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全面戰爭 第六章 改頭換面

　　腦海中一片模糊，李緘努力分辨那許許多多零碎模糊的印象，一副副殘缺如拼圖一般的場景，一張張五官模糊變換不定的面容，一段段朦朧而親切的語音……他最終沒有成功，越是追憶，那些印象越是模糊。

　　儘管如此，李緘還是一直在努力，拼湊記憶中的點點滴滴，那些最為細小的殘片……為此，他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外界的所有，徘徊在無盡的意識空間中，不停地追尋。

　　李緘並非一無所獲，至少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叫李緘，李緘就是自己，至於具體原因，李緘不想去追究了，似乎沒有必要，而且想起來就頭痛。

　　終於，李緘感到了疲累，他停下思索，回到現實的世界。這個時候耳畔傳來陣陣巨大的聲響──那是海潮聲起伏，浪濤激盪發出的奏鳴，李緘似乎看到那一道道浪濤撞擊在礁石上，無數雪白的泡沫飛舞。

　　「今天感覺怎麼樣？」

　　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似乎已經聽了許多年，讓李緘感覺十分舒心。隨著這句話語，出現的是一張動人的面容，帶著甜美的微笑，五官精緻清新而富於韻味，柔順的粉色髮絲微卷，帶著淡雅的芬芳。

　　我應該認識她，李緘這麼想，腦海中那些面容中的一個清晰起來，似乎就是眼前的女子，至於其他，還是一片模糊。

　　女子自然不知道李緘此時地情況。像往常一樣她自言自語似的說了很多，李緘只是靜靜地聽著，不曾動彈絲毫。很快，從女子的話語中，李緘知道的眼前女子的名字，尤菲利婭。似乎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尤菲利婭總是喜歡帶著追憶地神色，述說小時候的事情，最多的，是提到她的姐姐，兩人小時候的種種趣事，在尤菲利婭口中她的科菲姐姐近乎完美，美麗、高貴、優雅剛強、富於魄力……李緘不禁想見見尤菲利婭的姐姐，或許自己也認識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日出日落，潮起潮落。儘管李緘可以動彈，在尤菲利婭面前他還是一直維持著原本的姿態，只是偶爾，在深夜尤菲利婭熟睡的時候，起來活動一下。

　　夜深人靜。李緘還在努力回憶，拼湊那無數記憶碎片。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但是，這種平靜的日子，李緘還是蠻喜歡地，心中有些不捨。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讓尤菲利婭知道自己能行動。

　　對於未來的一切，李緘十分頭痛。沒有完整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許尤菲利婭知道一切，但是，李緘從尤菲利婭的話語中能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光彩的角色，而尤菲利婭每每提及一些李緘覺得有些熟悉地事情，她都會很快地轉移話題，要麼就是考慮許久之後。小心翼翼地述說一些帶有濃重個人觀點色彩的言論。

　　對於尤菲利婭的論述，李緘感覺像是教育小孩子一樣，這些觀念不能說有錯，但也不能說正確，什麼生命可貴、生命是平等、強大的人應該保護弱者……李緘總覺得有些彆扭，尤菲利婭會不會把真實的一切告訴自己，他不敢確定。

　　李緘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是繼續現在地生活，相信尤菲利婭，還是自己去探究真實的一切，這是李緘目前面對的首要問題，每天聽著尤菲利婭地話語，李緘心中時刻掂量著。

　　還沒有等李緘做出決定，一人的突然來訪，打破了兩人平靜的生活。

　　「姐姐！？」見到這位突然從高空落下，闖入房間的紫發女子，尤菲利婭大吃一驚。通過尤菲利婭的稱呼，不難知道，她應該就是尤菲利婭的姐姐科菲米婭，李緘暗暗觀察著她，對她，李緘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象。

　　科菲米婭沒有答話，呼吸有些紊亂，臉色陰霾，緊咬牙關，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停住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李緘的領口，眼中充滿莫名的恨意。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尤菲利婭反應過來，上前問道。科菲米婭還是沒有回答，揚手就是一記重拳，帶著呼呼風聲向李緘打來。

　　因為尤菲利婭地關係，李緘對科菲米婭有好感，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李緘卻是很不喜歡。科菲米婭一拳打來，李緘知道這樣的攻擊對自己毫無傷害，但他還是動了，在拳頭就要觸及自己鼻子的瞬間，一把扣住了科菲米婭的手腕。

　　「姐姐，他動了！他動了！」見此情形，尤菲利婭驚喜地道。

　　科菲米婭不為所動，口中道：「哦──你已經恢復了嗎？」猛地一掙，掙開李緘的手，手上一晃，一柄紫色水晶打造一般的利劍，閃電般刺下。

　　叮地一聲脆響，李緘的一根指頭頂住利劍的尖端，科菲米婭無論怎麼用力都難有寸進。「哼！」科菲米婭冷哼一聲，變做戰體形態，水晶劍驀地伸長，尖端爆發耀眼的光芒。

　　一陣狂風呼嘯，夾雜許多零亂響動，科菲米婭這一擊，李緘化解了絕大部分，但餘波驀然蕩漾開來，房屋還是瞬間解體，化作無數碎屑，連帶無數傢俱物事，散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千坪的空間為之一空，明亮的陽光照耀下來。

　　「姐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這樣的衝擊中，尤菲利婭卻是沒有絲毫損傷，卻是李緘和科菲米婭都有意地將她護住的緣故。

　　「尤菲，具體的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到我身邊來，那個男人太危險。」科菲米婭警惕地盯著李緘。身體擺出隨時就要拚命地姿態。

　　尤菲利婭猶豫了一下，沒有聽從科菲米婭，反而朝李緘走了幾步，問道：「你完全恢復了嗎？」

　　「沒有，一切都很亂，似乎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李緘如實回答道。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接著道：「你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尤菲利婭愣了愣，拿不定主意，扭頭問道：「姐姐，我們該怎麼做？」

　　科菲米婭沉默了一下，瞥了李緘一眼，還是保持著警惕，但也沒有多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走？回帝國？難道姐姐你要……」尤菲利婭卻是擔心科菲米婭把李緘交出去。

　　科菲米婭搖了搖頭，頓了頓。歎息道：「帝國……已經不存在了……」

　　「什麼！？」尤菲利婭大驚，雖然明白話語的意思，具體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隨後，科菲米婭和尤菲利婭說了一陣悄悄話。李緘不在場，沒有聽到具體內容，所以李緘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跟著科菲米婭乘上一艘飛船，離開了兩人居住數月的星球。

　　飛船上。李緘和尤菲利婭同在一客艙內，尤菲利婭情緒低落，每當尤菲利婭抬頭看自己。李緘都能從她地眼中可以看到一些難以明白的成分。

　　「帝國消亡了，死了很多人……」許久，尤菲利婭抬頭，喃喃道：「姐姐說，是因為你帝國才……其實也不能怪你……」

　　尤菲利婭歎息著，沒有繼續說下去，儘管李緘很想知道詳情，見尤菲利婭這般傷心還是沒有多問，但也大約能猜到尤菲利婭會這樣多半與自己有關。

　　幾日的航行。尤菲利婭漸漸平靜下來，這天，科菲米婭告知即將到達到維克多聯邦。

　　「怎麼辦？」尤菲利婭看了李緘一眼，擔心地道。

　　科菲米婭明白尤菲利婭的意思，有些無奈地歎氣道：「換一副容貌就好，這個不難，他現在身上的情況很奇怪，氣息與以前很不同，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至於具體的身份，就讓他做你的護衛好了。」於是，按照科菲米婭的安排，李緘改頭換面，換上一身凱隆帝國的軍裝，搖身一變，成了尤菲利婭護衛。

　　維克多聯邦所處地維克多星系，現在成了整個聖戰聯盟的中心，大聯盟最高委員會的大部分事務也在這裡處理。自從凱隆帝國被毀滅以後，面對四大戰族和守護軍團的步步進逼，大聯盟中的成員們仍然整日爭論不休。

　　抵達維克多聯邦地首都星系，將兩人安置在原本凱隆帝國的使館中，科菲米婭便前往參加大聯盟舉行的會議。時至傍晚，科菲米婭回來，與她同行的還有數人。

　　「尤菲，你看看，誰來了！」

　　尤菲利婭出門一看，除了和科菲米婭一起的蘭斯洛，另外數人卻是自己地好友，佳芙莉、帕蕾絲、克裡斯汀、沃斯等一行，眾人相見自有一番歡喜，至於凱隆帝國的事情，大家都有意沒有去提及，尤菲利婭問起數人的近況，眾人一一作答，氣氛十分活躍。

　　「這位是？」蘭斯洛卻是沒有加入幾人地談話中，見尤菲利婭身後的李緘很是面生，便問道。

　　「他是尤菲的新任護衛，蘭特。」科菲米婭淡淡道。

　　「哦。」聽科菲米婭這麼說，蘭斯洛也就相信了，不疑有他，對李緘點頭致意。

　　李緘回了一個標準的凱隆軍的軍禮，之前，為了扮演尤菲利婭的護衛角色，科菲米婭親自指導他做了一些訓練，熟悉身為凱隆軍人應有的禮儀常識，這個過程李緘自然也瞭解了凱隆帝國的許多事情，不過，隨著帝國的毀滅這些都是往事了。

　　吃過晚餐，一行人散去，留下姐妹兩人還有李緘，尤菲利婭才問道：「姐姐，情況怎麼樣？」

　　科菲米婭沉吟一下，道：「這些事情你不必過問，我一個人會處理好地。」

　　「……嗯。」尤菲利婭想要追問，但看科菲米婭肅然的神情，也只好點頭。

　　「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科菲米婭柔聲安慰尤菲利婭，但她心裡並不輕鬆。凱隆帝國湮滅，皇室人員絕大部分死亡，雖然還保留了一些實力，凱隆帝國在大聯盟和聖戰聯盟的席位也保留下來，但很大的因素是因為有身為迪美藍戰士的巴頓大公爵坐鎮，另外，凌羿對於凱隆帝國的消亡表示了深切的悲痛，稱凱隆帝國以及凱隆帝國的皇室人員、無數無辜的人民是為了正義的事業而犧牲，並再三保證會保證凱隆帝國的權益，恢復帝國應有的榮光。

　　不過，在會議結束後，凌羿與科菲米婭談過，想要恢復凱隆帝國絕對不是短時間的，但還是給了科菲米婭一個承諾。對於凌羿的話，科菲米婭很明白，沒有了強大的實力做後盾，想要恢復帝國是相當艱難的，即便是凌羿做出承諾，在目前戰事緊張的情況下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消亡的帝國而損害其他文明的利益。而科菲米婭內心也十分迷茫，即便恢復了帝國又能怎樣呢？她沒有答案。

　　凌羿問科菲米婭今後的打算，本來，按照凌羿的意思是凱隆帝國已經有太大的犧牲，所以今後的戰鬥可以不必參與。科菲米婭以及凱隆帝國的其他人員，可以留守維克多聯邦，或者選擇一份比較悠閒的職務，有什麼要求凌羿也可以盡量滿足。儘管如此，科菲米婭還是向凌羿提出要求，率領凱隆帝國殘餘的艦隊前往與四大戰族交戰的前線──美索米達星系。

　　凌羿最終還是同意了科菲米婭的請求，按照在凱隆帝國毀滅前的計劃，仍然派遣科菲米婭前往美索米達星系作戰，只是在人員調動上做了一些變動。

　　大概是為了補償凱隆帝國所付出的巨大代價，在凌羿的安排下，科菲米婭的這次遠征得到了極其豐厚的物資支持，配置了最為先進的作戰裝備，連最新改進強化的比特龍晶體，科菲米婭也取得相當的數量。

　　除此之外，凌羿特意派出精英神族戰士隨同，協助遠征軍作戰。一個多月後，由科菲米婭從殘餘的凱隆帝國軍中挑選出的精英戰士組成的遠征軍，前往美索米達星系。

　　與此同時，各大文明的也派出遠征軍團開往大聯盟的邊境防線，阻止四大戰族的瘋狂侵襲。

　　……

　　四星年的時間轉瞬即過，經歷無數次戰役，犧牲了數以千億計的人、被摧毀了上百個文明星系後，聖戰聯盟終於阻止了四大戰族與守護軍團進攻的步伐，雙方的戰鬥進入相持階段。

　　戰事的好轉，很大程度上得利於空間傳送陣的建設完成，依靠傳送陣可以在短時間集中大量兵力，才遏制了四大戰族通過隨機遠程跳躍進行遊擊式侵襲，所以儘管四大戰族迅速壯大，數量更是發展到驚人的程度，卻不能像以前那般侵入大聯盟內部大肆屠戮。而隨著時間地推移。越來越多的青年戰士投入到戰鬥中，眾多新技術的應用，聖戰聯盟的戰力逐步加強。

　　此時，許多區域都恢復到戰前的平靜，但在邊境防線的戰鬥仍然相當激烈，四大戰族在防線外圍建立基地。時刻準備發動襲擊。

　　美索米達星系，凱隆帝國軍第一星際要塞

　　科菲米婭高坐指揮席，稍矮一些地地方，十多名副官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著，處理不斷傳來的信息，再往下便是一個數萬坪的調度大廳，所有人都十分繁忙的樣子，顯得有些鬧哄哄，一條條指令發佈出去。在大廳半空中，整個美索米達星系防線的微縮投影浮現。隨著大廳中各項命令的下達，微縮投影上的表示各個艦隊的光點發生移動。

　　「107區沒有異常！」

　　「544區沒有異常！」

　　……

　　智腦的報告聲在大廳中迴盪，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現奧姆蟲族發動進攻地徵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周，對於所有人來說這是難得的平靜時光。在過去的日子，他們已經經歷太多的戰鬥。

　　科菲米婭面色沉靜，心裡卻是有些擔憂，或許在這平靜的背後醞釀更大地風暴，想到這裡。科菲米婭不由皺眉。經過這兩年的經營，終於在美索米達星系構築起能阻擋奧姆蟲族的防線，當然。這個過程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

　　這樣的戰鬥持續到什麼時候？科菲米婭閃過這樣地念頭，往座椅上靠了靠，突然有些疲累的感覺，不經意間，她不由側目看了看身後，那裡空蕩蕩的空無一物。

　　似乎少了些什麼，科菲米婭突然有這樣地感覺，皺了皺眉頭，就在自己身後。往日戰鬥的時候那個男人總是靜默地站在這個位置，此刻，他大概和尤菲在一起吧，科菲米婭心中猜測。

　　雖然並不擔心有什麼意外發生，科菲米婭還是問道：「尤菲和蘭特呢？」

　　「公主殿下應邀請前往蘇德爾星訪問，蘭特大人隨行，預計一天就能回來。」副官回答道。

　　沒有多說什麼，科菲米婭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來到美索米達星系後，科菲米婭發現一些不好的苗頭，尤菲利婭與李緘之間的關係太過親密，科菲米婭自然不希望尤菲利婭陷入這樣不明智的感情中，是以一有機會就找接口將李緘調到自己身邊。

　　尤菲利婭倒是沒有怎麼多想，樂意讓李緘給科菲米婭幫忙，儘管失去記憶，在不動用本身力量，借助新型比特龍晶體的情況下，李緘的戰鬥力仍然相當驚人，在對奧姆蟲族的數次戰鬥中都發揮巨大的作用，戰績輝煌，更是多次救援科菲米婭，由此，一旦開戰，尤菲利婭都會讓李緘護著科菲米婭。

　　愣了一下，科菲米婭猛地回神，發現自己地情緒似乎有些失常，當即努力調整情緒，排除雜念迫使自己集中精神去聆聽那一份份枯燥乏味的報告。

　　這時，科菲米婭身後的一道門升起，卡思嘉和烏爾莎絲兩人並肩走進來。四星年前卡思嘉和。烏爾莎絲做為協助作戰的神族戰士的領隊，在過去的日子中，雙方並肩作戰，合作相當愉快，建立深厚的友情。

　　科菲米婭起身，微笑道：「你們回來了，這次有什麼重要的指示嗎？」

　　卡思嘉點了點頭，道：「凌羿大人希望我們能夠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科菲米婭眉頭緊蹙，沉吟一下，搖頭道：「以我軍目前的戰力，防守還勉強可以，主動出擊……風險太大了！」

　　四星年的時間，以四大戰族由宇宙樹賦予的能力，在戰鬥中不斷壯大，戰鬥力比之以前不可同日而語，更繁殖出驚人的數量。不說其他，就說在美索米達星系防線，這裡面對的主要是奧姆蟲族的進攻，這些年的戰鬥中，科菲米婭親身體驗奧姆蟲族的恐怖，短短的時間就進化出諸多強大的戰鬥單位，科菲米婭自己就多次吃虧，若不是李緘多次救援怕是活不到今天。

　　「確實，這點凌羿大人已經考慮到了，過些日子會派出……嗯……增援部隊，到時候再發動反攻。」說著，卡思嘉神色有些異樣，一旁的烏爾莎絲也是神情冷凝。

　　思索一下，科菲米婭點頭道：「那好吧，具體的計劃我們隨後討論，你們剛回來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儘管看出卡思嘉和烏爾莎絲的神色都有些許的怪異，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兩人不說她也沒有多問。

　　卡思嘉和烏爾莎絲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就在此時，維克多聯邦，凌羿的住處

　　「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忘記了那死去的數十萬戰士？難道你要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流風大聲質問，滿臉激憤，雙目死死盯著凌羿，一副得不到滿意答覆就不罷休的架勢。

　　「我當然沒有忘記，但是目前的形勢讓我不得不這樣做……」

　　凌羿決定再次與十三賢者合作，便是兩人激烈爭論的原因，而且，雙方的合作已經達成協議，進入實質階段。流風正是聽說此事才不顧守護軍團的威脅，獨自匆忙從前線趕回，與凌羿一見面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凌羿努力解釋著，流風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好轉，凌羿感到十分無奈，他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到目前為止，聖戰聯盟構築的防線雖然成功阻止了四大戰族和守護軍團，但是畢竟處於被動，整個聖戰聯盟被四大戰族團團圍住，難以動作，長此以往，阻止宇宙樹大回歸只能是妄想。

　　為了打破這個局面，必須要聖戰聯盟之外的力量支援，足以匹敵四大戰族的力量，掌握這個力量的便是十三賢者。

　　在封印空間的悠長歲月中，為了應對宇宙樹，十三賢者開發無數技術，運用這些技術可以在短時間產生非常強大的戰士，這正是目前凌羿最需要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十三賢者一多倫星系為中心暗中控制了不少文明，並利用他們掌握的技術培植勢力，如果凌羿此時向十三賢者發難，必將又是一場大戰，而面對強大的外敵，大聯盟再也經受不起內耗，幾經思考，凌羿親自前往多倫星系與十三賢者達成了協議。

　　「你放心，一旦戰事結束我一定會為死去的戰士們討回公道的！」凌羿向流風保證。

　　流風凝視凌羿半晌，神色才緩和下來，道：「希望如此吧！」流風呼出一口氣，沉默一下道：「好了，我得走了，我不能離開太久。」

　　凌羿點了點頭，流風轉身離去。

　　望著流風離去的背影，凌羿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想這麼做，對於十三賢者他的仇視並不比別人少。但，如果不這樣，聖戰聯盟將難以擺脫被四大戰族以及守護軍團壓制的局面。

　　宇宙樹大回歸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為了阻止大回歸，必須扭轉劣勢，掌握戰爭的主動權，想到這裡，凌羿握緊的拳頭，目光越發堅定。