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完美收場

　經過那個大嗓門一吆喝，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四位長老此時看向古聖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嚴正山嘴角一咧，哈哈笑道：「小兄弟，釀得一手好酒啊，今次喝過此酒，估計以後很難再去品其他酒了，不得了，看來老頭子以後的收入將會有一大半要撂在這裡嘍，哈哈哈，幸虧你還算比較仗義，否則恐怕我們連吃飯錢都剩不下。」

　　一個金幣一杯酒說來並不能說是便宜，要知道普通市民一個月的消費水平也就十個金幣左右，可是那超高的品質相對於其他次了不知多少級的酒而言，簡直就便宜的好像白送一般，再者，今天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大都非富既貴，一個金幣的價格實在是不算什麼。

　　剛才一副若有所思的嚴觀清突然抬起頭，眼睛裡新奇、讚賞、驚訝不一而足，眼睛再次閉上一會，接著又睜開，對古聖翹起大拇指道：「阿聖，真有你的，你居然能夠想到那種方法。」雖然是再和古聖說話，可是嚴觀清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台上器具插入絲網的地方。

　　古聖面容一呆，驚道：「被發現了，嚴長老果然厲害，沒錯，我就是使用那種方法來表現我的整體思路。」

　　嚴正山在旁邊急道：「嗨，三弟，你和阿聖在打什麼啞謎呢，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弄得神神秘秘吊人胃口。」

　　嚴觀清哈哈笑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喝下那種紅色的酒之後，彷彿前面吃過的美味再次從舌頭裡回味一遍，這種神奇的效果我剛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直到看到阿聖使用的那個器具，之後又想到那個不明用途的絲網，終於讓我靈感突發，想到了原因。」

　　一邊的蒙列芤看了看臺上的器具，然後又想了想那個絲網，突然靈光一閃，雙手拳掌在腹前一拍，喜道：「我也明白了。」

　　松砈凌不緊不慢地點點頭，喃喃念道：「真沒想到，食物居然可以通過那種方式把所有的味道統合起來。」

　　嚴正山越急越想不出所以然，大腦好像一瞬間變得麻木一般，看著幾位長老若有所思的樣子，急得團團轉，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不太可能為自己解答了，目光不由轉到古聖身上，眼睛頓時一亮，剛才光顧著讓其他長老為他解說，反倒忽略了原作者，「阿聖，他們都不說，還是你來為我們解答一下吧。」

　　台下的人有一少部分聽到嚴觀清的話後想到了答案，可是還有大部分的人不明白，此時嚴正山的問話也是他們想要問的問題。

　　古聖擺了下衣袖，在那個器具中間抽出那個只在一開始大家看過的絲網，此時的絲網不想剛開始見到那樣，顏色從原來的紅色變成現在幾近透明的樣子，指著絲網的中間從容地道：「如果細心的人可以看出來，我一開始拿出來的絲網是火紅色的，其實那不是絲網本來的顏色，而是我刷上了一種特殊的東西所變的顏色，現在的顏色才是絲網本來的顏色。我這麼說想來大家差不多都能夠猜出來答案了吧，沒錯，我使用的就是大家杯中喝過的『鳳赤天翔』酒，我把酒均勻地刷在具有很好吸附力卻不怕火燒的絲網上，為的就是讓所有經過此種方法加工過的食物能夠具有不同之中的相同，也就是獲得一種共鳴。在大家喝過『鳳赤天翔』之後，那種共鳴就會因為酒液最純正的原香味把所有有過共鳴的食物香味一瞬間引發到極致，這也是我今天所有的作品的共同主題。」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剛才怎麼一瞬間彷彿把剛剛吃過所有食物的美味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是呀，我也感到很驚訝呢，原來素材還可以這麼加工，這是無與倫比的創意啊。」

　　古聖在解釋完自己的創意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楊義方的方向，他現在十分想要知道楊義方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目光在大廳裡掃了一便，那裡還有楊義方的影子，看來是早已經走了，餘光中突然看到一個佝僂的影子正向後門走去，那個影子在走出後門的時候，回頭望了廳內一眼，古聖那遠超常人的目力一下子就看出那個人正是楊義方，此時楊義方哪還有當初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樣子。

　　之前，古聖一直想著如何能夠挽回博雅樓的頹勢，同時也是為了打擊楊義方，報復他當初不擇手段的作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精心準備策劃時不知耗費多少心血，今時今日目標已經達成，可以想像通過這次開業聚餐，那種新奇的食物與不得不喝的「鳳赤天翔」的名聲將會不徑而走，以往失去的顧客將會很快地重新回到博雅。到那時，同在一條街的達成酒家的境況完全可以預期。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義方的樣子，古聖不但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反倒是從心底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各種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百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其實，如果從事實說話，楊義方並沒有什麼錯誤，而且古聖本人還非常佩服他才幹，達成酒家只有一位上級廚師撐場面，可是卻做到博雅第二的酒樓，並且每月盈利數額排在所有酒家之前，位數第一。從這可見楊義方的經營頭腦非同一般，古聖相信，如果把博雅樓交給他來打理，不難想像，十年後，出現一個奇亞國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呀，古聖不由對自己剛才的思路暗暗叫絕，與楊義方合作理論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楊義方本身並沒有什麼劣跡，人家利用「三色勾魂湯」也是站在商業競爭的角度而已，並沒有使出什麼下作的手段。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楊義方本身也不是不能合作的對象，不過此時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今天過後，一定要把這個想法落實一下，那樣自己走後也不用再擔心博雅嘍會有什麼其他的意外。

　　收了腦中那些雜亂的想法，古聖站起身來，對著大家楊了楊手，等下面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時，道：「各位嘉賓，今天的開業聚會到此已經可以算是結束了，在大家離開之前，為了感謝諸位的捧場，古某特意準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

　　揮手示意旁邊的小廝準備好的禮物，每一份禮物的外邊都是經過精心包裝的精品，而且在場的收到的禮物的人有五十三人，但是沒有任何兩個人的禮物包裝是一個款式，這也就避免了不同身份的人收取同樣禮物的弊端。

　　古聖笑嘻嘻地道：「相信不用我說，大家也能夠猜到禮物是什麼，所以請到家之後再自行打開。好了，現在我宣佈，博雅樓開業聚會到此為止全部結束，如果各位對我們的食物和美酒感到還算滿意的話，明日請早。謝謝大家。」

　　「古師傅，請等一下，我如果想買貴店的『鳳赤天翔』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買到。」就在古聖準備離開的時候，下面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古聖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華服的胖子，這個胖子在博雅城可是大大的有名，順達雜貨鋪的老闆。當然了，他要只是一般的雜貨店的老闆，還不至於那麼有名，他的雜貨店幾乎可以說是遍佈整個奇亞大地，在奇亞，每一個規模中等以上的大城市裡都不會少了順達雜貨鋪的影子。

　　一看到那個胖子，古聖就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所在，這小子一定是想經營自己『鳳赤天翔』，對此古聖還不想這麼早就下決定，就算是奇亞第一點雜貨鋪也一樣，所以古聖裝作不瞭解的樣子，笑呵呵地道：「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我們今天的存貨都已經用光，如果你要是想購買的話，明日請早。」

　　胖子萬金山略一遲疑，走近古聖輕聲道：「不知道古師傅明天上午是否有時間，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單獨談一下。」

　　古聖故作遲疑，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後道：「萬老闆，明天恐怕不行，而且最近幾天我都會沒有什麼時間，不如這樣，你要是想大額購買的話，我可以吩咐下去給你一點優惠。」

　　萬金山還要說話，古聖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去招呼四位長老，萬金山見此情形無奈下只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