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六章

好心總是會有好報的，軒轅月耀救人的結果就是得到了村民們熱情的款待，尤其是兩個孩子的父母更加是對自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千恩萬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是覺得這些村民似乎帶有某種擔憂！

　雖然這種小村子不可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但是村民們的熱情招待依然讓軒轅月耀很滿意，雖然食物粗糙了一些，住宿的條件也簡陋了一些，也總比露宿野外要強的很多了。

　盡管軒轅月耀有法術讓她可以在野外也住的很舒服，但是魔力可不是這樣浪費的。

　說起來軒轅月耀她們這一行盡管奇奇怪怪的沒有一個人類，不過在進入村莊的時候卻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軒轅月耀自己就不用說了，她那美麗柔弱的外表是非常具有欺騙性的，讓人很難將她與危險劃上等號——實際上確實是危險人物。

　保持小狐狸樣子的墨桐不過是美麗的小姐所飼養的奇怪、可愛的寵物。

　被龍珠改造過身體，茜涅忒的身上除了那對紅色的眼楮，再也看不到任何煉獄血統的痕跡，完全是一副普通人類小孩的樣子，自然不會再被排斥。

　至于被來應該外形最驚人的‧玄武，作為夜之法師所制造的魔法合成獸，它保留了很多基礎生物的特點，其中就包括龍所具有的變形術。雖然它只能夠變形為固定的幾種貓科動物，但是用來偽裝還是足夠了。

　在接近村莊以前，它將已經在軒轅月耀的吩咐下，將形象變化為一只皮毛非常光群亮麗，體長三英尺，體重大概是一般大型寵物貓的兩倍左右的，四肢修長的豹貓。雖然看起來稍稍有點危險。但是還在人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半夜時分，一陣喧鬧將軒轅月耀從安眠中吵醒。

　將羽翼化為斗篷，握起放在床邊地法杖，將織血回紋錦重新披在身上幻化出長袍。收起放置在房間四角的四枚魔法寶石——這是四個一組，可以自動生成結界的魔法物品。當寶石被收起以後，具有防御和防止一般的窺探雙重效果的結界自然被解除了。

　墨桐也早已被驚醒，在軒轅月耀起身以後，就躍到了它的主人的肩上。至于原本臥在門口處的‧玄武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茜涅忒還在安睡。

　在紫月姬娜的照耀下，軒轅月耀走出了房子——基于自身的習慣考慮，軒轅月耀謝絕了村長的好意。她現在所住的這個房子位于村莊的最外圍，緊挨著一片果園。算是一個相當清淨的地方。而這房子原本的主人則住到親戚家里去，因為這房子很小住四個人的話就太擁擠了。

　她只看到在村子里面有一些火把在移動，在往一個地方集中，還有不安的驚呼聲，悲哀的哭泣聲，亂糟糟的言語。以及某個人維持現場秩序的聲音。

　顯然比軒轅月耀更早一些醒來的‧玄武，在這個時候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在軒轅月耀的身邊不安的踱步，似乎是在警告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嗎？小說整理發布于wｗW.l6Ｋ.

　當軒轅月耀打算舉步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玄武居然咬住了她的長袍下擺，阻止她前進。

　這到是讓軒轅月耀更加好奇了。她相當的清楚這只現在看起來優雅的豹貓實際上有多麼的危險，為夜之法師所制造的魔法合成獸它幾乎可以和一只青少年期的真正的龍一較高下，就是軒轅月耀自己也要小心對付才行。

　可以讓這個家伙止步不前？這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村莊里難道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這一耽擱，原本睡著的茜涅忒也醒來了。

　她揉著眼楮走出來，睡眼惺忪地問道︰“姐姐。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你和玄武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軒轅月耀想要一探究竟，很顯然‧玄武的制止只起到了反作用。

　“姐姐，等等我。我也一起去！”茜涅忒一點也不想被留在這里，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出事的地點很容易尋找，只要沿著火把聚集的地方前進就可以了。軒轅月耀注意到一路上只有一些臉色灰敗，行色匆忙的青壯年，雖然有幾家屋里亮著燈，但是門窗都緊緊地閉著。

　火把聚集在一間土木結構的小茅屋前。這種茅屋以泥笆牆為四面或兩面支撐。以木制的三角形為拱頂。房頂多蓋茅草或秸稈。將黏土草皮等混合，然後倒入由兩塊木板夾成的木槽。以人力夯實，待其干燥卸下模板，便成了泥笆牆。這樣的土屋年深日久往往易于損壞，所以需不時翻蓋，或撤換舊的茅草換上新的，或加固泥笆牆。

　這種房子在這個村子了很常見，許多這樣的房屋簇擁在一起就組成了村莊的主體。

　之後軒轅月耀看到了幾個人抬著一些東西，匆匆忙忙的向著村莊中心的小神殿趕過去。

　在白天的時候，軒轅月耀曾經從那小神殿前走過，說是一座神殿其實不過是一座石頭建築的兩間小屋而已。較大的一間門口掛著聖徽，里面擺放著農神潘司的神像。里面較小的一間則是牧師的居所。

　這座神殿的牧師在白天的時候她也有見過，那個牧師並不是真正可以行使神的權柄的那一種（注1）

　（注1︰所謂的神職人員分為兩種，一種是真正擁有行使神的權柄的能力，也就是真的可以釋放神術的，另一種則是單純的侍奉神祗、傳教、進行宗教儀式、從事世俗事物的神職，這種神職是不能夠使用神術的。一般在教會內部前者的地位往往比後者要高，但是後者的數量遠遠多于前者。）

　尾隨其後的軒轅月耀還沒有走進神殿，就听到了那位牧師的驚呼聲，那有些淒厲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空中回蕩！

　“天啊！農神潘司啊！是瘟疫！”

　瘟疫！

　這個詞準確無誤的傳入的軒轅月耀的耳朵里。

　“待在這里，不許動！”她的命令頗為嚴厲，茜涅忒自然是乖乖地听話了。

　她需要判斷一些事態的嚴重程度，以便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也許，盡快離開這里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神殿里的人本來就不多，軒轅月耀很容易就擠了進去。先看到的是臉色極度難看，正在急得團團轉的農神潘司的牧師。

　然後她才看到那個被人抬來這里的人，那個人躺在一塊看起來似乎是門板的東西上，蓋在他身上的床單已經被牧師揭開了，他的全身焦黑，蜷曲枯萎，甚至可以看到焦黑破碎的皮膚脫落下來。

　“死亡之歌！”這回連軒轅月耀也忍不住發出了尖叫，同時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天啊！魔法與神秘女神羅維梅特啊！居然是死亡之歌！軒轅月耀覺得她可能快要昏過去了！

　死亡之歌可能是現知最可怕的疾病之一，這種恐怖的疾病可以在一個星期以內席卷整個聚落。病人毫無辦法，只能看著自己全身蜷縮焦黑，當潛伏期過後，病癥的惡化程度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病人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和皮膚破碎脫落的聲音。

　當她看到那名牧師居然走向那名可能已經死去的病人的時候，軒轅月耀不加思索的大聲說到︰“不行，不要踫他！這是死亡之歌，是可以通過接觸傳染的一種烈性傳染病！燒掉！馬上把尸體燒掉，他所踫過的所有東西都要燒掉！”

　這只是下意識的警告，軒轅月耀在千分之一秒內就做出了決定——離開！一定要立刻離開！

　想到就做，她轉身沖出了神殿，拉起尚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茜涅忒，向著果園邊的小屋跑去——‧玄武就等在那里。

　也難怪軒轅月耀會有如此的反應，畢竟死亡之歌是一種相當恐怖的疾病，實際上最恐怖的不是疾病本身，而是人們對待疾病的態度。

　和死亡之歌比起來，1347年到1351年間，像野火一樣在歐洲蔓延，染疾而死的有兩千五百萬人，佔當時歐洲人口的三分之一的黑死病也就是腺鼠疫甚至可以稱為一種不那麼嚴重的疾病了。

　只是死亡之歌從沒有像黑死病一樣大規模地流行起來。所以自然也沒有造成像黑死病一樣轟動的效果。而且因為這並不是一個信息傳播通常的世界，所以雖然歷年來有不少人被死亡之歌奪去了生命，但是老百姓對這種疾病依然沒什麼了解。

　這種通過接觸傳播的烈性傳染病之所以從來沒有大規模的流行過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非常的殘忍和血腥，這也是軒轅月耀為什麼行色如此匆忙的重要原因！

　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除了茜涅忒的皮甲和武器以外，放在包袱里的替換衣服一類的東西統統都放棄了——反正真正重要的東西軒轅月耀都收在次元袋了。雖然對于扔掉這些衣服和干糧茜涅忒有點心疼，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對她而言無比重要的兩件東西一直都小心的貼身收藏著，並不在包袱里。

　出于安全起見，在屋外的空地上。軒轅月耀將所有的人、獸都集中在她的周身十英尺之內。釋放了一個有淨化效果的光明系奧術以防萬一。

　死亡之歌是一種非常恐怖的疾病，不光在人類之間傳染。雖然身為非人者，但是軒轅月耀也不敢肯定自己這些人是否可以免疫這種疾病，所以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這種疾病一旦感染，過了潛伏期發作起來是相當快的，從發病到死亡一般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根本來不及醫治。在潛伏期的時候，還可以用正常的手段來醫治，等到一旦發作，真正有效的治療方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魔法！

　治療域牧師的三級神術“移除疾病”、六級神術“醫療術”自然是首選。要不五級的神聖系奧術“天城之泉”、七級的光明系奧術“露尼婭光環”也可以，而五級的亡靈系奧術“疾病轉移”就是一種比較損人利己的方法了。

　不管怎麼說，軒轅月耀的動作還是不夠快！

　就在她剛剛打算讓‧玄武變身的時候，嘈雜的馬蹄聲和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從夜晚的黑暗中傳來！無數的火把搖曳移動，從火把的位置和數量看來，似乎整個村莊都已經被包圍了！

　“該死！”軒轅月耀忍不住發出了抱怨。

　“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從開始就一直被軒轅月耀拉著跑的茜涅忒，根本就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忍到此時才發出詢問也真是難為她了。

　趴在軒轅月耀肩頭的墨桐也投來了同樣的疑惑，這個小家伙雖然目睹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依然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等離開這里我在和你解釋。”現在可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軒轅月耀也不管墨桐是否願意，強行把他塞進了魔寵口袋里。緊接著兩個防御性的法術分別釋放在她自己和茜涅忒的身上，又抽出一張攻擊性的卷軸拿在手里。

　“茜涅忒，一會兒你要跟緊我，千萬不可以離開！”看起來軒轅月耀是打算強行突圍了。

　不過她似乎因為太過緊張，而忘記了她是可以使用傳送的法術的，而且‧玄武是會飛的。

　只要騎在‧玄武的背上，再釋放一層防護箭矢的魔法，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里——畢竟這種小地方是不可能有魔法師的！

　已然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軒轅月耀卻沒有急著動手。雖然有先下手為強這一說，但是軒轅月耀此時卻不想先動手。至少不想先挑起事端，如果可以通過交涉和平解決那就在好不過了。當然了，她也很清楚她的這個想法有些太過一相情願了。這些人是來干什麼的她是很清楚的，畢竟對付死亡之歌這種傳染病，通常只有一種解決辦法！

　呵呵，以她此時的態度而言，要是薔薇姐在這里大概會說她偽善吧？但是……讓她突然出手殺人她還是辦不到啊！雖然她很明白此事幾乎沒有和平解決的希望，唯一的差別不過是誰先動手而已。

　這種鄉下地方，不會有太強的家伙存在，在這種對手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麼有效威脅的情況下，軒轅月耀到是寧願等對方先動手。這也許確實如薔薇姐所說是一種偽善，但是起碼這樣她可以在動手殺人以後，在良心上好過一些。

　軒轅月耀擁有完美的黑暗視覺，再加上那些人手中依稀的火把的光芒，她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一切。

　她看到了一些全副武裝，手持騎槍的騎兵。看來此地的領主還是很有錢的，像要供養一隊裝備完整騎兵可是需要不少錢的，光是置辦馬匹、盔甲和武器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些騎兵帶領著更多穿著革甲，手持粗糙武器的步兵——並不像是正規的軍人，應該是這個領地的警備隊或者私兵。

　實際情況就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涉的機會，雖然不知道這些士兵所接到的具體命令什麼，不過很明顯的這些士兵沒有進入村莊的打算。

　一個農夫打扮的家伙被推推搡搡的趕了出來，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家伙居然全身都濕漉漉的，好象掉進過水里一樣。

　軒轅月耀看到這個身上還在滴水的人，在長矛和弓箭的逼迫下踉踉蹌蹌向著村子里走來。

　這個人的身上居然散發著微弱、純正的正能量？對了！聖水。是祝福聖水！這個人的身上應該被灑了祝福聖水，而且看他的情況似乎還灑了不少，否則不會濕成這個樣子。

　當這個家伙走過軒轅月耀一行人的面前的時候，稍微楞了一下。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軒轅月耀這一行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本地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實際上他一直在祈禱，希望諸神保佑這個村子千萬不要感染了瘟疫。

　“路人。”軒轅月耀給出的是一個完全可以把人的鼻子氣歪的答案。

　這算是什麼答案？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不管她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只能夠算是她自己倒霉了。

　當這個農夫打算忽略到這個奇怪的女人和她奇怪的寵物繼續前進的時候，那只豹貓卻躍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軒轅月耀把他的問題又還給了他。灑的全身都是祝福聖水是不是太夸張了一點兒？

　為了不浪費無謂的時間，在問話的時候軒轅月耀使用了一些影響心志的法術。

　法術的效果很好，那個人的目光微微恍惚了一下，就乖乖的吐出了答案。

　“我叫斯坦力‧圖斯，是亞姆村的釀酒師學徒。”

　“那些士兵來這里的目的？”因為有魔法的影響，所以也就省去了無謂的客套。盡管軒轅月耀大概猜的那些士兵的目的。

　“他們……他們讓我來看看這個村子有沒有人得病。這里的裁縫巴姆前天去過塞圖村，塞圖村最近在鬧瘟疫，死了很多人。村子……村子已經被燒掉了，人都死了。病死的、燒死的，沒死的也都殺了。我們村子也有人病了，也被燒了，都死了，都死光了！我不在村子里，就被捉了，他們給我聖水。他們也要燒這里，有病人的話這里也被燒掉！”

　這個人的話說的顛三倒四的，似乎他的神經也已經有些錯亂了。也難怪，目睹了自己居住的村莊被焚毀。親人朋友在火焰中哀號，他沒有徹底瘋狂就已經很不錯了。

　從那些顛三倒四的話語中，軒轅月耀已經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東西，果然是要屠村啊！

　這就是為什麼死亡之歌從來沒有大規模流行的原因——屠殺！

　不管是在哪里，一旦發現這種疾病。病人和疫源地馬上就會被隔離起來。在羅邇司大陸的話還好，那里的神職人員夠多，足以釋放大規模的淨化類法術，除非是在很偏遠的地方，否則除了病人被徹底隔離，死者的尸體和用品會被焚燒以外，其他的人還是有可能幸免的。

　但是在其他的方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為了徹底杜絕死亡之歌的傳播，疫源地——不管是一個村莊、一個街區，甚至一個城鎮都會被整個燒毀，所有的人——不管是病人，還是健康人都會被殺死，尸體也會被燒掉，有條件的地方還會淋灑聖水。

　幸運的是有資料記載以來，這種疾病還從來沒有在大城市中蔓延過，否則的話……那一定會造成整個國家的恐慌的。

　在村莊的另一頭傳來了喧囂的聲音，即使在這邊也可以看到有一棟房子起了火，而村民們並沒有慌亂的奔走。看位置應該是那個病死的家伙的房子，難道……難道是她剛才的警告起了效果，村民們在自己焚燒死者的房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軒轅月耀現在已經沒時間管這些了，那火焰似乎成為了一個信號，包圍著村莊的士兵們紛紛將箭頭上的油布引燃，將那燃燒的火箭射了進來。

　魔法的結界早已釋放，不管是箭矢也好，火焰也好統統不能近身，根本就無法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

　“跟緊我！”拉了一把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茜涅忒，軒轅月耀準備突圍了！

　展開卷軸，大聲的吟唱出咒文，魔法的力量被釋放了。一個　啪作響的閃電光球朝著她所指定方位飛去，對沿路踫到的人造成了電擊。

　這是一個二級的法術“電爆法球”，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對付這些人還是可以了。即使不會致命，也會因為電擊而讓他們全身發麻上一陣子。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只要她保持專注，這個電球就可以存在一段時間，用來開路足夠了。

　沿著“電爆法球”的前進軌跡，軒轅月耀開始突圍了。

　但是這個村莊就沒有軒轅月耀的那種本事了，這個村子的建築大多是土木結構的小茅屋，屬于易燃的建築，轉眼之間火頭四起，許多房子都燒了起來，這一下子整個村子亂了起來，四處亂跑的人們有的被燃燒的箭矢射中，有的在向外奔逃的時候被長矛刺穿，然後不管死活的馬上被淋上火油焚燒，一時間哀號聲此起彼伏。

　唯一的幸運就是因為軒轅月耀的攪局，以至于指揮者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不得不將很大的一部分兵力向著軒轅月耀所在的地方集中。

　遺憾的是他所面對的是一位有實力的魔法師，這種將兵力集中在一起的愚蠢做法根本就是給魔法師的範圍魔法提供優良的靶子。

　算他們的運氣好，軒轅月耀並不想做太多的殺戮，出手的大多是一些不致命的魔法。

　突然爆發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閃光使周圍能看到這閃光的人幾乎全部暫時失去了視力。五光十色的魔法圖紋憑空浮現，在它的十英尺之內，所有的人都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圖紋發呆。某人手中的火把突然冒出了嗆鼻的濃煙，覆蓋了周圍很大的一塊區域，讓人什麼也看不到……

　軒轅月耀所使用的都是一些低等級的法術，雖然不致命卻引發了無可抑制的混亂，混亂很快蔓延開了，連那些在後面充當督軍腳色的騎兵們也無法控制局面了，要不是因為這百來個人亂成一團，把路都堵住了軒轅月耀早就跑掉了！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使那個指揮官在怎麼愚笨也看得出這些是魔法。

　魔法？魔法師？這個村子里有魔法師？對于這樣得結論這位指揮官實在不怎麼願意相信。

　要知道魔法師的數量是相當稀少的，即使是他們的領主大人，身邊也只有一位魔法師——那還是他們領主大人的次子，今年才剛剛學成歸來，僅僅是一個初級魔法師就讓領主大人驕傲的不得了。

　現在這位指揮官感覺進退兩難，領主大人是下了死命令的，感染了瘟疫的村莊一定要徹底焚毀，絕對不留任何的活口，所有的尸體都要焚燒！他看到了那瘟疫的恐怖，所以對于領主大人的命令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那是無法醫治的瘟疫啊！

　但是現在，現在他所面對的是一位魔法師啊！僅僅一個人就將他的包圍搞的一團糟。

　唯一直到慶幸的就是他並沒有把所有的人都調過來，對這個村莊的包圍在其它幾個方向還能勉強維持，畢竟那些嚇破了膽的農夫是沒有什麼威脅的，那些沒有被長矛扎死，在火焰的焚燒下輾轉哀號的人成功的恐嚇了其他的人，使他們不敢再沖出來，只是蜷縮在村長家和神廟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