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見舊友
處長突然頒下一個命令給康妮,要她全權處理警局這件怪事,而且隻給她兩千塊的限額。處長使出天牌壓地牌的招數,果然令我和康妮都無力招架。
原本我可以向處長表明不會幫康妮,可是處長又沒要我幫,再說,萬一康妮應付不了,她當然會怪責於我,我不可能不盡力幫好。
處長果然有兩下子,要不然他怎能坐上處長的椅子。
“龍生,現在怎麼辦?”康妮歎了口氣說。
“為今之計,這裡的牢房已經不能留犯人了,你隻有將所有的犯人先移到另一間警署,或者轉送適當的監獄看管,而這裡的問題,隻能慢慢去查,畢竟要花點時間。”我安慰康妮說。
“可是犯人這樣移走,程式上出錯呀!”康妮反對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果發生火警,還不是要這樣辦?至於程式上的出錯,你可以把責任推給處長,他剛才確實有這樣說過,有他保著你還怕什麼,你說對不對?”我分析給康妮聽。
“你說得也有道理,目前隻能這麼辦……”康妮點點頭說。
“別擔心那麼多了,顧著自己的身體呀!”我走到康妮身後,為她按摩肩膀。
“舒服!對了,龍生,這件事你有信心解決嗎?”康妮問我說。
“這點我也不知道,我要看過現場的環境,以及見過當晚看守無常真人的警員,才知道有沒有把握解決這件事。”我想了一會說。
“嗯……我現在出去為你安排,你坐一會。”康妮拍拍我的手說。
康妮出去後,我獨自一人坐在督察的辦公室,感覺自己像個督察,等著審犯人似的,這種感覺挺過癮,人就是這麼奇怪,好像外面很多護衛員想盡法子,佩戴各種裝飾品,裝扮成警員似的,而員警卻千方百計改變裝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員警。
其實我的心願是當員警,可是英文程度差,學歷又不夠,今世隻能被員警捉,希望下一世可以當員警。不過,有了女警當我的女人,也算補償我心靈上的失落,當佔有康妮的一刻,感覺在強奸一個女警,心靈上成了一名警霸。
康妮走入辦公室,這回她顯得十分忙碌,手裡還拿著對講機,不停的發出施令,也許她正在處理將犯人移到別處一事,在她身後有四警員和兩個犯人。
“龍師父,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們。”康妮把門鎖上說。
這回我可威風八面,不但可以審犯人,也把員警一起審了,問題是我該用什麼語氣和態度發問呢?
當我望向警員和犯人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名警員正是阿差。
我之前被紅衣女郎陷害的時候,阿差是唯一肯幫助且相信我的人,當時他還教我利用自殺的招數,希望法官能讓我保釋外出,而出庭的當天,他還特地這我送上剃刀和頭油,我亦稱他為患難中的兄弟。
由於有犯人在身旁,我不敢與他握手,隻是向阿差點點頭,而他也向我點點頭。
“你們是否知道今天牢裡發生的問題?”我問警員和犯人說。
“知道……”警員和犯人點頭說。
“我現在不是和你們開玩笑,我問的問題,你們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千萬不要撒謊或敷衍我,明白嗎?”我神氣的踱著步說。
“明白!”警員和犯人一起回答我說。
“你們應該知道誰是無常真人吧?當日他被關在牢裡,可曾做過什麼異常的動作,比如耍武功或耍太極之類的?”我問說。
警員和犯人似在想著當日的情形,或者想該不該回答。
“你們都沒印像,還是不想回答呢?但我要提醒你們幾個,今天發生的怪事,也許很快便會發生在你們身上,至於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不敢保證什麼,免得說我在恐嚇你們。”我瞪著他們幾個說。
“有是有,但……”其中一名犯人欲言又止的。
“事態嚴重,我要的是真話!”我學處長用力往桌子上拍了一下說。
“有!當日有個警員知道那個人是相師,於是要求他看相,但那個相師很怪,他不要錢也不要煙或飯什麼的,隻要求警員帶他各處看一看,記得他要參觀一下周圍環境,再決定是否可以替人看相。”犯人說。
“結果呢?快說下去……”我緊張的問。
“有警員帶相師到各處走了一圈,而相師怎樣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沒跟著去。”犯人說。
“到底是哪一個警員?”康妮大聲的問。
“記不清了,每個員警的長相都差不多,我們怎敢望著他說話……”犯人小聲的說。
我將目光投射在阿差的身上,而他的視線似乎在逃避我,不敢與我對視,而兩犯人也很明顯是在維護當日的警員,或許他們怕回去會遭受毒打,或者是義字當頭,如果是後都話,我懷疑那位警員是阿差,畢竟他比較重義氣。
“我要的是真話!”康妮大喝一聲。
原來康妮發起脾氣可不簡單,其實這也很正常,女警都有兇狠的一面,要不然怎能走出警校呢?
“我們真的忘記是誰了。”兩名囚犯異口同聲的說。
“算了!你們不說也沒關系,我再多問幾個犯人,始終會有人說出來的。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反正又不是什麼大罪,尤其是當員警又不是犯人,卻要看守犯人,陪他們一起坐牢似的,現在牢裡發生了問題,你們還不合力想出解決的辦法,難道想其他同僚一起受罪,試問良心過意得去嗎?”康妮好言相勸說。
“康督察說得沒錯,之前所做的不算是錯,現在問題發生了,如果還不說的話,萬一有同僚或朋友出事,那就鑄成大錯,後悔莫及了。”我補上一句,並將視線投在阿差的身上。
“是我……”其中一名警員舉起手說。
我果然沒猜錯,舉起手的警員正是阿差。
“阿差?你有沒有攪錯,你是個資深警員,竟然會犯這個錯!你知不知道現在整間警署都人心惶惶,就是被一個叫無常真人的弄成這樣,你就是罪魁禍首,其他人全滾出去!”康妮憤怒的往桌子上一拍說。
除了阿差,幾個警員和犯人馬上離開康妮的辦公室。
我依舊將目光投射在阿差的眼睛,這次他竟然沒有逃避我,而且與我正視相對,當初他就是用這種堅決的眼神告訴我,他真的信任我,以他大義凜然的脾性,為何剛才又會逃避呢?
莫非阿差怕我利用朋友之情向他逼供,而他又不想出賣同僚,左右為難下,所以逃避我的目光?現在他決定為同僚前下黑鍋,所以很正氣的擡起頭,恢復大義凜然的一面?
對了!阿差的臉龐,長得特別寬厚,肯定朋友廣,必定是個重情義的人。
“康督察,你也別怪阿差了,我相信他不是當日的警員,他隻不過是替朋友頂罪,你也不要太為難他,現在最主要是知道無常真人當晚做過什麼。”我為阿差求情。
康妮和阿差兩人同時望著我,而阿差亦向我流露感激的眼神。
“阿差,龍師父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知道當晚的情形?”康妮改用平心靜氣的語氣說。
“我知道當晚的情形,可以告訴你們一切。”阿差說。
“快說!”我緊張的說。
“當晚無常真人低著頭四處走動,而他那對似會發光的眼神,完全沒有錯失任何一個角落,最後來到一處,他以怪異的步姿走動,用力往地面上一拍,然後咬破指頭,將血滴在拍掌之處,隨後拔了幾根頭發燒在血漬上,便笑著離開,回到自己的牢房。”阿差一邊想一邊說。
“你記得無常真人滴血的位置嗎?”我緊張的問。
“我當然記得,而且很多犯人也記得,因為他們每天都在討論這件事,而且每天留意滴血的位置有沒有什麼變化。”阿差說。
“康督察,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個位置?”
“可以,我叫人準備……”康妮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
康妮走後,我即刻上前和阿差握手。
“阿差,我們又見面了,剛才我不敢叫你的名,免得他們問起。”
“龍師父,你還記得我,多謝你剛才替我解圍。”阿差感激的說。
“別這樣說,你之前幫過我,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替人……”
“他就快升級了,也許怕會出事。所以不敢承認,其實我等他自己承擔的,既然他沒這份勇氣,我就替他認了,反正我也沒有升級的機會,不礙事。”阿差苦笑說。
“你的人就是講義氣,為了朋友什麼都不怕,你還記不記得人我送剃刀一事?當時沒有機會好好多謝你,對了,你怎麼沒到龍生館找我呢?”
“有啊!我去過很多次,但龍生館沒開門做生意。”阿差說。
“是呀!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隨時撥電話給我。”我把名片遞給阿差。
“謝謝!這是我的手機號碼。”阿差用手機,照著名片的號碼撥給了我。
“嗯……”我儲存螢光幕所顯示的號碼。
康妮這時候推開辦公室的門。
“龍師父,我帶你去看看。”康妮站在門外說。
“龍師父,請!不!你先走……”阿差尷尬的笑笑說。
難怪阿差會尷尬,因為去牢房前的請字,一般都是對囚犯說的。
我和康妮還有阿差,一起走去警局的監牢,今次這條路,我算走得最開心了,以前都是懷著沉重心情走,哪像今次擡起頭,威風八面的走呢?
路過之處引來無數警員好奇的目光——沒理由督察會帶外人走來牢房,若是犯人,更沒理由不扣上手銬。
終於來到黑沉沉的牢房,這裡除了空氣不流通之外,還傳來囚犯的哀歎聲,以及一些痛苦的呻吟聲,這些痛苦聲是囚犯剛被捉,毒癮發作的嘶叫聲。
我從袋裡拿起羅盤仔細的看,一踏進牢房,磁針便轉動不停,表示磁我不知道場起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氣流也很強勁,果然是暗潮洶湧。
阿差命警員打開其中一道鐵閘門。
“全部蹲下,雙手放在頭上!”警員開門後大聲的對囚犯說。
所有的囚犯即刻蹲下,但他們色迷迷的目光,全部盯在康妮的身上。
“龍師父,就是這個位置。”阿差上前指著地上說。
我上前仔細一看,果然有些似血漬的存在,然而,周圍的一切。也因為囚犯們的走動,無法查出無常真人的腳印,羅盤也派不上用場,真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龍生,怎麼樣?”康妮小聲的問我說。
“我正在看……”我想著辦法說。
我相信無常真人選這個位置,一定有他的原因,然而,從今天發生的事去判斷,肯定邪氣入侵,所謂邪氣所聚,必屬陰寒,問題是陰從何起,寒從何來呢?
確實很傷腦筋,尤其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更加難以做出判斷,我越我不知道來越佩服無常真人的功力,他沒有任何法器在身上,亦沒有羅盤在手上,便能輕易弄出一個陣法,而且還是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陣法,實在令人佩服!
既然無法看出什麼問題,就從最原始的地方下手,先定出是陰局,還是陽局吧!
可是羅盤派不上用場,陽光又無法透射,怎判出陰陽之局呢?
我蹲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掌比較一下,腦海則想著無常真人的手掌大小。
“阿差,無常真人當時拍下的一掌,你還記得他面向哪一個方向,指尖又朝哪一個方向嗎?”我問阿差說。
“記得……當時我很好奇,而且留意無常真人的每一個動作,他當時的位置應該是這樣的……”阿差想了一會,馬上擺出一個姿勢對我說。
阿差做出一些動作,但打下那一掌的時候,很意外竟是反手往下一拍,而不是順手一拍。
這一拍,使我想出了一個問題,無常真人用力的一掌,不順姿勢拍出,而要反手拍下去,看來這一拍必有乾坤。
我望著自己的手掌,做出正常拍下和反手拍下的動作。
突然,我恍然大悟!中指接近手掌的位置是“景”門,而“景”門對下至掌脈之位是“休”門,指尖朝上或朝下,剛好是相反位置。
無常真人為了取方向,所以反手打出,目的是要指尖的“景”門,對向門口。
“生”門或“死”門,主於用兵。“景”門主於出入之位。掌心血漬之位,必是地脈龍睛。而掌心的左右為“驚”和“傷”門,屬“刑”和“劫”之位,看來地龍難逃這一掌,應該當場被格斃了。
現在還是別管那麼多了,要先查出到底是陰還是陽局,地龍是否已經死了。
“阿差,麻煩你幫我弄一個紙杯。”我對阿差說。
“好的!”阿差應聲即刻走了出去。
我走到康妮身後,俯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康妮,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小聲的對康妮說。
“為什麼?”康妮不解的問。
“我要找人小便驗證一下。”
“小便?好吧……”康妮很好奇的尷尬走出門口。
沒多久,阿差拿了一個紙杯給我。
我在地面畫出無常真人的手掌,接著擺下紙杯後,便命阿差要其中一個犯人在我指定的位置上小便。
阿差找出一個自願小便的囚犯。
“你在這個位置和紙杯上小便,但先尿在紙杯上,明白嗎?”我指著位置說。
“明白!”犯人很合作的與我配合。
犯人聽我的指示,在紙杯和我指定的位置上小便。
當他小便完後,我馬上用手摸地面上的尿,接著摸紙杯的尿,果然不一樣,證實地龍出事了。
康妮知道囚犯小完便,馬上走進來問我如何,至於她怎麼知道犯人小完便,我就不清楚了。
“龍師父,怎麼樣?”康妮好奇的問。
“地龍已死,盡快把犯人移走吧……”我垂頭喪氣的說。
“為什麼呢?”康妮問說。
“剛才那個人小的便,當尿接觸地面,便馬上變成冷冰冰的,而紙杯裡卻是暖的,表示這個是陰局。”
“龍生,會不會是地氣冰冷的關系?”康妮小聲的問我說。
“如果地龍未死,就算地氣冰冷,撒出來的尿不會即刻冰冷,起碼有龍氣罩在地面,況且尿和水不一樣,其溶解性和酸性比水更耐久,溫度不會轉變那麼快,你趕快運走所有的犯人吧!”
我解釋完後,便和康妮還有阿差離去。
阿差臨走前,丟下一包香煙給剛才撒尿的犯人。
離開牢房,我即刻跑去洗手,接著回到康妮的辦公室,她即刻命人移走犯人,但她看見無常真人的字條,不禁歎了口氣,而我則憂心忡忡。
如今我所面對的,是一位法力高深的無常真人,甚至說他的功力是深不可測,短短的時間,不需要任何物件,便能擺下一個令人頭痛的陣法,而我不但不懂得如何破解,甚至是無從下手。
“龍生,怎麼了?”康妮問我說。
“我擔心無常真人的事。”我不想隱瞞,照實的說。
“剛才你不是有了答案嗎?”康妮好奇的問。
“康妮,剛才我隻知道一點點罷了,而無常真人到底用什麼什麼方法弄出今天的難題,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破解了,這個敵人太可怕了。”我歎氣的說。
“龍生,別逼自己,慢慢想,你一定會想出法子的,之前你不是大敗他一次嗎?我對你有信心。”康妮安慰我說。
康妮的想法太天真了,不過,還沒認識忠叔之前,我也是一樣的天真。
“康妮,不瞞你說,之前我大敗無常真人那次,是他故意讓我贏的,這次他毫無忌憚,擺明車馬向我做出挑戰,論其勢我已輸了一大截,現在我可說是束手無策,更不敢想像如何與他爭奪‘赤煉神珠’,真是頭疼!”我搖頭說。
康妮走了過來。
“龍生,別這樣,我相信你會打贏無常真人的,我會支援你,別逼自己太緊了,放輕松一點……”康妮親了我一下,並安慰我說。
“我希望你說的話會實現,但這個對手太可怕,他的囂張和陰險的手法,我萬萬比不上。而他對師父的毒辣手段,亦難以想像,況且他的功力和陰謀,也是我追不上的,或許說他目前在玩弄我,當我是寵物般的折磨,哎!”我歎氣的說。
“龍生,你在明,他在暗,但邪不能勝正呀。”康妮說。
“康妮,最可怕是無常真人身旁還有一個張家泉,上次的記者會,我差點栽在他手裡,一個心狠手辣,一個陰險毒辣,目前姓張的還沒有使出鐵筆的神功,如果兩人夾攻我的話,恐怕我無法招架。”
“龍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如果你放棄的話,那上天也無法幫你,我覺得你最大的敵人,反而是你自己,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康妮說。
“也許吧……看上天如何安排我龍生的命運了。”
“龍生,今天警局有很多事要做,恐怕我無法陪你吃飯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我當然不會生你的氣,我也要好好靜靜的想一想,應該怎麼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免得你被處長為難,那時候我可沒面子。”
“嗯……那我就再獎勵你一次……”康妮再次親在我的嘴唇上。
和康妮的接吻中,我忍不住她的挑逗,手指攀向她彈實的乳峰,輕輕的揉搓……
“哇!你有沒有洗手?!”康妮突然整個人跳開說。
“我當然洗了手,來……”我上前把康妮摟入懷裡。
“我先聲明一點,隻能給你抱抱和親親,不能做別的,我怕會有人闖進來。”
“好!我也不敢了,既然隻能親親,那就親這裡……”我解開康妮的衣鈕,推開乳球上的罩杯,將粉紅的乳頭含入嘴裡。
“不要啦……我會受不了……”康妮羞怯的將乳球壓在我嘴上,雙手緊緊摟抱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