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情的苦衷

　辭別林海詩與郭擎，我們踏上歸途！

　第一階段的任務——「取得雁城學府錄取通知」已經完成！

　第二任務是——其實是小虎爺爺的委託！要求我帶小虎到各地遊歷一番……將小虎曾經的年少輕狂與放蕩不羈徹底根除！

　「天鷹老大」曾欠前國安局聶海一個人情，考慮許久後才答應這臨時加入的任務。好在與主要任務不發生衝突，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可是，我雖然是個特工，但是當老師……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如果是鍛煉小虎的意志與毅力……那還沒什麼問題，隨便給他來段時間「加強魔鬼式訓練」就OK，但是要根除他的本性……

　好難！

　每天與小虎待在一起，小虎不時講自己在北京、上海、深圳、香港等地的風流史，教我這個「老大」很是沒有面子，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心中反而對小虎嘴裡的「黃金漢生活」有了一絲嚮往與心動……

　躺在火車兩人間的臥鋪上，我發現小虎愁眉不展地望著我，一雙眼睛充滿了不解……

　「小虎，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面。」

　在接待室，甚至是與郭大哥、林海詩吃飯時他就發覺大哥與林海詩之間有些不對勁。當時他見大哥神情不對，也就沒有開口。但是離別時林海詩傷心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不捨，那一幕時不時地浮現眼前，小虎就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老大竟然會不動心，而且還有故意疏遠的意思。現在聽我問起，他立即打開了話匣子：

　「老……哦不，大哥，我就弄不明白，為什麼你這樣對海詩，她哪點不好哇，身世顯赫不說，人也漂亮，心地也不錯，對我們也非常好……」說到這，他見我還是一點反應也沒，又繼續問道：「連我都看得出海詩對你的有意，可你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對她不冷不熱的！……還……還要我幫你騙她……我真不知道大哥你怎麼想的！」

　說完，小虎好似鬆了口氣，一雙眼緊緊盯著我。他想知道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對林海詩突然改觀……

　我閉眼聽完小虎說完，終於睜開眼。歎了口氣，道：「……咳，其實不是我不喜歡林海詩，也不是她有什麼地方讓我討厭，主要是因為她的身份比較特殊！」

　「……」小虎自己就是一個特殊的例子，也不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從我眼裡察覺出我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特殊？」小虎低頭喃喃念道，又望過來。

　「小虎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只是個孤兒！配不上她的！」我邊說邊想：「如果與林海詩扯上關係，到時候被她老頭子發覺，來察我的底，那我的任務就暴露了！即使不暴露，對我將來執行任務也會有影響！所以，我們之間絕對不能靠得太近！」想到這，我更加堅定疏遠林海詩的決定，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影響到任務！雖然對我對她都很殘酷！但是現在都還是大學生，以後的時間還很長……相信憑海詩的美貌與身世、氣質，想找個比我更好的男朋友並不難！

　小虎全身一震，聲音不自覺地大起來，他喊道：「那海詩怎麼辦？很顯然她已經喜歡上你，你這樣不是對她很不公平嗎？」

　我心中一陣愧疚，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孤兒，我立即反駁道：「就算我跟她好上，到時候我們會有結果嗎？她父親會允許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成為自己的女婿嗎？」

　小虎想要反駁，卻找不出話來，他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可是，如果林海詩知道的話，她會作何想法？

　臥鋪沉默下來。

　許久，小虎好似想到什麼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歡喜，抬頭提議：「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海詩小姐怎麼樣？」

　「？？」我聽後一愣，問：「選擇什麼？」

　小虎解釋道：「就是，大哥你把身世告訴她，然後看她的反應……是分是合全憑她……怎麼樣？」

　聞言後，我立即一個翻身坐起，臉上浮現奇怪的表情：「這樣合適嗎？」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焦急萬分，要是海詩不在乎我的「身世」，或者查出我的真實身份……（特工的身份豈會這麼好查！特別是受到嚴密保護的少年特工！）那就不好辦了！

　話剛說完，小虎立即回道：「怎麼會不合適！除非大哥覺得這事說出來很丟臉……如果是這樣……」小虎似乎怕我傷心，沒再繼續說下去，不過我已經明白他後面的意思，我擺擺手，道：「這有什麼好丟臉的！沒有父母我不一樣活得自由自在？」心裡卻求神拜菩薩替自己贖罪。

　小虎聽我這麼一說，立即興奮起來，道：「那大哥你還怕什麼！直接跟海詩小姐說明身世，那我們雙方都不會留下任何遺憾，以後我們說不定還會是很好的朋友呢！」小虎的提議的確不錯，可行性很高，不過我的任務不容許有一絲不穩定因素，所以我選擇了沉默，一邊止住小虎的話題，道：「這事我再想想！等到學校我們再談吧！……對了，說說上海的『九龍城』吧！你上次不是說在那過那麼？給我講講！」

　小虎聽我岔開話題，臉上一陣不郁，不過當我提出「九龍城」三字，他的眼睛立即放出異樣神采。

　「哈，在九龍城裡面玩起來可爽啦！我雖然只去過三回，但是裡面給我的印象可太深了！雖然也是一個娛樂場所，不過它給我的感覺是高雅，不落俗套，一般的夜總會、豪華會所無法與之相比！」小虎搖頭晃腦地感慨著，一邊將自己在裡面感受與所見所聞一一道出，他卻不知，此時對面的大哥雖然面帶微笑，不時點頭，但是心神卻並未在其上。林海詩的俏臉總浮現心頭，心煩意亂。

　漸漸地，小虎發現，自己大哥「聽著聽著」居然發出輕微的平穩鼾聲，他奇怪地張望了一會，在確定大哥已經「睡著」後不禁愣住，心裡奇怪地想道：「難道自己學會了林海詩的催眠術？」

　……

　許久，小虎也止不住睡意，今天的搏擊考核讓他疲累不已，倒頭就睡。

　夢裡，他似乎又見那那個古銅色肌膚的教官，他的臉上掛著驚訝、輕鬆的笑容，和藹地望著自己……

　自己雖然被一次次地擊倒，但是每次站起身子，那名教官臉上的小就愈加濃烈……

　自己一次次使出天生神力，但是對方總是用奇怪的手法將自己的力量卸開，自己一次次失敗點燃了心中的怒火，終於使出爺爺自創的擒拿手，這才扳回點場面，不過他也瞧出對方臉上的驚喜之色……

　「好強！」終於，自己還是敗北，不過，他也從中悟出些技巧，受益非淺。

　雖然失敗，不過自己的考核卻被宣佈通過……

　再一瞧周圍的考生，一個個用驚歎、佩服的眼光望著自己……

　一幕幕畫面漸漸變得模糊，小虎也徹底進入夢想，只嘴裡還喃喃念著：「……他是誰呢……好……熟悉……」

　……

　「嗡……」懷裡傳來輕微的震動聲，我眼睛一睜，立即清醒過來。

　一摸手機，抓到眼前。

　一大串數字出現在屏幕上……

　「臨時任務嗎？」我瞧出其中秘密後，嘴裡輕念道，一邊將目光掃向窗外飛馳的模糊景物，夜色已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