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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聖魔導》第15章
衝出了海若斯的房間,軒轅月耀站在花園裡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剛才被海若斯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她的心臟居然在撲通撲通的亂跳!真是……她又不是沒有和男生拉過手,怎麼會這個樣子?!

 抬頭仰望天空,軒轅月耀才發現現在已經到了銀月艾琳和紫月姬娜交替的時候了,銀月艾琳已經漸漸退出天幕,紫月姬娜現在正掛在天上,撒下來的月光是淡淡的淺紫色。

 居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她一直都忙著煉藥和解除海若斯所中的『莫莫絲』的效果,都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知道了現在的時間,軒轅月耀突然感到疲勞感一湧而上,加上先前的魔力透支,和之後所受的刺激,她的精神變得差極了。她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整個人昏昏欲睡。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是不可能找到人帶路的。不過還好,安庭的目標實在很明顯,想要找路回去一點也不難。儘管對於安庭那個地方,軒轅月耀非常的反感,但是現在她如果不想今晚露宿花園的話,那個安庭就是唯一的選擇。她可不敢回到海若斯的房間去找掌殿為自己另外安排地方,萬一那個海若斯現在醒了她可怎麼辦……

 返回安庭,門口並沒有人看守——至少沒有看得見的人。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軒轅月耀脫下魔法長袍隨手丟在一邊,然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床鋪的懷抱,和枕頭還有棉被纏綿去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軒轅月耀的房間,照在了她的床上——這完全是因為她昨天沒有掛上窗簾的緣故。惱人的陽光照在臉上,軒轅月耀咕囔著翻了一個身,拉起被子,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打算。

 但是她顯然沒有可以賴床的好命,額冠上傳來一陣悸動,來自精神層面的聯繫讓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早安,玫瑰姐。」她已經可以通過精神波動的細微差別來區分於她通訊的是南方玫瑰還是白薔薇了。

 「你的精神不是很穩定,精神力強度也有點差,發生了什麼事嗎?」南方玫瑰的語調是永遠的溫和親切。每一次和南方玫瑰的保持精神通信的時候,軒轅月耀都會覺得非常舒服和安心。

 「沒什麼事情,只不過好像魔力有點透支,還沒有完全恢復罷了。」

 「魔力透支?」

 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嗎?在昨天從西露西雅的口中知道的事情的始末以後,她就知道軒轅月耀捲進了一個大麻煩裡。在這種非常時期,她當然會格外的謹慎。

 「是這樣的啦……」軒轅月耀開始詳細的述說昨天的事情,從煉藥到治療都說的非常清楚,不過她有意無意的省略掉了海若斯將她稱呼為天使的那一段。

 「……總之現在那個海若斯已經沒大礙了。」

 講述完成,軒轅月耀開始期待南方玫瑰給她出謀劃策。要知道比起行素不良的白薔薇來,她更加信任南方玫瑰。

 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南方玫瑰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了一個似乎完全無關問題:「你是說你的魔力已經可以支持『莫莫絲』的解藥的整個煉製過程,中間沒有通過任何方式補充魔力,也沒有人幫忙?」

 雖然不明白南方玫瑰問這個幹什麼,但是軒轅月耀還是乖乖的回答道:「哦,我在最後收尾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力氣了,藥劑的冷卻工作不是我做的。」

 「沒想到你的魔力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看來我和西露西雅都有些太低估你的進步了。」南方玫瑰的話讓軒轅月耀有點摸不著頭腦。

 「玫瑰姐……」軒轅月耀試探的問道,她想要知道南方玫瑰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其實你有一點太亂來了,我雖然不太瞭解『莫莫絲』的解藥的具體煉製過程,但是那也是非常複雜的,消耗的魔力也很多。這種藥劑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學徒可以煉製的,配方和咒文先放在一邊,光是魔力的需要就要最少是一名中位魔法師才可以。」

 「玫瑰姐,你的意思是……」這回她聽明白了。

 「哦,是的,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魔力水平應該有中級魔法師的實力,你的進步真的很快。」對於讚賞的話語,南方玫瑰是從來不會吝嗇的。不過該提醒的她也不會忘記,「不過下次不可以這樣逾越了,你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如此好運的,擅自使用越級的魔法,一旦失控,反噬是非常可怕的。」

 南方玫瑰的話讓軒轅月耀有點後怕,她悄悄吐了一下舌頭,慶祝自己的好運。不過還有更加值得慶祝的事情。

 「玫瑰姐,既然我的魔力已經夠了,那麼是不是……」

 「呵呵,放心吧,我們馬上就會開始教授你二級和三級的魔法。另外你也已經可以翻閱一些魔法書自學一些你感興趣的簡單魔法了,你現在的魔力應該可以應付一些簡單的魔法書上的保護魔法了。」南方玫瑰相當清軒轅月耀的意思。

 這個消息讓軒轅月耀真想高呼萬歲,她對白薔薇奧術圖書館和研究室的那些魔法書可是已經垂涎以久了,但是卻一直無法閱讀——沒辦法,要是能力不夠的話,不要說閱讀,她甚至都無法碰觸那些書本。她被允許翻閱的只是一些簡單的入門級的東西,就是放在普通的書房裡的那些,裡面最多只有幾個一級魔法,大多數都是零級的魔法。如果她膽敢翻開那些她能力範圍以外的書,那麼她所看到的不是無意義的字符,就是會被內文灼傷腦海而發瘋。甚至即使只是碰觸書本也會讓她受傷的!

 在軒轅月耀的糾纏下,南方玫瑰教授了她一個簡單的二級魔法以後才中斷了這次心靈通信——沒辦法,時間到了,想不中斷都不行。

 在用銀粉勾畫出的魔法陣的正中,盤膝而坐的南方玫瑰慢慢地睜開眼睛,從施法的出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取下額冠,南方玫瑰鬆了一口氣。這種跨越晶壁系的通訊實在是太過消耗力量了,她已經感到有些疲倦,精神不易集中了。

 「怎麼樣?月耀那傢伙還好吧?」守在一旁的白薔薇還是比較關心軒轅月耀的。

 「哦,應該沒有什麼事了,伊娜司神殿的掌殿的信用一般來講還是不錯的。」南方玫瑰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兒。

 「擺平了?」白薔薇不關心過程,她只重視結果。

 「差不多吧。哦,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白薔薇雖然擺出了一副「有話快說」的樣子,但是還是很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是關於月耀的魔力的問題。她的魔力積累程度比我們想像的要快的多,現在已經有中位魔法師的實力了。」

 「不可能!」想都沒想的白薔薇猛然搖頭,「她開始接觸魔法才多久,不過一年多而已。你是在學魔法的第幾年才施展出第一個三級魔法的?中位魔法師的實力?!那她豈不是成了超級天才!」

 「我施展出第一個三級魔法的時間和你一樣,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至於軒轅月耀,我可不認為她是什麼超級天才,不過她的資質真的很好就是了。」在口頭上,南方玫瑰是不會讓白薔薇討到什麼便宜的,也是不會讓白薔薇找到譏諷她的機會的。

 「我認為她的魔力可以積累如此之快只可能和跨越空間有關。不要忘記了,因為那次空間跨越,使你我的魔力增強了將近十倍。」

 「我知道,可是月耀並不像你我那樣毫無防備的被捲進空間亂流,由你我聯手開啟的空間通路還是比較穩定的。而且當初你我的肉體在進入空間亂流以前就被毀了,你我是以純粹的精神體的姿態穿越空間亂流的,力量直接作用於精神才使你我的魔力增長如此之多的。再說了,月耀在進行空間跨越的時候可是完全不會魔法的,也是沒有任何魔力積修的。」白薔薇極為理智的分析著每一個細節。

 「不要忘記,你我聯手開啟的空間通路雖然比較穩定的,但是真正在穿越時會怎麼樣你我都不知道,畢竟事先沒有實驗過。而且我認為月耀雖然在進行空間跨越的時候可是完全不會魔法,沒有任何魔力積修的,但是那次空間穿越應該對她有影響的,而且那影響很可能作用在精神力上,使她的精神力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增強,精神力越強,魔力積修的速度就越快。這也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合理解釋。」雖然只是推測,但是這已經是南方玫瑰所能夠找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了。

 白薔薇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便默認了南方玫瑰的說法。她相當的瞭解南方玫瑰,知道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

 「這樣的話課程就需要重新安排了,最好馬上開始讓她學習新的魔法。」既然月耀的魔力已經有了中位魔法師的程度,那麼就應該馬上讓她開始接觸二級和三級的魔法。白薔薇馬上開始盤算課程要如何更改。

 「沒錯。」難得的,南方玫瑰對白薔薇的話表示完全贊同,「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什麼想法?」

 「是這樣的……」

 南方玫瑰開始訴說她的想法。

 「恩……嗯……還不錯,然後呢?……哦……嗯……我覺得應該再加上……」

 經過一翻商討,軒轅月耀未來的折磨……呃,是未來的學習計劃就被這兩個人確定了下來。

 可憐的軒轅月耀,願諸神保佑你,阿門!

 結束了和南方玫瑰的通訊,軒轅月耀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練習新學會的那個二級魔法了,但是她首先要做的是將這個法術抄錄在她的法術書上。

 臥室的窗前就有一張書桌。大手一揮,軒轅月耀將書桌上她認為沒用的東西統統掃落在了地上,留在桌子上的只剩下了羽毛筆、墨水瓶、一疊吸墨紙和一盒細白沙,其它的東西都凌亂的堆在地上,她到是不在乎,反正最後負責打掃房間的肯定不是她。

 打開次元袋,軒轅月耀掏出了她的天藍色封皮的法術書放在桌上,然後她又掏出了兩隻墨水瓶。一隻裡面裝的是龍血墨——並不是真的用龍血製成的,而是一種鮮紅色的特製墨水,另一隻墨水瓶上銘刻著魔法的符號,那裡面裝的是羊羔血,那符號是為了防止血液凝固乾涸的。

 把法術書翻到了空白頁,她拿起桌子上羽毛筆——不同的羽毛筆被用來書寫不同的魔法。老鷹羽毛的力量非常強大,和天鵝的一樣。鵝毛筆適用於每天的日常書寫,只在緊急時刻用於魔法書寫。烏鴉的羽毛幾乎適用於各種魔法。這支筆用天鵝的羽毛做成,鑲著純銀筆尖。在一般人看來這是件相當奢侈的書寫工具,軒轅月耀則比較無動於衷,她只是為了這只筆適合魔法書寫而感到滿意。在白薔薇的家裡,她所使用的羽毛筆的做工絕對都是第一流的,有些為了書寫的需要甚至比這只還要奢華的多。

 軒轅月耀把筆尖浸入龍血墨中,然後開始在法術書的羊皮上落筆書寫——只有在書寫關鍵咒文,以及抄錄魔法卷軸的時候她才會使用羊羔血。這支有著純銀筆尖的筆在書寫時非常順暢,再加上法術書使用的是特殊的羊皮紙,所以第一個字母好像完全沒有費力就滑到了羊皮紙上。之後也非常的順利,起始的部分的書寫很快就完成了。

 軒轅月耀鬆了一口氣,下面她需要抄寫法術相關敘述,然後就是咒文和手勢的部分了,之後抄錄就可以完成了。一旦進入這一部分,她就必須一氣呵成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停頓,否則一切都要重新來過。而且這個過程大概會花掉她大半天的時間。

 軒轅月耀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把羽毛筆的純銀筆尖浸在龍血墨中,當她重新提起筆準備書寫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軒轅月耀的手微微一顫,她手中的羽毛筆在法術書那特製的羊皮紙上滴下了一滴墨水。

 「該死!」這頁紙算是報廢了。軒轅月耀惱怒的看著紙上的墨跡,她拿起一撮細密的白沙撒在墨跡上,以確保其它的紙張不會被弄髒。然後她拿起小刀準備將這一頁紙裁掉。在她做這些的時候,敲門聲並沒有停止。

 軒轅月耀只得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刀子,起身去開門。她到要看看是誰打攪她?現在軒轅月耀的心情可不怎麼好。

 打開了門,出現在軒轅月耀眼前的是一臉喜色的夏蘭。

 「月耀,真是太謝謝你了!」一見面夏蘭就給了軒轅月耀一個超級大擁抱。

 軒轅月耀被搞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事實上軒轅月耀非常不習慣與人有這種過於親密的接觸,除了受南方玫瑰和白薔薇的影響以外,她的本性也是如此。一直都被老媽管的很嚴的她沒有什麼朋友,也很少有機會接觸外人,所以她的性格其實是很內向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可以忍受一整年的與世隔絕,而沒有任何的不適。

 就在軒轅月耀手足無措的時候,夏蘭放開了她。

 「抱歉,我有點太失態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沒等軒轅月耀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夏蘭就拉著軒轅月耀的手走進房間,自顧自得說著感謝的話:「我都聽掌殿大人說了,是你救了海若斯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沒什麼,我不過是幫忙煉製了藥劑而已,真正救人的是貝洛克掌殿。」

 夏蘭的熱情感激實在是讓軒轅月耀感覺有點吃不消。

 「月耀,你真是太謙虛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好好謝謝你的!」

 然後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對軒轅月耀說道:「月耀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幫你離開這裡。」

 對掌殿大人的所作所為,夏蘭真的是有一點兒不滿了。如果說先前因為懷疑月耀的來意而將她安置在安庭……那麼現在,在月耀幫忙救人以後的現在,還是讓月耀待在安庭,實在是有點……

 所以夏蘭打定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月耀從安庭弄出去再說。如果掌殿大人真的準備對月耀不利的話,離開了安庭月耀就可以使用魔法了,作為有可能是夜之法師的弟子的月耀能力應該可以自保吧?

 呃……她這是什麼意思?昨天不是已經和貝洛克掌殿說好了嗎?軒轅月耀有點不明白夏蘭到底要幹什麼。說到底她的閱歷還是太少了一些。

 軒轅月耀不解的表情被夏蘭當作了不相信。夏蘭有點焦急的解釋道:「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的老師是什麼人,對我來講你都是我的朋友!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我以伊娜司的名義起誓,你月耀-軒轅是我永遠的朋友!」神職人員以自己所侍奉的神的名義起誓是非常鄭重的,因為一旦違背誓言,就會失去行使神的權能的力量。

 夏蘭的誓言完全出乎軒轅月耀的意料之外!軒轅月耀完全楞住了,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朋友!很不錯的朋友呢!軒轅月耀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舒暢起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夏蘭-蒙-謝爾多與軒轅月耀的友誼持續了一生,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刻也沒有絲毫的動搖!雙方都非常信任彼此!

 「我已經安排克萊亞和喬西先離開神殿,他們會在外面接應你的。一離開神殿他們會馬上護送你回灰森林去的。」夏蘭也知道她的計劃成功的機會不太大,怎麼離開神殿就是一個大問題!她想過了,可以讓月耀穿著她的衣服冒充牧師,而她留在這裡冒充軒轅月耀,搞一個調包計,這樣子的話運氣好應該可以矇混過關的。不過月耀的那個魔像恐怕是無法帶走了,因為尼達姆魔法師似乎對那個魔像很有興趣的樣子,去動那個魔像會驚動他的。

 可憐的夏蘭,她完全都不知道軒轅月耀已經和貝洛克掌殿談妥了條件,她這個滿是漏洞的計劃是不會有登場的機會了。

 「等一等!」軒轅月耀及時喊停。她現在總算明白夏蘭的意思了,看來是需要解釋一下了。

 「夏蘭,我想你是有點誤會。我之所以現在還待在安庭,那是因為昨天完成治療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來不及為我另外安排住處了。」打死她她也不會把昨天糗事講出來的,「而且沒有意外的話我這一、兩天就會離開這裡返回灰森林,而且,我想貝洛克掌殿會很樂意為我送行的。」畢竟這是他們昨天已經說過了的。貝洛克掌殿應該會遵守諾言吧?從南方玫瑰的口中她知道伊娜司牧師們的信譽還是很不錯的。

 花了一點時間才說完了昨天的事情。聽完了軒轅月耀的敘述,夏蘭終於放心了。不用是掌殿大人站在對立面真是太好了!雖然她無法認同掌殿大人最初的決定,但這樣子的結局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兩個人很愉快的東談西扯了好一會兒,夏蘭才告辭離開。目送著夏蘭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軒轅月耀重新坐回到書桌前,打算重新開始她的工作,但是天意似乎注定了她今天是無法安心的進行魔法的抄錄了,因為敲門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打攪她的是一名輔祭。這名輔祭很有禮貌的詢問她是要在房間用餐還是要到宴會廳用餐?面對彬彬有禮的年輕輔祭,軒轅月耀根本就沒辦法發火,而且現在已經的確快要到午餐時間了。懶得到宴會廳去和一大堆人湊熱鬧,軒轅月耀選擇了留在房間裡。

 在輔祭禮貌的告退以後,軒轅月耀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整理自己的儀表,抄錄法術的工作只能夠留到午餐以後了,否則又會被送午餐的人打斷了。

 梳妝台上鑲嵌著一面玻璃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軒轅月耀都覺得有點陌生了。她來到卡曼瑟也已經有一年多了,已經有好久沒有好好的照照鏡子了。在白薔薇的家,她的房間裡並沒有玻璃鏡子——玻璃鏡子在卡曼瑟可是非常貴的奢侈品,以白薔薇的性格,她是不會把錢花在無聊的奢侈上的,就如同她家的窗子大多數沒有安裝玻璃一樣,梳妝台上的鏡子是銅鏡,不過長久沒有使用和保養,鏡子因為氧化而失去作用。星之間和白薔薇的臥室裡到是有玻璃鏡子,不過那兩個地方沒有白薔薇的帶領她還不被允許進入,因為裡面危險的魔法物品太多。

 看著鏡中的自己,關在房子裡一年多的時間讓她的皮膚變得白皙了許多,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的頭髮也長長了許多,原本過肩的頭發現在已經快垂到了腰際。她的氣質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眼睛裡蘊涵著一點點的光暈,再配上那詭異的額冠,還真有一點兒魔法師的神秘氣質。

 用過了豐盛的午餐,調整了一下心神,軒轅月耀提起了羽毛筆,就在這時她的房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天啊!又是誰?!

 軒轅月耀忍不住呻吟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這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拜訪?難道連片刻的安寧都無法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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