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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雲亂》第67章
第二十八章 照耀凶手的燦爛陽光(全)

  「他、他、他們……他們拿導彈……轟我?」李岩岩氣得都結巴了,還有一百萬個後怕,渾身哆嗦。

  「阿彌陀佛!先生,小僧……小僧……此仇不報,小僧……小僧還俗了去!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和尚氣得更加厲害,說開胡話。他不聽勸,折回大興安嶺的山谷看過,大風渣也不剩,山谷連著旁邊半座山都成了平地。

  「和尚,你看見了!他們……居然拿導彈轟我!導彈!」

  「孰不可忍!孰不可忍!先生只管在此少待,小僧這就去……先生,導彈之事該是朝廷管著?對,定然是朝廷管著,小僧這就去擒幾員上將回來!」

  「孰不可忍?你先等等。」李岩岩壓下怒火,忽然笑了,「和尚,我現在可是信了。」

  「阿彌陀佛?」

  「兔子急了也咬人。原來你這個溫吞水的好好先生也有頭腦發熱的時候。」

  「阿……阿彌陀佛……」和尚面有愧色,長宣了佛號,不過嘴上不肯認,「實不相瞞,死生之事,小僧並不掛心,無非一具臭皮囊罷了。但先生安危至關緊要,卻容不得那班跳樑小丑胡來!」

  「當然。」李岩岩冷笑著,「是誰幹的——我一定要他付足了代價!」

  -

  兩人是在岩山,最高峰的無名大殿,超級安全。

  從大興安嶺的山穀倉惶遁逃,李岩岩生怕是政府預謀已久的動作,連首都的留燕苑都沒回,找個僻靜地方,直接來了岩山——導彈嚇人,讓他忘了身上還帶著「回城捲軸」。

  然則,重要的是:李岩岩怒了。

  勉強著靜下心來分析,他也承認很可能是遭了大風的池魚之殃;拿導彈只轟一個人,這主意太瘋狂,只有腦殘體才琢磨得出。但問題在於他早已確信華夏的某些特定地方就是有那麼一批腦殘體,而且為數不少。

  ——擱誰被導彈轟過一下,都會得出和李岩岩相同的結論。

  -

  「阿彌陀佛,小僧這就去……」

  「不急。」李岩岩眼裡光芒一閃,「和尚,辦大事的時候,要冷靜。」

  掏出新版的i-phone——原來的遺失在讓他很沒面子的那個晚上了,懶得找回來——很冷靜的李岩岩忽然傻了眼:「和尚,白雲觀電話號碼多少?」

  和尚施展了「圓光術」,以一面水鏡與白雲觀聯上線,電視電話的感覺。對此,李岩岩評價頗高:「嗯,我有科技,你有神功。很好,很好。」

  「李先生?」水鏡對面,雲房中盤膝打坐的白雲真人氣定神閒,放下手裡報紙,「原來李先生安然無恙,倒教老道一通好找。」

  李岩岩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快就見報了?」

  「哈哈,玩笑而已,李先生且消消氣。」白雲真人站起身來,眼中光芒一閃,「李先生找老道何事?」

  李岩岩懶得玩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把戲,直愣愣一句砸過去:「你明知故問。我要報復,白雲觀別插手——不是我不守十年之約,是他們先惹到我頭上來了!」

  「無量天尊。李先生既然給了老道面子,老道敢不從命。」

  「那就好。」

  「且慢。」白雲真人攔下李岩岩對和尚示意結束通話的動作,還有話說,「李先生,老道恰巧收到一個消息……」

  李岩岩用看老狐狸的表情看白雲真人,心裡說:「你可不該是這種形象。」

  白雲真人恍然不覺李岩岩的腹誹,實際上說的話也與少年的預料大相逕庭:「李先生,老道聽說,有人綁架了姜語竹……」

  「什麼!」

  ……

  -

  惡狠狠地切斷與白雲真人的通話,李岩岩拒絕了對方的「好心」,冷著臉答覆:「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

  只是也不得不搭上一句:「我欠白雲觀一個人情。」

  -

  「現在姜語竹安全地回到首都大學的女生宿舍,但所有參與綁架的人都對此視而不見。」

  打開岩山大殿寶座扶手下的機關,拿出本子。李岩岩默默地寫下這麼一行字。

  然後他放好本子,站起來,返回留燕苑小區的家——和尚小心打量李岩岩臉上沒有表情的表情,幾次欲言又止,終於說出一個字:「先……」

  「噓。」李岩岩把食指豎在嘴唇前,燦爛一笑,「和尚,這一回,你別出手。」

  和尚不知怎麼從心底發寒,只有點頭。

  @@@

  回溯到十月十一日的凌晨,李岩岩與和尚、王爽還在大興安嶺的山谷裡跟大風翻滾鬥個不停,華夏某處的軍事基地剛剛得到命令發射導彈的時候,在首都機場,國安局保衛處三科副科長、號稱「冷面」的劉亞文正努力壓抑感情。

  「小趙,一路平安。」他淡淡地說,「我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

  趙康——這個因安排首大學生打了李岩岩一頓而被國安局打入冷宮的倒霉蛋臉色有幾分不太自然:「頭兒,我還是……還是覺得你的安排不太妥當……」

  「放心。」

  「那……頭兒,我走了。」趙康拿起腳下的行李箱,往登機口走去,回頭補充一句,「頭兒,好好照顧宋姐。」

  劉亞文微愕,沒好氣地揮了揮手。

  -

  趙康走著,忽然尿急,看看時間還早,拐入機場的衛生間,一直愁眉苦臉,腦子裡亂七八糟地瞎想:

  「頭兒,你這回玩兒得可太大了……綁架啊……就算白雲觀不管,李岩岩是那麼好招惹的?他手上可捏著那些人的檔案——你知道誰會替他出頭?要是有個萬一……算了,還是先想想自己……」

  機場衛生間裡空空曠曠,一個人也沒有,完事了,趙康提褲子,繫腰帶,洗手……忽然抬頭,狠狠打了個哆嗦——面前鏡子裡照出一個黑衣老道!

  緩緩地抖抖手上的水,關上水龍頭,趙康彎腰抓起行李箱,若無其事地想走。

  「小傢伙,」黑衣老道裂開嘴笑了,「老子有事問你。」

  猛回身,趙康把行李箱掄圓朝身後黑衣老道的頭上砸過去,同時矯健地撤出幾步,已經舉槍瞄準:「不許動!」

  黑衣老道沒動,但行李箱沒砸到他,彷彿穿過了一個虛影,落到地上,滑出很遠,輪子摩擦地面,發出難聽的吱嘎聲。

  「小傢伙有點兒意思。」黑衣老道的笑聲嘶啞,像打破砂鍋。

  「不許動!」趙康心跳得厲害,直冒冷汗,雙手緊緊捏住手槍,大喝。

  「小傢伙,老子問你點兒事情……嗯?」黑衣老道剛說一句,趙康就開了槍——但……

  黑衣老道捏住了子彈。

  「妖、妖怪!」趙康接連扣動扳機,無聲手槍噴出憤怒的彈丸,阻攔不住黑衣老道走近的步伐,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捏住。

  「老子就是妖怪。」黑衣老道桀桀地笑,抬手撫向趙康的額頭……

  趙康渾身僵住,看那隻枯幹的大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完全動彈不得,鼻尖上冷汗下雨似地滴落,驀地福至心靈,想起了什麼,就閉了眼大喊:「你是寶光上人!」

  「咦?」

  黑衣老道住了手:「小傢伙,你認識老子?」

  「我……我……」趙康癱倒在地,話已說不出來。

  ……

  -

  趙康在登機口出示證件,從綠色通道上了飛機;他被調往南雲省,這是劉亞文替他「活動」的結果——也是為了掩蓋那場現在進行時的綁架。

  不知怎麼,他有些頭暈,像忘了什麼似的;飛機起飛,他就看著舷窗外面的雲海,默默地想:「頭兒,李岩岩真的不好惹,你……自求多福吧……」

  @@@

  十月十一日。早晨四點三十分。

  天還黑,首都還沉睡,早起晨練的時間也還沒到,馬路上車輛不多。

  「砰!」,一輛晚歸的本田撞上了留燕苑小區入口的老槐樹,汽車前蓋上冒起騰騰的白煙,車主卻完全不在意,只瞪大了眼睛,透過裂開的擋風玻璃,死死盯住走出小區的一個身影。

  「……請問……您是……」

  小區保安握緊警棍,大著膽子上來,可也不敢攔在那個身影前面,結結巴巴地詢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就卡住了。

  身影並不高大,不到兩米,穿著銀白色的機甲,背後伸展開一對金屬翅膀……戴著頭盔,樣式像長了嘴的擎天柱,手裡拎一口很長的朴刀,寒光閃閃。

  是李岩岩。

  這副裝扮在大興安嶺沒人處還顯不出什麼來,王爽看見了也不過撇撇嘴,但在城市裡就實在嚇人了——本田的車主、小區的保安,全都戰戰兢兢。

  轉半個身,李岩岩向保安低聲問了一句話。

  「是!」保安的回答像踩了雞脖子。

  「哦。」頭盔裡,李岩岩哈哈一笑,機甲的翅膀搧動,衝天飛起,去得遠了——留下嚇得一屁股坐地上起不來的保安。

  本田的車主坐在車裡,抬頭看李岩岩飛走,眼珠瞪得要掉出來,等看不到了又呆了半天,連滾帶爬地跑出車來,問保安:「……那個……那個東西跟你說什麼?」

  保安梗著脖子動不了,傻傻地回答:「他、他問我……他問我:這裡就是地球嗎?」

  -

  高天上一路是暢快的笑聲,但李岩岩眼神裡卻沒有一點兒笑意。

  目標是綁架了——綁架過——姜語竹的那批人。

  毫不懷疑本子的效力,李岩岩知道姜語竹現在會很安全地呆在首大的女生宿舍,他不打算立刻去安慰心上人,藉著燒透全身的怒火,要報復!

  飛得不高,速度也不快,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路上就偶爾有人會看見他,出了幾起車禍,不在乎。

  離綁匪所在的樓房近了,白雲真人提供了地點:陽朝門內大街四十八號,興恆大廈,三層。

  「站住!」突然有人大喝,接著一口飛刀橫過李岩岩身前,轉了個圈。

  李岩岩停下了,懸在空中,看一個很熟悉的人站在路邊樓房天頂——大紅的國術練功服,英姿蕭颯。

  「你是什麼人?」紅娘子的嬌咤中帶著好奇。

  「……」李岩岩不理她,又往前飛。

  「喂!你站住!你弄出車禍來了!」紅娘子展開輕功,在樓房之間跳躍穿梭,緊緊跟住李岩岩。

  底下又有汽車司機忘了剎車,撞上十字路口的安全島。

  看見「興恆大廈」的牌子,照準三層,李岩岩伸直雙臂,一個魚躍,撞碎窗戶直衝進去;紅娘子在後面咋舌,猶豫一下,也跟著躥進。

  她差一點就踩上了人頭。

  滿屋的驚叫與鮮血——槍聲亂響,紅娘子暈頭轉向,來不及打量到底是個什麼局面,伏低身子,搶到房間角落,順手拉倒一把椅子擋在面前。

  等探頭再看,紅娘子胸中一陣煩惡,幾乎嘔吐出來:

  房間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

  白色機甲——李岩岩闖進來就立刻攔在門口,他起先還擔心走錯了房間,可立刻就有人向他開槍!

  ——沒走錯。

  機甲刀槍不入,朴刀揮舞,大開殺戒!

  房間內有四個人,就用了四刀,變作八塊。

  乾淨利落,全是腰斬。

  李岩岩的眼睛充血,毫沒留情。

  「你!」紅娘子一旦看清楚了,也紅了眼,「啪」地推開椅子站起來,起手便擲出一串飛刀。

  李岩岩沒躲,飛刀一口接一口,全射到頭盔底下嚥喉的位置;雖然機甲堅固,但飛刀連續都一絲不差地射在同一處,也讓他不由自主退了兩步,嗓子眼一陣發疼。

  「……停。別打了。是我。」

  六個字說完,李岩岩又挨了三十多刀,外加兩腳——要不是接連揮舞兩下,怕朴刀也被紅娘子搶走了。

  「……姑奶奶管你是誰!」紅娘子還發飆,又射出兩刀後忽然停手,「李岩岩?」

  李岩岩苦笑:姑奶奶平時要就這麼跟熟人打招呼,姑奶奶所有熟人早都死八過回了。

  「怎麼是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你……你殺人了?」

  「紅娘子,一般來說……都會先問最後一個問題吧?」李岩岩繼續苦笑著,「對,我殺人了——按小說裡講的,第一次殺人的人會很痛苦,會哭,會吐,會良心不安……可你這麼一打岔,我沒感覺了,你賠我。」

  紅娘子極吃驚,又扣上滿把的飛刀,逼近過來:「李岩岩!給我一個解釋!」

  沉吟一會兒,李岩岩說:「他們綁架了竹子。」

  這句話不是解釋,是因為承認紅娘子是自己的朋友。

  「啊……」紅娘子愣住,心頭掠過一陣異樣的感覺,隨即有些慌張地打量房間,不知怎麼就又問,「竹子人呢?」

  「回宿舍了。」李岩岩注視朴刀刀尖上滴落的血,然後抬頭,打開房門,走出去。

  「喂!」

  「可能還有同夥。」

  白雲觀提供的情報並不完整,李岩岩不清楚綁匪的數量,也沒掌握綁匪的來頭,但還是不在乎——現在他只想報復。

  果然有同夥,剛站到走廊上,就有子彈射中李岩岩左肩,被機甲擋住。

  「哈哈……」李岩岩笑了,朴刀舞成風車,劃開走廊的牆壁,《白雲擇要》帶來的神力終於有了發揮的地方,只要動作再大些,就能像以前妖怪那樣拆了樓。

  「別殺人了!」紅娘子晃身跑到李岩岩前頭,飛刀接連出手,射透幾個持槍大漢的手腕、大腿,百忙之中回頭嚷著,「李岩岩!不要再殺人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他們綁架了竹子。」李岩岩重複一遍,把中了飛刀倒地哀嚎不已的大漢一一腰斬,鮮血濺飛,染紅銀白色的機甲。

  「不要!」大驚失色,紅娘子像只瘋了的小母老虎,阻攔李岩岩,雙手抓住下劈的朴刀刀柄。

  「當心。」李岩岩叫一聲,機甲翅膀猛地探出來,攬紅娘子入懷,為她擋了前方射來的子彈。

  同時,朴刀脫手,穿透鄰間的窗子,削下一個槍手的腦袋來。

  「你看,你救他們,他們還要殺你——都是這樣忘恩負義的雜種,死了才知理。」李岩岩對紅娘子說一句,冷冷地大吼「就用槍?有本事再射顆導彈來啊!」

  「……導彈?再?」紅娘子從李岩岩懷裡抬頭,臉上是驚詫和不解,「李岩岩,到底怎麼回事?」

  「我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岩岩鬆開紅娘子,縱身拿回朴刀,大踏步飛奔,一間接一間踹開房門,最後索性直接撞開牆壁,但凡見到持槍的就砍,一路切瓜斬菜,血流成河。

  紅娘子狼狽地跟著他,不住地追問,李岩岩懶得回答。

  十分鐘後,興恆大廈的三層上除了李岩岩和紅娘子已經沒有活人,朴刀底下斷送了二十幾條人命。

  機甲染透血色,朴刀鋒利依舊,滴血不沾。

  紅娘子竟沒能攔得住,她大半本事全在飛刀上,可機甲連子彈都不怕——何況也不忍真出煞手,她看得出,李岩岩是下定決心把事做絕了。

  「怎麼回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綁架姜語竹?」紅娘子只能默默地思索並且哀嘆,她早知道李岩岩是個能狠下心來的角色,尤其有關姜語竹的事:當初海上,李岩岩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惜的。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看見這樣的李岩岩。

  「別再殺人了……」身子一軟,紅娘子坐倒在滿地的血裡,大紅的國術練功服也已經被染成暗紅,一如她的聲音。

  李岩岩站在她身邊。

  側耳傾聽,有警笛聲傳來。

  「正主兒到了。」李岩岩一笑,頭盔的面罩向上掀起,露出臉來。

  他拍拍紅娘子肩膀:「你快點兒躲起來吧。」

  紅娘子渾渾噩噩地點頭,驀地又抬頭:「正主兒?李岩岩!你……你要干什麼?」說著下意識抱緊了機甲的小腿,「你不能出去!」

  「放心。我還不至於在青天白日底下殺警察。」李岩岩的語氣依舊冷冷的,「只要他們不來惹我。」

  紅娘子忍住暈倒的衝動:「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可能不惹你!李岩岩,你瘋了!」

  「我可以確定瘋了的那個人不是我。」掰開紅娘子的手,李岩岩邁步走進他撞破窗戶的房間,正好朝東,太陽已經升起來,只是被首都鱗次櫛比的高樓攔住,從大廈的三層往外看不見。

  但還有陽光打在他的身上。

  有些刺眼,不過,很美。

  -

  「放下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抱頭走出來……你猜他們會不會這麼喊話?」警笛聲裡,李岩岩伸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問。

  「李岩岩,你瘋了。」紅娘子沒有再遲疑,站到他身邊,同樣被初升的陽光灑滿全身,皺著眉頭再次判定李岩岩的精神狀態,「白雲老神仙早就說過不要去招惹官方——就算那些人綁架了竹子,你做得也太過分——人都殺了你還不走?」

  李岩岩一笑:「你不也沒走?」

  「你……」橫下一條心來的紅娘子氣得沒有話說,只奇怪自己怎麼就不知道顧忌,居然還堂而皇之地並肩站過來。不用說,這些人命得有一半要算到自己頭上了。

  「放心,白雲觀不會管我的事。」李岩岩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轉好,就安慰人——只要白雲觀不摻和,這位也是個天地不怕的姑奶奶。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紅娘子咬住嘴唇,長發在風中飄,光天化日下肆無忌憚地美麗著,讓李岩岩看得一呆。

  「我……至少不是個太壞的人吧。」李岩岩嘆息著自己就算「欺男」也沒有「霸女」的愛好。

  興恆大廈底下警車到了十幾輛,遠處還有更多正在趕來,警笛吵醒城市,首都出了名好管閒事的市民們站遠了交頭接耳,很有些人舉起手機來拍照——還有打給報社、電視台爆料的。

  大廈果然被警察包圍了。

  大約是因為沒有對付「高達」、「聖鬥士」這類機甲戰士的經驗,也搞不懂窗戶跟前那兩位都一身是血了怎麼還不跑,半天才有個警察舉著大喇叭出來喊話:「放下武器……器……」

  話沒喊完,朴刀從天而降,深深插入柏油馬路,刀柄顫顫悠悠,警察的喇叭被這一刀削斷——李岩岩早就等著了。

  「武器我放下了。」李岩岩扭頭向紅娘子笑得陽光更加燦爛,「你猜他們會不會讓我脫了這身機甲?」

  「你在生氣。」紅娘子搖頭苦笑,「李岩岩,他們真的拿導彈轟你了?那你為什麼沒死?」

  李岩岩的回答是——跳了下去。

  他等不及警察再喊話了。

  機甲加上體重,砸碎了一輛警車的前蓋,李岩岩俯下身子,向車內衣裝筆挺的警察微笑:「嗨,請示得怎麼樣了?」

  問完就把那警察從擋風玻璃後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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