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合謀聖墟(下二)
在徐長青脫口道出自己與昆侖會有關系后,顏敬在震驚之余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將徐長青留在此地,永遠的封住這個祕密。在聖墟,昆侖會已經成了一個禁忌,任何和昆侖會沾邊的人或者勢力只要被聖墟的至高神知道了確切的証據,就會遭受到毀滅的沖擊。在她來到聖墟這近兩百年的歲月里,就曾見到過至少有三十個種人勢力、濁獸人族群和純血人世家被無情摧毀,其中一個純血人世家還只是因為在公開場合了一句同情昆侖會成員的話。雖然這些勢力、族群的實力還比不上現在作為顏敬一家三口依靠的雷龍一族,但如果是真的出了這類事情,就算是雷龍一族也保不住他們一家三口。
只不過很快顏敬就撤銷了這個念頭,雖然她現在修為還未恢復,但眼力卻還是有的,單單從徐長青剛才施展的佛家法相來看,徐長青的修為就至少在至強仙人之列,甚至還可能達到了至強巔峰。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至強仙人,憑借他們夫fù兩人這些年創出的祕法,拼著自毀修為也能將之拿下,可徐長青現在的修為遠遠不是他們所能對得了的,貿然出手只會讓自討苦吃。更何況現在徐長青的意圖還未清,如果徐長青真的要對他們一家的話,又何必多費口舌和手腳,直接將她的事情告訴給神靈祭壇的祭司聽就行了。
其實顏敬又那里知道徐長青根本就不清楚她和昆侖會的關系,一切完全都是料想。在施展佛家法相的時候,徐長青就留了一個心眼,借用佛法中的那種人法力,輕微的影響著顏敬的心神,依照顏敬的儒家修為早已到了八風不動的境界,根本不會受到佛法的影響,可之前顏敬強行施展禮冠鎮器傷了元氣,再加上徐長青給她帶來的種種驚訝,令她心防失守。從而不過一點毫無証據的唬人話語,就將她的祕聞套出來,更借她心防失守之機,在話語中夾雜了梵音法引得她不打自招。
對顏敬竟然是昆侖會的成員,看樣子地位還不低,聞敖夫子兩人完全是截然不合的反應。知道其中厲害,沒有太多心里准備的聞敖光自然是年夜驚失并且在驚訝之余,也同顏敬做了一樣的決定,想要將徐長青留在此地,封住祕密,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也變得惡狠狠的。至于聞敖仲達只在聽到消息后,才略顯驚訝了一下,卻是見到其母不打自招的那句話,臉上lù出的驚疑之è反而濃厚很多,并且覺察到了什么,看向徐長青的視線也同樣變得不善起來。
“三位沒必要緊張,徐某之所以將話挑明,并不是是想要借此要挾,只不過是讓諸位知道徐某的誠意罷了。”見到周圍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徐長青輕輕笑了笑,將散發出來的法力完全收斂起來,恍如一個普通人似的,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轉頭看了看聞敖仲達,道:“其實顏道友的偽裝實在不太高明,如果我所料不察的話,的身份就連兒子仲達公子也已經知曉了。我得對嗎?仲達公子”
“仲達,……”顏敬轉過頭,詢問式的朝自己兒子看了過去。
聞敖仲達微微點頷首,道:“時候有一次母親哄孩兒午睡,孩兒是裝睡實醒,無意中聽到了母親和一個女人的談話,知道了母親的祕密,只不過因為母親不想要其他人知道,所以孩兒也一直都沒有對外提及,”著,看了看有些尷尬的聞敖光,道:“就連父親,孩兒也沒有告訴,還望父親母親莫怪”
“無事無事為父是個嘴巴不嚴的人,知道了反而欠好。”雖然聞敖光心里有些惱火妻兒對自己隱瞞如此重年夜的事情,但現在已經是事實了,也不是過多責怪的時候,所以故作年夜方的自我譏諷了一句,跟著將話題轉移回來,看向徐長青,沒好氣的道:“閣下的誠意就是揭人祕聞的話,這樣的誠意還是少點的好。”
徐長青與之對視,語氣淡然的道:“徐某這么做只不過是想要賢伉儷知道自己的根基有何等深厚,只要又徐某的幫忙,加上賢伉儷的運作,我所提出來的要求想要告竣其實不是什么不克不及辦到的事情。”
冷靜下來的顏敬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剛才可能中招了,頗有些氣惱的瞪了徐長青一眼,然后沒好氣的道:“或許徐先生太高估我們一家了,正如徐先生剛才所的那般,我夫君已經被逐出族群,想要再回去,并且成為左右族群的存在,遠不是恢復實力,獻出法那么簡單。另外我雖然乃是昆侖會的掌權聖君,可像我這樣的掌權聖君在昆侖會還有兩名,我們三人相互制約,又互不干涉,我的決定根本不成能影響到他們。另外我所控制的昆侖會只是第三星環中十四星的昆侖會,也就是相當于三分之一的昆侖會罷了,整體實力在整個昆侖會中最為弱,以這點人根本不足以成事。”著,她又一臉疑的看著徐長青,道:“并且就算我們夫fù成功開創神朝,立下天庭了,對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自然有”徐長青悠然的靠在椅子上,道:“或許我剛才的話沒有完,讓賢伉儷誤會了,在二位開創神國,立下天庭之后,這天庭之主、眾神之王的位置我希望能夠留給一個我制定的人來坐。”
“什么?”聞敖光聽后,一臉的惱怒,似乎將剛才對妻子隱瞞祕密的氣惱全都撒在了徐長青身上似的,年夜聲嚷道:“認為我們夫fù倆是傻瓜嗎?辛辛苦苦成績年夜業,然后轉手送給還是,……”
聞敖仲達忽然出言打斷了聞敖光的怒吼,道:“父親,先不要生氣我想徐先生應該還沒有把話完。”
顏敬雖然也皺了皺眉頭出不悅之但依然能夠連結冷靜,道:“徐先生,有話就請直接出來,不要讓我們胡料想,再呈現什么不需要的誤會。”
“几位稍安毋躁,聽徐某把話完。”徐長青逐漸正注視著三人,道:“徐某的意思是只要一個神王天帝的名義,至于權力以及其他的工具,徐某一概不要。”
聞敖父子對昆侖三界的仙法了解不多,不明白徐長青這樣做的籌算是什么,純真一個名義上的天帝就是一個傀儡般的存在,怎么看徐長青都像是在做一件損己利人的jiā易。只不過顏敬卻不那么想,她比聞敖父子更加清楚天帝之位代表什么,也更加清楚這個位子即便坐上去的是一個傀儡,其用處也非同凡響。
“徐先生是想要收集天庭氣運,修練上古神帝?”顏敬隨口料想了一個她認為最有可能的謎底。
徐長青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笑,跟著問道:“賢伉儷認為這筆jiā易可做否?”
顏敬和丈夫、兒子jiā換了一下眼神,尋思了一下,道:“這件事實在事關重年夜,我夫fù二人還須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如果徐先生不建議的話,還請在鄙府稍歇數日,等商量有了結果之后,再如實相告。”完也不等徐長青承諾與否,便朝身后的聞敖仲達,道:“仲達,送徐先生去西廂房靜園安住。”
徐長青也沒有否決,微笑著站起來,朝兩人抱了抱拳,道:“希望賢伉儷能夠盡快給予徐某回答,徐某也好放置后續的事情。”
完,便隨聞敖仲達走出了房間,朝府邸西廂房的標的目的走去。
在徐長青離開之后,顏敬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幅王陽明的墨寶仔細的感覺著上面蘊藏的聖賢之氣。這幅字落在其他人手里只不過是一件玩物罷了,但落在修練修成的儒仙手中,卻是一件足以比得上天地靈寶的寶貝。徐長青從世俗人間帶在身邊的工具其實不多,這幅字算是最珍貴的了,原本他准備將這幅字送給關正,讓他借此悟出聖賢真意,只不過關正的天賦過人,在徐長青來到昆侖后就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儒家仙道,這幅字的作用也就不復存在,現在作為禮物送給顏敬也正好合適。
顏敬撰寫問心錄之后,也已經找到屬于自己的儒家仙道了,并借此修成禮冠鎮器,只不過她的儒家仙道還不完整,加上這么多年以半囚狀態生活在聖墟之中,一身儒家修為不得絲毫寸進,反倒有些后退。這幅王陽明悟道后所撰寫的年夜道正氣歌擁有王陽明悟道時的感悟之念,對顏敬也有著莫年夜的好處,她甚至能夠借此寶貝讓自己的儒家修為在被禁的情況下更進一步。至于聞敖仲達就更別了,若是時常放在身邊臨摹測度,顏敬相信自己的兒子最多只需兩年,就能有所突破,找到自己的儒道,修成事理鎮器。
“光哥,看來我們夫fù兩這次不克不及不拼一把了。”顏敬一邊將手中的字心翼翼的收好,一邊道:“這徐長青提出來的條件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聞敖光一反剛才的浮躁,神è變得沉穩起來,道:“可是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做成這件事。實話,就算是昆侖會的掌權聖君,我也不怎么相信昆侖會那些人。”
“我也同樣不相信。”顏敬了一句讓聞敖光也感到驚訝的話,隨后又微微閉眼,似乎在思考問題般,同時喃喃自語道:“我們還需要讓其他人也加入進來,才有可能成事。”
就在話的時候,府邸的前院主管忽然來報,顏敬的門生洛昂在外請見,顏敬聽后,猛地張開眼睛,和丈夫對視一眼,臉上lù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微笑,立刻叮嚀主管將洛昂領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