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章 交易

　原來自從新首相上臺後，英國奉行的外交政策有了諸多的變化。特別在對美政策上，英國並不象以前那樣，還和這個親密盟友保持非常密切的關係。所以在軍事科技的開發上，英國國防部急需他們自己的一套應用軟件。這些軟件不但包括了一些新式武器在訓練時需要用到的操作軟件，更是有英國軍方為了研製新型核武器，而特別需要的模擬核試驗的軟件也都包括其中。

　直到此時，薑皓星才明白。原來之前劉凱莉對他說的，價值幾百萬英磅的和約，是包括所有這些軟件的總價，不禁有些氣餒。不過回過頭想想，如果一個軟件就能賺幾百萬英磅，似乎也不太現實。

　“要求並不高嘛。”看完附錄上的技術要求，薑皓星喃喃自語道。雖然英國國防部提出的這些要求，在地球目前的技術水平上看，已經是非常苛刻了。但在薑皓星眼中，這些條件無疑都是非常業餘的。

　事實上，在軒轅星系中，也有些戰爭愛好者，為了體驗戰爭的氣氛，而自己編寫一些模擬戰爭的程序。在薑皓星眼中，那些戰爭愛好者自己編寫的程序，在技術水平上，都要比英國國防部提出的要求高得多。看著標書上英國國防部提出的那些要求，薑皓星相信，憑他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編寫出符合要求的程序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既然有了要求和目標，薑皓星立刻開始在他地超級電腦上編寫起程序來。因為參照先天八卦圖對電腦進行了硬件升級，所以這電腦的性能有了明顯的提高。在編寫那些軍事程序時，有很多時候，薑皓星只需要編寫出程序的主框架，還有些小問題電腦則交給電腦自動完成。這麼一來，薑皓星編寫程序的速度自然就大大提高了。

　標書上寫明投標會的日期是在一個星期之後，本來這段時間是讓投標的企業先做一個內部測評。看看做出的程序能不能達到標書上地要求，以及完成期限是什麼時候等等。但薑皓星可不會這麼浪費時間，他的醫院還等錢開張呢。所以在這一個星期裏，他日以繼夜地工作，居然把標書上羅列的程序都完成了。

　滿意地看著刻錄機把自己編寫的程序分別刻在光盤上，薑皓星開始準備起參加投標會的準備工作。沒過多長時間。薑皓星拿著那幾張刻錄了程序的光盤，以及早先劉凱莉給他地標書，出現在了古堡的大廳中。

　出乎薑皓星的意料，劉凱莉居然也等候在大廳裏了。不過這半血族少女今天居然穿了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和她平時那全身黑色皮衣的打扮全然不同。

　“你還挺準時的嘛！”見薑皓星出現在大廳中，劉凱莉迎上來對他說道：“我剛才還準備通過對講機提醒你，今天是參加招標會的日子呢。”

　“我沒忘！”用最簡短的語言回答了劉凱莉的問題，薑皓星轉身向大廳外走去。自從藍月殞命後，一心想要救活愛妻的姜皓星最討厭地事情就是浪費時間，這三個字出口後。就立刻轉身向古堡外走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見薑皓星轉身就走。後面的劉凱莉連忙快步趕上來對他說道：“這次招標會事關重大，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反正這不是什麼危險地事情。多一個人也無所謂，所以薑皓星也沒多廢口舌去提出反對意見。

　兩人乘車向倫敦趕去，大約用了三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位於倫敦的英國國防部大樓，此時離招標會開始不過只有十多分鐘地時間了。

　姜皓星和劉凱莉急急忙忙地進入召開招標會的大廳，發現已經有好幾個軟件供應商的代表已經就坐了。兩人也不多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安靜地等待招標會的開始。

　沒等多少時間。一個身穿少將軍服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面前，自我介紹說。他是麥克少將，負責本次招標工作。

　接下來招標會完全按照原定的程序進行著，在各承包商開始依此講述各自的優勢環節時，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薑皓星終於等到了發言地機會。

　“程序我都帶來了，你們可以先拿一個去試試看。”也不多廢話，薑皓星取出一張光盤，直接交到那個麥克將軍手裏，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這程序完全符合你們提出的所有要求。”

　“什麼？這麼快？！”拿著那張光盤，麥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標書是國防部一周前剛剛發出地。也就是說，所有參加投標的人也只是在一周前才知道他們的要求。很難想像，在這短短的一周內，居然有人已經把程序都寫出來了。

　“這不公平！少將先生！”見居然有人已經寫出了程序，其他參加投標的代表紛紛表示抗議，在他們看來，這明顯是事先有人把要求透露給了這個亞洲人，所以薑皓星才能用那麼快的速度編寫出程序來。

　“都安靜！”那少將見場面有失控的趨向，連忙大喝一聲，讓所有的人安靜。然後才帶著驚疑的目光問薑皓星：“請問這位先生，你是代表哪個公司的？”

　“這次投標只是我個人行為，和任何公司無關！”對那將軍的問題，薑皓星實話實說。

　此言一出，現場更是一片喧嘩。如果說姜皓星代表某個軟件業的大公司，那些代表還勉強可以接受。但現在薑皓星竟然說他只代表個人，這些代表完全無法相信，單憑一個人的能力，居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程序都編寫出來。

　“這是幕後交易！”“我們都被騙了！”一時之間，那些代表開始在會議室裏喧鬧起來，讓現場變得好不熱鬧。

　“都給我住嘴！”見原本安靜的會議室裏人聲鼎沸，那少將忍不住大喝一聲，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許出聲。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薑皓星，麥克少將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作為這次採購計劃的負責人，麥克知道，這裏面根本不可能存在招標書內容提前外泄的可能。因為招標書的內容，是麥克少將本人在其發出前一天才正式簽署確定的。也就是說，就算面前這個亞洲人比別人早知道標書的內容，也不過比其他人早一天而已。麥克很難想像，薑皓星只用短短八天時間，就能編寫出一隊軍方程序員花了整整一年時間，都無法編寫出的那些程序來。

　“這位先生，我們這是正式的招標會，軍方對這次招標會是寄以重望的。”嚴肅地看著薑皓星，麥克少將緩緩地對他說道：“如果您是來開玩笑的，那我勸您還是現在就離開，以免造成雙方的尷尬。”雖然麥克將軍不相信，薑皓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編寫出軍方所需要的程序，但為了以防萬一真的有這樣的電腦天才，麥克在說話時的語氣還是非常客氣。

　“程序就在這裏，你們連試一下都不願意？”雖然對方的語氣很是客氣，但薑皓星還是對麥克將軍遇事如此優柔寡斷覺得有些不滿，皺著眉頭對他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對您的程序進行測試，請稍等！”見薑皓星說得那麼自信，麥克倒也不敢再把他看成是個搗亂分子。連忙招來一個下級，讓他去找人對薑皓星的程序進行測試。

　見對方總算有點相信自己地話了。薑皓星耐下心來，坐回到原處，等待測試的結果。而其他公司的代表，眼見事情居然發展到這個程度，紛紛留下來。他們都想看一看，這個亞洲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在一周內編寫出合格的軍用軟件。

　面對其他人好奇和不信任的眼神，姜皓星信心十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軍方測試的結果。在那些程序編寫完成後，薑皓星早就進行過了全方面地測試，對這些程序的性能，他是有絕對信心的。

　而此時坐在薑皓星身邊的劉凱莉，顯然也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目光，有好幾個代表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誠然。無論對哪個男人，向劉凱莉這樣的女子，都是有著強大地吸引力的。不過對男人這樣的目光，劉凱莉早就見得慣了，是以她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安。而在其他人眼中，這一男一女如此怡然自得的表現，無疑從一個側面表面，他們的確是非常有實力和自信的。

　過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那個先前拿著光盤的軍官匆匆回到了會場，在麥克少將的耳邊悄悄說了一些什麼。薑皓星雖然坐在會場的一個角落中。離那將軍地距離很遠。但以他現在的目力，想要看清楚對方是易如反掌。只見麥克將軍聽了部下地話後。臉上先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卻滿臉都是笑容。

　揮手讓部下離開。麥克少將立刻親自走到薑皓星面前，笑容可掬地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薑皓星。”看著對方地表情，薑皓星就知道自己的程序一定通過了對方的測試。

　“姜先生，能去我的辦公室嗎？我想英國軍方有筆大生意要和您談了！”果然，身為軍人的麥克將軍單刀直入地對薑皓星說道。

　“我很樂意！”想到即將到手的幾百萬英磅，薑皓星心情不錯，立刻起身和麥克向他的辦公室走去。而一身職業套裝的劉凱莉則緊緊跟在兩人後面。只留下一群其他公司地代表在會議室中，大聲嚷嚷著：“內幕交易！軍方腐敗！”等等表示他們嚴重不滿的口號。

　既然編寫地程序得到了軍方的認可。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了。在和那個麥克將軍討價還價一番後，姜皓星成功地以六百三十萬英磅的價格，把自己編寫的那幾個程序賣給了英國軍方。

　當然，因為根本沒有想到承包方會那麼快地交貨，所以這六百多萬英磅的鉅款，英國軍方將會分成三次，在半年內全部交付到薑皓星的手中。雖然對付款方式不很滿意，但想到第一期拿到的三百萬英磅應該也能支持醫院的先期投入了，薑皓星也只能勉強接受軍方的付款方案了。

　在簽定了買賣合同和保密聲明後，薑皓星和劉凱莉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古堡，等待著第一期貨款的到位。不過讓薑皓星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英國國防部的表現，卻引起了大西洋另一邊的美國人的注意。

　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局長辦公室。

　“簡，你看出這個程序有什麼問題嗎？”中央情報局的局長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那張光盤，對辦公桌前一個金髮美女說道：“這個程序是一位同事從我們的盟友——英國人那里弄來的。據說，向英國國防部提供這個程序的是個中國人，而且他在一個星期內就編寫出了這麼東西。現在，你怎麼看？”

　“局長先生，我已經分析過這個程序。”那個叫簡的女子坐在辦公桌前，嚴肅地對局長說道：“不過除了一些外圍代碼被破譯外，這個程序的核心代碼完全沒有辦法被分解。”

　“什麼？”聽了對方的話，局長有些驚訝地問道：“難道這個程序不是來自我們的國防部嗎？”

　“絕對不是！”看著驚訝的局長，簡冷靜地說道：“雖然我無法完全破譯其中的源代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程序比我們使用得要先進得多！”

　“是這樣……”聽了部下的話，局長沉吟道：“難道真的有人掌握著如此可怕的電腦技術？”

　“局長先生，我覺得……”看著皺著眉頭的中央情報局局長，簡吞吞吐吐地對他說道：“我覺得……編寫這個程序的人，和上次大舉入侵我們服務器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