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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闇之魔眼)》第4章
福音之卷 第九章 暗影

 「……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呢,看來有必要把他列為觀察的對象之一……」在林道高校的屋頂,一位白衣青年喃喃自語。

  透過樹枝上那只邪鴉的眼睛,他清楚目睹了奕豪從高空墜落的全過程,雖然早已知道這九州神地到處都臥虎藏龍的事實,但奕豪的情況卻和他所知道的仙術完全不同。

  並沒有感到任何魔法或仙術的波動,那些原本拒絕任何力量束縛的風精,是完全出於自身的意志才幫助奕豪的。或者比喻成飛蛾撲火也許更恰當一些,當奕豪雙腳離開大地的時候,風精們便身不由己地被他所吸引。

  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得到風精的傾慕,這讓青年毫無理由地感到威脅,並且決定把奕豪列為重點觀察的對象。

  他們在尋找著那被稱為「混沌之卵」的東西,被稱為黑暗煉金術最高傑作的魔具。過去曾被重重封印在教廷的地下,而現在則被天使加百列所持有。為了從加百列手中奪回這屬於黑暗的寶物,他們幾乎踏遍了半個地球,最後一路追到了這九州神地。三天前好不容易捕捉到那異靈的蹤跡,但卻又被那場莫名其妙的天雷給擾亂,因此再度功虧一簣。

  看著奕豪遠去的背影,青年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暗紅的光芒從五指間的縫隙中迸出——這次,絕對要奪回那「混沌之卵」,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人……

  ……………………

  奕豪的家在一處環境相對寧靜的山林小區,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他在這棟洋樓裡出生,並在裡面度過了童年的時光。雖然奕豪現在也還能隱隱約約地回憶起那時候的溫馨片斷,但因為鐵家家訓中有一條「男人十四歲後必須獨立生活」的規定,所以四年前鐵濤夫妻便齊齊搬離了這棟洋房,而此後這裡留給奕豪的,就只有在溫飽線上掙扎的淒慘記憶了……

  事實上,奕豪的父親鐵濤是鐵門經營的跨國保全公司的管理者之一,而母親林華也是一位國際上小有名氣的時裝設計師,這家算起來也是中產階級的一員,奕豪的生活本來應該是洋溢著愜意和輕鬆的節奏。至於會落魄到兩天兩夜沒飯吃的程度,則完全是因為當事人太過缺乏理財常識,且又死要面子的緣故。

  「呼呼,林恆那傢伙,始終還是天真了一點……」

  甩掉尾巴的事實讓奕豪感到很是愉快,就連腳步都充滿著雀躍的味道。轉過步道的拐角,他看到那棟熟悉的小洋房,和以往給人的冰冷感覺不同,這時明艷的光線正透過窗戶向外面散發著溫暖,而這溫暖似乎一直蕩漾到了奕豪的心裡。

  「……」奕豪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些發酸,在獨居的兩年時間裡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再堅強的人心也總是會有出乎意料脆弱的地方,而對於「家」的渴望則正是奕豪精神上的命門。

  在這景象模糊的短短幾秒鐘,一張純真而魅惑的容貌悄然浮現,然後又深深沉澱了下去。

  「我回來了!」

  開門後,奕豪期待著看到靜雨出來迎接自己的笑顏,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房間裡的燈確實亮著的,但卻沒有任何聲音,空寂無人的感覺,奕豪的心在一瞬間失落了下去。

  「靜雨!你在嗎?靜雨?」

  從廚房裡傳來誘人的香味,奕豪連鞋都來不及脫就衝了過去,猛地推開門,只見餐桌上鋪著雪白的餐布,琳琅滿目的菜餚將桌面佔得滿實滿載的,彷彿不胃口大開就對不起這座菜似的,然而奕豪向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最想看的光景。

  她該不會是就這樣走了吧……

  心中突然泛起莫名其妙的恐慌,奕豪轉身在屋裡飛奔,客廳、臥室、衛生間、儲物室……逐個推開空空如也的房間,奔走中的奕豪甚至清楚能聽到心臟血管收縮的聲音。最後,他頹然停在了最初的廚房,所有房間裡都沒有發現靜雨的影子。除了眼前這桌晚餐外,九尾天狐就像憑空消失似的,再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混帳東西……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的啊……居然不說一句話就走……」

  奕豪的喃喃自語充滿苦澀,聽起來更接近呻吟。桌上的晚餐依舊飄蕩著誘人的香氣,然而奕豪卻已經沒有了半點食慾,他頹然坐倒在椅子上,感覺心裡好像被挖出一個大坑似的,空空蕩蕩的……

  轟轟轟。

  一陣低沉的鳴動似乎從虛無中響起,跟著逐漸變得清晰。奇異的鳴動聲在餐廳徘徊著,雖然這聲音和悅耳、悠揚之類的形容詞扯不上任何關係,但卻讓僵硬的石像在一瞬間恢復了生機。

  「靜雨?」奕豪就像被電到似的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立刻朝門外飛奔過去。

  那是車庫的方向。

  雙親給奕豪留下的這棟洋樓,除了有上下兩層居住區域外,在房子右邊還有一座附屬的車庫,從四年前開始,一輛古舊的甲殼蟲車便始終是其中的常客——這是奕豪父親淘汰下來的東西,雖然鐵濤臨走時很大方地把車鑰匙交給兒子,但奕豪卻一次也沒有成功發動過它,因此暗自猜測這輛車或許是早就超過使用年限的報廢品也說不定。

  當然,這四年間奕豪也有幾次打算修好這輛外形實在討人的小轎車,然而遺憾的是,修車這種技術並不是毫無經驗的外行人靠翻幾天書就能學會的。經過幾次徒勞無功的努力後,奕豪終於決定放過那輛甲殼蟲,讓它在車庫中安安靜靜地頤養天年。

  而此刻從車庫傳來的,卻正是汽車引擎發動時的轟鳴聲。

  「靜雨!」

  奕豪以幾乎要把門撞開的氣勢衝進了車庫,而下一秒鐘,在甲殼蟲下面響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和小小的慘叫聲。

  「……郎、郎君?」靜雨從車底慢慢退出來,有些委屈地揉著額頭的紅痕,黃瞳搖動著淚光的痕跡。

  「原來你在這裡啊……」從恐懼的深淵迅速浮上安心的水面,奕豪覺得自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著。他快步朝靜雨走去,同時也注意到這只九尾天狐與晨間截然不同的風貌。

  靜雨此刻身上穿著鐵濤留下的帆布工作服,不過明顯大了許多,臉上沾著灰塵和油漬混合的污垢,一頭漂亮的長髮也盤在鴨舌帽裡面,右手還拿著扳手,正一臉的不知所措……奕豪眨眨眼睛,現在的靜雨看起來和魅惑眾生的妖狐已經扯不上任何關係,親近得就像是一生相知相守的家人。

  「抱歉啊,沒撞痛吧?」

  奕豪伸手輕輕拂去那美貌上的塵垢,仔細察看靜雨的額頭,發現上面只有一點紅痕而已,於是放下心來。然而下一刻,微笑的漣漪卻在心中泛起。

  「沒事,一點都不痛……」

  不知不覺中就變成奕豪呆呆凝視著靜雨的狀況了,然而靜雨卻慌慌張張地把頭低了下去,鴨舌帽的帽沿阻斷了奕豪的視線。

  「不要看呢,郎君。妾身穿成這樣子,頭髮沒梳,臉也髒兮兮的……」靜雨白皙的粉頰滿是羞紅,以美貌自傲的九尾天狐,她的矜持似乎不允許自己讓奕豪看到這付狼狽不堪的模樣。

  「抱、抱歉……」看到這樣的靜雨,奕豪也從最初的失態中清醒過來,轉移話題似的低頭摸著甲殼蟲的車身,咳嗽一聲道:「咳!對了,靜雨,你把這輛車修好了嗎?」

  「呃?啊,因為閒著也沒什麼事做,這裡的工具和零件也都很齊全,所以妾身就擅自……」靜雨有些不安地看著奕豪。「郎君不會不高興吧?」

  「怎麼會不高興!」這是奕豪的真實心情。

  說媚惑當然是極盡媚惑,不過把家務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同時,居然連修車這種事都能做到,靜雨的存在可以說徹底顛覆了奕豪心中關於狐狸精的固有概念——當然,是向著更好的方向。

  「不過我很吃驚呢,靜雨你好像什麼都會似的……」奕豪率直地說出了心中的感想,跟著卻感到有些好奇。「說起來,你是在什麼地方學會修車的?」

  「嗯,是妾身在考取駕駛執照的時候學的,已經很久沒有擺弄過了,不過幸好還沒有忘記。」放鬆心情的靜雨不知不覺抬起頭來,而奕豪卻只是呆呆地看著她。「駕駛……執照?」

  「啊呀,妾身沒告訴郎君嗎?」靜雨輕笑著,揮手取出一張駕駛證遞給奕豪。奕豪下意識地接過來翻了翻,只見駕照上確實印著令狐靜雨的名字,不過這本駕照似乎和他曾經看過的老爹那本不太一樣,上面大部分都是英文……

  「……呃?」奕豪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因為他在駕照一角發現「FIA super Licence」的字樣。「FIA,國際汽車聯合會……喂喂,靜雨,這不是……一級方程式賽車手的駕照嗎?」

  「其它還有飛行執照和潛水執照呢,郎君要看看嗎?」靜雨抿嘴輕笑著。

  「……偽造的?」奕豪直覺地反應道。

  「當然不是,妾身可是經過正式考核後獲得的。」靜雨哭笑不得地看著奕豪。「FIA那裡還保留著檔案呢,郎君要是懷疑的話,可以去查查看。」

  「但是,你不是妖怪嗎?怎麼能參加考試……」奕豪腦筋一時有點轉不過來。

  「啊呀,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紅世中人在凡世中大都有著合法的身份。妾身以前在凡世旅行的時候,可是花了很多功夫來學習人類的文化,這些東西就是那時候順便考取的。」靜雨頗為驕傲地說明著,不用妖術而靠自身努力在人類社會立足,這一直都是她引以為傲的事情。

  「紅世?凡世?」奕豪茫然地看著靜雨,感覺好像原本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又有更多的問題湧了過來似的……

福音之卷 第十章 紅世

 在近代科學的基礎上,人類構建起了自己的繁榮社會,然而支配這世界的法則卻並非只有人類熟知的理性法則一種。在世界誕生之初,人類還處在蠻荒的混沌時期,就已經存在著另一種偏向靈性的法則,而在諸多神話傳說中記載的神魔精怪等皆是在這種法則下誕生的存在。

  偏向理性的第一法則和偏向靈性的第二法則,兩種法則互不相容卻又彼此依賴,從而構成了世界的本源。人類則是因為掌握了第一法則的本質,因此得以依照自身的意志隨心所欲地支配著在該法則下誕生的事物。

  只不過,人類卻無法解釋按照第二法則運行的東西,於是不得已把這些靈質的、非常識的存在冠上「迷信」之名,將其從視界中長久地遮蔽起來。然而,儘管人類可以強迫自己不去理解這些「不合理」的事物,但卻無法阻止它們的存在。兩種法則貫穿世界的全部,所以那些在第二法則下誕生的生命,到現在也依舊活躍在世界上諸多不為常人所知的暗處。

  這些生命把那常常被血雨腥風席捲的靈性領域稱為「紅世」,而將人類依照第一法則構建的近代文明社會成為「凡世」。雖然「紅世」和「凡世」聽起來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是兩者間的邊緣卻是極其模糊的。

  比如說,妖魔可能為得到某種東西而聽命於毫無靈性力量的普通人類,而常常也有普通人類受到妖魔的誘惑而踏入靈性領域中的事情發生。不過,最常見的情況就是類似靜雨這般,雖然身為紅世中人,但同時也在凡世中擁有著合法的身份……

  「原來如此……。」

  奕豪曖昧地點點頭,靜雨的說明耐心而細緻,但還沉浸在晚餐進行曲那美妙餘韻中的他卻很難分再出一點感動給其它事情。不過看到這樣子的奕豪,靜雨反而笑了出來,拿著手帕替他溫柔地擦掉嘴角殘留的飯粒。

  「呃,謝謝。」奕豪不好意思地搔著臉,手帕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幽香,那是靜雨本身獨特的體香,充滿魅惑的味道。「我說靜雨,你該不會連特級廚師的執照也有吧?這些菜我還從沒看過,味道也簡直沒說的!」

  當然沒看過,那些都是以前王朝的御廚們用來壓箱底的本事,大部分菜到現在都已經失傳,靜雨則是在昔日遊走在凡世的漫長時光裡,隨興所至偷師而來的手藝,任何一道菜都足以讓特級廚師研究十年以上的時間,而奕豪以囫圇吞棗的方式地吃掉它們,簡直就是在暴殮天物了。

  「郎君過獎了。能夠燒得一手好菜自古就是女性的魅力之一,妾身只不過花了一些時間琢磨過這部分而已。」靜雨看著奕豪,黃瞳眨動間放射出曖昧的視線。「不知道……郎君還滿意嗎?」

  「唔……」奕豪顯出強烈動搖的模樣,本能地轉移了危險至極的話題。「說、說起來,靜雨你真打算留在這裡嗎?我記得你說是從那什麼……蓬萊下來的吧,現在天劫既然已經過去了,你沒想過回去嗎?」

  「這個……」說到嚴肅的話題時,靜雨一改剛剛魅惑的神情,以真摯的目光看著奕豪。「如果能得到郎君同意的話,妾身……希望能留在您的身邊,即使以狐狸的模樣也可以,當只寵物也罷,絕對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的,郎君能應允嗎?」

  靜雨的臉上流露出不安和央求,奕豪也不禁為這份心意所感動。「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待在我的身邊呢?」沒有絲毫懷疑靜雨的動機,奕豪只是強烈感到好奇而已。

  「如果妾身說……」靜雨低下頭有些不敢看奕豪的臉,聲音也顯得遲疑。「一見鍾情的話,郎君會感到困惑吧?所以,郎君把妾身當成是為報答救命之恩而來的就行了。」

  「是、是這樣啊……」奕豪並不是沒有過被告白的經驗,但和那些含蓄羞澀的青澀戀情相比,靜雨的熱情簡直就像是要掀起暴風驟雨似的,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應。

  「……好吧,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好了,靜雨。」奕豪沉默了幾秒鐘,很乾脆的點了點頭。既然女人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那男人再不表態的話,那就顯得太過懦弱了。

  「不過不要再說那些寵物什麼的話,你就留下來,以我家人的身份。」

  上至妻子兒女,下至姐妹兄弟,都可以被歸納進「家人」的範圍,雖然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個令人感激的詞,但托他的福,奕豪總算是解決了關於靜雨身份定位的頭痛問題。

  「家人……是嗎?」靜雨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奕豪,跟著卻顯出及其感動的神情。

  在凡世中遊走數百年,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輕易就接受她妖狐身份的人類。這已經不是一句心胸寬廣就能解釋的,除了宿在右手的那件不明物體外,奕豪的精神中似乎原本就具有偏向靈性的特質。

  「呃,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被靜雨盯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奕豪揚起了右手,露出上面已經沉澱為藏青色的魔眼紋章。「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這個……」靜雨伸手撫摸著奕豪手掌中的紋章,魔眼就像完全沉澱到皮膚裡面似的,觸手處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也絲毫感覺不到靈力存在的痕跡。若不是先前親眼目睹過這東西對抗九天雷劫的情景,靜雨大概也不會認為這東西和普通紋身有什麼區別,但現在這精巧到極致的偽裝卻讓她歎為觀止。

  「這東西是……『法寶』吧?」靜雨有些不確定的判斷著。

  「法寶?神話傳說中那些翻天覆地的東西?怎……」奕豪以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手中的魔眼,正想說這怎麼可能的時候,突然回憶起那時候粉碎天劫的光景,跟著就說不下去了。

  「郎君,您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雖然大致上已猜到了答案,不過靜雨還是想確認一下。

  「我是從加百列那裡得到的,不過那時候她什麼說明都沒留下……」奕豪苦笑著稍稍頭髮,想起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她似乎把這東西稱為『福音』。」

  「『福音』嗎……」靜雨也不禁苦笑出來,一邊整理著思路,一邊慢慢說明著。「九天雷劫是無上天劫,而據妾身所知,在九州神地上只有僅僅兩三件太古神器能與之對抗,這東西擁有幾乎能和那些至高神器相比擬的威能,大概也是同樣等級的法寶……無論如何,絕對不是能隨便送人的東西。」

  靜雨再凝神觀察著奕豪的右手,好一陣子後搖頭苦笑出來。「它的形態和妾身所知道的法寶完全不一樣,應該是來自九州神地以外的地方……既然郎君是從天使加百列那裡得到的東西,那推論起來,基本上也可以確定這法寶是來自西方。」

  「西方,歐洲嗎……」奕豪握緊右手,然後又鬆開,雖然動作間絲毫沒有異樣的感覺,但看著那魔眼紋章卻感到始終有些坎坷不安。「嗯,大概知道它是什麼用的嗎?靜雨。」

  「請恕妾身孤陋寡聞,雖然妾身也曾見過不少西方的法寶,但這種形態的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靜雨搖了搖頭,跟著向奕豪投來關切的目光。「雖然妾身不太清楚這法寶的效能,但製作者既然刻意將上面的靈氣消除到如此程度,那想必也是不會對人體造成負擔的……還是說,郎君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其它倒是沒什麼,就是好像身體靈活了不少,力氣也大了一點。」奕豪拿起桌上的飯勺演示著給靜雨看,隨著他施加的力道,鐵木的飯勺漸漸彎曲成弧線,而奕豪卻連臉都沒紅。

  「就像這樣,好像換了個身體似的感覺……」

  奕豪呼出口氣,正準備把飯勺放下,然而一道青藍色的雷光卻陡然從魔眼中迸出,然而下一秒鐘,可憐的飯勺就在雷光的洗劫中悄然無息地化為焦炭,然後崩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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