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三章

　看到軒轅月耀出手，卡勒特本能的想要出手阻攔。六臂蛇魔女這種高等級的惡魔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不過，因為距離的原故，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阻止軒轅月耀出手！

　但是他很快就驚訝的發現那個六臂蛇魔女居然在軒轅月耀的一擊之下就倒下去了！？

　這不可能吧？！那可是高等級的惡魔耶！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幻術在屍妖倒下去以後很快就消散了，卡勒特終於看清了那個所謂的高等級塔那厘魔族的真面目——僅僅是一個屍妖而已！

　「是幻術？」卡勒特馬上就想到了最可能的答案。

　「沒錯，不過真正的敵人應該不好對付。」軒轅月耀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謹慎地指揮在她控制之下的幾個骷髏向著已經打開的門靠近。

　卡勒特也指揮著他所控制的不死生物靠近。

　這一次，門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在撲出來，反而是保持著詭異的安靜……

　當探路的不死生物已經完全進入房間以後，兩個人才開始謹慎的移動。

　卡勒特比軒轅月耀更加靠近門口，所以他比軒轅月耀早一步來到門前，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團狂暴的火焰噴湧而出，撲向了卡勒特！

　幸運的是，卡勒特早有防備——雖然不知道會有火焰噴湧而出，但是他卻一直小心的保持著警戒，以便隨時應對意外情況！幾乎在火焰噴湧的瞬間，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神術釋放了出來，黑紅色的黯淡光芒在一瞬間將他籠罩了起來！

　是火焰的魔法陷阱！只對有生命的入侵者有反應的魔法陷阱！！

　火焰散盡，卡勒特依然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除了有些灰頭土臉而已！當然了，他也不可能在那狂暴的火焰中完全沒有受傷，只不過他的傷勢很輕，只是手臂上一些不甚嚴重的燙傷而已。

　不過那些探路的骷髏卻全部都完蛋了，火焰將它們變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灰燼。

　一聲輕微的低呼從房間裡傳來，似乎對卡勒特看起來的安然無損頗感驚訝。

　避開陷阱，軒轅月耀緊跟在卡勒特身後進入了這個房間，這個房間不大，沒有任何的傢俱，只有一個以秘銀製成，鑲嵌在地板上的五芒星圖案。

　同時她也看到了發出聲音的人，也算是他們的敵人吧。那是一個半透明的虛幻人形。從形象上來看這個人形應該是一名女性，年齡大概在十五、六歲左右，在身材和容貌上跟人類沒有太大的差別，與人類不同的是，她有一條可愛的小尾巴，和貓一樣狹長的瞳孔。

　她就那樣安靜的站在秘銀的五芒星裡，帶有一點好奇的看著軒轅月耀他們。

　沒錯，就是看著！她的目光可以很準確的聚焦在處於隱形狀態的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隱形的魔法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效果！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形，軒轅月耀輕聲的自言自語道：「似乎不是死靈。」

　聽到了她的話，卡勒特也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的確不是死靈，她的神態是那麼的安詳，絲毫沒有死靈那樣的痛苦扭曲。而且在她的身上也感覺不到任何負能量的存在——負能量可是維持不死生物活動的基本，沒有任何的不死生物可以在沒有負能量的情況下存在！

　「請離開吧，我並不想傷害你們。」那個虛幻的人形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如同她的容貌一般安詳，而且帶有幾分的無奈。

　「你是什麼人？」停頓了一下，軒轅月耀接著問道：「為什麼會被束縛在這裡？」

　沒錯，就是束縛！地上的那個五芒星圖案軒轅月耀很有幾分眼熟！在白薔薇的家的召喚之間裡也有一個同樣的秘銀五芒星，那個五芒星是白薔薇用來束縛那些被她從其它位面召喚來的生物用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個虛幻的人形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邪惡的氣息。這個傢伙給人的感覺和這個充滿邪氣的塔樓完全格格不入！所以她對這樣一個生命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感到很好奇！

　「我是艾妮薇兒-隆-華諾，瑟萊勒黎亞族的法師。如你所見我並非死靈，我的身體依然活著，只是靈魂被困在這裡，被誓言所束縛。」艾妮薇兒的語調中只有無奈的悲哀。

　瑟萊勒黎亞族？？軒轅月耀歪著頭想了一下，卻完全想不起有關這個種族的任何事情。

　到是卡勒特開口說道：「瑟萊勒黎亞族是生活在星界的和善漫遊者，天生的奧術使用者，當被魔法的誓言所束縛的時候他們是最好的守衛者。」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在司那德神殿裡就有一個被魔法誓言所束縛的瑟萊勒黎亞族守衛者！但是像這個傢伙這樣子的，僅僅是靈魂被束縛的到是不多見，不過他對這種善良又死腦筋的種族一點都不感冒。

　「你的任務是……？」除非絕對必要，否則軒轅月耀一點也不想起無謂的衝突，她可不是好戰份子。

　只不過……看樣子很難不起衝突……

　「除了康士坦茨本人以外，革殺所有企圖從這裡進入塔樓六層的生物！」艾妮薇兒雖然很無奈，但是她的話卻說的斬釘截鐵，原因無它，這是她的種族天性如此！

　果然……

　不過顯然軒轅月耀可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她不死心地說道：「但是那個叫康士坦茨的半精靈早就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守護在這裡？」

　她之所以敢如此安心的艾妮薇兒交談，是因為她很清楚艾妮薇兒本身對她們沒有敵意，只是礙於魔法的誓言不得不守護這裡，所以只要她不做出要登上塔樓六樓的舉動，艾妮薇兒是絕對不會出手干涉她的。

　也正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兒，卡勒特才會安心悠哉的在一邊看著。反正他是不相信軒轅月耀可以說服這個瑟萊勒黎亞族守衛者！這個種族對魔法誓言的堅持絕對不是其它種族可以理解的！

　「他是死了。」艾妮薇兒黯然地點了點頭，「但是他在臨死之前並沒有解除與我的魔法誓言，所以只要這塔樓還存在一天，我就必須遵守誓言。」這也是她最無奈的地方。

　「我知道你們不會就此離開的，那麼打敗我就是你們前往下一層的唯一選擇。」看到軒轅月耀似乎仍然不願意動手，她接著說道：「放心，你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願意和我交談的人，我不會真的殺死你的。」

　她的這翻話到是激起了軒轅月耀的鬥志。

　微微一挑眉，軒轅月耀說道：「你以為我一定會輸給你嗎？」之前她不願意動手並不是因為她怕了這個瑟萊勒黎亞族的守衛者。只不過是對這個傢伙印象不壞，想尋求一個和平的解決辦法而已。但是現在……

　艾妮薇兒揚唇一笑：「如果你能夠打敗我，那就太好了，那樣子我就可以從這個魔法誓言中解脫了。不過我要事先說清楚，現在的我並非實體的存在，很多法術都是對我不生效的！」

　「那也要試過才知道！」對於自己的實力，軒轅月耀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比不過那些活了百多年的老妖怪們，但是她現在的水平應該可以和修行了三、四十年的魔法師相比了！而且，她還可以使用進階奧術，單就戰鬥力來講，她是絕對不會輸給一名上位魔法師的！

　「那麼就開始吧。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你們兩個一起上。」艾妮薇兒到是不在乎，反正無論輸贏她都沒什麼損失，她的身體遠在星界呢！

　既然可以兩個打一個，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那些死腦筋的騎士，那就絕對沒有理由自動放棄這種機會的！

　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都開始吟唱咒文或禱詞，準備各自的法術！僅僅比他們慢一線，艾妮薇兒也開始了魔法的吟唱！

　最先完成魔法的居然是艾妮薇兒！一個接近透明的球體，帶有著低沉的轟鳴聲，那轟鳴聲逐漸變響，在一個心跳的時間內，已經變成刺耳的嘶吼聲，彷彿一頭咆哮的猛獸，向著軒轅月耀飛撲而來！

　面對迎面而來的危險，軒轅月耀根本就視而不見，她纖細的十指飛舞著，在虛空中織出充滿魔力的文字……

　在那球體就要擊中她的一瞬，她的腳下一道幾乎完全透明的光環亮了一下，呼嘯而來的音波球居然反轉回去，沿著來時的路線向著艾妮薇兒飛了回去！同時那個光環也消失了！

　是小型的法術反轉結界，軒轅月耀早就已經佈置好的多個防禦魔法之一！還好這是一個四級的魔法，要知道小型的法術反轉結界最多只能夠反轉四級魔法！

　返回的音波球顯然沒有對艾妮薇兒造成什麼傷害，只是穿過她那虛幻的身影，讓她的身影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就撞到牆上炸開了！

　在音波球炸開的同時，軒轅月耀的魔法也完成了！她自魔網的激流中抽出力量，以咒語和手勢，結合自己的魔力轉化出正確的魔力架構。一個四級的魔法在她的手中成型！這個是她可以釋放的最高等級的進階奧術！

　三道明亮的白色光帶從她的掌中飛出！這是一個進階的光明系的奧術，可以直接影響到靈界甚至星界，對虛體的生物也照樣生效！只是這個法術的威力算不上強！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的手頭是有更加具有攻擊性的奧術，但是現在她的敵人卻不是實體的存在，也非死靈，所以在法術的選擇上受到了不少的限制！

　顯然的，這個法術有效的削弱了艾妮薇兒的存在，她的身影變得淡了一些。

　最後，卡勒特的神術也完成了——沒辦法，因為力量的傳遞要多經過一重交接的原故所以他的法術完成的比兩個法師要慢。

　沒有劈啪作響，刺破空氣的閃電，也沒有低沉轟鳴的火球，一道無形的射線，悄然穿過空間，向艾妮薇兒射去。

　作為冥神的牧師，使用負能量對卡勒特並不陌生，雖然這個法術會有一定的幾率被抵抗而無效。但是體質單薄的法師，卻是沒有多少機會能抵抗的了它的！這些來自負能量位面的死亡之力，雖然還沒有強大到像死亡一指那樣可以在瞬間奪去受術者的性命，但那可怕的力量卻會在體內造成巨大的創傷！雖然艾妮薇兒是虛體，但是她始終是活的，負能量還是會對她造成傷害！

　不管是魔法師還是牧師，在釋放完一個法術以後都會陷入極短暫的出神狀態中，在這種狀態中，施法者的意志彷彿脫離的現實世界一般，這個時候的施法者是非常脆弱的！

　理論上來講魔法的效果越強，這種狀態也就越明顯，不過隨著魔法師精神力的增強，可以有效的減少這種出神狀態的持續，所以在實際上一個可以施放六級法術的施法者釋放一個六級法術所需要的回神時間和一個只能夠釋放一級法術的施法者釋放一個一級法術所需要的回神時間差不多——高等級的施法者在釋放低級的法術的時候是幾乎不需要回神的！

　不過軒轅月耀絕對是個大例外！她是那種精神力和魔力不平衡的典型，所以在艾妮薇兒和卡勒特都還沒有回神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準備下一個法術了！

　在她的魔法快要完成的時候，卡勒特才回過神來開始準備他的下一個神術——牧師因為有神力的協助，所以回神比魔法師要快一些！

　艾妮薇兒則幾乎和他同時回神——這一點也不奇怪，艾妮薇兒的魔法比卡勒特和軒轅月耀完成的都要早，所以她此時才回神就代表了她的回神速度比這兩個傢伙都要慢！

　儘管已經回神，但是她已經沒有機會準備下一個魔法了！因為軒轅月耀的魔法已經完成了！

　同樣是一個進階的光明系的奧術，不過這次是一個三級的奧術——她已經沒有足夠的魔力再釋放四級的奧術了！

　在她釋放出這個法術的瞬間，卡勒特神術也完成了——這一次他準備的是一個比較低等級的神術，一個小小的詛咒！雖然持續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個以司那德的名義降下的詛咒對於生者效果很不錯！

　這一次的攻擊效果顯然相當不錯，艾妮薇兒的身影已經幾乎模糊的看不見了！

　「請停止！」這位瑟萊勒黎亞族的守衛者發出了輕微的悲鳴，「你們已經贏了，我的任務結束了！」她的語調中多了一種名為「恭敬」的成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之中居然有一位聖光法師！代表正義的聖光法師怎麼會和邪惡的司那德牧師走在一起實在是令她費解！那名聖光法師的魔法甚至穿越了她的靈魂，傷害到了她那位於星界的身體！

　她失敗了！不過敗在一個聖光法師的手下一點也不冤枉！

　真正強大的法師之間的戰鬥，基本上是不會像人們想像中的一樣，出現火球亂飛的壯觀場景的。很多時候，都是在瞬間就分出勝負，那些眩目華麗的咒語，在這種戰鬥中通常只會作為試探對手實力的工具，幾乎不可能對敵人造成威脅，而當彼此級數相差太遠的時候，弱者在交鋒的瞬間便落敗身死，亦是極平常的情況。比如現在，雖然說起來很長，但是從他們可是各自準備第一個法術，到她開口認輸也不過是十一、二秒鐘的事情！

　在清楚對手的能力之後立即放棄戰鬥或者撤退，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法師間的常識。在面對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時，堅持作戰無疑是極愚蠢的做法，也許聖武士會為了維護自己的榮譽而死戰，但這卻不是法師會做的事情。

　艾妮薇兒很清楚自己與聖光法師之間的差距，不需要那個司那德牧師的協助，以她的實力她頂多可以再抵擋一次三、四級左右的光明系的奧術，而她的法術恐怕很難對聖光法師發揮什麼作用——根本就無法突破對方的防護魔法！她最高不過可以施展五級的魔法而已！而這位聖光法師還始終手下留情了呢，一個七級以上的光明系或者神聖系的奧術，就足以讓她迎接真正的死亡了！

　而且也沒有在繼續爭鬥的必要，因為在她落敗的瞬間，魔法的束縛就已經解除了……

　地上那閃耀的五芒星已經失去了光澤，艾妮薇兒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散在空氣之中

　「真是……」看著空空蕩蕩的五芒星，軒轅月耀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居然這個樣子就消失掉了！？

　同樣的，卡勒特也摸了摸鼻子，語調頗為鬱悶地說道：「好像有點被利用了感覺……」

　想想也對，似乎是真的如此呢！怎麼看那個叫做艾妮薇兒都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因此從魔法的誓言中解脫出來了呢！

　儘管不怎麼痛快，但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因此就跑到星界去找那個傢伙理論吧！而且……他們還沒有進行界域旅行前往星界的能力！

　儘管不打算浪費魔力，但是軒轅月耀還是使用了一個小小的暗黑系的奧術，讓整個五芒星徹底報廢掉了——只是單純的遷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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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著樓梯而上，儘管在外面看著塔樓不算很高，但是這一段樓梯卻出乎意料的長！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作為一名魔法師，軒轅月耀的體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她很快就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休息了。

　「呼～～呼～～這樓梯一定有問題，真是活見鬼的長，這個長度就是再有六層也早就爬完了！」

　「的確如此。」卡勒特也已經發現了不對頭，就塔樓的高度而言，這段樓梯也實在是太長了一些！當然了，軒轅月耀也說的太過誇張了一些，他們頂多走了三層左右的高度，只不過因為樓梯比較陡峭，比較難爬而已！

　調勻了呼吸，卡勒特喃喃的念頌起禱文，幾個小小的血紅色光點從他的身上飛出，飛快的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軒轅月耀也沒有乾等著，輕輕一彈指，她的腰帶上的一塊寶石閃爍了一下，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是她煉製的妖僕——亡靈法師大多會煉製一些妖僕作為自己的耳目，軒轅月耀也不例外！除了煉製的手段殘忍了一點兒以外，這些妖僕真的是很好用的，這些虛體的妖僕幾乎無孔不入，妖僕能力的強弱則受亡靈法師自身強弱的影響！

　螺旋形的樓梯所環繞的牆壁似乎是中空，在軒轅月耀的命令下，妖僕融入了牆壁之中，從另一個角度開始了偵察！

　很快的結果就回來了！卡勒特的神術偵測，這樓梯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完全看不到盡頭，而妖僕卻報告說，從塔樓的牆壁裡可以很輕易的到達上一層，距離和前幾層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在上一層有很強的魔法禁制！所以它無法靠近……

　「似乎是扭曲空間的法術！應該是某種禁制吧？」軒轅月耀有些頭痛的按著額頭，這種涉及到空間的禁制通常都很麻煩，而且幾乎全部都是七級以上的法術，根本就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外！

　顯然，作為冥神的牧師卡勒特所擅長的是死亡領域，而並非空間領域。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就這樣放棄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軒轅月耀很想就此打道回府，但是她也很清楚，就這樣回去的話，她是很難和她的學長交代的。

　敲了敲牆壁，卡勒特似乎有了辦法。

　「你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在牆上開個洞？」神術比奧術要平和的多，這種單純的破壞工作還是奧術比較有效率。

　雖然神術中也有一些專門對付石頭的法術，但是那是土領域的神祇賜給他們的牧師的特有神術。作為冥神之一的司那德的牧師，那些神術絕對不是卡勒特可以施展得了的！

　軒轅月耀馬上就明白了卡勒特這傢伙要幹什麼！既然樓梯走不通，那麼就乾脆另外開闢一條通路好了！不過她可不打算去做拆牆的那種吃力又危險的工作。她把注意打到了通向塔樓外面的窗子之上——打破窗戶可比拆牆要容易多了。

　既然裡面走不通，那就乾脆從外面飛上去好了，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注意到最上面一層是有窗戶的。而飛行術是很簡單的法術。

　「後退！」

　找好合適的距離，在自己的身前架設好魔法的護盾，軒轅月耀一個火球就對著木製的百葉窗丟了過去。伴隨著爆炸和灼熱的火焰，百葉窗上噴射出幾道電弧——果然有魔法的陷阱——便化為了一些零落的、焦黑的木炭，潮濕的海風從空洞的窗口裡吹了進來……

　用掉了兩張飛行術的卷軸，兩個人飛到了塔樓的外面——當他們飛出窗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堊寒，似乎是有某種魔法效果的存在……但是這整座塔都充滿了強大的魔力，各種魔法效果混合在一起，擾亂了軒轅月耀的判斷……鬱悶啊……

　飛到上一層，兩個人並沒有急著靠近，而是漂浮在距離塔樓大概150英尺的地方——當然了，在這個距離雖然比較安全，但是即使是非人的身體，擁有遠比人類要好的視力的軒轅月耀，也是無法清楚的看到塔裡的情況的。但是兩個人都是操法者，魔法是一種很好的解決問題的手段。

　頂層唯一的一扇窗戶的後面是一個空蕩蕩的小房間，除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以外，就只有一扇禁閉的門和一個空蕩蕩的，孤立在房間中的門框！

　再一次用暴力打開了窗戶，兩個人來到了這個小房間，那個空蕩蕩那個的門框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沒有啟動的傳送門，這個傳送門應該就是進出這裡的正確通路吧？被束縛的瑟萊勒黎亞族守衛者，和那個走不完的樓梯，應該只是用來對付外人的！

　研究了一下那傳送門，幾乎沒什麼收穫，不知道正確的啟動語這傳送門根本就只是擺設！

　軒轅月耀將注意力轉到了那緊閉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