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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闇之魔眼)》第59章
靈殤之卷 第十一章 不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艾妮卡嘴角掛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達夫妮』是我的私人宮殿,我只不過是在裡面擺上美麗的飾品,純粹的欣賞而已,和性沒有關係。」

 「你所謂的飾品……」奕豪將目光移到那位正端菜上來的高挑侍女的身上。「難道是指的她們嗎?」因為雙方都是用漢語交談的緣故,所以不用擔心會被侍女們聽到。

 「沒錯。」艾妮卡輕輕拉過旁邊一美貌少女,手指由上而下緩緩滑過那玲瓏起伏的曲線,少女的肌膚上泛起細微的紅暈,鼻子裡發出彷彿呢喃一樣的呻吟。「看看這自然而完美的流線,孕育生命的靈泉,很美麗吧?我欣賞這種美麗,就算稱為神的藝術品也不為過……」

 「這個,從藝術的角度來說,我覺得世界上還存在著另一種雄性之美……」站在男同胞的立場,奕豪忍不出出言辯護了一下。

 「你比較欣賞那種東西?」艾妮卡偏頭看著他。

 「……不,這個……」被這樣問的奕豪頓時為之語塞。

 「對吧?所謂的美,果然還是應該這樣才對。」艾妮卡如此斷言著。「更何況,我也曾經見到過,那種同時兼有女性之柔媚和男性之剛毅的女性存在,那才是這世間最美的東西……」帶著些許迷醉的語氣。

 「是嗎……」聽到這裡時,奕豪心中自然浮現出一個熟人的影像來。(不會吧……)搖搖頭揮去頭腦中的不祥預感,奕豪隨即告訴自己專注於眼前的美食。而艾妮卡似乎也沉浸在了自我的想像中,氣氛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法國菜的特色是充分保留了食材的原形和原味,面對那桌面上那一道道鮮活的菜餚,奕豪覺得自己應該感到難以下嚥,但事實上,他卻以異常熟練的手法瓦解著面前地菜餚,而傳到喉嚨裡的陌生口感。也確實讓他生出莫名其妙的美味感覺……在兩種相互矛盾的感覺支配下,他用完這頓感觸良深地午餐。

 「希望我的招待還能讓你滿意,先生。」對面的艾妮卡放下手中的餐巾,向他微笑著說道。

 「這是我畢生難忘地體驗。再次謝謝您的慇勤款待,大小姐。」奕豪站起來向艾妮卡致上謝意。

 「不必客氣,先生。」對於他地感謝,艾妮卡輕輕拉了下裙角回禮。「此外。若下午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一會兒?我知道你是擅長武藝的博擊高手。而我在這方面也稍有心得,希望能有榮幸和你切磋一下。」

 「啥?」奕豪愕然地看著艾妮卡。

 ……………………

 達夫妮的運動場在船艙二層,是一處足足有兩百平米的寬敞空間。雖然奕豪原本不太想和女人動手,但鬼使神差下卻不知為何答應了下來。奕豪坐在鋪墊著厚厚草毯地場地上,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他就趁這段時間調整呼吸,不過心中卻始終有放不下的問題。

 (為什麼會無法拒絕她的邀請……)苦苦思索著這問題。(難道我心裡再渴望著和她交手?不……)鐵蘭和旭烈那樣地對手姑且不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艾妮卡明顯沒有達到能喚起他武者之血的程度。

 (還是說……)這念頭他有點不想承認。(我想趁這機會教訓大小姐一次。讓那驕傲的頭顱稍稍低下來……)不能否認這念頭的確存在,但也絕不會凌駕於他的自制力以上,鐵門男兒把和女人交手視為恥辱,過去也只有鐵蘭能例外。

 (那為什麼……)否定了種種理由,最後卻又回到原點。奕豪苦笑著,試著回憶起答應艾妮卡時的心情。(那時侯確實是……愛憐?)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模樣,希望為她實現願望,想教給她一些東西。這些念頭混雜而成的心情,或許就是所謂地「愛憐」吧?然而……

 (怎麼可能?對象是那個大小姐……)「愛憐」這種感情,應該是強勢一方對弱勢一方時獨有的情感,雖然在艾妮卡面前,他還沒有落到弱勢一方的程度,然而距離強勢一方卻更加遙遠。(為什麼……)

 就在奕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侯,草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到一身戎裝的艾妮卡。她已經脫下了進餐時的那件正式禮服,換上一套白色的空手道服,奢華的金髮被束成馬尾拖到腦後,給人精神抖擻的感覺。

 (黑帶……)奕豪的視線頓在了空手道服上的那條黑腰帶上,不禁感到驚訝。半路出家的他對鐵門武法以外的格鬥技知之甚少,但也知道那條黑帶所代表著的意義,儘管很難想像這樣的大小姐會是相當實力的格鬥家,但那張美貌上流露出的自信卻讓他絲毫也不敢輕忽。

 「這次你很準時呢,先生。」艾妮卡在他面前站定,並以這句話打招呼。

 「總不能每次都讓女士等待。」奕豪從地上一躍而起,同時視界的也捕捉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場地角落的銀髮女侍的身影,能感覺到她視線中的警戒意味,看來她對這場切磋並不是完全贊同的模樣……隨便掃了卡米拉一眼,他把目光轉回艾妮卡身上,淡淡地說道。「我們開始吧?」

 「請指教。」艾妮卡朝他抱拳一禮,隨即擺出空手道的架勢。

 「來吧。」奕豪點點頭,也擺出警戒的體勢,然而那邊的艾妮卡卻突然發動,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衝了過來,面對這無謀的突進,奕豪反射般揮出一拳,卻又下意識地收回了幾分力道。

 在剛拳及體的前一刻,艾妮卡壓低身子,回轉身體的重心,把奕豪的拳勢捲入了自身的軌道。奕豪在反應過來的瞬間抽回拳頭,但卻遲了一步,一擊重重的手肘擊在他的胸口,將他給震飛了出去。

 「唔……」大概是艾妮卡也有留手地緣故。奕豪只是胸悶了幾秒鐘,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下稍稍清楚了吧?對我手下留情是多餘的。」艾妮卡向他如此宣言著。

 「……嗯,沒錯。」奕豪點點頭,甩了甩右手。跟著猛地踏出一步,欺近艾妮卡的同時揮出一記橫拳,不過命中的卻只是虛影。憑著敏銳地反應,艾妮卡低頭躲過這一擊。擦著頭皮而過的罡風僅僅捲起幾縷金髮。

 「不好……」一拳落空的奕豪直覺不妙,還來不及反應右手腕已經被抓住。於此同時左腳被猛力一掃,失去平衡的身體立刻被艾妮卡帶向地面,加上了雙倍地重量給砸在地上。

 「咳!咳咳!」若不是地面鋪著的草毯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奕豪大概會被這一摔給撞得休克過去,但即使如此。他地內腑還是受到了相當的震動,猛咳了幾下才緩過氣來,無言地看著艾妮卡。「……柔道?」

 「除此以外,太極拳和截拳道我都有涉獵。不要小看巴魯米娜家的女兒。」艾妮卡就這樣壓在奕豪的身上,露出勝利者般的驕傲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然而,從敗北者地喉嚨裡漏出低沉的笑聲,讓她不禁皺起眉頭。「能告訴我你在笑什麼嗎?先生。」

 「不,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同情姜水而已。有大小姐這樣的未婚妻,他今後大概少不得要斷幾根骨頭吧……」奕豪似笑非笑的看著艾妮卡,跟著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在蹦起來地同時一掄手把艾妮卡甩了出去。

 「你!」因為奕豪沒有用上什麼力氣,艾妮卡自然也就安穩落地,卻相當氣惱地瞪著他。「原來你根本就沒有認真過!」

 「不,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不過剛剛才確認了一件事而已。」站起來的奕豪很隨意地活動著手腳,以感佩莫名的目光看著艾妮卡。「大小姐你確實很厲害,就算有相當的天賦,練到這種程度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對,但以你的身份而言,其實也沒有必要非努力到這一步才對,很多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下人……」

 「你想說什麼?」艾妮卡打斷了他的話。

 「我地意思是……唔……」奕豪搔搔頭髮,本來想以更委婉的方式提出來,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辭,只得歎口氣,直說了出來。「放棄吧,大小姐,你的武技或許在凡世中相當優秀,但放到紅世中來看,那就根本是花拳繡腿了,沒有任何效果。」

 「是嗎?那剛才吃了兩次虧的人到底是誰?」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反應,那雙藍瞳中炸出冰冷的怒氣。

 「看來用說的你不會明白啊……」奕豪苦笑著聳聳肩膀,然後如此囑咐著。「接下來的一擊我會稍稍用上紅世層面的力量,大小姐你就竭盡全力防禦好了,若能保持不敗的話,那也許勉強能對付一兩頭妖獸吧……」

 「真令人失望,先生,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很謙虛的人呢。」艾妮卡冷冷地看著他,但還是很慎重地擺出警戒的體勢。

 「這個,我確實是很謙虛的人啊……」奕豪苦笑著聳了聳肩膀,確認艾妮卡已經準備完畢後,他便舉起了右手。「我會用直拳出擊,請小心了。」

 艾妮卡全神貫注的戒備著,然而在奕豪話音剛落的時侯,那一記直拳已經奔到了面前,帶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氣勢,壓倒性的力量,還有壓倒性的速度,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而被直接命中的話,那就只有……

 死!這念頭在艾妮卡心中浮現的同時,雙手也有了動作,在以零為單位的時間裡,她交叉雙手奇跡似的攔下了這一拳,而下一秒鐘,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她被這一拳的力道給轟飛了出去。

 「嗚……」在浮空的短暫一秒內,艾妮卡試圖調整姿勢,雖然知曉了奕豪的力量,她依舊不甘心失敗。然而,視界的邊緣卻掠過一道黑影,於此同時一隻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猛地按了下去!

 後退的勢頭霎時止住,身體以比墮落快上數倍的勢頭撞在草毯上,本來應該受反作用力而彈起,然而那隻手卻硬是將她按住,衝擊力因此被身體悉數接受,艾妮卡在一瞬間昏了過去,而在下一瞬間又因為過度疼痛而醒來。

 「咳!咳咳!咳咳咳!」那隻手放鬆了力道,艾妮卡得以猛咳出來,似乎和不久前相同的情景,不過彼此的立場調了過來,而且相對於那時侯的奕豪來說,艾妮卡此刻已經喪失了繼續反抗的力道……

 「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大小姐。」奕豪低頭看著艾妮卡,聲音冷峻,但目光中卻相當溫和。「紅世的武力和凡世的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概念,即使你如何努力也無法跨越其間的橫溝,甚至還可能危及到你的生命……沒有人能夠獨佔世上所有的天賦,請你聽我的勸告,放棄在方面的執著吧。」

 「……」艾妮卡這邊已從那場衝擊中緩過氣來,但一時間似乎還說不了話,只是以複雜的目光看著奕豪,眼中除了灰心喪氣以外,好像還有著其它的東西。

 「依我看來,你在魔力上有著更加優秀的天賦,若把時間集中到那上面的話,那顯然會有益得多……」奕豪繼續勸說著,然而這時侯艾妮卡卻長長吐出口氣,跟著放鬆了身體,躺在了草毯上。

 「果然贏不了啊,鐵蘭引以為傲的弟弟……」

 「呃?」奕豪聞言卻顯出強烈動搖的神情。「你認識我姐?」

 「當然,鐵蘭是我的恩人和好友,同時也是我憧憬的女性。」艾妮卡看著呆掉的奕豪,似乎很愉快。「那支沙鷹還好用嗎?那可是我收藏品中的一把,因為時常聽到鐵蘭提起你的事情,所以就當作禮物送給了她,若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在你的手上吧?」

 「也就是說,這次你向我挑戰的原因是……」奕豪突然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鐵蘭欣賞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而已。」艾妮卡撐著身體勉強坐了起來,有些怨恨地看了奕豪一眼。「可沒想到你出手竟然這麼重,絲毫也不懂得惜香憐玉呢,先生。」

 「這個,對不起……」奕豪苦笑著向艾妮卡低頭致歉,然後瞄著那柄緊貼在他頸動脈上的鋒刃,向身後的銀髮侍女說道。「就是這樣了,卡米拉小姐,能不能請你收回這東西呢?這樣很危險的……」

靈殤之卷 第十二章 隱線

 視角轉回鐵岳市,自從上次朱雀星君下凡封神後,鐵門、天府和崑崙,這三個無論在紅世或凡世中都有著絕大影響力的組織,拋棄千百年來的宿怨,緊密團結在以軒轅少帝為核心的蓬萊領導下,以前所未有的熱情開始建立紅世之城的千古偉業。

 雖然作為核心人物的軒轅少帝始終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不過被其指定為代理人的天府少東卻幾乎完美的履行了這一責任,從鐵岳市的整體規劃到九黎之民的移居安排再到天地方圓陣的設計建造,姜水充分發揮了他被譽為天府百年一見之鬼才的手腕。

 而以前被懷疑過的種種困難,在得到蓬萊支持的前提下也全部煙消雲散,於是在鐵門、天府和崑崙三方的共同努力下,一座空前絕後的紅世之城開始逐漸顯出了雛形。不論是御劍飛天的崑崙劍仙,還是高樓大廈如履平地的鐵門弟子,抑或是時不時就法寶齊鳴的天府諸人,一時間都陷入了終獲自由的極度亢奮中。

 尤其是,在他們得知蓬萊妖姬離開神州的消息後,更是舉城歡騰,當晚鐵岳市的夜空幾乎沒有暗下來過。若不是環繞城市的天地方圓陣差不多成型,從而屏蔽了靈氣的外洩,否則第二天全國各大報紙的頭版大概會出現更加驚人的報道。

 只不過,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相對平衡地。就算把範圍縮小到鐵岳市,有欣喜若狂的人在,自然也就是愁眉苦臉的人在。雖然蓬萊妖姬離開神州。相當於去掉了一柄懸掛在眾人頭頂上地達摩利斯之劍,然而根據物種代替定律,在一個生物鏈中,一種物種消失後必定會有另一物種出來代替它的位置,於是眾人的精神線在僅僅鬆弛幾天後又立刻繃緊起來。

 代替九尾天狐站到食物鏈頂端的,正是鐵門幽姬。

 並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語來描述幽姬的威勢,只需要簡單地舉個例子說明就行——最近一周內,鐵岳市周邊的妖魔犯罪率一舉降到前所未有的零!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自從一周前那幾頭倒霉的上古妖魔撞上正在火頭上的幽姬,被連皮帶肉一鍋端掉後,方圓數千里內便再無任何生物。無論是妖魔還是神仙,敢出頭挑戰幽姬地威名。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幽姬發飆的真正原因。而宵練正是這少數人中地一人。同時還有著狩魔協會亞洲分部最高監督地頭沖,因此他不得不負起責任,前去拯救那些被幽姬折騰得幾近神經衰弱的可憐人們。

 他來到狩魔協會亞洲分部的大廈,在踏進大廳的同時接到天府三姐妹求助的目光,然後順著目光找到了在長凳上閉目休憩的鐵蘭,跟著卻被幽姬身上散發出的沉重威壓給嚇得一凜。

 「監督,」感覺到宵練的氣息,鐵蘭先睜開了眼睛。「有旭烈的消息嗎?」

 這是她憂心地第一件事情。根據奕豪的說法,旭烈在地府奪走了那件宿有異邦魔神的祭器。遲早會被上面的魔神所惑而墮入魔道,她打算留下來制止旭烈,因此才沒有和奕豪同往巴黎。然而不久前卻發生一起性質極其惡劣地事件,兩位崑崙修道者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全身精血連同三魂六魄一併被吞噬殆盡,絕對邪魔外道的作為!而這樣的事在稍後又發生了兩起,根據倖存者的記憶,確定了犯罪者為旭烈的事實。

 然後,便是鐵門和崑崙聯合發出檄令,誅殺被魔神佔據心魂的旭烈,狩魔協會和天府也積極協助,甚至連白虎星君都有意過問此事,可以說在九州神地中,旭烈已經沒有活路了。不過即使如此,鐵蘭也希望能由她找到旭烈,即使無法把他拉回來,至少也要由她的手來了斷旭烈的生命。

 「不,暫時還沒有消息……」宵練苦笑著搖了搖頭。

 「是嗎……」鐵蘭聞言沉寂了幾秒鐘,又問道:「那麼,那架墮落的客機上發現奕豪的行蹤了嗎?」

 有些顫抖的聲音。她是在剛送走靜雨後才聽聞奕豪搭乘的客機墮落地中海的消息的,那時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靜雨,否則不知道九尾天狐會在凡世掀起多大的動盪。第二反應就是安慰自己奕豪是不可能出事,畢竟她曾親眼見過他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情景,就算飛機上的乘客全部遇難,他也絕對會平安無恙……然而,隨後的情況卻朝完全相反的情況發展,所有乘客平安無事,卻唯獨奕豪不見蹤影。

 而這時侯,鐵蘭非常後悔當初沒陪奕豪前往巴黎的決定——旭烈是父親的徒弟,奕豪則是她的弟弟,兩者間孰輕孰重,似乎根本就是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這個,是有目擊者看到他安然著陸,不過隨後的去向……天府正在全力調查中。」宵練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如此回答著,心想有關巴厘島沉沒海底的消息,目前還是不要告訴幽姬比較好。

 「是嗎……」鐵蘭再度沉寂了下去,在宵練眼前來回踱步,似乎在遲疑著什麼。「我想,果然還是把這事告訴靜雨比較好……」

 「姑奶奶!」宵練當即就蹦了起來。「你是想讓那座島被幽世劫火給烤個乾淨嗎?當初不是講的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咳!放心吧,那小子吉人天相,老夫也替他算過,雖然有小災不斷,但絕對不會出大問題的。」

 難得酒劍仙拍著胸口保證著,但鐵蘭卻將他直接無視了過去。「嗯,就這麼辦!」鐵蘭快步走向看臺借電話用。宵練跟在後面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而就在他進退兩難地時侯。一陣電話鈴聲解救了他的困境。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藍菱飛快地抓起電話,以極其殷切的語氣詢問著,看來懂得悲天憫人地並不只酒劍仙一人。「呃,奕豪!」突然提高八度的聲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你、你還活著啊……啊,不對,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們這邊就……」

 「抱歉。」鐵蘭說著奪過了話筒。「奕豪,是你嗎!你沒事吧?」

 「啊,姐。你也在狩魔協會啊……」確實是奕豪的聲音,聽起來蠻精神的。鐵蘭頓時放下心來。「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飛機墮毀後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知不知道大家到底有多擔心你!」儘管是怒吼的音量。但卻能感到蘊含其中強烈的關愛之心。

 「姐,我也沒辦法啊,手機和錢包都丟了,幾次打電話回家裡都沒有人接聽……」電話那頭的奕豪似乎在苦笑,而鐵蘭這邊其實也沒有認真生氣的意思,轉而向奕豪確認著。「算了,你現在還好嗎?在什麼地方?我這就過來接你。」

 「唔,這個……」不知為何,奕豪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事實上。我是向艾妮卡小姐要地電話號碼,而目前正在前往巴黎的遊艇上……說起來,她是姐地朋友吧?」

 「艾妮卡?」鐵蘭聞言一愣。「你是怎麼遇到她地?」

 「這個,總之一言難盡啦。反正就結果而言還是不錯就對了,等到了巴黎後會我會直接去找老媽的,再說……」電話那頭的奕豪好像在搔著頭,遲疑片刻,以混雜著不安的聲音問著。「對了,姐,靜雨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已經在幾天前就到巴黎了,最近天天都打電話回來問你的消息,不過還好沒有出什麼亂子。」鐵蘭回答的同時,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長長呼出一口氣的聲音,不禁跟著哭笑起來。「好吧,奕豪,你就先到巴黎去吧,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也會馬上過來的,另外把電話給艾妮卡一下,我想和她說說。」

 「哦,好地。」奕豪回答後,隔了幾秒鐘,電話裡便響起了艾妮卡的聲音。「鐵蘭嗎?好久不見,你還在那邊的狩魔協會磨蹭什麼啊,如果不快點過來的話,我可不知道你寶貝地弟弟會遇到什麼事情哦?」

 對方是開玩笑的語氣,然而鐵蘭卻清楚好友的秉性,因此慎重警告著。「我很快就會到巴黎來,艾妮卡,不要打奕豪的主意,否則即使是你我也不會原諒。」

 「唔……」聽起來對方似乎在猶豫,沉默幾秒後艾妮卡歎了口氣。「啊啊,真羨慕他,我也想有一位這樣疼愛我的人呢,不如鐵蘭你就來當我的姐姐吧?」

 「別開這樣的玩笑,艾妮卡。再說,你不是有一位很疼愛你的兄長嗎?」鐵蘭苦笑著應付了過去。

 「兄長啊……」艾妮卡的聲音中似乎流露出一縷苦澀,但下一秒鐘卻以開朗的聲音宣佈著。「也對,這次回巴黎就好好找兄長撒嬌一下吧,奕豪這邊我會好好招待他的,你就放心好了。」

 「嗯,那就拜託了。」鐵蘭點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然後轉頭望向周圍,發覺眾人正以漫溢期待的目光看著她。「奕豪……」她點點頭,以微笑的聲音宣佈著。「平安無事。」

 ……………………

 和狩魔協會取得聯絡後,奕豪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到地上,在接下來的兩日航程中,得以抱著悠閒的心情享受這趟意料之外的旅程……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奕豪過得卻相當辛苦。

 整艘「達夫妮」號上只有他一個男性乘客,而四周皆是一流水準的歐洲美女,聽上去簡直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奢華後宮,然而遺憾的是,獨佔這座後宮的卻是那位光輝奪目的女皇,而且絲毫也沒有和旁人分享這份權力的意思。

 當然,作為巴魯米娜家的客人,奕豪還是得到了相應的待遇,艾妮卡讓一位女侍照顧他的起居,然而奕豪卻很難相信這是出於好意。畢竟任何時侯只要一轉身,看到的必定是那雙銳利而警醒的銀瞳,即使是神經再怎麼強韌的人,也會在這壓力下感到陣陣胃痛。

 「呃,卡米拉小姐,」實在受不到背後如芒在刺的感覺,奕豪轉向那靜靜站在房間一角的銀髮女侍。「你要不要下去休息?我等會兒就準備上床睡覺了,已經用不著服侍了。」

 「那樣的話,請允許我替您更換衣服。」這樣說著的卡米拉,轉身走向旁邊的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套睡衣來。「是小姐讓我照顧先生的,若您還有什麼要求,我也會在權限可能的情況下滿足您。」

 卡米拉臉上依舊是漠然的神情,但奕豪這邊卻苦笑出來,想了想後提了個要求出來。「那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請替我拿一套餐具來。」

 「您是打算吃夜宵嗎?」卡米拉眨眨眼睛,推測著奕豪的意思。

 「不,稍微有點不同,總之麻煩你替我準備一下吧。」

 「好的,請稍等。」

 卡米拉將睡衣重新收入櫃裡,然後輕輕鞠躬退下,一分鐘後再回來時,將端著的一套銀質餐具放到了奕豪的面前。「先生,這是您要的餐具嗎?」

 「嗯,沒錯。」奕豪點點頭,從桌上拿起餐叉凝神打量,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拿起餐匙,左右對比一下後,向卡米拉輕輕一笑。「看著吧,我想為你表演一個小小的魔術。」

 奕豪這樣著,而右手持著的餐具卻產生了變化,銀質的餐匙一瞬間似乎化為水銀似的液態,幾秒鐘後重新凝固,卻已轉成了餐叉的形狀,和左手拿著的餐叉一模一樣。

 在不改變物質結構的前提下,對其形狀進行再構造,這是煉金術的入門基礎,奕豪剛才便是再現了這過程。和至高煉金相比起來,當然連皮毛都算不上,但在普通人眼中也應當是相當罕見的情景才對,然而奕豪仔細觀察著卡米拉,卻沒有在她臉上找到絲毫動搖的神情。

 「果然……」奕豪就像確認什麼似的笑了出來,然後問著。「卡米拉小姐,你也是煉金術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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