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人假人
狠狠的在劉美娟的面前罵了靜雯一頓後,心裡很舒服也很自在,尤其是有機會碰觸她胸前豐滿的彈乳,真不枉此行。雖然我懷著愉快的笑容離開醫院,但碧蓮說的話。令我很疑惑,究竟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我真的難以分辨。
我的心很亂,一方面希望等蓮說的話是假的,起碼我可以佩眼自己的判斷力;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的話是真的。因為我希望碧蓮和劉美娟是真正的關心我。人生在世,會出現很多的矛盾問題,而我和劉美娟的矛盾最為不值,完全沒有金錢利益可言,人生在世,有時候真的很無奈。
今天芳琪沒有駕車上班,我當然不想她擠地鐵,於是通了電話要接她下班。
芳琪回到家後,簡單的沖了涼。也沒有特意的打扮,隻穿了一件普通的衣眼。便高高興興和我、巧蓮還有靜宜,一起外出吃“團家飯”。
我瞭解芳理為何不特意裝扮,以為巧蓮和靜宜的衣服,都留在別墅沒有帶出來。所以她寧願穿得隨便一點,也不願巧蓮和靜宜難受,這該是一種美德吧!
芳琪今晚請我們到酒店享用半自助餐,這類半自助餐我還是第一次嘗試,除了冷盤和甜品、還有一些小菜是自助形式,主菜隻有扒類,這個感覺挺不錯的,尤其是一蒙人出外吃飯的感覺。
巧蓮主動坐在我前面,大方的讓芳琪和靜宜坐在我左右兩旁,我發現和她們一塊吃自助餐的好壞參半,好處就是不用自己跑出去重;壞處就是她們覺得不好吃的東西,都會堆到我面前。
吃飯的時候,芳琪說了一個好消息,“龍生,我臨走的時候,接到律政處的通知,說會重新考慮你的案件,也許會向法庭撤銷控罪,不打算起訴你,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在背後做了什麼動作,竟可以讓律政處重新考慮你的案件,快向我從實招來。”芳琪笑著說。
巧蓮和靜宜聽了很高興,當然我更高興了,畢竟處長真的幫了我一把,其實我也是受害者,也不是偏幫什麼的,他隻不過還我一個公道罷了。
巧蓮於是把我在殯儀館大破無常真人風水局的事跡,詳細說給芳琪聽。
芳琪最喜愛聽我威風凜凜的事,聽得眉開眼笑的:不斷向我拋出愛慕的眼神。
“龍生,你知不知道就答我身為大律師,想見律政處的處長,也絕非易事,沒想到他竟主動前來見你,而警務處長也接受你的要求。重查你的窠件,恐怕爵士的身份也難有這個待遇,你真是天生好命,所謂“隻要命生得好,不怕書讀得少”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芳琪笑看說。
“芳琪,其實不是我的命長得好不好的關系,隻是一種巧緣罷了。不過,今天發生的事,倒是前所未有的奇事,當的一片混亂,極可能還會鬧出人命,所以沒有人敢捉主意,最後引起官員們的興趣,到現場看個究竟。”我說。
“但我聽巧姐說,你借用康妮督察的東西,令我恨懷疑你和她的關系是……”芳琪用疑惑的眼光望看我說。
“我和康妮督察沒有關系,隻是從面相看出她月經來潮罷了。”我認真的說。
“哈哈,從面相看出女人那裡,笑死我了!”芳琪忍不住笑了起來。
“芳琪,我的案件能重新調查最好,但我怕高太太會惹禍上身,我不想她出事,你有什麼看法呢?”我問芳琪說。
“如果不是妨礙司法,當然沒什麼大罪,問題是她要解釋假鈔的來源,幸好發生地點不是在她家裡,這點也許有辦法脫罪,但報假案一事,恐怕要負上責任,法庭必會追究,但不會判得很重。因為她確實有被你什麼過,所以警方會有好的處理方法,你不用擔心。”芳坦分析的說。
聽芳琪這樣說,我的心也稍定下來,但談起這件事,不禁又讓我想起,到底誰是幕後陷害我的人?誰又是我“七星拱北”的最後一顆星呢?
最後,我把碧蓮告訴我的事,也說給她們聽,她們同樣對碧蓮的話很懷疑,理性的猜測和排除風水的問題,她們當然相信碧蓮的話。靜宜和巧蓮更不用說,一定是支持碧蓮到底,唯一擔心的是劉美娟的真偽面具。靜宜和巧蓮兩人,要求我救靜雯,芳琪卻要我問過邵爵士,也許她不知道我和父親已和好如初,所以才會主動藉機會要我接近他,當我把父親之事說出之後。她即刻贊成我幫助靜雯和劉美娟,她支持的信念隻有一個絕對要珍惜生命!
芳琪的決定沒錯,救人始終是件好事,而她的信念是要珍惜生命,我想他父母的死,對她是個很大的打擊和陰影。
吃過飯後,我看相約老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送芳琪三個回家。自己跑去殯儀館門外等候老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伯終於走出殯儀館的大門,我即刻走上前把他攔住。
“老伯,我是龍生,請問怎樣稱呼你呢?”我上前攔住老伯的去路。
“我是不詳人,別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老伯推開我說。
“老伯,昨天你說差兩步,今天又教我以南離火破陣,接著又提示我以水破虎。你何必還要隱藏身份呢?”我苦苦追問道。
老伯沒說話,一直朝我車的方向走過去。
“老伯,請上車,我送你回去。”我打開車門說。
“這種名貴的車,張伯命賤不能坐,我要到前面坐巴士,如果你想問什麼,就跟我搭巴士,但我先和你說清楚,我住得很遠,你跟我回去後,肯定沒有回程巴士載你出來,我不會留客人在家裡睡的。”老伯說完後,繼續往前走。
原來這位老伯叫張伯,他的性情也十分古怪。有車不坐寧願坐巴士,但高人有哪個不怪呢?最後隻好把車鎖上,跟著張伯搭巴士,幸好晚間的巴士沒什麼人,不僅有位子坐,而且談話也很方便,可是老伯和一言不發,急得我如熱鍋上的螞蟻。“年輕人,坐巴士是我張伯最大的享受,所以下車前請別打擾我,讓我好好睡一個覺,因為回去後,我還要準備做菜果,明天一早還要拿去市場賣。”張伯說。
張伯可真勤勞,工作了一整天,回去後便忙看做茶果,我現在明白他為什麼不坐我的車,原來他想在巴土上睡個覺,既然他敢在巴土上睡覺,肯定是在巴士總站下車了。所以我也不管那麼多。跟著老伯睡個覺。
巴士的聲音太吵了,我始終睡不看,隻能閉目養神,這段時間,我發現跟我們一起上車的另外一個老伯,時常轉過頭留意我們。
我不動聲色假裝睡覺,心想那位陌生的老伯,最多是趁我睡覺的時候。想偷些錢罷了,所以我也沒把他放在心上。
巴士在黑夜中開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抵達巴士總站。
“年輕人,到了!”張伯叫醒我。
“哦,到了!”
“下車吧!”張伯說完直接走下車。
陌生的阿伯已不在巴士上,心想他可能半路下了車,我點過身上的東西,並沒有遺失什麼,心裡偷偷責怪自己,不該帶有色的眼鏡看人。
老伯他也真客氣,半夜帶我漫步山頭,聽蟲的吱叫聲和野狗的畎聲,心裡有些害怕,甚至擔心遇上搶匪。
走了約五分鐘的路程,張伯開始和我說話,他也真會捉弄我,等我氣喘喘的時候才開始和我交談。
“龍生,你到底找我有什麼是事?”張伯問。
“張伯,我知道你是風水神術的高人,相信你也知道無常真人不斷找我麻煩,所以想請你幫幫我。”說開門見山的說。
“龍生。你誤會了,我幫你是因為不想你妨礙我工作,因為我的工資是對每個苦主的計算,超時不但沒有補貼,反而會拖延我回來弄茶果的時間,我不想延遲回家,才出手助你一把。”張伯說。
“既然張伯為錢而煩惱,要不我請你保護我,如何呢?”我大膽的說。
“我不會以風水術賺錢,看來我倆話不投機。”張伯搖搖頭。
大膽果然碰上釘子,其實我也知道高人怎會為了錢而屈服呢!
“張伯,那請你收我為徒吧!”我跪在張伯的面前說。
“龍生,你……”張伯扶我起來。
“張伯:你扶我起來表示肯收我為徒嗎?”我喜出望外的說。
“我原本沒打算收徒,但覺得你對風水的天份很高,而且頭腦敏捷,倒是不錯的徒弟,如果你想我收你為徒,必需答喊幾個條件。”張伯說。
“張伯,請說……”我興奮的說。
“你不能洩露我和你的師徒的關系,也不可以告訴外人我的名字,因為我是通緝犯,這點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張伯慎重的說。
“好,我一定會遵守這兩點,師…”我還沒來得及喊出“父”字,又被張伯阻止,不讓我叫下去。
“慢,我看過你前師父的功夫,怕和我教的東西有沖突,你先把所學的告訴我……”張伯說。
我把師父所教的東西,全部說給張伯聽。
“你師父隻教你這些嗎?但你怎會說出“潛龍身法”呢?”張伯疑惑的說。
哎呀!該不該告訴張伯,關於青烏序一事呢?”
“既然不說,我也不勉強你,更了!”張伯生氣的說。
“張伯,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那本書我隻看過,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怕講出來會讓你取笑。”我找個藉口說。
“什麼書?”張伯好奇的問。
“青烏序!”我大膽的說給張伯聽。
“是不是賴布衣寫的那本“青烏序”?”張伯問道。
“是的!”我說。
“隻有這些沒有別的了嗎?”張伯問。
我想張伯不是瞧出我身上有奇人的功力了吧?
“沒有了!”我點頭說。
我決定正式當了張伯的徒弟,才說我有奇人的功力,如果他發現的話,我便推說自己也不知道,先別太快露出自己的底,萬一說出之後,又當不成他的徒弟,那我不是虧了大本。
“龍生,關於拜師的事,明天等你帶“青烏序”給我看一看,如果裡面的神功和我沒有沖突,那我就正式收你為徒,你自己下山吧!”張伯說完就走進屋內。
“是的!”我點頭說完後,就獨自走下山。
雖然得知老伯前收我為徒,但心裡好像有些隱憂,哪裡出了問題呢?我又不清楚,總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算了!可能張伯要我拿“青烏序”給他看,壓力沉重之餘,導緻情緒上起了波動,自己嚇自己罷了!”我內心自我安慰著。
我沿著山上的小路一直往下走,剛才和張伯一起走的時候,已經覺得很可怕,如今自己一個人走,內心更加的不安,想唱歌怕引來山狗,不唱歌又舒緩不了緊張的情緒,隻能加快腳步速速下山。
總算平安無事走到山下,緊張的情緒,此刻才算平靜下來,我四處望了一望,發覺張伯的話沒錯,巴士總站已經休息,沒有巴士到市區,我隻好提起精神沿著馬路,望看街燈一直的往前走,希望能遇上可愛的計程車司機……
大約走了五分鐘的時間,突然看見巴士上那位陌生的老伯,我好奇的想,他應該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巴士,那他出來做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家裡睡覺的嗎?
我不敢上前和老伯交談,可是,老伯主動和我說話。
“龍師父,這麼晚在路上走不怕嗎?”老伯問我說。
原來老伯知道我叫龍生。看來他不像壞人或癮君子之類的,不妨和他結伴同行。
“老伯,我是有點害怕,深在很少在山路行走,現在走在馬路上,算是好很多了。對了,你認識我嗎?”我好奇的問。
“我怎會不認識你呢?在殯儀館你可是大顯神威,我還親眼看到……”
原來這位老伯也在殯儀館工作,難怪他會和張伯一起搭巴土。
“老伯。見笑了,隻是雕蟲個技……”我笑著說。
“當然是雕蟲小技,而且還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老伯笑著說。
老伯這一說,我心裡很不高興,除了說是雕蟲小技之外,最不滿是指我自身自演,好像怪我欺騙觀眾的錢似的。
“老伯,你怎麼說我是自導自演呢?”我不滿的說。
“我什麼時候說你自導自演了,我是指對方自導自演呢?”老伯說。
原來指對方在自導自演,這可怪了,他怎麼說對方自導自演呢?除非他懂風水神術,要不然他絕不會這樣說。
“老伯,你的意思是指…”我不明白的問。
“看來龍師父的實力,並不是傳言中那般厲害,言過其實了,哈哈!”老伯嘲笑的說。
我龍生第一次遭人當面質疑我的實力,或者說看出我的實力。
“老伯,看來你也是位高人,今天怎麼遇到的老伯都是高人呢?”我試探老伯的反應說。
“別是我和你那位老伯相比,你目前還不夠資格和我相比,何況是他!”老伯生氣的說。
老伯的口氣可真大,脾氣也很暴躁,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指我的功力高過張伯,我不禁笑了一笑,我笑他自視過高,笑他看不出是張伯教我被解之法,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的。
“老伯,你誤會了,我破解無常真人之法,其實是張伯暗中教我的,我的功力怎會好過他呢?”我嘲笑的說。
“哎!沒想到外面盛傳大名鼎鼎的龍生師父,風水術的功力差之外,而且眼睛區是瞎的,真是風水界的恥辱!”老伯生氣的說。
老伯說我是風水界的恥辱,我就忍不下這口氣。
“老伯,你可以不認同我的風水術,但不可以說我是風水界的恥辱,我沒有揚過風水師的名聲!”我反駁的說。
“你說你沒有損過風水界的名聲,那我簡單的間你一個問題,你指的張伯他到底幾歲?風水師不會連這點也看錯吧?”老伯問我說。
我被老伯這一問,倒給他問出了一個疑問,張伯到底幾歲呢?
我估計張伯是五十至六十二歲,他臉相屬木,身形屬土,說話中氣十足,以健康判斷這十年該屬虎、兔、蛇、羊。雞、狗較佳,若以剛才他談話的性格判斷,他處事精明,而且處處小心,該屬蛇、雞、狗;從他刻苦耐勞不貪錢的性格判斷,他應該屬雞,是乙酉年的雞。
“我猜張伯是乙酉年屬雞。”我鎮定的說。
“哈哈!笑死我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你竟看成六十歲的人,這還不是風水界的恥辱!龍生大師父!哈哈!”老伯不停大聲的笑著說。
“什麼?張伯二十多歲?我們不是講錯對像了吧?”我驚訝的說。
“我指的就是你剛才陪他回家的那位,在靈堂跌到後跪拜的那位。”老伯說。
老伯沒指錯對像,他確實指的是張伯。
“張伯怎會是二十多歲的人呢?”我喃喃自語的說。
“你仔細想想吧…龍……生大師父!”老伯嘲諷的說。
我仔細重復的想了幾遍。發覺老伯的話,好像有些道理。記得他在廁所單手拉門的那次,力氣大的不可能是六十歲的老人,而且他走路、蹲下和站起身的敏捷動作,確實有些古怪,對了,他逃避警方的原因,會不會是怕被公開身份和年齡,所以要躲藏起?看來他果然是有備而來……
“哎呀!我當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也曾扮過關先生的弟弟,真是蠢死了!”我在心裡責罵自己。
我開始相信老伯的話,相信眼前這位老伯,絕對不是普通人。
“老伯,對不起!龍生被你點醒了,張伯確實不像六十歲的人,請問先生能否替我解開心中的謎團呢?”我恭維的說。
“看在你一點即醒,又肯認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老伯坐在巴士站的石椅上說看。
“謝謝老伯的指點,請說。“我坐在一旁仔細的聽老伯說。
“龍生,你說的那位老伯,其實和無常真人是一夥的,他們倆在演一場戲,目的是想引你上勾,他們應該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什麼東西,而無常真人肯讓你在眾人面前打敗他,相信這份東西對他來說,應該十分重要,老伯不是嚇你,你可要當心,否則難保你不會有生命危險,你要當心別受騙。”
聽老伯的分析,果然沒錯,張伯是為“青烏序”而來。而知道我和賴布衣有關系的,應該是張家泉,因為當日在記者會上的發言。讓他猜到我有此秘笈,真是大意!
好險呀!要不是老伯的出現,我的“青烏序”便會落在無常真人的手中,到時候不知該怎樣面對巧蓮?這回我真是出門遇貴人。但張家泉的手段也真高明,竟擺下這個局,讓我主動的踩進去,當日我還以為他是找我麻煩,所以才會在殯儀館裡出現,原來他是為了秘笈,加強劇情的逼真感而出現。
“老伯,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呢?”我好奇的問看老伯。
“無常真人和我曾有過節,他的出現引起我的注意,當他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質問金師父的時候,我肯定沒有人可以說出答案,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一答即中。因此對你充滿好奇,接著留意你的一切,誰料第二天看到錯漏百出的風水陣法,心想怎麼會是無常真人擺的呢?”
“所以你看出無常真人的風水陣,是故意露出破綻…”
“當時我還以為你和無常真人是一夥的,但依他死要面子的的本色,而你在風水界又享有了聲譽,沒理由上演這場戲的,所以我好奇的自意你們的動向,直到中午,你來打探那位張伯的事,我才注意到張伯的年齡問題。發現內有乾坤,開始漸漸明白事情的真相,於是今晚跟蹤你,不想你墮入無恥之人的騙局。”
“龍主謝謝老伯的指點,聽你這麼說,你的風水術應該很高,為們耍待在殯儀館當雜工呢?”我好奇的問看且判斷老伯的年齡。
“我以前被無常真人打敗,所以不能在風水界立足,更不可以使用風水術,但我喜愛風水神術。殯儀館是最多奇人一異士雲聚之地,所以用打發時間的心態去當雜工,有時候可以暗中幫助窮苦的人,很有滿足感的峨…”
“請問前輩的名字是……”
“名字就別提了,叫我忠叔吧,日後你必會知道我的名字。”
“忠叔,請問你是怎樣看出無常真人的風水陣有破綻的呢?”
“哈哈,你是請教我,還是質疑我的功力呢?”忠叔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