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 173 霸王契約

　林嘉嘿嘿的笑了笑，再次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傳送導標符石，抬頭看了看四周，不能否認，熔岩領雖然在林嘉被傳送到尖筍山後的這半年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除了那些原始的建築，這裡可以說一無所有，與其說林嘉是一個走了大運，幸運的繼承到了主物質位面的位面領主職位，還不如說他這個好像一直在走運的傢伙，被冥冥中某股神秘的力量操縱著，按照它想要的方向引導著，為了生存下去而艱難的掙扎著而已。

　這一點林嘉早在很久之前已經有些朦朧的感覺到了，他並沒有去試圖反抗，也沒打算逆天，本身他能夠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就是不合理的，在度過了穿越初期，因為擁有穿越的能力而導致狂妄自大的那一小段荒唐時期後，他已經開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將自己放在一個非常低的位置，考慮一些問題。

　他並不是一個穿越小說中無敵的主角，意外的擁有了能夠穿越的能力，暫時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他自身的能力還是那一小瓶藥片造成的，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的確受到所看過的一些穿越小說的影響，幹出了一些回想起來非常可笑的舉動，但是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人之常情。

　但是在被傳送到深淵森林的尖筍山之後，失去了穿越能力和那瓶神奇的藥片後，林嘉終於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像小說中的那些主角一樣在異界呼風喚雨，而為之依仗的，可以從地球攜帶高科技產品到這個世界來的能力，也因為失去了穿越的能力而夭折。

　沒有無敵的主角作弊模板，也沒有超人一等的能力，除了來到異界後機緣巧合地學會了一點奧術。成為了一個低級施法者，還得到了已經上千年沒有出現過的「魂之烙印」，成為了千年以來唯一一個成功就職烙印戰士的施法者，被冬狼寄魂之後給他帶來的一些進化，讓他擁有了一點能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生存下去地能力。

　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虎軀一震，散發出令面前這個位面商人納頭便拜的氣勢，讓它自願成為自己手下的小弟，無償的幫自己賺錢，而只是為了附庸於自己手下，提升它的什麼「位面權限」而已，所以他不認為彼得潘所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話，沒有那個商人會做這種蠢事。哪怕它只是一個不得志的菜鳥商人。

　「你地意思是說...」林嘉拋了拋手中的傳送導標符石，胖臉上露出一個「和睦」的笑容：「你原因成為我這個主物質位面領主專屬的位面商人？而且還是那種無償幫我掙錢的附庸？而你的目的就是經過替我進行貿易，通過巨大地交易量積累在位面商行中的權限積分，從而提升自己的位面權限？」

　「是的！請閣下相信我的誠意！」感覺自己似乎說通了面前這個古怪的新晉主物質位面領主，彼得潘不由得興奮起來，高達四米的身軀也為了烘托面前這個還不到兩米高的人類領主而佝僂著，看上去很有點卑躬屈膝的味道。

　「算了吧！」林嘉將手裡的傳送導標符石往口袋裡一塞。嘲笑道：「你認為我這個窮光蛋主物質位面領主真地有那麼傻嗎？要是真有那麼好的事情，恐怕你現在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富甲一方的大位面商人了吧？還至於這麼不得志？你不要告訴我，整個盤古位面系統中，只有我這麼一位位面領主？那些你所說的半位面、內層位面、外層位面之中的無數個位面裡，恐怕存在著的位面領主要論堆算吧？你好歹也當了幾千年的位面商人，要是那麼簡單，這麼長時間你難道就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位面，成為那個位面領主手下的附庸位面商人？」

　彼得潘急了，辯解道：「不是那樣的，您也知道。雖然位面地數量根本無法計算，可是同樣的，具有價值的位面並不多，而且我們位面商人的數量也不算少，那些有價值的位面早就已經被其它大位面商人攏入懷裡了，僅僅只靠在毫無價值地半位面世界中進行貿易，再給我幾千年我也無法提升自己地位面權限！」

　看到林嘉那張面無表情的胖臉，彼得潘可能是覺得自己地語氣有些不敬，稍稍吸了口氣，平穩下語氣解釋道：「您要知道。作為一個位面商人，我的理想可不僅限於在一些小小的半位面世界之中做買賣，我的願望是像我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個以太位面商會的高層大位面商人，甚至更進一步的成為更高一層的星界位面商會的商人。而不是一直待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分支下的以太位面商行之中...」

　林嘉依然不為所動的看著它。它說的這些並不足以打動他，雖然彼得潘的提議聽起來很誘人。但是同樣存在著巨大的危險，眷養一個附庸的位面商人雖然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的便利，但是同樣的，在這個位面商人發展起自己的勢力之後，誰知道它會不會起歪心思，殺掉自己這個主人，從而取而代之的成為新的主物質位面領主呢？

　「呵呵，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因為我暫時還無法信任你，別的不說，就光靠這個...」

　林嘉再次從兜裡摸出那塊傳送導標符石沖彼得潘晃了晃：「一旦你得到了我的貿易權許可，那麼恐怕你在以太位面商行之中的地位將得到相當不錯的提升吧？然後可以說你完全可以進行無本買賣的，向其它位面商人出售貿易代理權來獲取位面權限和位面坐標，空手套白狼的貿易所具有的利潤是很誘人的吧？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在發展起來後不會背叛我，甚至會威脅到我呢？雖然我這裡現在還很貧瘠，但是我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全貿然的僅僅只交給你一個人來掌握，就算要和位面商人打交道，我想有幾個，甚至更多的位面商人來和我做交易。要比我將貿易權交給你一個人要安全地多吧？例如說你們的對手陰影位面商會的位面商人？」

　似笑非笑的瞇著眼睛看著一張藍臉開始發綠的彼得潘，林嘉笑地像一頭肥冬狼一樣：「至於你，我想，對一個打算鋌而走險奪取我這個主物質位面領主的職位的傢伙來說，幹掉它。然後做成晚餐是不錯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位面商人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從臉色發綠到渾身顫抖，到聽到說晚餐打算吃烤全位面商人，彼得潘表現出了相當豐富的面部表情，最後當它癱軟的坐倒在地上時，彼得潘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嘉，詢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閣下，您確定您沒有我們位面商人的血統？」

　作為一個前宅男級的小白寫手，林嘉並沒有聰明到可以明察秋毫地分析對手心理的地步，他只是怕死而已。所以想的就比較多，而這種事情，在地球上並不稀奇，不知道該說地球太邪惡了，還是該說這個世界，連奸商都有些淳樸？

　當然，彼得潘在通過旅行者傳送陣到達盤古世界的時候。應該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不然它也不會完全不攜帶任何護衛，要是知道林嘉只是一個原始部落村長級別的主物質位面領主，恐怕它過來的時候就是帶著一幫子位面商人必備地護衛隊了，跟主物質位面領主做生意，當然沒有自己來當一個主物質位面領主來的爽。

　不過，要奪取一個位面領主的位置，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只不過林嘉並不知道而已。

　再度恐嚇了這個菜鳥位面商人一番後，林嘉「寬宏大量」的表示可以不吃掉它當晚餐。畢竟一個自稱只有5級施法者實力的位面商人到底有沒有被逼急了拚命的能力他還不知道，林嘉可不想搞得對方狗急上牆，再說他還真的很需要一個位面商人替他服務。

　所以在一通連蒙帶詐之下，弄清楚了位面商人所謂的《附庸契約》性質後，林嘉弄出了一份堪比地球上那些光是看一遍就能讓人瘋掉，而且絕對讓你看不懂的霸王條款級契約丟到了垂頭喪氣地彼得潘面前。

　這份霸王契約到不用林嘉自己動什麼腦子，直接從自己的筆記本中拷貝出一份自己在地球當寫手時和老闆簽約的合約，稍作修改就成了，裡面的內容他自己都沒看懂，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契約末尾有那麼一條：「盤古主物質位面領主閣下將擁有本契約全部條款內容的最終解釋權。」

　而大體的契約內容，拋開那些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懂的條條框框之外，主要的意思就是說位面商人彼得潘如果不想被當成晚餐吃掉，就要無償幫領主閣下打工若干年，這個年限。似乎還沒有很清楚的限制。大概地意思就是把它賣了還得幫領主閣下數錢。

　林嘉之所以會信任這份契約，主要還是因為位面商人慣用的《契約》是真實而有效的。並且擁有相當強大的約束力，不然在這個沒有政府和暴力機關約束的世界，他才不相信發個誓什麼地口頭承諾。

　和地球上存在地法律一樣，在這個世界裡，存在著高高在上的神祇，雖然說神祇已經有上萬年沒有在盤古大陸出現過了，但是在盤古世界這個主物質位面之外，似乎依然行使著它們地威能，而位面商人除了信奉神祇「貿易和財富之神渥金」之外，還會有一位必定會忠誠無二信奉著的神祇「契約之神」。

　在盤古世界的神話中，同樣有「契約之神」的存在，而且「契約之神」好像還和「貿易和財富之神」渥金女士有著點什麼說不清楚的親戚關係，總之有渥金女士神職所在的地方，必定會伴隨著「契約之神」的威能籠罩，這位以約束他人為樂趣的神祇，異常頑固的將任何一份用奧法能量抄寫在法術卷軸上的契約書一絲不拘的監督著，沒有人能在正式的立下契約之後還能反悔，除非他不介意受到來自神祇降下的神力的懲罰。

　林嘉為了證明契約的約束力真的存在，威脅彼得潘立下了一份嘗試性的契約：「我願意將自己全部的財產無償的贈送給領主閣下，如果反悔或拒絕履行，那麼願意受到來自契約之神的懲罰流鼻血1分鐘。」

　當契約在抄錄完畢，並寫下契約之神的神名之後，彼得潘當場大叫：「不！這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財產給這個比魔鬼還要奸詐的傢伙！」不出意外的，彼得潘給無神論者林嘉當場表演了鼻孔噴血一分鐘的神奇場面。

　目瞪口呆的看彼得潘證實了神祇的確存在之後，林嘉將那份厚達數十頁，條款多達上千項的契約丟在了彼得潘的面前，親眼看著它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別妄想寫個假名什麼的糊弄神祇，誰寫誰知道！

　當然，林嘉也沒有無恥到讓彼得潘完全幫自己打白工，基本上還是按照之前它自己所說的那些內容立下的契約，除了許諾讓彼得潘成為盤古主物質位面的附庸位面商人，全權代理商業貿易以提升它的未免權限之外，還給了它刨除成本之外的純利潤2%的手續費作為工資，這也是不想被吃掉的彼得潘為什麼願意在契約上寫下名字的原因，只要它不觸犯契約上那多達上千條的條款，而且林嘉這個目前還只是一個部落酋長的位面領主不是那麼的無能，那麼它完全可以依靠這份契約從一個小位面商人逐漸成為一個讓絕大多數位面商人羨慕的位面富豪。

　拿著已經開始生效的契約看了看，林嘉滿意的將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滿臉真誠笑容的沖依然有些垂頭喪氣的彼得潘道：「親愛的小潘潘，既然咱們已經成了合作夥伴，那麼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吧？別裝傻，你答應送給我的那一批物資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