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龍道:「汪主管說得也不錯,不過,這世上很多人都無法達到他們的理想,每個人都想成為富翁,但富翁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都不可能達到他們的理想,我個人認為,幸福應該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常言道:知足常樂。就是這方面的寫照。記得小時候我父母工資很低,每月的工資只能餬口,根本沒有什麼積蓄,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年終單位上發年終獎,年終獎並不多,兩人加起來只有兩千元左右,但對於父母每月只有兩百多元工資來說卻是一筆財富,所以每年年終我父母領到獎金後都會高興好幾天,買來酒菜,一家三人團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那時的光景真是令人惦懷啊,對我父母來說,那就是幸福。不過,知覺常樂並不等於不思進取,不滿足才能進取,才有動力。因此,總結起來,幸福有兩種,一種是達到自己的理想。還有一種則是為了達到理想而奮鬥的過程。人生無常,不盡人意者十之八九,所以不能刻意希望每件事情都能成功。而人生也是短暫的,每個人只有短短的幾十年,一般人是不可能超脫自然規律,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應該使我們短暫的生命活得更加豐富多彩。」
汪鐵勇點點頭道:「說得不錯,我出生農村,小時候家裡也非常窮,父母一天到晚都在辛勤地勞動,所得也僅僅勉強維持我們一家的生計,那時候我們家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每當下大雪冷得我渾身發抖,但我父母卻異常高興,常常說瑞雪兆豐年,今年下大雪,明天就會大豐收,我們家的日子將會過得比今年更好。現在想想,他們的追求是多麼簡單,是多麼容易得到滿足,也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吧。」
鄭曉娟接口道:「可惜,現在的人很少容易滿足,有一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如那些貪官污吏們,他們的收入高出一般人幾位幾十倍,但還不滿足,往往一個貪官貪污的數目可達幾百萬、幾千萬,想想那是怎樣一個數字,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那樣的權利?而全國還有多少失學兒童,還有多少家庭掙扎在貧困線上,他們貪污一筆,就可以讓多少兒童不再失學,可以讓多少家庭過上幸福生活。」
張如龍笑笑道:「鄭姐這個問題提得好,實際上要想那些人不貪污一時間還杜絕不了,我的要求也簡單,只希望他們少貪一點,另一點則是能把貪污的一部份錢拿出來做善事,扶持一下因為他們的貪污而破產下崗的工人,這樣他們的貪污還算有點可取之處。」
汪鐵勇笑了起來,道:「真想不到你是這樣想的,那些貪污犯聽到你這麼一說,可能會從內心深處感激你吧。」
張如龍回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說他們貪污得對,那是他們的本事,所以貪污來的錢都屬應該屬於他們的,他們定會把我供奉成神仙來朝拜。而對於大多數貪污犯來說,我要他們拿出錢來做善事,可能比挖了他們的心還痛,他們心中也許想的是那些錢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絕不允許別人拿走一分。」
汪鐵勇點點頭沒有吭聲,鄭曉娟道:「想想也是,那些人貪污那麼多錢幹什麼?一頓最多只能吃一兩斤,死後只需幾尺地,人人都希望有錢,但也要來得正當,當然,那些貪污犯也想有錢,但他們不想想,因為他們的貪污會害得多少人下崗,會使多少人失去幸福。」
張如龍道:「算了,我們說這些也沒有多少用,貪污從古到今都存在,每個朝代都會採取一定的辦法來杜絕,但都沒法根治,我們幾個也不可能就解決。對了,先前鄭姐答應陪我吃飯,不知你何時有空?」
鄭曉娟沒想到張如龍突然把話題轉到吃飯上去了,狠狠瞪了張如龍一眼,叱道:「吃什麼飯,我只是說有空才陪你,不過,我想我是很難得有空的。」
張如龍頓時愣在當場,呆呆地看著鄭曉娟,道:「這個……這個……常言道:君子一言……」
看到張如龍那可憐巴巴的模樣,鄭曉娟「噗哧」一笑,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手指點著張如龍的額頭道:「我知道你能說會道,但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所以,不講理是我的權力。」
「這個,也許是吧,不過,鄭姐可是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豈是一般小女子能相比的,所以,我堅信鄭姐絕不會言而無信的,我對鄭姐充滿著無窮的信心!」張如龍緊盯著鄭曉娟那英氣逼人的俏臉說道。
鄭曉娟被張如龍那灼熱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一時也感到無語。
張如龍接著又道:「這樣吧,今天晚餐就由我請客,我想鄭姐絕不會拒絕的。
汪鐵勇在一旁接口道:「可能今晚上我們都沒有空,看樣了你這頓飯是請不成了。」
張如龍看著汪鐵勇,汪鐵勇接著道:「一般情況,這種會都會開到很晚,而且晚上會有一頓晚餐,之後則是一場舞會,所以我們一直會工作到老闆回家為止。」
鄭曉娟道:「是啊,前年我就參加過那場舞會,那真是熱鬧,來的都是上海商界的知名人士,如果走到外在去,都是跺一跺腳上海都要震動一下的人物。」說話的語氣充滿著憧景。
張如龍笑道:「我想以鄭姐的美麗,一定會有無數青年俊傑邀請你共舞吧?哈,今晚我定要邀請你共舞,鄭姐定不會拒絕吧?」
鄭曉娟還沒有回答,汪鐵勇接口道:「如龍,可能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我們是保鏢,主要職責是保護董事長的安全,根本就不能跳舞,而且除了少數人能夠進入大廳外,大多數保鏢都只能站在外面。當然,那些女保鏢們則可以進入大廳。」
「這……是不是有點重色輕友?」張如龍遲疑道。
汪鐵勇笑著道:「什麼重色輕友,能參加舞會的人不是政府要員,就是在上海排得上名次的富豪及他們的子女,一般保鏢怎麼有那樣的資格。」
張如龍點點頭表示理解。
汪鐵勇又道:「如龍你用不著失望,像你這次有幸來參加這個聚會都是董事長的恩典,按規矩,每年參加會議的富豪最多只能帶三名保鏢,而董事長卻帶上你,可見他對你非常重視,你定不要辜負他的信任啊。」
張如龍露出感激之色道:「汪主管放心,我明白。」
汪鐵勇滿意地點點頭。
張如龍突然對鄭曉娟道:「我想舞會中鄭姐定是最出色的一位?」
鄭曉娟搖頭笑道:「我可不敢當,要知參加舞會的人都是非富及貴,老一輩的不說,他們的子女中不乏出類拔卒的人物。而排名富豪榜中有幾名就是美女。」
「哦,她們是誰?」張如龍來了興趣。
見到張如龍突然間猶如吃了興奮劑般精神振奮,鄭曉娟沒來由心裡大恨,撅起嘴側頭看向一邊。
汪鐵勇看得暗暗發笑,笑著答道:「好,我來說說吧,第一位美女名叫管茹萍,太穗實業公司的總裁,以經營服裝為主,富豪榜排名第二十四位,現年二十五歲,生得美貌如花,再加上身份高貴,可說是男人們心中的夢想對像,她的財產是他父親留給她的,她父母在四年前被暗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她也發出話來,只要有人替她報仇,她將獎勵五千萬。」
說到這裡,汪鐵勇壓低聲音道:「聽小道消息,她私下好像說過如果幫他報仇的人是一位未婚青年,她將以身相許。你想想,管茹萍不僅生得美麗,而且富甲天下,娶到這樣的老婆,啊,那個人從此就會一步成仙。所以,幾年來很多人動用了大量的人手幫她找兇手,都希望抱得美人歸。不過,很可惜,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找到兇手。」
「啊!有這麼好的事!」張如龍心中開始幻想幫她報仇後就會有美女投懷入抱。
汪鐵勇見到張如龍那癡呆樣,忍不住搖搖頭,接著又道:「第二位名叫劉美莉,現年三十一歲,生得依然是美麗非常,是上海有名的寶玉齋老總,經營珠寶、玉器等,在上海富豪榜上排名第三十三位。她丈夫五年前死於疾病,至今都是單身一人。第三位名叫單于晴,現年二十二歲,是華海貿易集團公司的總裁,現在排名上海富豪榜第四十三位。你可不要認為她年青就小看她。三年前,單于晴還有清華工商系念大學,那時華海貿易集團的總裁還是她父親,不過公司卻面臨破產,是她出謀劃策拯救了他父親的公司,所以他父親把總裁的位置讓給她,由此可見她的多麼的能幹。當然,她也是所有人追求的對相,追求她的男士至少有一個加強連,而且個個都是所謂的青年俊傑。」
之後,汪鐵勇又強調道:「這三位美女是上海前五十名富豪中人,現在都是單身,如果娶到其中一個,哇,那就幸福了。「
張如龍眼睛開始發光,喃喃道:「真是財色兼收啊!真不知誰才有那個福氣?」
鄭曉娟越看張如龍越是氣,冷冷道:「不要在那裡想入非非,反正你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張如龍感到鄭曉娟的不滿,頭腦一清,連忙正色道:「鄭姐不要誤會,她們雖然財色兼備,但我豈會把她們放在心上,在我眼中,她們再美,也比不過鄭姐的萬分之一。所以我就是想入非非,那對象也應該是鄭姐而非她們。」
鄭曉娟剛才也是看不慣張如龍剛聽到美女就露出的色狼樣才冷冷諷刺他兩句,說出話後才知道話語太重,一時也無法改回來,不過聽到張如龍把話轉到她頭上,那一點內疚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狠狠地白了張如龍一眼道:「貧嘴!」
張如龍當然不會把鄭曉的嗔怒放在心上,他的心理素質早已練得無比堅強,聞言依然是面不改色,對此鄭曉娟也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