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的看法呢?」大哥問道。
「我認為那傢伙的真實水平非常高,接二哥敘述當時在學校裡交手的經過來看,那傢伙一直沒有使出真實武功,也就是說他屬於那種沉府極深之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使出自己的最高水準。而且那傢伙善於使計,在未使出武功的情況下就使二哥負傷,那心計確實可怕,從某種角度上講,此人的頭腦比武功可能更厲害。所以,我認為,在沒有摸清楚此人的底細之前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我們很有可能會反被他所乘。」
「說得對,真不愧我們家的諸葛,那傢伙我也覺得不簡單,只是沒有你分析得這樣透徹,好,我們先派些人去試探他,把他的底細瞭解了才能決定怎樣對付他。」大哥道。
「大哥,我覺得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那傢伙橫豎也只是一個人,看他的異能既不屬於我們八大家族,也不屬於哪門哪派,可見是一個無門無派的角色,就是惹到他也不會牽涉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來。」錢洪可不願就這麼算了。
「住嘴!你知道什麼,這個世上到處藏龍臥虎,豈是你想像中就只有那麼幾個家族幾個門派,你可要知道,許多隱退江湖的人物和家族的實力並不在我們幾大家族之下,只是他們許多年沒有在世上露面,不然豈會只有我們幾大家族和幾大門派!就是我們,世上又有幾人知道我們是異能世家!」大哥嚴厲道。
「是,大哥教訓得是。」錢洪還要指望大哥為他們討回公道,當然不敢還嘴。
「好了,竟然已經瞭解了情況,我們就可以照計劃實施。不過,二弟,在瞭解那傢伙底細之前絕不可惹到他,我可不願打一場沒有準備的仗。」
「是,大哥。」錢洪洩氣地答道。
張如龍此時也在心中考慮與他對視的是什麼人,剛才對方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是因為他異能比對方高得多,說不定他就有可能當場出醜。
這傢伙的異能可能已達六層,真想不到竟有人如此年青就把中丹田練到六層以上,那他的長輩異能豈不是更高,看樣子自己還要多加修煉啊,不然那些老傢伙出來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對手,到時不要說什麼縱橫天下,說不能小命都會不保。
抬頭看了看瞿遠中,他正目不轉眼地看著殷素素那個方向,看樣子是在克守本職,看著自己保的鏢。
此時,音樂已經停下來,最先回來的是楊學勇與鄭曉娟,緊跟著是黃冉青與殷素素。
四人回到座位上坐下後,才見黃菊與柳雙燕從大廳另一邊走過來。
黃冉青此時倒了一杯飲料遞給殷素素道:「素素,你渴了吧,快喝飲料。」
殷素素接過後道了聲謝謝。
黃冉青則道:「我們還說什麼謝謝,對了,這種飲料是英國空運過來的,一瓶價值六百多元,非常解渴的,一般人可是消費不起的哦。」
殷素素驚訝道:「啊,這麼貴呀,我沒有錢怎麼辦?」
黃冉青笑道:「素素放心,今晚上我請客,你不用擔心沒錢而走不出這裡的。」
楊學勇在一旁接口道:「是啊,我們可不是那些窮鬼,進不起高檔地方就不會來,來了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張如龍聽得大怒,這明明是指桑罵槐,忍不住道:「我覺得人窮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人都老大了,還想像小時候那樣當一隻為母狗熊打架的公狗熊。父母的官多大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貪污得太多,謹防進了監獄變成一無所有!」
「你!」殷素素、楊學勇與黃冉青頓時大驚,同時漲紅著臉,不知張如龍為何知道他們剛才說的話,指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鄭曉娟也是驚疑不定地看著張如龍。
黃菊、柳雙燕與瞿遠中則是驚訝地看著張如龍,不知他為何說出那樣的話來。
良久,殷素素大怒道:「你,你偷聽我們的話?」
「ON,你們在舞池中跳舞,而我一直都坐在這裡,你說我能聽到你們的談話嗎?」
殷素素也無話可說,距離那麼遠,除非張如龍是順風耳,不然他是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的。
排除了張如龍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可能,殷素素的氣質又高了起來,冷冷道:「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有感而發,覺得自己的父母太無能了,沒有掙到多少錢,也沒有當什麼大官,至使我也一樣的窮。小時候無憂無慮,只覺得自己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但長大後才知道他們並不是最好的,至少,他們是窮鬼,所以我順便緬懷起小時候的事情來,還是小時候生活得快樂啊!」
殷素素憤憤地轉過頭去。她知道張如龍在胡說,但一時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只好轉身對黃冉青等人道:「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破壞了我們的興致,來,乾杯。」說著她端起了面前的飲料。
黃冉青、楊學勇、黃菊、柳雙燕也端起了面前的杯子。
由於張如龍那一席話,此後眾人的氣氛都不是那麼融洽,勉強到了中場,殷素素就提出回家。
黃冉青等人想挽留她,但她去意已決,只好把殷素素一行送出了大廳。
當然,黃冉青等人心中不知把張如龍咒罵了多少遍。
送殷素素回家後,張如龍就先行告辭,向海邊進發。
陶德權此時已成了驚弓之鳥,自從三天前從總部逃走,他就不斷遭到不明人物的攻擊,雖然那些人的武功比起他來還差點,但卻如影如蛆般跟著他,一旦他鬆懈下來就從黑暗中冒出來,搞得他疲憊不堪。
以他的經驗,那些人並不是一夥,有時還互相攻擊,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次次輕鬆擺脫他們。
陶德權滿意地看到鏡中的自己,此時他臉上貼上一撮鬍子,還戴著一幅墨鏡。
陶德權摸了摸懷中的扁盒,唏噓兩句,就是因為這裡面的東西,害得組織被滅,自己也如喪家犬般被人追趕,這此都是那些該死的日本人給予的,此仇比天高、比海深,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他們如意。
陶德權昨天就訂了到美國的飛機票,當然身份證上不是陶德權三字,而是用了另一個假名。對於獵鷹組織的人來說,由於工作的需要,改變身份是很正常的事。陶德權雖然一向認為自己武功高強不用換什麼身份,不過還是有所準備,本以為不會用著,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它來救命。
陶德權上了一輛的士,向飛機場駛去。
在的士後面,一輛小車跟了上去。車上,一名日本人拿著手機道:「分會長,目標已經出發。」
手機裡傳來加騰正道的聲音:「小心跟著,千萬不要讓他發現。」
的士靜靜地行駛著,漸漸開到郊外。
此時陶德權也發現不對,在他的記憶中,這並不是去機場的路。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來不及多想,陶德權已是一掌擊向前面的司機。
前面的司機隨時都從反光鏡中觀察著陶德權的動靜,此時一見不對,身體撞開車門,閃電般射到車外。
「轟!」的一聲,的士前面的擋風玻璃變成粉碎,陶德權撞破車門來到司機面前。
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個子,留著平頭。此時一見陶德權已經到自己面前,面色頓時一變,大叫道:「慢著,我沒有惡意!」
陶德權氣機緊緊鎖住對方,面色森然道:「是誰派你來的?」
中年人搖手道:「陶先生別誤會,我叫塗令坤,是亞特力組織的成員,有人托我們組織幫你,總部已經傳令我們在上海的人員不徹餘力幫你離開中國,而且上面已經派人過來了。」
陶德權也知道亞特力組織,總部在美國,它的性質與獵鷹組織差不多,除了不當殺手外什麼任務都接,保護人也是他們的業務範圍之一。他當然也不會去問是誰委託他們,只是道:「我怎樣才能相信你?」
塗令坤攤攤手道:「這……一時間我也無法證明,不過,我們知道你正被日本人追殺,我們的人準備在這裡伏擊他們。而且你現在根本就是走投無路,據我們瞭解,現在除了日本外,還有很多國家的人都在找你麻煩,所以多我們一個敵人也不算多,多了我們這個朋友對你好處就大了,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我們是敵人,雖然你武功高強,但我們也可以纏住你一段時間,如果日本人來了你照樣無法脫身。」
陶德權運用異能搜視了一四周,發現附近確實有人埋伏著,也明白當前形勢,點點頭道:「那你們準備怎樣幫助我?」
塗令坤道:「你現在想通過正當途徑離開是不可能的,國安局的人也在找你,你的照片已經上了各個車站、機場的微機,只要一露面就會遭到圍攻。我們已經準備好偷渡的船。」
陶德權點點頭沒有說話。
見陶德權默認,塗令坤招招手,從一個小山坡後面開出一輛轎車。
小車停在塗令坤和陶備權面前。塗令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陶先生,請!」
小車絕塵而去,不外,後面傳來密集的槍聲。
車上,塗令坤對陶德權道:「陶先生,由於現在風聲很緊,我們最好是暫時不露面,你先到我們那裡休息幾天,等風頭稍過就帶你出國。另外,陶先生一定請放心,我們只是受人委託帶你出國,並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任你離去,其他的一切我們都不會過問,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陶德權對亞特力組織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