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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闇之魔眼)》第50章
九黎之卷 第三十八章 對影

 在飄蕩著虛無和混沌的意識之海,奕豪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魔人。一如見面的時侯,魔人全身攏罩在暗色斗篷下面,臉也被斗篷的陰影遮住,然而邪惡的氣息卻從斗篷下漏了出來。

 「喂,剛才那是什麼?」奕豪以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問著。

 不論是強暴古謠,還是嫁禍旭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或者不能用「看」來形容,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就是他本人作出了這些事情。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回憶起女族長的哀號癡纏,以及當時從心底溢出的那股邪惡滿足感,還有面對旭烈時,那凝固著憎恨的冰冷,以及把那封著魔神的祭器交給他時的恐怖念頭。

 「回答我啊,剛才那是什麼!」奕豪忍不住上前一步。那時侯的人確實是他,但奕豪無法解釋自己會做出那種種行為,和平常的他簡直就差到了另一極端。

 「……任何人的心中都潛伏著慾望,這慾望便是邪惡的源泉,然而你卻以理智否定了慾望,又用良知將邪惡封鎖。」

 魔人的聲音響起,卻帶著空洞的味道。

 「只不過,被否定的慾望並不會就此消失,只是沉澱在心中,鬱積成更深邃的邪惡罷了……然後,和我偶然間的意識干涉誘發了這鬱積的邪惡,你便順從自我的慾望,作出了那些事情。」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慾望?」奕豪一把揪住魔人的衣領,大聲喝問著。「絕對是你這傢伙又做了什麼吧!不然我怎麼會……」

 「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會讓你的良知好過一點,不是嗎?」然而,魔人似乎很愉快地看著他。「不過遺憾的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就算是那偶然間的意識干涉,也只是人格融合中不可避免的現象,並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的。」

 「唔……」奕豪依舊緊緊揪住魔人地衣領,但臉上卻流露出強烈的悔恨。

 「不需要悔恨啊。小子,讓我為你解讀一下吧,你的慾望為何。」魔人輕輕掙脫奕豪的手,退到後面地陰影中。「首先。那叫古謠的女人和鐵蘭很像吧,同樣是九黎的幽姬,同樣是個性剛強的女戰士,你會下意識地把她當成鐵蘭地代替品。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魔人以平淡地語言訴說著。「鐵蘭從小就開始庇護著你,你一方面傾慕著她。一方面卻很想擺脫這種被壓迫的狀況,而強暴她的念頭,便是這兩種感情最極致的表現……哪裡,無須諱忌,只要男人都會有這種傾向。而你自我主張的傾向似乎比普通人還要強烈,也因此才會在壓抑後反彈得更厲害,那女人不過恰好趕上了反彈地時侯……」

 「閉嘴!」奕豪喝斷了魔人的話,杵著腦袋。只覺得裡面亂成一團。他知道魔人說的都是事實,但長期以來的認知卻又拒絕承認這些,而更重要地是,這以後到底該怎樣處置。

 「那……我應該怎麼辦?」還是第一次,他向魔人求助。

 「怎麼辦?」魔人似乎很驚訝他會提這種問題。「不是很簡單的嗎?若你不希望被鐵蘭等人發現,就馬上殺掉那女人好了,反正也沒有第三人知道……嗯,這選擇對你來說很困難嗎?所以才說是無聊的良知啊……」

 魔人搖了搖頭。繼續開導著奕豪。

 「讓那女人活著也無妨,就把她當成代替品,命令她保守秘密,需要的時侯再召來使用就好了,反正她也無法違逆你的意志……若你是還顧及到她的心情,雖然我覺得這不必要,那就解放九黎之民好了,她自然會把你當成救世主般加以愛慕,這樣的話,以後使用起來或許會更加方便……當然,究竟要哪一種,就看你自己的喜好了。」

 「你說地東西……」奕豪露出艱難的表情,魔人說的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很難加以表述。「不對,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你是想對那女人負起責任?」魔人輕蔑地看著他。「只不過是恰好趕上時機的代用品而已,你就打算讓她和靜雨分享你的感情?哼,所謂的良知,也實在太廉價了吧?」

 「你閉嘴吧,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處理。」最終,奕豪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我就等著看看,你的良知究竟能夠堅持多久……」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反應,魔人以冷淡的聲音回答著,而奕豪再苦笑了一下,隨即退入身後的黑暗,消散無影。

 當確認奕豪徹底離開意識之海後,魔人這才解下罩著全身的斗篷,然後看著本應是右臂和左足的虛空,搖頭輕笑出來。

 「唔,被吞噬的果然是我這一方嗎……照這速度下去,大概用不了一年的時間,這人格將不復存在啊,達克裡斯……」

 魔人轉頭看著周圍的虛無,聲音就像醉酒者的低吟。「既然如此,那就盡可能多的在這生命中留下我的烙印吧……」

 ……………………

 在奕豪徘徊地府的這一周時間內,地上的諸人卻被蓬萊妖姬逼到了差不多崩潰的地步。原本只是架一座連通斷崖對面的橋,對天府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然而問題卻在於橋的位置。自從那巖橋崩塌後,從斷崖下的黑暗中便不斷吹起虛無之風,這風有著斬鐵斷金的威能,並且還有著驅散靈力的效果,因此建橋工程才苦無進展。

 就算是靜雨想硬闖過去,也會被虛無之風驅散浮空的靈力而掉落深淵,因此只能徒呼無奈,若不是姜水的方晶上始終顯示出奕豪處於活蹦亂跳的狀態,那靜雨大概早就直奔蓬萊而去了,不過現在也只能將怨氣發洩到天府身上。

 面對大發雌威的九尾天狐,不論是崑崙或鐵門都只能縮起脖子,讓天府苦苦承擔,而即使是前幾日總是出來安撫靜雨的鐵蘭。最近也差不多失去了耐心。

 眼看著九尾天狐就要到蓬萊去告御狀,天府不得不把禁閉反省中的少東放出來。作為天府數百年來屈指可數的天才,姜水也沒有辜負族人的期待,很快就想出了代替修橋地實用方案。

 「……繩橋?」林恆來到斷崖附近。看著那三根鏈連通對面的細索,露出疑惑的神情。

 「沒錯,是繩橋。」姜水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解釋著。「凡世中根本就沒有剛性材料能夠抵抗著下面罡風的侵襲。因此只能採取盡量減少迎風面積地柔性材料,考慮來考慮去。還是只有最傳統的繩橋最適用,也不知道那位姑奶奶能不能滿意……」

 「是啊,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擺平那頭母老虎的……」林恆也長歎一聲,眉宇間儘是疲憊之色,雖然沒有天府來得淒慘。但這段時間也來崑崙過得也相當艱難。「可惡!等他回來後,絕對要泰山壓頂到死!」

 「嗯,我全力支持。」姜水拍了拍林恆的肩膀,隨即將目光移到三根細索上。「若進展順利地話。估計這繩橋還有兩天就能完工,我也總算可以回去向天府交待了……啊咦?」

 姜水眨了眨眼睛,在斷崖對面出現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個身影在細索前蹲下,左右望了望,似乎頗為驚奇,然後沉吟了片刻,又將手放到了細索上。

 「那是……」透過特殊處理地眼鏡。姜水清楚看到龐大的水系能量在那人手中急速聚集的情景,水系能量沿著三根細索傳過來,頃刻間將這邊的地面冰封。

 周圍的天府技師要遲一步察覺到這變化,紛紛停下工作,口愣目呆地看著眼前地奇跡。只見冰封在三根細索上迅速蔓延,隨即形成三座獨立的冰橋,而冰橋的寬度逐漸加大,彼此間的縫隙越來越小,在不到十分鐘地時間裡,三座冰橋互相融為一體,組成一座寬達十米的冰拱橋,橫跨斷崖兩側,在下方罡風的侵襲下巍峨不動。

 稍後,在眾人閉氣凝神地注視下,一魁梧的身影踏著冰橋走了過來。這人披著一身獸皮,臉上和身上都繪著奇異的紋路,就像電影中出現的遠古部落戰士,有一小女孩坐在他的肩膀上,正以戒備森嚴的目光打量著下面地諸人。

 「……奕豪?」

 從最初的震撼中清醒過來,通過那小女孩的提示,姜水才勉強勉強辨認出了友人的面貌,同時也察覺到一種極其罕見的感情正在心中迅速攀升。他試著控制,不過好像沒什麼效果,不得已他偏頭望向林恆,卻發現林恆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

 「喲,好久不見啦……」奕豪抬起手,似乎有些羞澀地朝兩人揮了揮手。

 「噗哈哈哈哈!」在這一瞬間,姜水讓那種感情爆發了出來,笑得彎下腰去,而旁邊的林恆更是笑得東倒西歪。

九黎之卷 第三十九章 神動

 搭乘著天府準備的豪華轎車,奕豪和姜水一路風弛電閃地向鐵家駛去。葉蓮被暫時拜託給天府照顧,至於林恆則是完全繼承了祖父畏懼九尾天狐的特質,一出門就找借口溜掉。奕豪偏頭看著旁邊姜水強自鎮定的臉色,暗自猜測若不是作為天府的直接責任者,那這位少東大概也會和林恆一同溜掉。

 (靜雨到底做了什麼……)實在想不到九尾天狐會讓天府和崑崙畏懼到這種地步,奕豪苦笑著搖了搖頭,試著轉換了話題。「說起來,這街上都沒有看到什麼車呢?」

 明明是上下班大塞車的時間段,公路上的車卻稀稀拉拉的沒兩三輛,原本還沒有注意到,但隨口扯到這裡,奕豪突然發現這實在是相當反常。

 「就像我剛剛跟你說的那樣,居民們在最近一周裡陸續遷出了這座城市,留下來的只有少數和紅世或多或少有關係的人,現在這裡差不多處於十室九空的狀態。」姜水以折扇杵著額頭,重重歎了口氣。「也難怪啊,畢竟又是天劫,又是上古妖魔,再加上最近妖獸群來襲,普通人想逃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鐵岳市就到此為止了嗎?」畢竟是從小長大的故土,轉頭看著街道兩旁的蕭條場景,奕豪心中也湧出一陣悲涼。

 「不知道啊,長老們正在和政府討論怎麼樣處理善後,等他們的結論出來再說吧……」姜水也露出煩躁的模樣,抓抓頭髮,然後轉頭盯著奕豪,以慎重的語氣拜託著。「所以啊,奕豪,在長老們得出結論以前,請你千萬看好家裡的那頭雌狐,不要隨便放她出來。否則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侯才會有結論了,拜託了!」

 「喂,沒這麼嚴重吧?靜雨大體上還是很溫馴的……」奕豪聞言稍稍替愛人辯護了一下,但這描述卻讓天府少東卻打了個寒顫。

 「溫馴?你要是看到她來天府時的場景就知道什麼叫溫馴了。天賦的匾牌差一點被拆下來當柴燒了。五位長老更是被逼得幾乎瘋掉,若不是幽姬攔著地話,恐怕就得當場以死明志了……現在,天府基本上是把你那姑奶奶當成太上皇供奉著。所以沒事千萬不要讓她過來,拜託了!」

 「呃……我知道了。」第二次被天府少東如此慎重的拜託。奕豪也不得不相信靜雨的破壞力,慎重地點了點頭。這時侯轎車已經開到了鐵家門前,緩緩停下,奕豪和姜水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黑著燈……沒人在嗎?」雖然奕豪很期待看到愛人出門迎接的笑顏,但讓他感到意外地。家裡卻黑著燈,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按耐住心中的不安,奕豪上前按響了門鈴,並大聲呼喚著靜雨的名字。「靜雨!是我!我回來了。開門啊!」

 然而,依舊沒有半點回聲,他轉頭疑惑地看向姜水,卻見這位天府少東早已掏出手機,正一臉緊張地確認著什麼。「幽姬在狩魔協會?你確認?好!那妖姬在什麼地方……呃,回了屋就沒看到她出來?可是現在家裡沒人,你沒看錯……」

 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姜水隨即愣在原地。任憑手裡地手機滑落到地上,在水泥地上敲出碎裂的聲響。然後,一把抓起奕豪就向車裡奔去。「快!我們要趕快一點!你那姑奶奶肯定是去蓬萊告御狀了,搞不好皇龍神君就要親自下凡,必須阻止這件事!」

 「靜雨去蓬萊了?」奕豪聞言一愣,想到皇龍君臨地情景也不禁打了個寒顫,跟著扯著姜水朝庭院奔去。「靠,那你拉我去車裡幹什麼?蓬萊的門在這邊!」

 扯著姜水沖到庭院,讓奕豪感到慶幸的是,雖然靜雨不見蹤跡,但至少神木種化身的乙姬立刻出來迎接。「喲,小傢伙,靜雨是去蓬萊了嗎?什麼時侯走的?」

 「菲,菲!」乙姬停在奕豪地肩膀上,似乎很不滿意地扯著他的耳朵。

 「好好,我知道啦!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奕豪安撫似的拍了拍乙姬。「總之,先把我們送到蓬萊去,遲了會出大問題地!」

 「菲!」乙姬輕喚一聲,飛離奕豪的肩膀,而在接下來的一秒,奕豪已經仰望著古神木的參天巨影了。

 「老薑……怎麼?你沒把他帶來嗎?」奕豪左右沒看到姜水的身影,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來不及和乙姬計較,立刻煉出極音之翼,朝著皇龍府邸直衝而去。

 ……………………

 在皇龍府邸,靜雨恭敬地跪坐在下方,右手的朱雀也捂著腦袋露出頭痛的表情,而朱雀對面的青龍也緊緊皺起眉頭,唯有旁邊一白髮垂髫地少年顯出雀躍期待的神情,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首座的藍衣麗人身上。

 「……」皇龍輕皺眉頭,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然而凜冽的神氣卻洩露出來,帶著無上的威壓。「九黎之民,當年父君出於仁愛而饒過他們,僅僅將他們流放遺棄之地而已……在那以後已經過了數千年的時間,九黎的戾氣卻還是沒有絲毫收斂嗎?」

 「稟告神君,那群妖獸絕對不是自然出現的,妾身斗膽猜測,地府中有能力煽動它們的恐怕也只有九黎之民,結果還累得郎君掉下地府,現在生死不明……」靜雨跪伏在地,聲音悲慼令人動容。「還請神君救郎君一命。」

 「不,不必擔心,奕豪現在並沒有性命之危。」皇龍伸出右手,軒轅劍自虛空中浮現,閃耀著和熙的金黃光輝。注視著這光輝,皇龍淡淡地說明著。「靈劍護主,劍魄通心,若奕豪遇到任何意外的話,軒轅劍這邊也立刻會有反應,但是現在……就像你看到的,軒轅之主此刻安然無恙。」

 「是這樣啊……」雖然已從姜水那裡知道,不過連皇龍都這樣說,靜雨也不得不放下心來了。雖然有些失望,還是朝皇龍一禮,就待離去。「既然郎君平安無事,那妾身這就回去凡世。安心等待他的歸來。」

 「等等。」皇龍叫住了她,並站了起來,而看到這裡,旁邊的朱雀青龍等人臉色驟變。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也一起去,去看看奕豪到底在幹什麼。」

 「神君。請恕我直言。」青龍和朱雀對望了一眼,一咬牙踏前一步,低首向皇龍進言。「不過區區地府的暴亂,根本無須神君親自前往。若神君同意,我願代替神君前往地府。保證將少君毫髮無傷地帶回蓬萊。」

 「我意已決。」皇龍看了一眼青龍,淡淡地說道。「而且,我只是去看看奕豪,那塊遺棄之地根本不在我的眼中。」

 「但是……」感到皇龍威壓中隱含著的怒氣。雖然並不是針對他而來,但青龍額頭上還是忍不住冒出冷汗,卻又不得不繼續進言。

 「神君您地……」

 若把凡世比喻成一池湖水,那紅世諸人就相當於一顆顆的石頭,小石頭就算再怎麼進出,也不會對湖水整體造成什麼影響,但作為最強至神的皇龍,其存在力要比喻的話就是一座巨山。這巨山不論進出都會造成湖水地劇烈波瀾,這波瀾若放大到凡世中,就相當於一次罕世天劫!然而遺憾的是,作為天劫化身的本人卻沒這方面的自覺,而對四方神來說,這大概也是唯一令他們頭痛不已地事情。

 「咦?」就在青龍進退兩難的時侯,皇龍突然眨了眨眼睛,手中地軒轅劍發出喜悅似的鳴動,她抬頭望去,只見遠方的天空中正有一身影拖著長長的尾跡直衝而來。一瞬間確認了那熟悉的靈波,皇龍在唇角掛出一抹和熙地微笑。「嗯,看來我不用去了。」

 「等等!」在四方神的注目下,奕豪從空中疾衝而下,脫出音域的瞬間帶起一圈衝擊波向外擴散,卻被青龍輕輕一掌給驅散。「等等!若水姐,我回來了!」

 「是的,我也看到了。」皇龍點點頭,上前扶起奕豪,目光中洋溢笑意。「聽靜雨說你被九黎之民拖入了地府,我還準備去帶你回來,沒想到你卻先一步自己回來了……對了,那些遺棄之民,沒有對你無禮吧?」

 「靜雨她……」奕豪轉頭看向靜雨,雖然九尾天狐露出一付很像撲過來地神情,但顧慮到皇龍的存在,只是向奕豪深深低頭一禮,但眼中已經浮現出盈盈水氣。

 「抱歉,靜雨,讓您擔心了。」現在不是互訴衷腸的時侯,若是皇龍遷怒到九黎之民頭上,那赦免的事情可就沒得談了。奕豪只能向靜雨點頭示意,跟著轉向皇龍,在路上他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替罪羊。

 「若水姐,關於這件事,其實和九黎之民完全沒有關係,或者應該說,他們也是受害者才對……」接下來,奕豪就把阿巴東如何煽動暴虎襲擊地面、如何煽動鎧熊襲擊九黎部族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甚至還虛構了那地獄魔神竟妄想奪走他身體,結果失敗後再度逃逸的經過。

 「就是這樣,若不是得到九黎之幫助的話,我大概就回不來了。」最後,奕豪如此總結著,然後偷偷瞄著皇龍。若是這番話能夠稍稍挽回九黎之民在至神心中地印象,那他也不枉費胡扯這一通。

 「居然有這種事情……」皇龍低吟著,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熾烈的神氣卻開始洶湧澎湃,蓬萊的天空也頃刻間被烏雲攏罩。顯然,黃帝女兒對那倒霉的地獄魔神膽敢加害軒轅之主這件事動了真怒,而如此發展下去的話,或許明天地獄就會迎來至神降臨也說不定,但這時侯,旁邊的聲音打斷了皇龍的怒氣。

 「哦,是那傢伙啊!」和朱雀、青龍並列的白髮少年,恍然大悟地一捶手。「我就說怎麼也找不到他的靈波呢,原來竟是躲到地府裡去了。」

 「白虎,你知道?」皇龍轉頭看著白髮少年,顯得有些驚訝。

 「嗯,因為把他身體撕碎的就是我。」白虎點點頭,稍稍說明了一下。「唔,大概是兩周前的事情吧?那時侯我正在神州巡遊,看到天邊有奇妙的妖雲徘徊,趕過去的時侯剛好看到那傢伙在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地很讓人懷疑,然後就打了起來……唔,那傢伙的力量實在是弱得可以,不過法術倒是蠻奇怪的,最後我撕碎了他的身體,結果卻讓他的元神跑掉了。」

 「為什麼沒把這件事報告神君?」青龍鐵青著臉站了出來,白虎則瞬間顯出畏懼的模樣,縮到了朱雀的背後。「我……我是想等把那傢伙逮到後再報告,不甘心讓他就這樣逃掉……」

 「胡鬧!我等肩負著看護九州神地的重要使命,豈能因一時衝動而任意妄為,你簡直……」青龍正待訓斥白虎,突然注意到場合不對,轉向皇龍拱手一禮,歉意道:

 「神君,這件事我也有監管不嚴的責任,請允許我下凡三日,定把那魎魍魅魑之輩

 緝拿歸來!」

 「不,不用。」皇龍搖了搖頭,似乎失去了幹勁。「這件事還是交給白虎負責到底好了。不論追到什麼地方,也把那魔神帶到我面前來,可以吧,白虎?」

 「也、也就是說……」白虎聞言頓時兩眼放光。「我可以到九州神地以外的地方活動……呃,不,是去追捕那魔神,是嗎?」

 皇龍輕輕頷首以答,雖然青龍一瞬間露出想說些什麼的表情,但還是忍了下來。而這時侯,皇龍轉向奕豪,同時向青龍等人揮了揮手。「奕豪,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吧?跟我來吧,青龍你們就先退下好了。」

 「郎君……」青龍扯著白虎退了下去,朱雀也輕輕拉了拉靜雨。而注意到靜雨的視線,奕豪輕笑著摸了摸肚子。「在地府我最想念的,可是靜雨你的手藝啊,這不,現在還餓著呢……」

 「妾身這就去為郎君備膳。」聽到這番話,靜雨終於笑了出來,向著奕豪盈盈一禮,這才安心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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