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六章
在地面之上,軒轅月耀看著魔眼消失的另一個地方只感覺到一陣頭痛。
那是一棟很普通的三層公寓式建築,稍稍有一些老舊,但是主體建築依然結實,門前是一小塊栽種著廉價花卉的綠地和一個水池,和一般的中產階級的房子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在軒轅月耀的眼里兩者可是有著天差地別——這棟建築充滿了魔法的氣息!且不說那些隱匿良好的各種各樣的符文和結界,在那個看似普通的只是稍微有些大的水池中也是暗藏玄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在那水池中隱藏著一個水元素!
真正讓她頭痛的是這一路上她看到了最少兩個陰影協會用來聯絡的印記,而這些印記所指向的地方毫無疑問就是這里!
到底要不要和陰影協和接觸呢?
軒轅月耀一邊如同普通的路人一樣若無其事的從那棟房子的前面走過,一邊做著思想斗爭。她是不可能將‧玄武和茜涅忒棄之不顧,可是她又實在是不願意面對她的學長,這還真是傷腦筋啊!
等等!
靈光一閃,軒轅月耀突然之間有了主意,一個有點壞的主意!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瑟雷拉的聖騎士團現在因為他們的聖儀典的關系而駐扎在這里,那麼怎麼能夠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這麼好的資源如果浪費的話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來那些瑟雷拉的聖騎士們是不可能和陰影協會的人和平共處的
兩者之間的處事信念差不多是截然相反地,能夠和平共處才奇怪!
而且……在這個時候陰影協會的人出現在這里,應該和瑟雷拉的聖騎士團遺失的聖儀典脫不了關系的,她只需要把雙方必然會發生的沖突給稍稍提前一點兒而已。
打定了主意,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中將整個計劃推演了一遍。又完善了一些細節問題,軒轅月耀就開始實施她的計劃或者說是陰謀的第一步——那就是要讓自己在計劃的初期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處于旁觀者的角色。不到合適的時間以前她是絕對不打算親身牽扯進去地。
在黃昏時分,軒轅月耀大搖大擺,有帶又幾分焦急的離開了城鎮,她並沒有過度的渲染自己將要離開城鎮的事實,而是盡力讓一切顯得非常的自然,在出城的時候她還像城門口的守衛形容了一下茜涅忒的外貌特征,表示出她正在尋人的樣子,這樣才不會引起那些家伙的懷疑。
走出了守衛的視線範圍以後。軒轅月耀馬上就閃進了路旁稀疏的小樹林里。在確定了她沒有被跟蹤和監視以後,軒轅月耀開始吟唱起魔法的咒文。魔法的力量徹底的改變了她的形象。飄逸的水藍色長發變成了普通的亞麻色的辮子,銀紫色的眼楮現在是碧綠色的,額頭上黑色的紋飾和寶石,以及背後那對舒展的羽翼也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連那絕美的容貌都變成了最普通的,讓人過目即忘的那種。收好法杖和一些特殊的魔法物品。將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那種用粗棉布的料子所縫制的普通款式的長裙。
說起來很長,實際上一切變化不過是幾秒之間的事情而已,她現在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手頭不是很寬余的普通人家的女兒。
還需要一點其他的道具她的偽裝才算完美。現在最好有只什麼稍微體型大一點的動物可以讓她利用一下——至少要比兔子稍大一下。
軒轅月耀的運氣很不錯,沒有走出多遠,她就在大路的盡頭看到了一群羊和一位晚歸的牧羊人。花了比市價稍微高一點的價格,她買下了一只溫順的綿羊。等到牧羊人走遠以後,軒轅月耀把綿羊趕進林子里,使用變形的法術將它變成了一頭驢子——與軒轅月耀使用在自己身上的變形法術不同,這個變形的法術是永久有效的,如果沒有什麼人對這綿羊使用解除魔法一類的法術的話。那麼它就永遠都是一頭驢子了!
挽上了最簡單的韁繩——反正她也不是準備用來騎的,對于這種馬的遠親她可是感冒得很。從次元袋里掏出了兩個在城鎮的集市上所購買的大柳條筐,將筐安放在驢背上,在兩個筐子里放上了幾匹亞麻布、粗棉布和一些不同顏色的絲線,又在腰上掛了一個舊舊的。只裝了十幾個銀幣和一些銅板的小錢袋,偽裝就算完成了。
對于自己的法術,軒轅月耀還是很有信心的,現在是實行下一步的時候了。
一只不幸的在黃昏時分歸巢的鳥兒落入了她的手里,幾個不同的奧術組合在一起,徹底讓這只雀鳥成為了她的傀儡和眼線。將一個早就準備好充當信箋的白絹折好。用絲線牢牢的綁在雀鳥的腳上。然後軒轅月耀放飛了她的雀鳥傀儡。將那信箋帶到城中瑟雷拉的神殿去。
當那雀鳥變成黃昏時空中的一個黑點以後,軒轅月耀這才牽上驢子。急急忙忙的往城里趕。要是天黑下來的話,城門可就要關了,她可是一點也沒有在野外過夜的打算,所以還是動作快一點比較好。
通過城門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阻礙,交付了幾個銅板的城門稅以後守衛根本就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在城中的街道中穿梭了片刻,終于在天黑下來以前,軒轅月耀到達了她的目的地——一家不太起眼的、相當小的布料店,隱藏在一條小胡同里,房子已經搖搖欲墜了……斑駁的泥漿塊和破碎的屋頂是這座建築的特征。這家店屬于一位上了年紀,無親無故的老寡婦,她這里賣的大多是一些即使是窮人也可以買的起的很廉價的布料。
因為事先在老寡婦的腦子里放進了一些虛假的記憶,所以軒轅月耀很容易的就以為這位老寡婦送來了一些新的貨物,順便想在城里找份工作的遠房親戚的身份在老寡婦的家里住了下來——這個老寡婦顯然已經不記得下午的時候有一個披著斗篷的人在她的店里買走了很多的東西,她當然也不會知道她剛剛收到的這些所謂的新貨不過是轉了一圈又回到她的手里而已,這都是因為魔法的緣故……
晚餐非常的簡單,不過是幾片面包。青菜和洋蔥,以及一些白開水。吃過晚飯老寡婦貝拉米夫人很早就上床睡覺了,因為她的房子很小,所以拒絕了貝拉米夫人共同分享一間臥室的軒轅月耀就只能夠在廚房和閣樓之間選擇了。
低矮的閣樓讓軒轅月耀很難站直身體,她推開了閣樓的窗子,吹熄了蠟燭,一邊享受著清爽的夜風和銀月的光芒,一邊閉目冥想恢復白天消耗掉的魔力。
就在軒轅月耀安然的休息的同時,在城市中瑟雷拉的神殿之內卻燈火通明,里面的人絲毫沒有休息的意思。
一個中隊總共三百五十名追隨著秩序與正義之神瑟雷拉的聖騎士除了少量的人在街道上巡邏以外。現在都集中在了這里。他們的中隊長以及三名副中隊長和隨行牧師中位階最高的兩位,已經在房間里面為了某件事情從黃昏開始爭論到現在了,依然沒有達成公識。
那位瑟雷拉聖騎士團的中隊長和其他人一起圍坐在桌邊,听到他的屬下和那些牧師們引經論典地爭執,他的頭都有一點痛了。在他的身邊,一只雀鳥安靜的站在架子上,似乎正在看著他。這位中隊長的手中所拿著的,引起這一切爭執的白絹就是這只雀鳥所帶來的。
在那張白絹的上面布滿了書寫流暢的文字。字體圓滑優雅,只可惜他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白絹上所書寫的並非人類最常使用的通用語,也並非東方的巴哈姆特大陸和西方的提亞瑪特大陸的任何一種人類的官方語言,實際上這不是主物質位面上任何一個種族的語言——那是天界語,是善良陣營的異界生物所使用的語言。用那位可以看的懂天界語的牧師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本質中就充滿美麗和善良的語言,它沒有幾個關于邪惡類型的詞語,例如痛苦、絕望、憎恨和背叛,反而在形容美善、仁慈與悲憫的時候有著極端細致的語匯。
而這封用善良的語言所書寫的信箋,現在卻成為了爭端的起源。
這封沒有署名的信箋是在黃昏的時候由雀鳥帶來得。上面並沒有太多的客套,而是簡單直接的說明了陰影協會的人目前正在這座城市之中,還指明了他們落腳的地方。在這信箋之中還很隱諱的提到了陰影協會極有可能和他們遺失的聖儀典有所牽扯。
而目前他們所爭執的就是這封信箋的可信度,這究竟是友人的暗中相助,還是一個陷阱?
至于陰影協會可能與遺失的聖儀典有所牽扯這件事情他們早就有些懷疑了。只是因為他們唯一知道一個在此地的陰影協會的成員是一位亡靈法師,而這位亡靈法師失口否認他與聖儀典的失竊有關,甚至還因此以詛咒與秘藥的女神雪露蕾安的名義立下誓言。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以前,騎士團是不可能冒然和一位亡靈法師發生沖突的,畢竟他們沒有聖光法師助陣。
在隨後的時間里,在本地的盜賊公會的身上。他們到是發現了蛛絲馬跡的線索,所以才會與盜賊公會耗上了。
現在……現在卻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告訴他們本地還有一些陰影協會的成員,而且連他們落腳的地方都提供了出來……
“不要吵了!”一位已經上了歲數的牧師不得不制止爭執的繼續。他的年紀大了,實在是沒精力還那些年輕人爭辯了。
“既然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那麼就讓神來做最後的決定吧!”
他的這個提議都是沒有人反對。
在兩名助手的協助下,老牧師開始準備這個五級的神術——五級的神術是他所能夠使用的最強等級的神術了。
聖水和焚香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握著手中的聖徽,老牧師開始念頌奉獻給瑟雷拉的禱文……
清晨的時候,太陽一如既往的自東方升起。對于布格城的普通居民而言,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了,他們在為了生計而奔波。
老寡婦貝拉米夫人顯然是一名忠誠的淨化與太陽之神卡忒西杰司的信徒,太陽剛剛升起時候,她就已經在自家供奉的神像前面開始虔誠的晨間祈禱了。
既然要演戲那就自然要做到十足,此時軒轅月耀也很乖巧的跟在貝拉米夫人的身邊看似虔誠的閉目祈禱。她的祈禱的聲音相當的輕,稍微有點耳背,又專注于自己的祈禱的貝拉米夫人根本就听不清軒轅月耀在念些什麼。
呵呵,要是她知道軒轅月耀現在所念叨的東西,大概會因此而昏過去的。
嘴巴里面絮絮叨叨的繼續念叨著那些極有可能讓貝拉米夫人昏倒的話——反正對于神祗她並沒有多少的敬畏和崇拜的心態存在。她現在的精力可沒有放在在無聊的祈禱上,而是在心中呼喚她的雀鳥的傀儡,通過雀鳥傀儡的眼楮監視聖騎士團的行動。
當早餐端上餐桌以後,軒轅月耀再一次肯定在這個世界里社會底層的貧民們生活是很困苦的,好象貝拉米夫人這樣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小店的人日子都過的這麼緊巴巴的,更不用說那些靠出賣勞動力來養家糊口的人了——如果沒有什麼技術,一個勞工辛苦一天的薪金也就只有一個銀幣而已。
當然了,這些原本軒轅月耀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當昨晚貝拉米夫人告訴她可以幫她問問看有沒有餐廳在招女招待,听貝拉米夫人的口氣在她的心目里那似乎是一份不錯的工作。為了演的逼真一些,軒轅月耀裝出了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但是當她得知餐廳的女招待的薪金是一天一個銀幣的時候。軒轅月耀差點沒有把剛喝到最里的水給噴出來。
天啊!一個銀幣?!這個……這個也太……軒轅月耀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個銀幣,要知道她哪怕是往魔法書上抄錄一個最簡單的法術,光是材料的消耗就最少要花掉一百個金幣。更不用說她身上的那些貴得要命,動不動就幾千、上萬金幣的各種各樣的魔法物品了。
現在面對難以下咽的早餐——以軒轅月耀的視角來看確實是難以下咽。她做出了明智的決定,那就是不要和自己的胃過不去。拿起一片面包,借口出去找工作,軒轅月耀離開了貝拉米夫人的家,也順便躲掉了今天的午餐——在黃昏降臨以前,她是不打算回來了,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走出沒有多遠軒轅月耀就把手里那片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吃的面包給了街邊幾個用饑渴的眼神盯著她手中的面包的面黃肌瘦的孩子——貝拉米夫人的家在貧民區的邊緣。這種衣衫襤褸、全身髒兮兮赤著腳跑來跑去的孩子幾乎隨處可見。
雖然有救助他們的能力,但是很明顯的軒轅月耀缺乏足夠的同情心。無視那些乞求的眼神,和那些為了爭奪那一片面包而相互推搡的孩子,軒轅月耀快步離開了這里,前往城市的廣場。
此時廣場上的人不是很多,在一個不起眼的街角處,軒轅月耀找了一張供路人休息的長凳坐下。看起來就好象是很單純的在發呆,不過她此時確實在注視著另外的地方——通過她的雀鳥傀儡的眼楮。
雖然魔法師一向不喜歡早起,但是今天這些在早些時日秘密潛入布格城的,陰影協會的魔法師們卻都一反常態,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以前,就已經離開了溫暖的床鋪,忙碌了起來。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拾妥當,在客廳里集合了。
“東西都準備齊了嗎?”盡管這話他一個早上已經問了三遍了,但是負責這次行動的中位魔法師馬庫斯‧謝伊德還是有點緊張的再一次問道。
“沒問題的。祭品昨天晚上就已經送下去了,前期的各種儀式和準備工作也都完成了,束縛聖儀典的力量也很平穩。”回答他的話的是他的一位同僚,雖然嘴巴里說的輕松,但是動作舉止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緊張。
“那好。我們準備出發吧!”
得到了他的命令,學徒們搬起那些盛放著各種法器和施法材料的箱子,尾隨著他們的老師走進了隱藏在櫥櫃里的地道之中。只有一個水準最差的家伙被留了下來,負責看守通訊水晶,以防萬一協會那邊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卻找不到人。
幽暗的地道漸漸向下延伸。在前面負責帶路的盜賊公會的成員手中的油燈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雖然魔法師都有能力弄出更加明亮穩定的光。但是卻都沒有出手,只是暗自調整著自己的魔力狀態。為即將來臨的儀式默默準備著。
隨著漸漸的深入地下,原本平滑工整的地道顯現出了倉促趕工的痕跡。現在他們所在的深度已經超出盜賊公會原本的活動範圍了,這條地道也是在得到了陰影協會的指示以後,才臨時趕工挖掘出來的。
這條臨時的地道通往一個已經被掩埋在布格城的下面不知道多少年的遺跡——據那些陰影協會的魔法師說是可以追溯到傾覆之日的年代。
他們來到了地道的盡頭,這里是一座已經被掩埋了數百年的建築。雖然時間過去了如此之久,但是這座建築的主體結構依然完整。在盜賊公會的努力和魔法師的協助之下,最近這座建築才剛剛清理出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積——但是已經足夠了!他們所真正需要的僅僅是中心的祭壇而已。所有清理過的通道都用魔法加以強化,以保證通路的安全。
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中央祭壇。這個有著圓形穹頂的大廳在十幾天以前還充滿了泥土,但是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有被掩埋過的痕跡,祭壇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小心細致的清理過,牆壁上、地板上和圓形穹頂上所雕刻的每一個咒文都顯露了出來,閃閃發亮。
在圓形穹頂的正中央直徑大概十英尺左右的規整圓形空洞,那里原本瓖嵌著一塊巨大的、用魔法加工出來的水晶。現在那水晶早就已經粉碎,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幻化著不同色彩的魔法屏障——幾個中位魔法師聯手釋放的杰作。
牆壁上的那些火把都被點亮了,在火把的光亮下可以看到在大廳靠近門邊的角落里有幾個被綁的很結實的小孩子,這些孩子都已經昏過去了,否則這里早就會充滿哭鬧的聲音了。
“離開這里!”馬庫斯‧謝伊德毫不客氣的對身邊的盜賊命令道︰“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事了,和你們的人一起待在外面,我可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打攪。”
他那強硬的命令詞句讓這名盜賊很想拔出腰間那涂抹的巨毒的短劍刺向那個囂張的家伙的背心,但是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這種沖動,因為他明白即使現在他可以將眼前的這個態度傲慢的魔法師一擊斃命。他也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幾乎可以可以活著走出這大廳的——大廳里可是還有六位中位魔法師的存在。所以他除了忍耐幾乎沒有別的選擇。
當然了,如果以後可以抓到合適的機會。他是不會介意將死亡送給這些陰影協會的家伙做禮物的。
看出了盜賊臨走時的不甘,但是馬庫斯‧謝伊德絲毫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陰影協會和這個盜賊公會中間不過是雇佣關系而已——佣金是幾件對盜賊而言相當有用的魔法物品。而在他的眼里這些盜賊不過是利用過後就可以丟棄的工具,何必為他們浪費心思,反正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的。現在還是眼前的儀式比較重要,萬一把儀式搞砸了。那麼副會長大人的怒火可不是他有能力可以承擔的,那時他的下場只會比死更加悲慘的。
“準備開始吧!”
在他的示意下,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忙碌了起來。幾個中位魔法開始以祭壇為中心,仔細的描繪著復雜的魔法陣,而那些學徒們不是幫自己的導師打下手,就是在導師的指揮下布置外圍的一些裝置。
很快的環繞著那半月形的,瓖嵌著大量血髓玉的祭壇,一個幾乎佔據了整個大廳的魔法陣描繪完成了,學徒們小心翼翼的將一些珍貴的魔法觸媒放置在魔法陣中的特殊位置上,這些魔法觸媒大都非常的珍貴。例如那個好象是石頭形狀的物體乃是高等級魔鬼的心髒。
再三檢查確定魔法陣沒有任何的錯誤和缺陷以後,馬庫斯‧謝伊德向眾人示意儀式可以開始了。
六名中位魔法師默默地走到魔法陣中自己的位置站好,當站在半月形祭壇正前方的馬庫斯‧謝伊德將一些有著特殊的香甜味的粉末撒在他面前的火焰之中的時候,那火焰頓時轉換為了詭異的藍綠色,那種獨特的、有點讓人發狂的甜香味布滿了整個大廳。
馬庫斯‧謝伊德開始變化出魔法的手勢。
大聲的吟唱咒文。如同重奏一般,在他開始吟唱的同時,他的六位同僚們也分別開始了各自的咒文吟唱。魔網鳴動了起來,強大的魔力在有限的空間中翻騰。
那些學徒們站在魔法陣的最外圍,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要說發出聲音。他們就連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驚擾到了他們的導師。
這些年輕的學徒非常清楚如此規模的魔法一旦失控他們是絕對沒有絲毫生還的機會的!也許他們的導師可以僥幸逃脫,但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位導師會對他們伸出援手的——助人為樂、舍己為人這些可不是陰影協會的成員所擁有的美德!
只是這些學徒並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外面可是熱鬧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