避一下的好。”
“多謝提醒!不過我不會躲開的,即便是加百列來了,真正交手的話,輸贏還是未知。”徐長青西行以來無論法器和實力都提升了一個等級,加上內心潛移默化的受到了朱厭分身的天地殺戮之氣影響,變得比從前要更加好戰,所以根本沒有將拉斐爾的提醒放在心上。
拉斐爾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徐長青言語神色中的不屑,也不禁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你似乎認為自己很強,只不過如果你把剛才那些下階的戰斗天使看成是天堂的主要戰力的話,你可是要吃大虧的。那些戰斗天使都只是一些虔誠信徒的死后轉化而成的,在我們眼里他們就是一些炮灰罷了。”
“我從來不會低估我的敵人,我也從來不會高估自己的實力,如果你把剛才我所展示的力量看做是我全部的實力的話,最終你的那些同族都將會成為我法器的補品。”徐長青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輕蔑的冷笑,將手中的黃泉幡輕輕一抖,一股黑色的煞氣有如波浪一般從幡中沖出,迅速擴散,周圍植物全都瞬間枯萎腐朽,而他們前面的水窪也多了一分滲人的綠色。
由于煞氣被身上的天使之光擋住,加上這股攻擊并不是直接沖著拉斐爾本人,所以她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然而就是這種旁觀的處境,讓她很清楚的感覺到黃泉幡中的鬼煞之氣有多厲害,并且她還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感覺現在的徐長青很危險的原因。因為黃泉幡中的鬼煞之氣仿佛天使克星一般,竟然能夠快速蠶食接觸到的天使之力,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她周身的天使之光便減弱了兩成。
“多好的一片綠洲就這樣沒了!實在可惜。”拉斐爾將頭轉到一邊,故作惋惜的說了一句,借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異樣的情緒。
“萬物既然有生,自然也有滅,何必可惜!”徐長青似乎沒有察覺出拉斐爾的情緒波動,淡然回應了一句,跟著又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幫我?你不也是加百列的手下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加百列的手下了?”拉斐爾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轉頭看著徐長青,說道:“我不屬于任何教派,也不是任何人的屬下,我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因為多年前的一個承諾,只不過現在這個承諾已經消失,而我也自由了。”跟著她忽然頓了頓,說道:“但是依照承諾我還要給你一樣東西,你准備好接受了嗎?徐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