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芳琪的大義
章太太的遺體被仵作行人抬上鹼房車後,警員便要我們到警局去,但章敏堅持要送母親最後一程 ,最後,警方在記者言論的壓力下終被妥協。
途中,想到章太太這次回航不是回家,而是到人生最冰冷的鹼房,不禁感今懷昔,但這個冰冷的家,人生又豈能躲避得了呢?
章敏和我坐在警車的後座,泣如雨下的她,目不轉睛,一直凝望著前方的鹼房車,而我則在一旁憂心如焚,一會兒擔心章敏目睹她母親的遺體送入簡陋且骯髒的公眾殮房裡,不知能否支撐得住,另一方面亦憂心紫霜是否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碼頭距離公眾鹼房不遠,轉眼間,很快便抵達到目的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章敏再次傷心欲絕,號啕痛哭,並且衝上前死命緊捉著黑鐵箱,不讓仵作行人將她母親的遺體送入鹼房內。
而那些仵作行人則以鹼房不准生人接近遺體的條例,假意推開章敏而乘機揩油,我當然不會讓章敏吃虧,急步擋在她身前護駕。
「媽,女兒不孝!是我害了你!快醒來呀!我們回家……嗚……」章敏傷心欲絕痛哭說。
「章敏,別這樣,節哀順變……」
我單手摟抱章敏,勸她鬆開緊捉黑鐵箱的手。無情的仵作行人,不管三七廿一,以蠻力強行推開章敏,迅速將章太太的遺體搬進鹼房內,便隨手關上大門。
被拒於門外的章敏,只能站在長滿黑銹的鐵門前,痛哭嘶叫,然而,淒慘的嘶叫聲中,只引來幾頭流浪狗的好奇心和鹼房傳出的陣陣臭氣,卻無法喚醒沉睡中的母親……
「嗚!是我害死母親!」章敏自怨自艾,懊悔不迭,擁抱我痛哭。
章敏突然轉身投入我懷裡痛哭,胸前豐滿的豐乳同時雙雙壓於我的胸膛,使我驚愕迎擁,但柔韌豐滿的乳球,猶如水波蕩漾般,我不禁心迷神惑,無法克制,加上章敏的身體因哭泣而輕微的蠕動,貼摩的快感油然而生,小龍生根本無法抵受剎那間的貼身挑逗,已逐寸勃起憂心如焚的我,深知此刻不該因章敏的美色起淫心,但生理的造化十分微妙,它要來的時侯總是難以抗拒。
幸好定力夠堅定的我,很快便將勃起衝動的龍根鎮服下來,但面對低胸性感的美人,雙手不由自主從纖細的腰肢,逐漸攀向玉背輕撫,甚至厚顏無恥,不顧一切,陶醉於乳摩的快感
,龍根怒挺刺向章敏腿間三角地帶……
「嗯……」章敏突然對我瞄了一眼。
不!理智的我輕輕推開章敏,盡量不與她身體接觸,畢竟她剛承受喪母之痛,而躺在鹼房裡頭的是極信任我的章太太,加上紫霜的生死未卜,倘若此刻我仍起色心的話,簡直豬狗不如,試問怎能對得起芳琪她們,況且自己亦無法原涼自己,這份理智我必須堅持。
「章敏,傷心只會損害身體,別讓你母親走得不安心,節哀順變吧!」
我輕輕推開章敏的肩膀說 。
「對……母親生前已受我的氣,現在該讓她安心……安急……」章敏抹掉眼淚,點頭道。
章敏情緒的剎那間轉變,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她的臉型屬木,五行中木屬東,挺然俏麗的鼻峰,乃旭日東昇之勢,一對精伶的眉眼,更是彪虎生翼,處事果斷之外,即使失敗亦很快東山再起,堅決和不言敗的性格,比一般人剛強。
「我們該到警局了,請……」警員上前對我們說。
「我要先到醫院探望紫霜,然後才跟你們到警局。」我對警員說。
「抱歉!由於是死人案件,所以你們必須先到警局留口供。」警員不耐煩的催促我們上警車說。
「什麼死人事件?別忘記我們是受害者、她是死者的親屬,並不是你們的要犯,要不然你聯絡處長,讓我親自對他說。」我不悅的說。
「不行!我們必須公事公辦,走吧!」警員推我的肩膀說。
「放手!」我用力將警員的手甩開,並發怒的大喝一聲說。
「你想怎麼樣?別亂來……」神色慌張的警員,急忙按著腰間的槍袋說。
警員的動作,使我聯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神功能否抵擋得住子彈?
「慢!我身體不適,要求先至醫院總可以了吧?」章敏拉住我,對警員說。
「這……」警員互視一眼說。
「我們是受害者,並不是要犯,你們何必與我龍當立不去?要不然你先詢問你上司的意見,直說我非到醫院不可,或者借個電話,讓我與處長直接對話。」
兩名警員走到一旁,通過對講機,談了一會後走過來。
「我送你們二位先到醫院……」警員禮貌的說。
警員通過電話後,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也許知道我是處長的朋友,所以抹去心中那份敵視感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之前對我百般刁難,畢竟是我先與他們的上司康妮過不去,下屬為上司出口氣,亦是理所當然之事。
然而,大機構層壓式的關係,便是文明社會裡的「弱肉強食定律」,僥倖處長是我的朋友。
「謝謝!走吧!」
我拍拍章敏的肩膀,示意一起上車。
章敏依依不捨登上警車,我則忐忑不安望著前方的道路,一方面希望盡快抵達醫院,另一方面又害怕抵達醫院,接獲不利的消息。
雖然籤文提示的死者已經出現,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難免有所疑慮,甚至對自己會產生疑惑——到底我是對神數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警車很快抵達醫院,幸好這家醫院不是江院長管轄之地。
當下車的時候,發現路人總是朝我拋出怪異的目光,感覺把我當成犯人似的,加上記者們的糾纏,這滋味可真不好受,最後在警員的護送下,順利將我們帶到警方臨時借用的會客室。
我的出現引起芳琪的注意,她第一時間走了過來,章敏則在警員的陪同下,跟隨護士前去治療傷口,而父親和鄧爵士仍陪著章叔叔,但他們的表情告訴我,似監視多過陪伴。
正當想向芳琪追問紫霜的狀況,卻給她搶先說了。
「龍生,先不要緊張,紫霜正在手術室搶救,巧姐和玉玲幾個在手術室外等候消息,婷婷的傷口沒什麼大礙,鮑律師正趕來協助我們給警方口供,另外我聯絡了處長,他答應親自前來瞭解此事,而章錦春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醫生為他注射了鎮靜劑,看來要睡上好幾個小時,但康妮仍是陪著他,還有捐血的情況很理想,支票亦存入你的戶口,還想知道些什麼呢?」
芳琪很清楚的向我交代一切說。
「芳琪,目前我只擔心紫霜的傷勢,其他的事暫時不想了……」
我欣賞芳琪的辦事能力有她為我打點一切,十分安心。
「不!有件事要詢求你的意見,紫霜轉去哪一間私人醫院好呢?」芳琪嚴肅的問。
「你認定紫霜可以安全離開手術室?」我好奇反問芳琪說。
「我見你肯留下陪著章敏,而不跟隨紫霜到醫院,想必已測出紫霜會沒事吧,希望我沒猜錯是嗎?」芳琪緊捉我的手說。
芳琪的猜測,足以證明她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或許每個律師都有這等本事吧……
「紫霜不會有事,轉院的事你和鄧爵士商量,只要不到江院長那間就行了。」我凝重的說。
「好!我即刻與鄧爵士商量紫霜轉院的事,你先休息一會,其他事讓我處理就行了,不用操心。」芳琪拍拍我的手說。
「謝謝你!」我感激芳琪的關懷和信任。
「謝什麼呢?」芳琪好奇的問。
「謝謝你信任我認為紫霜會沒事……你很堅強……」我有感而發的說
「紫霜需要的是醫生和她本身的意志力,我們只能給以信心和妥善安排,當做對她的支援,這亦是我們目前可以做和應該做的事,總之,紫霜和婷婷的事,讓我們幾個女人來處理,你不必操心
,相反你要處理的事還很多……但切記不要衝動、不要傷人……」芳琪指向父親的方向說。
「嗯,你說得沒錯,確實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我付之一歎的說。
「龍生,不知道你會怎樣對待康妮呢?雖然她做的事,令我很氣惱且反感,但她畢竟是我多年的好友,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別令她太難堪,我答應你會與她絕交,對不起……」芳琪慚愧的說
。
芳琪的慚愧,使我更加的內疚,當日要不是我貪戀康妮的美色,今日怎會承受被女人出賣的傷痛。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康妮怎麼說亦曾在醫院幫過我一次,所以我不會對她怎樣的,要不然碼頭那一掌已要了她的命,至於絕不絕交的事,則由你自己決定,我會尊重你的決定,相信巧蓮她們也會一樣,放心……」我點頭說道。
「謝謝!我過去和鄧爵士商量紫霜轉院一事。」芳琪點點頭,搓搓我手背說。
「一起過去吧!」我將手搭在芳琪冰冷的肩膀說。
剛才和芳琪短短談上幾句,察覺她不停查看手機,加上冰冷的肩膀和小手,料想她和我一樣,表面上顯得很鎮定,其實內心對紫霜的傷勢,憂心如焚。
然而,這一刻,她仍以冷靜的態度處理所有的事,這份臨危不亂的堅強果斷力,坐上邵家正室之位,乃當之無愧,只可惜命運就是命運,半點不由人走到父親面前,當看見章叔叔的臉孔,我便無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痛痛教訓他一頓,為紫霜出口氣,可是緊抓起的拳頭很快便鬆開,也許我無法對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下手,而芳琪則把鄧爵士捉到一旁,商討紫霜轉送私立醫院事宜。
「龍生,章敏沒什麼大礙吧?」父親慰問說。
「章敏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在殮房大門痛哭一場,現在情緒算穩定下來。」
「龍生,對不起,不知紫霜情況如何?」章叔叔小聲的問我說。
「你還有臉問我紫霜的情況,要不是你出賣我們,怎會出現這種局面?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不管紫霜的情況如何,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還有章太太的死,你和你弟弟要負上責任,章敏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兩個……」我憤怒的說。
「你們想怎樣對付我都沒有關係,只希望你能放過我弟弟錦春,可以嗎?」章叔叔求情說。
父親突然發怒,往章叔叔的臉上,狠狠的摑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起後,章叔叔臉上留下五根手指印,然而,這句響亮的清脆聲和紅紅的手指印,教我心裡直喊「痛快」二字,只是沒想到父親的火氣會這麼大,章叔叔的臉皮會這麼厚……
「你弟弟在我兒子身上使用降頭術,之後害我媳婦紫霜破肚溢腸,如今生死未卜,你還有臉要求我們放過他,你究竟是不是瘋了,還是中了降頭呀!哼!」父親咆哮激動的說。
這時侯,芳琪和鄧爵士可能因父親的怒摑和咆哮聲,給引了過來。
「別吵!你們再吵的話,我可要把你們隔開。」警員上前對我們說。
「沒事,走開……」鄧爵士憤怒的把警員給叫走。
「爸,別動怒,有警員在旁守著,別讓他們看笑話。長話短說,直接問股票一事,至於紫霜這筆帳,等警方放手後,我們才跟他算。」芳琪小聲的對父親說。
芳琪這麼一說,我才記起股票一事,差點誤了大事,幸好碼頭轟出那一掌,是把章錦春擊下海,要是不幸擊死章叔叔的話,恐怕連股票也擊入海裡。
此刻,回想自己處事方面,實在急躁魯莽,加上為了在章敏面前表現自己的功力,不顧後果轟出試探的那一掌,實屬不智,日後需加以警惕。
父親聽了芳琪的話,閉目沉思一會後,情緒果然冷靜下來,點點頭表示接納她的意見。
「其他事日後再談,股票什麼時侯交給我們?」父親直接問章叔叔說。
「老邵,股票的事,日後再辦吧!」章叔叔無精打采的說。
「哼!什麼是日後再辦?」父親憤怒的說。
「老邵,現在錦春和紫霜的事還沒解決,哪還有心情辦股票之事呢?」章叔叔說。
「不!章太太雖然離開了,但是她生前已經答應會把手上持有的那份股票交給我們,這點她女兒章敏可以作證,你絕對不可占成己有!」我即刻追問章叔叔說。
「龍生,我三弟錦金生前所持有的一切,已歸章氏所有,而玉方所得的遺產,亦是從章氏所得,如果她想轉讓任何股份,必須得到董事會同意,要不然昨晚宴席上,她無須向我要回股票,當時你也在場,不是嗎?」章叔叔解釋說。
章叔叔這麼一說,不但教我驚訝,芳琪亦和我一樣,要不然我倆不會愕視一眼。
「你指章太太生前所持有的一切,死後的財產,全歸章氏?」芳琪驚訝的說。
「是的!」章叔叔說道。
相信所有人聽章叔叔說完後,皆震愕不已,我則擔心章敏會一無所有,誰料,這時候發現章敏站在門口竊聽,看來又是討好她歡心的好時機,真要加把勁才行,畢竟此刻她很需要朋友的支持,真是天助我也……
「胡扯!怎會有這樣的條文!如果有的話,今天這件事擺明是謀財害命!」我不滿的說。
「龍生,千萬不好說成是謀財害命,章家有錢等於我有錢,而我的錢花到下輩子也花不完,如果要謀財害命的話,那遇害者我將是第一個。」章叔叔解釋說。
章叔叔的解釋並不無道理,倘若章錦春要謀財害命的話,一定先向章叔叔下手,這樣便可順理成章,取代章氏老大的位子,不過,我還是為章敏感到憤憤不平。
「如果章太太的遺產,全歸於章氏的話,便對章敏很不公平,我不相信這類條文有法律效用,簡直難以置信,哼!」我氣憤的說。
「芳琪是大律師,你可以詢問她關於法律的常識,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條文已在章家有多年歷史,錦金死後亦曾在法庭上引用過,這點你無須多疑,至於公不公平很難下定論,或者這麼說,如果我和太太、錦春都死去的話,這對章敏又公平嗎?」章叔叔搖頭歎氣的說
章叔叔的反駁,教我啞口無言,而芳琪又低頭不語,顯然這類條文有法律效用,但我仍為章敏感到不服,不管眾人怪責我執著或野蠻都好,我始終不想讓步,決定為章敏力爭到底。
「芳琪,你是大律師,這類家族條文,有沒有法律效用?」我問芳琪說。
「龍生,這種遺產處理法是有效的,不過要看當時立約的情況,一般大家族都會使用這種方法,
但多數會以股份做分配權,至於,變賣股權要通過董事會,這點可要看過約上的條文,方可準確回答你。」芳琪回答說。
芳琪的回答,則令我十分的失望,但亦是我預料之內,可是為了討好章敏,只能加把勁。
「芳琪,我不管這類條文有沒有法律效用,一定要向法庭追究到底,不管花多少錢,這場官司一定要打下去,誓要為章敏討回公道,以慰章太太在天之靈。」我激憤的說。
「你們只是要玉方持有的那份酒店股票吧?這點我可以答應交給你們,不需要這麼麻煩……」章叔叔感歎的說。
「不!股票事小,就算得不到,亦不算怎麼一回事,我們只想為章敏取回公道,絕不容許你們欺負她。」父親突然挺身而出的說。
章敏終於推開大門走進來。
「謝謝大家對我的錯愛,章敏感激萬分,不過,章家的一分一毫,我從不稀罕,大家不必為我操心。」章敏走進來說。
真要命!最重要且感人的對白,竟給父親搶了說,氣死我了!
「章敏,你沒事吧,節哀順便!」父親上前拍拍章敏的肩膀,且關懷的說。
「謝謝!」章敏感激的說。
父親對章敏的關懷,令我十分驚訝,雖是說她剛死去母親,但這種舉動似乎不像他一貫的作風,尤其是剛才說那番話,感覺是故意說給她聽似的,難道父親早已發現章敏躲在門外竊聽?看來父子就是父子,甚至狡猾的手段,亦不相上下,可是父親為何要討好章敏,用意又何在呢?
「敏兒,還好吧?」章叔叔小聲慰問章敏說。
章敏謝過我父親後,走前幾步到章叔叔面前,俯身露出唇紅齒白的媚笑。
「你這隻老狐狸,別貓哭老鼠假慈悲的,雙親之仇,我一定會報,你等著瞧,假設在街上遇見我,要不你轉身迅速走開,或者先向我動手,否則我見你一次便打一次、罵一次,還有別忘記通知你最親愛的二弟,知道嗎?」
章敏伸出柔嫩的玉指,輕撫章叔叔的臉,且裝出一張狐媚撩人之態說。
章敏的怪異舉動和語氣,不禁令我們感到驚訝和愕然!
「胡鬧!走開!我是你大伯,你身上流著的是章家的血。」章叔叔撥開章敏的手說。
「對!沒錯!我身上是流著章家的血,沒有章家的血,恐怕我已活不成,所以我準備將身上最寶貴的一點血亦回報給章家。其實二伯早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可惜他如今身患重病,希望他早日康復,好讓我為章家留下血脈,以報章家對我的恩惠。對了,你是章家的主人,要不由你代勞如何。」
章敏拉低胸前的領口說。
章敏突然向章叔叔做出狐媚的動作,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也無法去繼續思索其中原因,因為她那對精靈的媚眼,正向章叔叔流露狐媚誘惑之神,加上誘艷苗條的曲線和低身酥胸微露的誘惑之態,已導致我身上那股熱騰騰的陽剛之氣迅速直逼雙腿之間,試問又怎能恩考其他問題呢?
「胡鬧!」章叔叔氣得即刻推開章敏,閉目不語。
「小心……」芳琪上前急忙扶著章敏,免她被章叔叔推倒。
正當章敏想上前再次逗弄章叔叔的時侯,康妮氣沖沖的從門外走進來。
「你們兩個沒事,不需要醫生檢查吧?」康妮以不悅的語氣,指向我和鄧爵士說。
「你腦袋有問題,才需要檢查!」鄧爵士嘲笑康妮說。
「邵龍生,你呢?」康妮問我說。
「不必!」面對著康妮,卻要以視若路人的語氣回答,我實在痛心萬分。
「這就好,現在警方有理由相信,你們策劃一宗仇殺事件,現在警方正式拘捕你們,從現在起你們所說的一切,將作為呈堂證供,帶走!」康妮道出警戒說
「康妮!我沒聽錯吧?」芳琪怒烘烘走到康妮面前,強烈嗔責說道。
「走開!別阻礙警方辦事!」康妮一手便將芳琪給推開。
「哎呀!」芳琪驚訝的叫了一聲,跟著不慎跌在地面。
□芳琪或許沒想到,康妮會推她一把,導致失去平衡跌在地上,章敏即刻上前將她扶起,而我則氣得怒火中燒,簡直忍無可忍……
「過分!這巴掌是代芳琪還給你的!」我當眾使勁摑了康妮一巴掌,並要她和芳琪一樣跌在地上。
果然,這巴掌令康妮應聲倒地,但她很快從地上爬起,一隻手撫著半邊臉,另一隻手則氣憤憤指著我叱罵。
「邵龍生,你竟敢襲警!」康妮憤怒撫著被摑的半邊臉說。
面對康妮的怒罵,我不想反駁什麼的,畢竟剛才摑她那一巴掌,已令她十分疼痛,但我內心的痛,又何止她的十倍、百倍……
「笑話!我以太平紳士的身份告訴你,警方既然可以當眾蓄意傷人,龍生又為何不可以呢?你身為警員沒有以身作則,還敢用襲警一詞,難道你不怕丟警察的臉嗎?」父親恥笑康妮且替我解圍
的說。
「你們……把他們帶回警局!」康妮以抱怨的語氣對身邊的警員說。
「請!」警員示意我們到警局。
「上手銬呀!」康妮連說帶罵的對警員說。
警員掏出手銬,芳琪衝上前急忙阻攔,警員退疑片刻,似在等候康妮的命令。
「鎖!」康妮毫不猶豫即刻說道。
「康妮!你……你真過分,我芳琪今日起與你絕交!」芳琪怒罵康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